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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着心动,就拉了云溪让婆子引路,慢慢地往园子里行去。
花园并不远,出了院子,绕过几条回廊就到了,果然园子里挂了好些花灯,有兔子的、有画着桂花的,虽然没有点全,隔一段路便有一盏点着了……淡淡暖暖等灯光映得花木,雨水带来的雾气尚未消散,朦朦胧胧的,仙境一般。
我不由得感叹一句:“好美。”
云溪也被眼前的美景迷住了,拉着我的手点着头。
我们慢慢地向前着的,突然听到一丛花树后传来几个女子说话的声音,语气有些不善。
我和云溪对视了一眼,却见一个背影娉婷的妇人带着两个丫鬟背向我们站着,她对面是一个身怀六甲的十七、八的妇人和一个丫鬟。
那身怀六甲的妇人笑道:“姐姐,我正想与您说呢,今晚二爷在我屋里用膳,赞了好几句那味八珍汤不错,二爷说明天还到我屋里用膳,就劳烦姐姐您让厨房明儿给我屋里多做盘八珍汤罢。”
对面那妇人道:“你要什么,只管吩咐厨房去就是了,何必告诉我?”
那孕妇笑得千娇百媚:“妾身可不敢越过姐姐去,免得又有人说妾身不懂规矩。”
“知道了。”那妇人应了一声,侧身从孕妇身边走过,错身而过时,那孕妇猛地朝后一倒:“哎呦……姐姐,您怎么推我?”
变化突起,不用说那妇人和几个丫鬟惊慌失措,就是我和云溪也吓了一跳。
一个高大的身影大步而至,喝着丫鬟道:“都是呆子么?!还不快扶起你瑜姨娘。”说话间,就已经抢过去将那跌在地上的孕妇扶了起来。
那呆在一边的妇人在那男子瞪过来时,忙道:“二少爷,我没有……”
孕妇半个身子都倚在那男子身上,截口道:“二少爷,不怪二少夫人,是我不小心,不该说话惹恼了二少夫人……”话语一顿,皱着眉痛哼一声,一只手抚在肚子上。
那男子冲那妇人重重“哼”了一声,却温存地半俯□扶着孕妇:“小心些。快去传大夫……”
待孕妇走后,那始终背对着我们的二少夫人用力地扯了一会手帕,也走了。
灯影朦胧间,本来就看不太真切,那妇人和孕妇贴身而过,也分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一幕闹剧就落幕了。
替我们引路的婆子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淡然地引着路:“姑娘这边走。”
走过刚才那二少爷和他的妻妾停留的地方,我往地上往了几眼,在泥地里,一双很浅的掌印,大概是刚才那瑜姨娘摔倒时撑的。
我心里一动,直着旁边的泥地对云溪道:“云溪你踩上一脚。”
云溪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还是踩了一脚上去。
我哼了一声:“刚才那瑜姨娘是假装摔倒的。”
引路那婆子忙道:“姑娘请到别处看看罢。”
我看了她一眼,只见她也正看着我,眼里有些劝诫的神色,也就不再多话了。
回到房里,云溪问我怎么知道瑜姨娘是假装摔倒的。
我道:“下午刚下了雨,土质松软,是以你踩上一脚,就有个又清晰又深的脚印,如果瑜姨娘是在毫无提防的情况下摔倒的,她有孕在身,本就身子沉重些,下意识地以手撑地保护自己,定会在泥地上留下两个深深的掌印,可如今她所撑的掌印又浅又轻,可以猜测她是故意跌倒的,她有孕在身,自然不会拿自己肚子的孩子冒险,所以她下跌之势极轻,双手撑在地上的力道也轻。”
我有些愤愤不平道:“可那糊涂二少爷还以为是二少夫人推了瑜姨娘呢。这世道怎么会这样?”
那引路的婆子端了水给我们净手洁脸,笑道:“清官难断家务事,这是非了断,不是那么容易分清的。瑜姨娘还是二少夫人的远房表妹呢……后宅是非,从来都少不了。”她的神情有一份惘然和感叹,似乎回想起了什么。
她放下水盆,看着我们:“两位姑娘都是好福气的,寻个寻常人家好好过日子,也少了这后宅是非的烦恼。”
☆、22
晚上吃撑了的结果是,此时,我突然觉得肚子里一阵“咕噜咕噜”直响,我“哎呦”一声拉住那婆子:“大娘,那个……茅厕在何处?”
婆子忙唤个小丫鬟带我绕过院子上了茅厕。
谁知我才捂着肚子有气无力地回到房内,腹内又是一阵绞痛。
那婆子忙寻了消食散给我服下,道:“许是姑娘极少吃油腻的食物,一下吃了这么多,肠胃有所不适也是常事。”
消食散服下后不久,倒也起了作用,不再闹得那么厉害了,可是依然觉得有些不适,晚上又起来了2、3次。
再一次摇晃着从茅房出来,天边已见白,伺候我的丫鬟们折腾了一晚上也都累了,我起来时她们睡得正香,我一来没有被人伺候的习惯,二来也不忍心叫醒她们,就自个出来了。
天将亮,花园里薄寒沁沁,空气清新,花香隐隐,倒也令人惬意,我却没有观赏的心思,只觉得手脚发软,走到一座凉亭边时,想起此时回去若吵醒了那些丫鬟们又会起身倒水、倒茶的,我已经折腾了她们一晚上,再这般实在过意不去,便干脆走到凉亭中坐了下来,撑着头无神地望着晨曦中的花木。
不想困意袭了上来,不知不觉趴在桌上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感觉嘴边有可疑的水渍,我顺手抓起身上的一块布抹了抹嘴角,突然感觉这布……怎么这么柔软?
这么一想就清醒了,再看了看我抓在手里的布……一件黑色披风的一角,上面还沾着水渍。
我慌忙抬头张望,却见吕将军正坐在石桌的另一边拭擦着手里一把明晃晃的剑,似乎对我刚才的“罪行”视而不见。
我一哆嗦,忙坐了起来,将披风抓在手里,讪讪笑道:“吕将军,早哇。”
吕将军垂目“嗯”了一声,伸过手来。
我愣了愣,知道他是伸手讨回他的披风。
可是……我看了看披风上的水渍,迟疑着:“我洗一洗再还给您罢。”
我有点心虚,虽然我不是故意的,可是……
“不用。”平板的声音,坚定的语气。
我慢慢地将披风递了上去,殷切地吩咐:“将军记得洗洗再用。”
吕将军脸色一滞,面无表情地接过披风。
我胆子大了些,忙站起来,道:“将军起得早呀。”
“在军里习惯了。”
我悄悄地离那柄明晃晃的剑远一些:“那,我就先告辞了。”见他没有什么表示,我悄悄地挪动步伐。
“这个时辰,为何在此?”
你以为我想呀?我苦着脸道:“看来我真是天生的穷命,有人伺候不自在,连吃上两顿好饭都要闹肚子。”
“哦。”吕将军似笑非笑地瞥了我一眼:“其实,主子桌上的饭菜下餐不上桌,并不是要拿去倒了,而是分给下人们吃了……下次,你大可不必如此拼命。”
啊?
我窘窘地看了他一眼,原来我昨晚的英雄事迹已经传到了他的耳里……
可是……我觉得好冤枉呀,我皱着眉用力地点头:“早说嘛,我就不用那么拼命了。你们是锦衣玉食惯了的,自然不知道庄稼人有多稀罕粮食。”
吕将军不置可否地笑笑,将一个小瓷瓶递给我:“这是化积丸,回去开水调服,会好些。”
我接过道:“多谢了。”
“不用,这些都是还你之情。”
他这话说得莫名其妙,我眨眨眼,有意问问,却见他没有解释的意思,也就不再多说了。
“今天离开么?”吕将军问道。
“嗯。”我点了点头:“等云溪起了床,我们也该去采买些东西,已经叨扰多时了,也不再回陈府了。”
我心里还是有一丝紧张的,虽然吕将军现在看来并不知道我救走了小猪之事,可我总觉得他深不可测,似乎知道些什么,这种感觉让我有些不安,生怕他怀疑什么,然后将我拘了。
吕将军却没说什么,只拱了拱手:“后会有期。”
我才不想后会有期呢,我回了一礼:“后会无期。”
吕将军怔了怔,莞尔一笑,我脸上一僵,无意间想什么便说了什么,讪讪地向凉亭外退去,转身就跑。
回住的院子里,云溪等人已经醒了,丫鬟们见我不在房里,正忙着要出去找找,见我回来了,便忙伺候着洗漱。
虽然闹了一晚上的肚子,有些困乏,但吕将军给了化积丸很有效果,服下不久我便觉得腹内安宁了,仗着平素身子好,拒绝了云溪再歇歇的建议,与云溪一起到外院寻了纪正,往大街上采买东西。
在陈府叨扰多时,自不能不打招呼便离开,我们唤了婆子给吕夫人传了话告别,不多时,昨日见过的那随在吕夫人身边的丫鬟,名叫“素云”便随着传话的婆子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个小包裹。
她一见到我,却没有昨天的热情和随和,而是就下死眼地打量了我几眼,那目光冷冷的阴寒,就像我突然欠了她几百两银子一般,让我有些莫名其妙的,而后语气不善地将手里的包裹递给我,态度倨傲:“这些是我们夫人未出阁时的衣裳,我们夫人说了,如果你们不嫌弃,就拿去穿罢。”
她话说得客气,语气却不善,我想如果我们拒绝了,只怕她会毫不客气地骂上几句不识好歹之类的话。
打开的包裹里,几件衣裳几乎是全新的,布料柔滑,做工精细,看着就让人喜欢。
云溪道:“承蒙留宿已是感激不尽,怎么还好意思要夫人的东西?”
素云不耐烦起来,将包裹往桌上一放:“这是夫人抬举你们,别假谦逊假清高了,夫人穿这些也不合适了,给你们就拿起来罢。”说着鄙夷地看了一眼我们身上的粗布衣裳。
云溪被莫名其妙地抢白了一阵,脸色变了一变,抿着唇不做声。
我抱过包裹,对身边的婆子道:“请替我们谢谢吕夫人。”也不再理素云,拉着云溪就走。
素云楞了愣,没料到我们连话也不和她说了,直接无视她,脸上顿时变了颜色,只咬牙看着我们,却无计可施。
我悄悄地对云溪道:“那个丫鬟不知在哪里受了委屈,拿我们消遣来了,与吕夫人却是无关的,吕夫人一番好意,她的情我们承了,对那丫鬟,咱们只别理就是了。”
云溪点了点头,与我一块儿寻了纪正去采买东西,再一打听,才知道纪玉一早就往书院里去了。
有小厮问是否还有话要传给纪玉,纪正只吩咐了几句保重身体,云溪欲言又止,摇了摇头,我想了想,依然是那句话:“好好读书,早点做官。”
不一会儿,那小厮竟然很快就回来了,将一张纸条递给我,上书几个清俊字迹,我看了看,有个字不认识,便递给云溪看,云溪脸色变了,轻声念道:“定不负卿意。”
作者有话要说:囧,感觉这两章写得挺小白的,嗯,握爪,我要加快进度。
现在才知道JJ有个用积分排榜的榜单,看文的亲亲们,方便的话请顺便留留评、打打分哦,貌似可以增加积分的。
☆、23
23
陈家的小厮这边也套好了马,将马车赶给纪正。
我们上了马车,从偏门出了陈府,却见陈家的大门处也停了一辆精巧马车,吕夫人挑起半边车帘,向我们招手。
我和云溪忙下了马车,走到吕夫人的马车前,向她道别。
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