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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能相逢-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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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自己上衣的拉链早已敞开。他的吻开始下滑,她微微颤栗着意识迷乱的抱住他的头,手指插入他的发中,从衣领处滑向他的肩膀。下一刻突然觉得一阵痛,反射性的推他的肩膀。

他没有给她机会,抓住她的手抵在了沙发扶手上。

小心翼翼共处的外衣终于被撕碎。他也许城府很深,洞穿世事,但是这次他的对手看不见摸不着,他不能用领先对手的机智和手段。在这个女人面前,他谁也不是,他只是一个渴望得到爱和专注的男人。

因为想得到,才会引来折磨,因为折磨演变成煎熬,才使人慌乱。坚硬和光滑的表情只是掩藏他在另一个世界的内心。虚荣和脆弱,浅滩和漩涡都汇集在那里。此时,隐忍的疼痛炙烤着彼此,有这么一刻,她感到他的愠色和妒意。她被这种强烈的冲击荡涤的七零八落,交织着疼痛和喜悦的感情压抑着她想发出却无法发出的呢喃。

曾经,我把自己放的很低很低,一直低到泥土里,我想我爱他,甚至不关他的事。但是春天是这么短暂,短到我们注定是路人,并最终相互忘怀。象一只夏末的飞蛾,颠扑着踉跄着想觅一丝温暖和光明。

第 59 章

第二天,鲍旗风到了皇后镇。齐念延,赵林虎和陆知年一起去镇上接他。楚黛北将三人的行为描述为男人间变态的友谊,并不屑一顾的拿着早餐回房间了。

“我是下了飞机坐汽车,下了汽车坐驴车。这地方还真难找啊!”在回酒庄的路上,鲍旗风无不感慨的说。

“兄弟我还是来了。我寻思着这趟新西兰我要是不来,那就是手榴弹掉进了粪坑,引起了公愤啊。”

“你家里事情处理好了?”陆知年从后视镜里看他,问了一句。

“别提了!我家老爷子参加了回葬礼,就觉得人生无常,想立马把我的婚事给办了!我绝对不干,娶一个小丫头片子,开什么玩笑!发育齐全了没有还是回事。”鲍旗风摇着头,面容愁苦。

“你那嘴就跟放大器似的,怎么也大学毕业了。还没发育齐全?”大家都知道鲍旗风那个著名的童养媳。

“我对未成年少女不感兴趣。”鲍旗风煞有介事,一脸认真的说。

“你丫得了吧,你是不是还惦记那个手术室护士妞儿?”齐念延毫不留情的直接揭露。

“听说是个军医,难道你喜欢制服,还好这一口儿呢?看不出来啊。”陆知年揶揄。

“手术室里的护士都要求在170以上的,和其他科室不一样。”赵林虎补充了一点。

“为什么那么高,抬病人吗?”

“嗯,个子太低的够不到手术台。”

“矮了看不到口子吧。”

“丫看上个高的去泡模特啊。”

“听上去很霸道啊,小心以后得罪了人家,当场把你解剖。”

“我听说有一个医生,非常喜欢老婆,然后他就找人把他老婆撞成重伤,他亲自手术。

这样他把他老婆终于里里外外的看了一遍。”

几人夹杂着一人一句,逐渐将一场浪漫,演绎成了惊悚恐怖片。听的鲍旗风一愣一愣的。

“听你们这么说,我一个卜字变成了1字,丫们太狠毒了!”鲍旗风忿忿的结束了这场对话。其实他知道自己为什么恐惧抓狂,这个小丫头竟然开始抱着“impossibleisnothing”的阿迪精神勾引他。同屋檐下生活这么久,他觉得她应该和他一条战线来反抗封建制度的余毒,没想到她也站到了对立联盟那边去了。他只觉得自己坚固的后防开始出现裂缝,仿佛大坝的水顺着缝隙要往外溢,整个美好人生开始崩塌。

鲍旗风进了屋子的时候,楚黛北一个人正在兴致勃勃的准备午饭。

“哎呦,不容易,黛北,你这土豆丝的手艺我们也能品尝到,还真是给面子啊!就凭你这手艺,笼络一个男人够了!”楚黛北端着一盘子土豆丝放在餐桌上,正撞见走过来的鲍旗风。

“男人若是变了心,铁链子都拴不住,何况一盘土豆丝!”楚黛北白眼仁瞟了瞟。

“咳咳,”鲍旗风左右张望,“另外两个美女呢?”

“还没起床。”

鲍旗风顺着打岔的功夫起身往外走,“都累着了啊?”

“还不是齐念,跟上了发条似的。郑然今天估计都爬不起来。”楚黛北背对着他,拿起一把削长的刀,咔嚓一下就在案板上将一颗西兰花一分为二。

鲍旗风虽然当时正要离开餐厅,却是竖起耳朵将楚黛北的话听着一清二楚,再见到齐念延时,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可以。有进步。”

齐念延看着他一脸的不解。

“你酒的名声已经漂洋过海了,给我拿一瓶,我尝尝有多难喝。”鲍旗风嬉皮笑脸的环顾左右而言他。

郑然是真的累趴下了,她睡的昏天黑地,做了很多梦,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在一间粉色的房间内,有无数的棉花糖一样的云彩在飞翔。她想抬手采下一朵,可是怎么也抬不起手腕。而邵华的晚起有另一层害羞的意思。她们起床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中午。

鲍旗风的加入只会使这只度假队伍增加更多的乐趣,他和楚黛北在一点上很象,就是永远在积极搜寻娱乐场所。当他得知附近有一个赛狗场后,一定要去凑热闹。

正好赶上集会的日子,靠近赛狗场一公里就已经开始看到络绎不绝的车辆,走走停停浩浩荡荡的都驶向一个方向。

“你们不知道那个丫头有多难管教,前段时间她一个跑到伊朗去了!伊朗德黑兰!我问她是不是哪儿危险就想去哪儿?那不如干脆去伊拉克好了。看着哪个人象人体炸弹就跟着,一准儿好玩。”车上鲍旗风又开始历数起童养媳种种幼齿行为。“你猜人家说什么?她说我就想知道当地老板姓对于美国制裁的态度。”

车上的人要么笑而不语,要不就是不急于评论。

只有齐念延直摇头,“一个北京大老爷们,不远万里来到新西兰,专门挑你媳妇的刺、计较是非,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病啊!”

“这种不知死活的小孩怎么能当人媳妇!开玩笑!”鲍旗风声音拔高三度。

“我觉得你俩正好一对儿!”

鲍旗风一句话被哽住。

赛狗们都是善于奔跑的,有纤秀而颀长的身姿的格力犬。栅栏门一打开,矫健的狂奔而出去追逐一个围绕着椭圆形跑道上奔驰的机械兔。赛场周围的人,在啤酒和肾上腺素的刺激下,也开始兴奋。加油呐喊声异常喧嚣。半个小时前刚刚结束一场。下一次的赛狗被主人牵着绕场一周。

邵华站在郑然的旁边,假装观察赛场,意识却锁定在几米远的人。

郑然全然不知正一张张数着自己手里的零钱。“五…。十五…。二十…我要押奥利弗,三十,三十五…。我有预感,它一定会赢!”说着终于抬头看了眼邵华,眼睛里面还闪着发现千里狗的伯乐般的激动之情。

“你说赢就赢!”

“那当然。”郑然头也不抬的顺嘴很肯定的回答。

齐念延站在她的旁边,“为什么?”他站的位置很近。

“没什么,就是一种直觉。”郑然才意识到问话的是齐念延,她收起钱,踮着脚尖无目的张望着场内。

“这只狗的赔率是1:300,它赢的概率的跟你跑过我的概率差不多。”

郑然听到这里,扭头,以一种蔑视科学的骄傲神情看着齐念延,“他一定会赢的。走着瞧。你看过它的眼睛吗?那里面写着…。”

齐念延专注的听着不说话。

郑然突然噤住声,躲开他的目光,“你们都会后悔没有买它赢,嚯嚯!等着瞧!”说完作了一个鬼脸。

陆知年收集了每个人的零钱去投注。到齐念延这儿,他突然更改之前看好的,改为和郑然买一样的。

“一只有眼神的狗不简单。”边拿钱给陆知年边说。

楚黛北和邵华在一旁乐。

鲍旗风和赵林虎拿了一包热狗和饮料回来。大家很快的围上来瓜分。虽然大家对狗的眼光不一样,但是对食物的态度都是一样的。邵华咬了一口发现热狗里有自己不吃的芥末酱,陆知年毫不在意的接过来。

这时候大喇叭里开始广播这一轮的比赛即将开始。下注的人可以凭奖券进入赛场内围观看比赛。他们跟着人群鱼贯而入。到了郑然这里,她摸了摸身上,茫然的抬头,饮料的纸杯沿儿还被叼在唇边。待到目光聚焦到齐念延脸上的时候,大脑开始组织链接起几分钟之前的事情。“啊,我刚才把奖券和垃圾一起扔了。”她停止掏身上的衣兜,把杯子从嘴边拿下来。

投注已经截至,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齐念延推着她的肩膀往外面走,边走边扭头对剩下的人说,“你们先进去,我们马上就回来。”

人太多了,他俩走出去,很快就没入了人群。

他们来到附近墙角的一个大垃圾桶边,郑然探头看了一下,瘪了瘪嘴。

齐念延也看了一眼,“算了。反正也赢不了。”

郑然不理会,继续盯着垃圾桶。

吃这种热狗的人太多了,包装纸全都一个样子。

一声尖锐的哨声响起,比赛已经开始。人群发出加油的声浪。

“你不相信它能赢还买。”郑然伸手掏出一个纸袋,看了看又扔了进去。

齐念延不吭声,也捡了一个,拆开看。

周围有零星的路人走向赛场。路过他俩身边,都好奇的瞅两眼。

郑然一点儿也没注意,她在全神贯注的寻找自己刚才扔掉的垃圾。

这时候赛场周围的欢呼声已经达到了顶点。广播里传来获胜的狗的名字:7号奥利弗。

郑然激动的扔掉刚拿着手里的纸袋,不在意自己的奖券是否在里面,“那是我的狗!我的狗!我的狗赢了,哈哈!我们赢了赢了!齐念!”

她面色绯红,蹦起来,拉着齐念延的衣角,笑的眼角都没了。

他却突然按住她,郑然被这突然起来的举动惊呆了,下一刻她的唇舌都被他的气息填没,一阵奇特的感觉她的后脚跟儿一路升到她的喉咙里,她被他抵到墙壁,他一只手罩住她的脖颈,固定住她的头,一只手覆在她的后背,紧紧的箍住她。她清醒过来开始用胳膊抵住他的拥抱,抵不住他的力气。她一面反抗着,一面却又被这种奇特的感觉吓到,最终还是在慌乱中推开了他。

第 60 章

楚黛北刚刚坐到椅子上就腾的弹起来,好像屁股下面有仙人掌。“你说真的?”

“那还有假。”鲍旗风被楚黛北的激烈反应吓了一跳。他拿着杯子的手顿在空中,仰头看着楚黛北的下巴。

“是放出来了,没错啊。”鲍旗风一直忘了提之前得到的关于楚四的消息,只是没想到这么有爆炸性。

“我要订今天的机票!”楚黛北对齐念延说,脸色因为激动变得煞白。

“订呗。我送你去机场。”

楚黛北拿起自己的手机起身走向卧室。

再回来的时候,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一会儿用手捂住嘴,一会儿又托住半边脸发呆,一会儿又两只手抚在自己的额头上。

“这是怎么话说的。”鲍旗风更加不解,他看着齐念延,齐念延没有抬头,而是起身走出了客厅。

两个人速度快的离奇,从赛场回来后才两个小时,他们就已经动身去机场了。

暮色四合,车窗外是黯淡的田野。空旷的公路,很久才会有一辆车从对面的公路开过来,错车也就在那么一瞬间。也许所有人的本质都是落寞的,也许不是只有我偶尔感到孤单的快要窒息。

在路上,楚黛北想起了那次雨夜和齐念延的争吵。她记得她坐在床上看着他摔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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