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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如何能原谅,那把捅进江洺腹中的刀子,她宁愿是中进自己身体里,也许她现在也不会这样执着的要朱丽瑶自食其果。
而她爸爸一定是动不了手脚和关系,才来找她的吧,想以亲情攻势让她劝人放弃打官司?
“我一定要让她坐监,爸爸你不用折腾了,他请的人,你折腾不了。”
——
随着她爸爸摔门而去,刘璃这才想到病床上的江洺,脚步虚浮的走到床边坐下。
其实她的脸色也是惨白的,但是在江洺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被笼罩在阴影里的她那暗淡不清的容颜。他抬起手,伸开手指摸着她的冰凉的脸颊,手指轻轻描过她翘起的鼻梁,最后停在了紧蹙着的眉峰上。
刘璃回过神,看到江洺眼里的莫名情绪,挂上微笑,起身,“我去把灯打开,天要黑下来了。”
“不要因为我而使你们父女间……”江洺的声音在刘璃的背后响起,刘璃一顿,扯开灯,光突然亮的刺眼,她眯起眼睛转过身走回去坐下,握住江洺的手,定定的看着他的脸,“不是。”
“再没有什么比你在我心里更重要。”刘璃呼吸停了一下,静静地坐着,喃喃。
江洺忽然抓住了她的手,紧紧握住,然后眉峰慢慢的舒展了开来,薄薄的唇似乎也有了一丝隐隐笑意。
“我也是。”
30、第三十章 。。。
江洺还是很虚弱,聊了不多时,便渐渐阖上眼帘睡去了。
刘璃轻轻抽回手,将江洺的手收进被子,再将枕头放下,为他理了理薄被。才起身拿起病房中的热水瓶,出门准备去打些热水来给他用药。
医院里有一股福尔马林的味道,走廊里的灯光有些暗,林林落落的走过一两个护士医生,或是面色不好的病人。静谧,却是一种压抑的气氛,她不喜欢医院。
顺这病房直走过走廊,穿过一条过道便是开水房。刘璃从走廊上快走尽的时候,隐约听见一些时间,俞走近,声音愈加清晰。
“不管怎样你也要救她,她是无意的,我知道你很有办法的,求求你。”声音有着抑制不住的无措,这个声音很熟悉,刘璃不禁停下脚步,靠在走廊的墙边。
“我也想救她,但她伤的那个人很有来头,请了几个难搞的人参与进来,我请了人,也找了关系,但动不了。”声音里有着焦躁,是她爸爸的声音,错不了。
“我不管,她是你的女儿,你欠她的……”这是朱芝梅的声音,她听出来了。
一个恍惚,胸口都紧缩的痉挛着,似乎把身体撕裂的疼痛从心脏的部位向四肢百骸蔓延而去,刘璃感觉到无力,手中的热水瓶“嘭”的一声滑落在地,细碎的玻璃瓶在地上炸开。
刘璃深吸一口气,攒紧拳头,走出走廊,眼神平静的看向那两个人投过来的诧异惊恐的目光。
她极力控制自己,却还是觉得有些堵得透不过气来,一阵阵的发晕,
“朱芝梅,你骗了我爸爸,朱丽瑶不是她的女儿。”
刘文生闻言一惊,诧异的看向朱芝梅,朱芝梅竭力按下面色,露出一副不解的样子。
“刘璃,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刘文生没有相信眼前才12岁的刘璃,只是带着有些羞愧的语气解释。
“朱芝梅,朱丽瑶是我爸爸的女儿吗?”刘璃看也不看刘文生,直直望着朱芝梅,眼神冰冷,语气淡漠。
朱芝梅一愣,虽有些心虚,却仍硬起嘴道:“当然是,是他的亲女儿。”
“刘璃,那还是我和你妈妈结婚前的事……”刘文生觉得在女儿面前说到这些,面上挂不住,到底是读过书的人,在那个年代,承认了私生女终是没脸的事情。
“爸爸,你让朱丽瑶同你去做亲子鉴定吧,如果她真的是你的女儿,我就去劝他不再追究。如果不是,爸爸你以后就不要再管这件事了。”
——
“亲子鉴定?”方律师面露疑色,“我没有听说过,不过要证明是不是亲属关系,现在倒是有一种血液鉴定。我知道现在民事检测手段是人体白细胞还原技术(HLA),但这项技术采用的是概率排除法,有误差,在许多案例中采用,曾出现过一些问题。”
刘璃沉默了,她一时冲动说出来亲子鉴定,竟忘了自己身在什么年代。
但她实在憋不住这气,她知道朱丽瑶不是爸爸的女儿,而朱芝梅居然不要脸到用这个来谎骗他来为自己女儿找活路。上辈子朱芝梅嫁了人,据说是嫁了以前的对象,说是朱丽瑶的亲生父亲。那时候那个男人还不信,说这么多年了,怎么知道朱丽瑶就是他当初下的种。于是闹着要去弄亲子鉴定。当那时候这个事情在附近闹的很大,而后来的结果是,朱丽瑶的确是这个男人的种。
“刘璃,别灰心,有办法的。”林秉楠微笑着拍了拍她的肩,“方律师在司法方面是个中翘楚,他会有办法的。”
刘璃点点头,看向若有所思的方律师。
“我想起来我隐约听到过有一例民事诉讼案当事人双方连同孩子去首都进行过首例“DNA指纹”鉴定,用以证实是否亲生。”方律师沉吟,““DNA”主要存在于细胞核中,是复制和传递遗传信息的物质基础。由于它在每个人身上都会有差异,两个人具有相同“DNA”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因此法医学界便有“DNA指纹”的说法,被认为是识别个人最可靠的依据。”
“那我们可以用这样的方法给我爸爸和朱丽瑶来做一次这样的DNA指纹鉴定吗?”刘璃听到有希望,不禁面露喜色。
方律师紧了紧眉头,看向林秉楠,林秉楠不动声色的点点道:“你只管帮他们送去做,其他方面我会搞掂的。”
——
次日,清晨。微风拂过,贴面的凉浸。
刘璃提着装着在菜市场买来的去毛的老母鸡,还有一些配料的篮子,走在回家的路上。
她其实不擅长做饭,小时候家里有请人做,大了住校有食堂,然后出国了结婚了,有江洺。她的手艺实在不好,除了煮面煲粥,连岩田人最擅长的煲汤,她都是知一不知二。但这些都不妨碍她想煲只老母鸡汤给江洺,他需要补补。
“刘璃,我刚去敲你家门,你原来去买菜了?”迎面跑来的是赵步云,他秀气的脸有些点滴汗珠,正皱眉看着她提着的菜篮。“你家阿姨呢,怎么让你这么早出来买菜?”
“那你为什么这么早去我家找我?”刘璃不想回答阿姨的问题,于是笑笑打趣他。
他脸色微窘,挠挠头道:“不是前天下车的时候,你说生日那天有事,让今天考完再来找你么?”
刘璃想想,她的确是那么说的,再细想又不对,现在也才7点不到吧,“你现在还没开考吧,哪里是考完来找我?”
“我,我这不是想早点把礼物送给你么。”赵步云歪着头撇撇嘴,一手从裤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到刘璃眼前,“给你的。”
刘璃笑着接过来,一只红绒的圆盒子,“谢谢。”然后准备塞进口袋。
“等等,你不看看是什么啊?”赵步云连忙说道,脸上有些不自然。
刘璃拍拍他的手臂,准备走,“不了,我这回去还有些事,回头再看。”
赵步云见她脸色有异,匆匆拦住她,“什么事?要我帮忙吗?”
“江洺进了医院,他家大人都不在本地,我买了鸡准备回去做个鸡汤送过去。”刘璃推开他的手,回答。
赵步云脸上闪过一丝柔和的光色,“你待他够好的。但你知道怎么煲汤么?我记得你连面条都没下过呢。”
“我……”刘璃有些尴尬,她有几斤几两,和她一起长大的赵步云肯定清楚的,“做着做着不就会了,凡事都有第一次的嘛。”
赵步云听了却提过刘璃手里菜篮,扯了扯唇角,“算了,第一次就敢煲汤给病人,不是折腾人么。还是我帮你吧,走吧。”
“你会煲汤?我怎么不知道?”
“你去年发烧住院的时候,我不是给你送过鸡汤么?”
“那时候你不是说赵妈妈煲的吗?”
“……”
“对了,你一会不是要统考了吗,哪里还有时间……”
“9点半开考,我能帮你做好再赶过去的……而且,迟到半个小时内也没关系的。”
——
“好喝么?”
刘璃端起一碗鸡汤,喂了一勺入了江洺的口,面带希翼的看着他说道。
江洺长长的睫毛上似乎还带着疲倦的感觉,细长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促狭的意味,看着刘璃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似不是喝汤而是……带着缱绻的暧昧。
“和你一样好喝。”
刘璃一愣,反应过来他是拿她寻开心,嘟起嘴,抬手去捏了捏他高挺的鼻梁,“看来你恢复的很好嘛,还有心思想这些了。”
江洺抚住刘璃如酥柔软的手,微眯的眼有着一抹的坏意,“我还要喝,但要用嘴喂我。”
“乱来,这可是医院呢。”刘璃料不到他这事还有这心思,不觉面上一热,可被握住的手却感受他的炙热掌心。
“我不管,我是病人,我是伤员。”江洺嘴一撅,耍起无赖,青涩的漂亮面庞有一种诱人的吸引力,“你是我老婆,我要福利。”
刘璃最拒绝不了这招,装可爱装可怜,尤其还是顶着一副正太的模样,简直诱人犯罪。
她只好端过鸡汤的碗,对着饮入一口,凑到江洺的近前,扶住他的肩膀,将唇印了上去。
随着清香的汁液缓缓流入舌尖,他的吻也已经覆了上来,唇齿相依间是滚烫有力的占有和掠夺,她阖上眼。然后江洺一把把她拥入怀中,挚热的呼吸在她的耳边拂过。
“这鸡汤不是你做的吧,我居然没有想吐的感觉。”
刘璃听出他揶揄的意思,瞪了他一眼,“当然是我做的,呃,算是我做的,不,我也有很出力去做……”
见江洺一脸玩味的看着她,她心一横,扭头将今天早上发生的事,还有做鸡汤的实话说出来。
江洺听完,原本带笑的脸色却骤然沉下脸,“你怎么答应我的?”
“啊?”刘璃眨眨眼,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又答应他什么了。
“我说过,让你少跟他说话,离他远一点。”江洺目中光色一黯,扬起唇角,却无笑意。
“……谁?”刘璃下意识问,然后看到江洺有些恐怖的眼神,顿时咽了咽口水,“赵步云?”
“你说呢?”江洺眉一抬,竟然笑起来,可刘璃却觉得一点也不好笑。
“我这不是刚刚好遇上了么,而且人家愿意帮忙做鸡汤,让你不用享受我糟糕的厨艺而呕吐,这是好事啊。”
“他送了你什么礼物,给我。”江洺忽然问道,刘璃被这跳跃的问话,迟钝的神经被搞的有点纠结了。她从口袋里掏出早上收的那个红绒盒子,递到江洺伸过来的手中。
江洺接过去,却也不看,只是指了指床边柜子上的热水瓶,“瓶里的水好像冷了,你帮我新打一些来吧。”
“噢。”刘璃木讷的拿起热水瓶转身出门,心里搞不懂怎么这几句话根本连不上的话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