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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瑶红了脸,端起碗扒饭遮了半个脸,明辰“嘿嘿”地傻笑两声,眼里有掩饰不住的喜悦,我高兴地问道:“是嫂子有喜了罢?”
娘点头:“嗯!”
我高兴地给刘瑶夹了一筷子菜:“你多吃点儿,小孩儿才长得白胖……哎,这菜也不见肉星儿,哥哥,赶明儿买些肉回来,可不能亏待了我的小侄儿。”
娘笑着点头:“正是这话。”明辰忙点头。
刘瑶红着脸道:“那有那么金贵。”
我突然想起刚在厨房门口差点撞得刘瑶摔跤一事,有些后怕,道:“到底小心一些才好。”
刘瑶看着我的神色,明了地低着头冲我一笑,点了点头。
吃过饭后,娘拉了我说话:“你只捡好的讲,可我猜来,封家的情况可不像你说的那般简单吧?”
我回身依着娘笑道:“真是什么也瞒不过娘去,这大户人家,哪处是没有些是是非非的?但我看封其俊倒是真对云溪有几分愧疚,真有几分疼这个女儿的,内宅的那些事儿,云溪也应对得来……这是云溪自个选的路子,也只能让她自个走下去了。”
娘神情感慨,慢慢地点着头:“是呀,儿女们都大了,都有自个的想头了。”
我和娘将从封家带回来的那一箱子礼物一一分类整理好,有各色药锭药丸、布匹、首饰、各色干果蜜饯等等。
我一一向娘说了,原来备了好几箱子,我都推了,这箱子是封家一定要送的,我也是细细捡过才留下这些的。药锭药丸捡的是常用不精贵却又比较难得的、那些绫罗绸缎一概没要,就捡了几尺头价格便宜又实用的细软棉布、首饰都是银饰,样式精巧些,但花费应该不大,干果蜜饯是封家的果子坊自个做的,味道不错,自个吃和待客都好,也花费不了多少钱……
娘一边听一边点头:“你做得很对。”
又摸了摸我道:“唉……都怪福家做事不厚道,我这么好的女儿,眼看都及笄了,却还没有好人家上门提亲……唉……”
我眨眨眼睛笑道:“人家说‘好酒沉底’,那最好的,要留在最后上门呢。”
娘也笑了:“你倒是看得开。”
我一边笑,一边将摊开的布匹折起来,娘却在旁边感慨起来:“若不是云溪,只怕你已经和玉哥儿定亲了,玉哥儿倒是个好的,知根知底,本来两家也算是门当户对,可如今,玉哥儿中了解元,虽然还有会试,也定是要为官入仕的,可就是我们高攀了,这话也再不好提了。”
作者有话要说:里头的科举制度参考古代的科举制度,但是程序和考试时间都有一些改动,就这样想吧,是架空、架空……望天。
这几天的网速实在是卡得没话说,所以评论我能看,却回复不了,等我让人修好网络再回复哦,抱歉。
☆、65、柳下
我看着一脸感慨惋惜的娘亲,有些无语。
娘叹了口气;有些歉然地摸了摸我的头道:“这话也别提了;如今再让人听到了;还以为我们见纪玉中了解元;就上赶着巴结、凭着交情逼着人家结亲呢。”
晚上;一弯月牙儿挂在天边;我点上一盏灯;在窗边做着针线;是给刘瑶孕育的小娃娃、我未来的小侄儿准备的;只捡质地柔软的细棉布在母亲的指点下裁成小小的衣服样式;再一针一针细细密密缝好,不需要繁复的花式和绣花,只需要贴身又舒服就好,倒也不难做,想到自己就要有粉嫩可爱的侄儿了,也不觉得烦。
今日爹娘等人都出农活劳累了一天,歇息得比较早,此时虽方过餐时,为时尚早,已是满院寂静。
院门外突然隐约听到一阵车马行驶的扎扎声和车夫扬声“吁”马停下的声音,接着,一阵飘忽细碎的说话声传来。
听方向,是来自纪家门口的。
我将手里正在做着的针线往小箩筐里一放,站了起来,心念一动:难道是纪玉回来了?
拉开门奔了出去,声音果然是从纪家门口传来的,正有马车离开的声音传来,我奔过去,“哗”地拉开院门。
纪玉正要迈步跨进纪家院落,听到响声,脚步停了下来,望向我。
我心里有淡淡的喜悦涌出,笑着唤了一声:“纪玉哥哥。”
他却静静地望着我,脸上没什么表情,倒像有几分迷茫一般。
我有些奇怪,脸上的笑容不由得收了收,还是前边正提着一个小灯笼走着的纪正发觉纪玉没有跟上来,回身走了出来:“小玉?”
我笑着向纪正招呼:“纪伯伯。”
纪正一见我就满面笑容:“阿喜回来啦?知道你第一次出远门,我一直惦记着呢。”
我忙笑道:“有劳纪伯伯记挂了。我还给你们带了礼物呢,只是如今夜深了,明日再给你们吧。”
纪正含笑点头向我道谢,又道:“一切平安就好。”
纪玉走了两步上前,微低头看向我,嘴角含笑,声音清平:“你回来了?”
我瞪了他一眼,怎么从未发觉他这般呆?我和纪正说了好几句话,他才平平淡淡地问出这么一句话。
纪正说要先回家收拾一下,便先转身回了屋子。
天边的月牙儿光影暗淡,虽繁星满天,但只点缀了青蓝的天幕,乍然失去灯光照明,我一时也看不清纪玉的神情,只觉漫天繁星下,他一双眼眸清亮如繁星,却又似乎笼着一层迷雾。
想起他的反应,我开玩笑道:“我还以为我出门一个多月,你就不认识我了。”
“是快两个月,差几天,就两个月了,”他道,抬起手迅速地在我脸上一抚:“刚看到你,我还以为,我在做梦呢。”
他微温的指尖触碰到我的脸颊,只是指尖而已,一触而退,如蜻蜓点水一般,若有似无。我一怔,身子下意识地往后一缩,心不受控制地急剧跳了几下。
身边一片微醺的酒味,我定了定神,抬头嗔看了他一眼,点头道:“原来是喝酒喝糊涂了。”
纪玉一笑,向前走了几步,在我们两家院门口不远处那棵柳树下,扶着树干坐在树下,扶着额摇头笑道:“还真是有些晕。”
我撇了撇嘴,跟着他在他身边两步远处,寻了根树根坐下,道:“平日里不喝酒,如今中了解元,就喝上了。”
纪玉随意地放下扶额的手,无奈道:“平日里爹不许我多喝,是怕我喝多了酒手也颤了,字也写不好了,可今日是去拜谢恩师的,恩师的酒岂有不敬不喝的?有些应酬,是不得不喝。日后若是入仕了,更是免不了。”
此时眼睛习惯了黑暗,我隐约能见他脸上有些倦色,心里一动,跳起来道:“你等等我。”
还未等他说什么,我就奔回家去,冲厨房的壁橱里寻出一陶罐蜜糖,舀了两勺蜜,调了一碗蜜糖水,回到柳树下递给纪玉:“喝了吧,会好受些的。这是我在封府学的法子呢,那天晚上,我不知道那么甜丝丝的果酒也会醉人的,当糖水喝了许多,结果就有些醉了,头晕得很,嘴里都快不知道自个说些什么了,封府的一个丫鬟就给我冲了蜜糖水……”
纪玉只笑眯眯地听着,我突然意识到自个有些鼓噪,有些不好意思地顿住话题,笑道:“你快喝了罢。”
纪玉笑眯眯道:“真甜。”顺手将碗递给我。
我笑道:“我多加了些糖,当然甜了。”
“是你倒的,才更甜。”纪玉微眯着眼,脸上还带着有些迷离的笑意。
我怔了怔,他平日里可从不这样说话,摇了摇头,可见真是醉了:“你还是回去歇着罢,可真是醉了。”
纪玉却摇了摇头:“倒觉得好了一些,你也坐下罢,咱说说话。”
我应了,在刚坐的位置上坐了下来,顺手将碗放在身边,一边道:“你也有些醉了,天色也那么晚了,又何必回来?在书院里住下不更方便些?”
他笑笑:“我猜你这段时间也该回来了。”
这句话有些莫名其妙的,我明明不喜欢揣测别人话里的含义的,此时却不由得又在心里在这句话过了一遍,暗揣着他话里的意思,心里一动,脸上一红,有些隐瞒的欢喜从心底升起,不由得凝视着他,却见他神情平和,眼神温和,嘴角含笑,并看不出什么。
我轻咳一声,低下头去,听得他问我:“你出门一趟,到底怎么样?”
遇到了很多事情。
我心里暗暗想着,却一句也不想说:“就这样罢,云溪平安送到了,我也平安回来了。日后再与你细说。”
纪玉点了点头:“云溪……还好罢?”
我点头道:“她挺好的,只是……过得累些。”
纪玉点头轻声道:“我知道……我们家小时候,也是这样。只是当时年纪小,不在意,如今想起来,如梦一般。”
我听着他的语气有些沉,忙笑着向他恭贺:“我才回来,就听说你中了解元,真是大喜事一桩,恭喜恭喜!”
纪玉的神色却很淡然:“同喜。”
想来他这段时日听的恭贺之词也听多了,别人说得也肯定比我这么平白的两句好听多了,我笑了笑,道:“最近拜帖可不少吧?我今日也替你收了一件呢。听说陈府还想招你为婿是吗?”
话说出来,我却怔了怔,只是顺着这个话题说了下去,却不想口里一溜来的是这句话。
难道是因为对这件事情多上了一分心,所以才会不自觉就问了吗?
我心里有一分不自在。
一只萤火虫自草丛中飞出,萦绕身边,纪玉正伸手去捉,微眯眼,神情专注,听了我的问话,只含含糊糊地“唔”了一声。
我心底微凉,有奇怪的难受情绪在心里浮起,便站起身催着纪玉早些回去歇息。
纪玉手里捂着那只萤火虫,一闪一闪的淡青色亮光闪烁在他的指尖,映得他脸上一明一暗,似有光华流转。
他仰这头望向站在身边的我:“你呢?心里可有我?”
我顿时僵住原地,嘴里的话也忘说了,怔怔地望向深黑双瞳中喜怒难辨,似乎没有什么情绪,却又似乎专注认真的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一手撑了撑地面,站了起来,手指轻弹,将手中的那只萤火虫放飞出去,神情似清明了一些,淡淡道:“回去罢,你今日才回来,也累了。”
姿态闲适地轻轻拍了拍双手,向我微微一笑,转身向纪家院门行去。
我也回过神来,也转身往自家院门行去。
到了门口,我回头看他,却见他正望着我,轻轻挥手让我先进院子,便低下头,迈步进了院子,慢慢地关院门。
隔了一会儿,隔壁的门一响,有轻微的脚步声屋内行去。
我从尚未掩上的院门向外瞧去,只见柳树下,还有萤火虫在悠悠飞舞,小小的荧光一闪一闪的犹如小灯笼。
☆、66、靠山
第二天大早起床,刚出房门;听得刘瑶向明辰道:“真奇怪;咱家的一个碗;怎么出现在大门口的柳树下?”
我这才想起;昨天晚上倒了蜂蜜水给纪玉;随手将碗放在树下;却因为当时心神有些恍惚给忘记了。
脸上一红;生怕他们问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可又觉得本来并无什么见不得人之处。
顺带着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心里有一丝说不出是欢喜还是酸涩、迷茫的感觉。
厨房外;明辰和刘瑶的说笑声显得有些遥远,明辰用一种阴森的语气,压着声音道:“别是什么神魔鬼怪的,正好渴了从我们家接了个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