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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饼子她吃。”
纪玉淡淡地道:“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我眨眨眼,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也听出了他口气里淡淡的不赞同,刚想细问,却听纪玉道:“阿喜,你和云溪是不同的人。”
我点头:“这是,全村人都知道,她什么都比我好。”
纪玉轻笑一声,道:“若说她件件都比你好,倒也说不上。”
我歪着头,刚想问问纪玉是什么意思,纪玉又道:“你呀,太过耿直,爱憎分明,一门心思地对自己喜欢的人好。云溪她……更会权衡利益。”
是吗我没有细想,只道:“不管怎么样,她是我的妹妹,就是最好的人。”
纪玉道:“阿喜,你为什么对云溪那么好?”
我觉得很奇怪,还要为什么吗?“因为她是我妹妹呀。”从小,我娘就对我说,云溪是我的妹妹,我要帮着她,护着她。
我只模糊地记得一次,娘再一次让我照顾好云溪时,我顶撞了一句,娘打了我几巴掌,又自言自语一样叹息了一句:“云溪……她比你可怜。”
当时的我是不觉得云溪可怜的,而且还有小小的嫉妒心理,她为什么就能事事排在我前面?为此没少欺负她,可渐渐的,帮她、护她,慢慢地成了一种本能。
纪玉道:“因为云溪是妹妹,所以对她好,对你哥哥呢?也一样吗?还有……对我呢?”
我说:“当然是一样的了。我也将你当哥哥呀,和我明辰哥哥一样。”
纪玉沉默了一会,我正觉得奇怪时,他轻笑了一声,道:“嗯,都是兄妹。”
他语气淡淡的,神情掩在柳树荫的夜色下,我看不清楚,也没有留意。
和纪玉再说了几句话,我困意就上来了,和纪玉道了别,打着呵欠回到房里,刚想提起桌上的水壶喝水,却发现水壶不是放在原来的位置,在另一边桌角,我只以为是自己记错了,喝了几口水,在云溪身边躺下,很快就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会不会写得很散、很琐碎、很无聊?
挺忐忑的。
还有,忐忑地求评,你留评,我日更,怎么样?(会不会木有人理?不安中。)
☆、13
第二天醒来,除了背上的鞭痕还有些作痛,我又是生龙活虎的一个人了。
我站在院子里,一根一根地将散放在院子地上晾晒的柴木堆到墙下边放好,云溪呆在房间里做些针线。
就算太阳快落山了,原来地面被烤的热气升腾上来,还是很热,我只觉得嗓子里像要冒火一样。
我抹了把汗,往堂屋走去,打算去喝口水再来接着干。
刚走到堂屋门口,就听见福婶的声音道:“按说,阿喜和云溪也渐大了,如果出来这些闲话,虽说是那起乱嚼舌头坏了心肝的婆娘往人身上泼脏水,我倒想起一件事儿来,不如就让云溪和玉哥儿定了亲,过了明路,别人也就没法拿这事儿说嘴了。”
我一楞,脚步不由地停了下来,静静地站在墙边听着。
纪玉和云溪要订亲了吗?
……
不知为何,心里竟莫名的有几丝迷茫。
静了一静,娘说:“她们两个……倒也相配。玉哥儿看了这两年也是个好的,云溪跟了他,也不会吃亏的罢。再说……两个人都喜欢些诗词、歌赋的……”
福婶附和道:“这就是了,两个孩子多般配,我听我家顺哥儿说,玉哥儿在学堂可是很出息的,说不定能中个举考个功名,云溪也可以跟着做官太太,云溪这般娇怯怯的身子,在家里是娇养着的,若是嫁个庄户人家,少不得日夜操劳,云溪怎么受得了?就算……玉哥儿万一做不得官,当个教书夫子也能养家,玉哥儿是知根知底的,两个孩子如今是亦师亦友的模样,再怎么着,玉哥儿能亏待了云溪吗?”
娘沉吟着道:“你说得也是……”
福婶笑道:“我们两家是什么关系?且不说石头兄弟救过我家男人,我也是将你当姐妹的,几个孩子也是一块儿长大的,我看着他们就像自个的孩子一般。”
娘笑道:“是这话。只是……村里刚出了些闲话我们就忙着给两个孩子订亲,倒像是坐实了闲话一般,而且阿喜是姐姐,还没给她订亲就忙忙地替云溪定了亲,不妥不妥。”
福婶笑道:“闲话的事……倒是我考虑不周了,也就迟些罢。至于阿喜比云溪迟定亲的事,倒也没什么的,又不是让云溪赶在阿喜前头成亲,只是订亲而已,若你实在怕人闲话,去庙里求个签或问个神,就说是命定要云溪早定亲就是了。”
娘沉思着点头:“倒也可行。”
福婶笑道:“阿喜嘛……我倒挺喜欢她的。”
娘摇头道:“她呀,就是太闹了。”
福婶笑道:“闹也有闹的好处,我就喜欢这么直率没花花肠子的……不如就将她给我家顺哥儿做媳妇吧。”
突然说出的一句话,虽说是似随口说出、半真半假的话,可还是让屋里、屋外、一大一小两个女人都愣了一下。
我娘笑着道:“只怕她这泼辣性子顺哥儿可不喜欢……再说罢。”
两人错开话题,说起了别的事情。
我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终究没有进屋里去倒水喝,而是有些懵懵懂懂地回到了房间,刚才娘和福婶的谈话对我来说太震动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订亲之事……原来似乎是好遥远的事情……想起村里成亲的人家,新娘子羞涩地盖着盖头端坐在新房里,大人们满脸喜气地招呼着村里的小孩儿抢着花生、桂圆等物……
如戏一般,遥远得从未放在心上……可如今,我和云溪也要谈婚论嫁了吗?
正在做针线的云溪抬头看了我一眼:“你怎么了?脸红红的?可是太热了?歇歇罢。”
我没有应声,一矮身坐在床沿上,呆呆地看着云溪,耳边响起娘和福婶的话,她们都同意云溪配纪玉。
云溪……纪玉……
我一时有些虚幻和不真实的感觉,感觉她们都是我的姐妹和兄弟,竟然……要成亲吗?
云溪终于受不了我的目光,放下针线,无奈地问我:“你又怎么了?这可不像平日里的。”
“云溪,你愿意嫁给纪玉吗?”我在反应过来之前,听见我自己的声音这样低低地问道。
云溪愣了愣,盯着我看了一会,脸上不是羞涩的红,却是白了一白,过了一会儿,才含羞带恼地将手中的活计一放,嗔怒道:“姐姐这是怎么回事?也是信了闲话,来打趣我了吗?”
她的两颊渐渐泛起了红晕,见我依然望着她,目光闪烁了一下,低垂下头。
我摆了摆手道:“不是的,云溪,我不是逗你,是问真的……”
“你别说了。”云溪突然打断我的话,霍地站了起来,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她的模样似乎有些羞涩、有些不安、也有些气恼……
我愣了愣,在我还小两岁的时候,我还听见福婶的大女儿玖儿满脸含羞地和闺蜜低声讨论着未来夫君的问题。
虽然她们都是欲语还休地用帕子握着羞红的脸笑着,可也没有云溪这般……反常。
我摇了摇头,看了看云溪跑出去的背影,嘟囔道:“不愿意说就算了嘛。脸皮太薄也不是好事,想找个人唠叨都寻不着人。”
我皱着眉想起了福婶半开玩笑说的话,嫁给顺哥吗?
顺哥是福婶的儿子,比我明辰哥哥要大一岁。
我皱着眉,认真地思索起来……顺哥,虽然是经常见的,熟到不能再熟的人,就算听到声音、就算瞥见个身影也知道是他,可细想起来,竟然想不起来他细致的长相是怎么样的。
而想到婚配,纪玉的身影反而清晰起来……
我有些迷茫,一张脸皱成苦瓜一般。
不过,我可不习惯自寻烦恼,横竖这个婚配之事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爹娘总是比我要懂得多的。
啊……好困……我靠着床头发呆久了,身子一歪,竟然趴在床上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被直接忽视了,受打击了,不过,我会继续写下去的,坚持吧。
☆、14
一觉醒来时,天色近黄昏,只听见我娘吼着让我起床去喂猪。
我一咕噜爬起来,挑了一两小桶猪食去喂猪,结果刚进猪圈就被“呜呜”叫着的馋嘴猪拱得我脚下一滑,一屁股坐在地上,被地上汁水淋淋的猪食、烂草和猪便便各种混合物沾了一屁股,愤怒的我打了猪一顿,娘打了我一顿。
经这一闹,下午发生的事情又被我忽略了过去。
晚上,身边总有人在辗转反侧,我迷迷糊糊地醒来,身上拍了拍身边的云溪:“你怎么还不睡?”
云溪没有作声,我话说完,又要迷迷糊糊地睡去,突然听得云溪问我:“姐姐,你……喜欢……纪玉哥哥吗?”声音越来越低,如果不是夜深人静、万籁无声,她后面的话或许我就听不清了。
呃……
我还没有从睡梦中彻底清醒,只迷迷糊糊地思索着,一会儿带着朦胧的睡意含含糊糊地应道:“嗯,喜欢的吧。”
感觉云溪的身子僵了一僵,却没有再说话,我意识还处在模糊之中,见她静静地躺着,像是熟睡了,我也重新陷入了睡梦之中。
几天后,云溪到纪玉家里请教荷花的画法,到了早饭时间,我到纪玉家里唤云溪吃饭。
纪玉书房门大开,纪正在外间桌上拿着枝秃头笔划拉着往本子里记帐,里间传来纪玉清清淡淡的声音。
我没有惊动纪正,往书房里间行去。
正是清晨,晨光透过薄薄的窗户纸透进屋内,云溪坐在书桌前,纪玉站在云溪身后,一手撑着桌子,一手轻声细语地指点着桌上的一副画,晨光清清冷冷地映在少年人光润如玉的脸庞上,脸上一层薄薄的绒毛,如笼罩在一层柔光中一般,神情专注,眼神安静。
云溪认真地听着,一边侧头回望,目光柔和似水。
我从来没有见过云溪有那样的目光,虽然平日里她也是轻软柔和的目光,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暖意浮动。
赏心悦目的一副画面,少年清朗如月,女子轻柔似水。
我也呆住了,心一跳,想起了云溪那天晚上问我的话,也迷迷糊糊地明白了云溪的心境。
原来……云溪喜欢纪玉。
在我这个年纪,已经听过不少村里的妇人们议论定亲、说亲之类的事情了,而且,村里与我同龄的姑娘、小哥们,已经有一些已经定亲了。就像福婶大伯家的石榴姐,只比我和云溪大了一岁,可她都定亲好几年了,每一年过年的时候,与她定亲的周小哥都会跟着爹爹一起来送年礼,每当那个时候,石榴姐总是红着脸羞涩地躲开,有时候也会到我家来玩,可一双眼睛却总是忍不住往家里张望,有时候还怔怔发呆。
我虽然从没有石榴姐的心情,可对男婚女嫁之事,多少还是懂得一些的。
所以,我突然就明白了云溪那隐晦的情愫。
这时,纪玉抬头看向门口,笑道:“阿喜来了?怎么不进来?”
云溪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随即不动声色地挪了挪,离开纪玉远一点,笑道:“姐姐是来找我的吗?”
若是没有意识到她的心意,我或许感觉不到她的小动作,可如今……她的动作倒是一股子欲盖弥彰的味道。
突然就福至心灵地想起了她那天晚上临睡时问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