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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一暖,却嗔笑着问明辰:“你来就是为了与我说这些么?”
明辰笑眯眯地点头:“你不知道我那时多为难……这些话憋在我心里,我如今说出来了,心也畅快。”
“好了,说完了,回去歇息吧。”
明辰屈指弹了我一下:“好了,你呀,是有了玉哥哥,忘了我这个哥哥了。”
我一把拉住他,竖起眉毛:“这话是怎么说的?怎么就忘了哥哥了?”
明辰一怔,忙求饶道:“好妹妹,我就是开玩笑,你别怪我……”
我撑不住哈哈地笑了起来,明辰猛地醒悟过来,又屈指弹我的额头:“好你个阿喜,倒戏弄起哥哥我来了。我说你不是这么小气的……”
我边闪边笑道:“只许你戏弄我,不许我反击么?”
笑闹声中,那一丝尴尬和羞涩也在笑声中消散了。
明辰离开时,突然转身看着我道:“妹妹,其实……在我心里,你的位置一直比云溪重,我原来还想着是不是因为我们性情相投,原来云溪却不是亲生的妹妹,可见这亲情血缘还是有感应的……”
我摇了摇头道:“幸亏你这话没让云溪知道,否则还不知道她该怎么难过介意呢。你这话也不全对,诚然,亲情血缘是割不断的,血浓于水,这点怎么也不会改变,但这人与人之间的情分,也是相处出来的。你真心待人,才有可能得到别人的真心相待。我们兄妹三个大小儿就在一块,你感觉云溪与你疏远,或许并不是血缘使然,而是云溪打小就知道自个不是爹娘亲生的,与我们也不是亲兄妹。我刚读过一则文章:智子疑邻,心存怀疑,便觉得别人都行迹可疑。云溪对我们心怀芥蒂,才会让你觉得疏远。”
明辰想了一想,点了点头:“倒像是这样的……云溪如今也回了亲爹、亲姐妹家里,不知道她如今怎么样了……到底曾是兄妹,挂念得紧。”
我点了点头,是呀,到底是姐妹,也是挂念的。
谭公子再没来过柳树村,却遣人给颜家送了一份礼。
送礼之人啥也没说,只说是谭公子送的,将礼物往桌子上一放就跑了,让我们想还回去都不成。
虽谭公子曾经给我们家带来很大的困扰,可此时,我对他已没了那厌恶之情。
纪玉学业紧,第二天就回了书院,倒是几个月前就跟着纪玉到郡里照顾纪玉的纪正回来了,遣了媒人过来交换了我和纪玉的八字庚帖,一样样做来,只剩下纳彩之礼未行了。
因我与纪玉定亲是迟早的事情,可纪玉过几天就要与书院的其他几个举子赴京城另拜书院名师备考会试。这纳彩礼是很重要的仪式,一经纳彩礼,这门亲事就是雷打不动了,纪家与我们家都不想太过仓促、慌张,于是两家商定纳彩礼就等纪玉考了会试、殿试,从都城回来后,再举行,也是双喜临门。
过了几天,纪玉就辞别了我,往京城赴考去了。
我看着他絮叨了半天:“……我给你做了一件新袄子,到你考试那会儿,天气也该冷了,记得穿上,别冻着了,嗯,听说京城里时新的衣裳也换得快,若是我做的款子不好看,土旧了,你就在外头罩上一件衣裳,别让人耻笑了去……听说你们要拜访的名师不轻易收徒,若是收了最好,若是入不了门,你也别灰心,咱读好自己的书就是了……这拜访恩师什么的,这礼也得斟酌好了,不能太简薄让人觉得怠慢了,也不能让人寻出错处……与同窗好好儿相处,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人多了什么人都杂,你这一去相处的可不只书院那几个人了,性情相投的可以多相处相处,不喜欢的也别起了冲突……”
纪玉只看着我笑,我说一句他应一句,目光柔软。
我说着说着突然感觉不对,一抬头,只见满屋子的人都在偷笑,不由得不好意思起来,忙住了嘴,刘瑶忍不住哈哈笑道:“看阿喜絮叨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玉哥儿的娘亲呢……”
娘也撑不住地笑:“可不是……我要说的都被她说了,你还让我说什么?”
明辰也笑:“你说的这些玉哥儿心里都明白着呢,倒要你唠叨?”
我不好意思地咳了一声,抬头看天:“这天气真好,风和日丽的……”
纪玉临上马车时,笑看着我:“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我嗔了他一眼,点头道:“还有一句话:听说京城是大世界,花花绿绿的,你被学了那起子不好的习性,留恋烟花、勾栏之地,若是……”我顿住话,恶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纪玉满眼都是笑意,点点飞溅的笑意衬得他脸色温润,暖意融融:“遵命。”
我快速地将手里的同心结塞给他:“保重。”
他没看,垂下袖子遮住同心结:“珍重。”
与他同行的还有纪正和刚不久的一个名叫文心的书童。那书童只有十三、四岁,是一个获罪官宦家的下人,被官府打发卖了,纪正见他伶俐又识一些字,便将他买了下来给纪玉当个随行书童。
几人上了马车,绝尘而去。
在我们还在记挂着云溪和纪玉时,封家却有人来了柳树村。
那人是阿紫。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订阅好像减少了,留言也减少了,是我写得不好吗?反省中……
☆、71、景玄
阿紫怎么会这回儿来颜家?
而且,她虽然笑着;眼神中却有一丝悲戚;身上的衣裳素淡;鬓边还带着一朵小白花。
可是云溪出什么事了?
初见阿紫时;心里浮起的竟不是喜;而是忧。
我顾不上客套;忙一把拉住阿紫:“云溪怎么了?是不是云溪出什么事了?还是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情?……”
一连串的问题;让阿紫忙摇着头道:“没有……”安慰我道:“姑娘不要着急;你且听我细说罢。”
我放下心来;不好意思地笑笑;招呼阿紫坐下,遣了个村里的小孩儿去寻出了门的娘亲,又倒了茶、拿了蜜饯出来,阿紫忙道:“姑娘别忙,我就坐一坐。”
落座后,阿紫告诉我,原来阿紫是云家的家生子,爹娘和几个兄弟、姐妹都在云家宅内或是庄子里当差,如今阿紫的爹去世了,所以阿紫便回来奔丧了。
阿紫道:“我的身籍是跟了云溪姑娘的,如今远在封家,家中又还有兄弟、姐妹在,我排行第三,上不上下不下的,本来也可以不必回来奔丧的,但云溪姑娘体恤下人,便准了我的假,让我回家奔丧来了,这也是姑娘的恩典。姑娘还吩咐我来看看您们。如今家里一切都安顿好了,我便过来了。”她说着叹了口气,语气里有难掩的悲切之色。
我点点头,道:“阿紫姐姐,节哀。”
阿紫垂眼,勉强一笑:“我爹是寿终正寝,人世轮回,我不会太难过的。”
我点了点头,询问起云溪的情况。
此时娘亲也回来了,相互见了礼,寒暄了一番,娘也询问起云溪的情况。
阿紫细细的讲了一些,云溪如今在府里一切都很好,和几个公子哥和小姐也熟识了一些,也有两、三个是能说得上话的,封老爷对云溪也还好,封夫人虽刁难了几次,但一来云溪警醒,二来有封老爷护着,封夫人也没讨了好去……
娘脸上紧绷的紧张放松了一些,却又问起云溪的亲事:“封家可有为云溪定亲?”
阿紫道:“这还得多亏了太太和阿喜姑娘考虑周全,先让封老爷答应了云溪的亲事得自个点头才能定,封夫人给云溪小姐说了几门亲,都不是什么好的……云溪小姐不肯答应,封老爷也无半分不悦就依着她,如今……封夫人也不敢再提了,只慢慢看着了,想来封老爷也会替云溪小姐寻门好亲事的。”
娘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又细细地问了一些情况,阿紫一一答了,娘便唤着刘瑶到厨下做饭了,我和阿紫比较熟悉,便让我陪着阿紫多坐坐。
我盯着阿紫:“你还有什么事情没说罢?”
阿紫有些诧异地回头看着我:“什么也瞒不过阿喜姑娘……只是,我却奇怪您怎么知道的?”
我笑笑道:“云溪在封家时日毕竟还短着,封夫人替云溪小姐说的几门亲,云溪虽能猜出可能不好,若是没有人帮忙打探,又怎么确切知道到底是如何不好?可你说得笃定,封老爷也答应得爽快,丝毫没有怪罪云溪的意思,可见是探听清楚了男家是如何不好的,我想封老爷断不是为云溪这样细心的人,那这些情况,到底是谁探听的?后面你说了一句封夫人不敢再提云溪的亲事,云溪如今已经十五岁了,要说嫡母操心庶女的亲事,那是天经地义的,就算前头说的几个人家不愿意,也是正常,断没有嫡母因此不敢说亲的理儿,可是有其他什么情况?”
阿紫道:“阿喜姑娘真是……玲珑剔透。”
我也笑道:“什么呀,如果不是与你相处了那两个月,对你性情、话语有些了解,也不会想到这些的。你是一个好丫头,说话做事都谨慎,既然这样说了,自然是有原因的。”
阿紫往周围看了看,压着声音道:“姑娘还记得那个白公子吗?”
我点头:“记得。”
阿紫低声道:“你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是谁?”
我眨眨眼,阿紫不是喜欢开玩笑之人,也不是喜欢掉人胃口之人,可如今这样一句一句问,那……白公子的身份定然是很尊贵,尊贵到出乎阿紫等人的意料,曾经带给她们很震惊的情绪,所以……我低声道:“难道是……靖南王景玄?”
阿紫怔了怔,点头:“正是!”
我抓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心下默然。
我和云溪猜中了他是靖南王的人,却没有猜中他就是靖南王本人。
而我还曾经踩过他的脚,咬过他的肩……
虽然我面无表情,可心里依然是很震惊的。
如今如日中天,炙手可热的靖南王景玄,原来曾经与我们同行几天……
阿紫道:“姑娘还不敢相信罢?我们也是呢,才见了他,听说白公子就是靖南王,也不敢相信呢。那时在宴席上远远看见靖南王,我们竟然差点没认出来,容貌未变,但身上的气息却与白公子截然不同,说不出的高贵,唯有让人敬仰的分……就像……”
她歪着头思索,眼里带了一丝迷离:“就像天上掉下来的一颗星星,光华璀璨……”
我想象了一下,扑哧一笑:“光华璀璨?他不会是浑身珠光宝气吧?”
阿紫也不由得微微笑了笑道:“不是,靖南王穿戴得很素雅,浑身连玉佩也没带几个,可那气息……我是第一次见识了什么是皇家气象。”
我端起茶杯允了一口:“那晚很多闺秀都芳心暗许了吧?”
阿紫道:“那样丰神俊朗的一个人,又是那样的高贵端雅气息……”
我点了点头:“遇上出色的人物,令人一见倾心也是有的,只愿她们能守得住自己的心,有自知之明,在什么位置就谋什么样的亲事,心比天高,只怕命比纸薄。”
阿紫神情一肃,慎重点头:“是。”
我低声问道:“那云溪的亲事……是靖南王在帮忙吗?”
阿紫点了点头:“云溪小姐刚开始也想不明白,为何封夫人说的亲事,她每回都还一头懵懂,不知道该如何打探拒绝时,就有人将那人的详细情况透露了出来,也猜是靖南王暗中派人相助。只是……我们也奇怪,我等虽曾与靖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