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坛子眼都红了,看着白小玉,泣声道:“主子。”
白小玉有气无力,声音也极低,却有不容违抗的力量,又说了一遍:“退回去。”
坛子果然不再往前冲,却还是不放心的看着白小玉,白小玉只好又道:“小娘子会照顾的,听话。”
他说这话时,蒙面已经拖着白小玉突出了重围,江彤月跟身后,回头看坛子,果然没有再跟上来。
一行死伤过半,退几里外的密林修整,那化骨散药性极强,白小玉整个都是软的,无力的任拖来拖去,江彤月看着他的情形,还是第一次看他这么狼狈,忍不住问蒙面道:“那化骨散会化去他的骨头让他一直这样吗?”
那蒙面已经摘去了脸上的黑布,露出一张四十多岁的脸,瘫坐一旁的白小玉认出是他的左队副队长马容,不由苦笑,早觉得此有异,却不想竟是忠贞营的,
“那只是蒙汗药的一种,却是最厉害的一种,虽然不能化了骨头,但可以让几天内都动弹不得,不是一般的清水或者解药可以解的,”马容说的得意,把白小玉扔给自己的手下,看着江彤月,道,“怎么,担心了?”
江彤月不说话,转开头不理马容。
马容哼了一声,对扶着白小玉的那个手下道:“还没暴露,所以要回营中去,找机会救太后,们找地方隐藏,另外,别让这女接近这个满贼,怕这女出什么娇蛾子。”他跟了白小玉一段时间,从没看过白小玉碰女,除了那个胖坛子,几乎不相信任何,而这女能轻易上他的床,显然关系不一般。
手下领命,马容这才离开,深夜的林中有些凉,不时有动物的叫声和小动物自脚边窜过,若是以前江彤月早就吓得惊叫,此时却习以为常,只是拿手中的木棍开道吓开那些沉睡着的小动物。
白小玉全身无力的被拖着走,看到江彤月淡定的反应,月影自他她脸上掠过,表情若有所思。
一群再走了一段总算不再往前,林中一处极隐秘的石屋中休息,为首的果然不让江彤月靠近白小玉,把她遣一处墙角,给了些食物,便不理会她了。天气虽然转凉,但仍有蚊子肆虐,江彤月拿出放贴身衣服里的药膏,脸和手臂上抹了抹,便听到白小玉那边有叫道:“主子爷,是不是有蚊子啊,来,属下替拍。”说着往白小玉脸上用力一下,极响的“啪”的一声,旁边哄堂大笑,然后陆续有往白小玉脸上打,到最后转变成拳打脚踢。
江彤月看了一会儿,不自觉的转开眼,然后拿着干粮塞进嘴里,她听不到白小玉的救求扰声,甚至哼一下也没有,只有旁边的打骂声,听着听着,然后忽然被呛了一下,用力的咳嗽起来。
她咳得昏天黑地,那边的停下来看她,只因她实是个漂亮的女,若不是马容吩咐,他们早上去攀淡套近乎了。江彤月咳得整张脸通红,然后冲几个摆摆手,走出了屋去。
外面月光透亮,空气微凉,她这才觉得喘过气来,拍着胸口靠旁边的树上,不明白刚才为什么觉得屋里闷得喘不过气,她不由得想起那一声声翠响,那只是羞辱,至多轻伤,但那个被关满的牢中时呢,五花大绑,棍子与烙铁,他是不是也一样不吭一声?
都是为她受的,就是刚才,他现出那些伤痕说一定要让她看到,嚷着说都是因为她,而她要有什么反应?被食物呛到,咳得天昏地暗,已经是最没用的反应了吧。
她苦笑,准备把手中的干粮吃完,有自石屋里奔出来,看到她,冲她道:“喂,懂不懂医,那好像没气了。”
她一惊,手中的干粮掉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很久不更,没有事先说明,对不起啊(因为是更完了,才忽然有事忙,哈哈)。是因为接了个私活,所以忙得没时间更,而且私活还没完,今天有空写了一点更上来,也就意味着,之后更新也不定期。大家见谅见谅。
33慌逃
白小玉真的没气了;脸色死一样白;嘴角鼻端都是被刚才那些打出来的血。
江彤月又去搭他的脉,还好脉相仍,只是相当微弱。
“如何?死了吗?”旁边为首的凑上来问,神色有些慌张;那马容是要他留着活口的;好拿他换回太后;如今这死了,马容必定责怪;早知道就不该任着手下所为。
江彤月道:“还活着;”见为首的松了口气;又接着道;“不过离死不远了。”
为首的马上又一脸慌张,道:“可救得了他?救出太后前,们得保住他的命。”
江彤月不答,看着白小玉道:“拿些清水来。”
趁拿水时她往自己的衬衣夹层里翻了翻,还,是如砚给她的一套银针,临走时还教了她几套急求的针法。旁边都是男,看她翻里面的衬衣,眼都发直,她冷冷地瞪回去,取了银针,抓过白小玉的手指,对着他手上的几处穴位扎下去,其实如砚说最快的方法是扎头上的几外穴道,但同时,扎错位置危险也是最大,她没有把握,只希望手上几处扎下去会有效。
很快有拿来了清水,而白小玉的手似乎也动了动,江彤月轻轻转动银针,然后极快的一拔,白小玉终于有了动静,极轻的呻吟一声,江彤月心里不觉一松,忙舀了一碗水,让捏开白小玉的嘴,小心翼翼的将水喂进去,白小玉一口水呛了出来,却终于醒了。
然而还是没有什么神志,呛出的水混着脸上的血流了一脸,实恐怖,眼睛无神的看着江彤月,没有任何反应。
江彤月怕再看他这样的狼狈会动手帮他将脸上的血擦干净,站起身不看他,回头对为首的说道:“暂时死不了,但虚弱的很,把这碗水都喂给他,再给他弄点吃的。”
为首的听死不了,这才放下心下,吩咐手下给白小玉喂水喂吃的,都是些男,根本不会照顾,再加上白小玉是满本就没有好感,动作更是没有轻重,见水喂不进去,就掰了干粮往他嘴里塞,塞了一嘴巴也不见咽下去,却又要晕过去。
为首叫着快住手,为难的看着江彤月,说道:“头儿命令得让他活着,们都是大老爷们儿,照顾不来,妹子,要不,照顾着?”
江彤月扫了那一眼:“们头儿不让靠近他,如今,不怕放他逃了?”
为首道:“他都这样了,带着她能逃多远,再说妹子也是们忠贞营的兄弟姐妹,当是信任的。”
他说得冠冕堂皇,江彤月也不好说什么,伸手扶过白小玉,见他嘴里还塞着干粮,呼吸困难,样子又狼狈又可怜,却已经恢复了些神志,废力的想把嘴里的东西扣掉,但毫无力气,只能听之任之,一双眼冷冷地看着江彤月。
江彤月犹豫了下,捏开他的嘴用手将他嘴里的干粮抠出来,然后拿了水喂给他,他竟然还不合作,不肯将水咽下去,江彤月便随他去,拿了干粮扯成几块放进碗里,用水泡着,等泡软了,和着水喂给他,他依然不吃,旁边的为首的看不下去,动手就要打,被江彤月拦住,冲白小玉道:“反正暂时不会让死,所以一定会让吃东西进去,要么喂,要么他喂,自己选。”说着又将一勺泡软的干粮递到白小玉嘴边。
这回,白小玉很干脆的吃下去。
那化骨散实厉害,白小玉只是张嘴吞咽也极废力气,吃了几口便不肯再动,江彤月也不强迫,又搭了下他的脉,确定他死不了,才退到一边去,喂白小玉吃东西时她都不看他的眼睛,此时才抬头看他一眼,却见他一双眼盯着自己,不肯移开眼。
江彤月别开眼去,自己石屋里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刚坐下,却听有奔进来,叫道:“有清兵。”
众皆是一慌,为首的问道:“离这里多远,多少马?”
报告的道:“一百多号,就不远,们恐怕来不及逃。”
为首的也有些不知所措,自言自语道:“这里已经是森林深处,清兵路不熟平时绝计不敢进来,何况这石屋隐蔽,他们怎么会找到这里?”他看看白小玉,看他半死不活绝计不会使什么诡计,于是又狠狠地瞪向江彤月,道,“是不是搞得鬼?”
江彤月一愣,道:“有鬼怎么会帮着们头儿抓这个?早告密将们抓起来便是了,”她听外面果然有马蹄声不远处,道,“现不是怪谁搞鬼的时候,快点想办法怎么脱身。”
她此话一出,周围都焦急地看向为首的,为首的狠狠地抓着头,叫道:“还能怎么办,跟他们拼了。”说着就要带着手下冲出去。
“等等!”江彤月叫了一声,“们区区二十几个哪拼得过一百,现冲上去无异送死。”
“那要如何?”
“清兵找来决非偶然,”江彤月抓住那个报信的,道,“方才看那些清兵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那想了下,道:“有啊,他们带了只大得吓死的狼。”
狼?难道是白叶?如果是白叶那必定是那几个白小玉的亲信,不然谁还可以命令白叶?白叶定是嗅着白小玉的味道而来。这样的话,只要带着白小玉,就逃不开那些的追捕,难道就只有硬拼这条路了?
脚步声更近了,她回头看看白小玉,对为首的说道:“带退,把他留给,替们挡一阵。”
她是想尽量减少损失,毕竟大家都是忠贞营的,而为首的听来却全不是这样,他一把拎起江彤月的衣领道:“果然是奸细,以为傻的,留们这里?不就是放们回去?们忠贞营的没有这么怕死,先杀了,再出去跟那些满贼拼了。”说着,刀已经抵了江彤月的颈上。
江彤月早猜到他会有这样的反应,却也不解释,冷声道:“他们带的狼能嗅到这个的味道,带着他是绝计逃不了的,要不这样,留个兄弟躲暗处看把们两留下,会不会投靠清兵,如果投,这位兄弟再通知,返回来拼命也不迟,反正都是死,只是前后的问题,但若不是奸细,且为挡了一阵,牺牲一却救了们二十几也算是件幸事。”
那群具是头脑简单,被江彤月这么一绕觉得甚是有道理,为首的也有些懵,见众都同意,便故意很不甘愿的说道:“说的有些道理,”眼看事不宜迟,便下令让那个报信的躲暗处,把江彤月和白小玉留下,临走时却忽然反应过来,走到白小玉跟前道,“既然带不走,留了有何用,杀了,至于,妹子,的性命暂时留着,若敢骗,回头就杀将过来。”说着挥刀往白小玉身上砍去。
他这回是反应过来了,说的并没有错,江彤月本不该挡的,见他刀挥过来,却下意识的拉住那握刀的手,道:“他若死了,以什么要挟,又凭什么绊住那些?”
为首的动作一滞,有些犹豫,旁边的催,他虽然觉得这事情有些不对劲,怎么就放着这两,自己逃走了?分明发誓:为杀清军,不顾生死的,但方才听到不用拼命时竟然松了口气,他狠狠一跺脚,冲其他道:“们先走,跟她留下。”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太久没更了,你们前面先复习一下哈
34再落敌手
石屋里只剩下三个。
“叫什么名字?”江彤月此时才正眼瞧那个为首的;不过是二十了头的样子;比她大不了几岁,长得俊俏,如果像如砚那样的肤色便显得女气了,还好皮肤黝黑;便多了几分男子气概;看他方才听到清军追来还有些慌张;此时与她一起留这里分明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