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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神之际,方坤手掌狠狠拍在他小腹之上,只听“噗”的一声,一口鲜血自他嘴里呕出,染红衣衫……
“宿兮!”陶木晴急得不行,知道她若是受了什么伤宿兮绝对会秒杀自己,燕生忙不迭拉住她。
“三嫂,你不能过去的!”
“方坤要和三哥拼内力,他一定抵不过三哥的,三嫂你就放心吧。”
抹去嘴角还残着的血,对面的方坤杀的双目赤红,不知是鲜血映得还是什么,只觉得此刻他面容古怪,不太正常。宿兮稳了稳心神,闭目顺气,竟在原地打了一套宁神的掌法,陶木晴扯着燕生的衣袖:
“
他怎么回事?如何不打了?这样不是送死么!”
“……三、三嫂你别急。”燕生挠了挠头,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也不知道,许是三哥自己有分寸?”
方坤冷眼瞧着他的动作,不以为意,继续扬起掌风,那掌心已从红色又变成深紫。燕生叫道:
“啊呀!他手心有毒。”
陶木晴缓了口气:“不妨事,我事前有给他吃药,不会有问题的。”
“哦,哦……”
话虽如此,可是光这么生生接下来,他也吃不住啊。
手掌在宿兮头上落下,周遭一阵风起,吹得他那枚玉簪也抖动起来,陶木晴心已至嗓子眼,却看方坤猛地一下被他弹了开来,但不知是因何。
轮椅之上,宿兮仍旧重复打着那套掌法,方坤从地上爬起来,啐了一口血水,微眯了眯眼,看得明白。
“小逆天阵?”
“是小逆天阵?!”燕生面露喜色,“这下可好了!”
“小逆天阵是什么?”陶木晴并未见过道家阵法,自是有些不清楚。
“哎……一时半会儿讲不清,不过三哥既是要用这阵法,他内力肯定消耗极快的,我过去帮他!”
言罢,他也不再管顾陶木晴,三步并作两步走跳到宿兮背后,一掌拍在他肩上。
眼前一道白光闪过,似乎底下的阵圈已有扩大趋势。方坤自知不妙,回身拉了方颜就欲闯出去,哪知没走几步,竟碰到一堵无形之墙,寸步难行。
“嫂子,快过来!”
知晓自己内功不行,无法助他,陶木晴亦几步过去,问道:“我该怎么做?”
“扔暗器。他们现在动不了的,过不多久,这俩奸贼准会没力气。”
方坤听得咬牙切齿,一手放了方颜,踉跄着准备上去破阵,燕生吓得不轻,忙加了几把力气,见得他脚步缓下来,心头虽松了口气可自己内力有限,恐也撑不了多久。
这般时候,门外脚步声重重,他暗喜:不笑大师来了!
果然门口踏进几个人来,不笑和尚一见这般情景,自然明白个大概,当即吩咐众人施力协助。底下阵法越发猛力,映着一轮明月,银光闪动……
*
天边渐泛鱼肚白,阳光柔和,树木温暖。桌前的茶水热了又凉,凉了又热。
陶木晴不安地用手摩挲着茶杯,好容易见不笑和尚撤掌平气,她忙起身,“大师,宿兮他,怎么样?”
他稍稍吐出一口气来,额间汗水密集,旁边的小和尚赶
紧拿帕子给他,不笑和尚挥挥手:
“陶姑娘不必担忧。宿先生不过内力耗尽,现□子正虚,老衲已帮他经脉打通,休息几日就该没事了。”
“哦,那就好。”她心头一块巨石落地,扑倒床边小心翼翼地替宿兮擦干鬓上的汗珠,看他嘴唇苍白,面无血色,想是疲惫得很了。
“老衲还要去看方坤和方颜父女二人,就先告辞了……”他说着扶着桌子正准备起身,哪知忽然间眼前一花,不笑和尚晃了晃头,又一屁股坐了回去。小和尚吓得不轻,忙替他捶背捏肩。
“大师父……您都累成这样了,不如先休息一会儿吧?”
“诶。”不笑大师勉强动了动嘴角,“事关重大,我不过一点疲倦,不碍事的。”他言罢又欲起来,不料半途被一只手摁下,抬头时就对上一双笑吟吟的眼。
十三猫一面收回手,一面笑道:“这个小师父说得极是,我看大师还是先行回房歇息。横竖方坤已武功全失,再怎样想他们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可大师若是累垮了,将来武林靠谁来撑着呢?大师,你说可是?”
“这……”大约也觉得实在困得紧,不笑和尚略有迟疑。
“方坤那边就让我同步大侠一块儿去吧,大师难不成还不放心?”
步云霄亦是点头。
“如此……”不笑和尚也没再做推辞,“就有劳二位了。”
十三猫彬彬有礼地拱手抱拳,对着一边儿小和尚道:“带路吧。”
小和尚推开门摊手引路:“两位大侠这边请……”
青石板路还未走多远,那对面石门外就匆匆忙忙往这边跑来一个人,满头大汗。
“不得了了,师父!不得了了……”
十三猫拦住他,漫不经心问道:“什么事啊?”
那和尚喘了口气,回头道:“是……是朝廷的人。”
“哦?”
“是朝廷的人,朝廷派兵来了!”
屋内的不笑和尚闻得声响,被人搀着走出来,“念心,出了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那和尚只得又道了一遍:“师父,好像是步大将军,带了一队子兵马在咱们山下立着的呢!”
不笑和尚脸色微变:“朝廷派人来了?”
“师父,咱们……咱们会不会有事?”
“先别慌,召集寺内所有弟子,叫他们去大殿汇合,朝廷此番来势汹涌,恐怕不达目的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和尚仍旧摇头:“师父,他们会不
会是来救方盟主的?宿先生他,身体还没好呢……”
“叫你先别慌。”大敌当前,这等小辈难免自乱阵脚,不笑大师无可奈何地摸着他的头宽慰道,“快去,照师父说的话去做,听话。别的事先放在一边。”
“哦、哦……”小和尚悻悻的垂下头,又跑开了。
十三猫含笑不语,摸着下巴望着这一群人的表情,继而用手肘捅了捅步云霄,后者似才回神过来。
“喂,你不出去看看?”
他微微一愣:“我……”
“快走吧。”十三猫一手拍在他肩上,“我随你一同去,你家的事,你出马。”
他闻言,不多犹豫,只点头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很紧张。
所以,就爆一张十三的吧。晚点会有二更。
【感谢画手 九尾~】
☆、【独守誓言】
青山隐隐;绿水迢迢。
少言山才冒出新芽的土地之上,马蹄声,轻轻浅浅,兵马盾牌横于胸前,枪戟刀刃握于手中。大旗迎风鼓动,弓箭手在山坡上埋伏;拉弓如月,蓄势待发。
那领头之人一身盔甲披风;威武凛凛,正是步天台。
不远之处。
从山上下来的黑衣人;背负三尺长剑,面上肃然,清冷俊逸;如同当年在沈家山庄时候一样,沉稳的步伐,坚毅的容貌,丝毫没有改变。侧身的白衣男子不急不缓跟着他,收了以往肆无忌惮的笑容,只余一抹淡淡的笑意凝在唇边。
前面的家将看见他,不由得怔了怔,识相地让出道。
不少认出步云霄的人,皆是料到他此行并非什么好事,不由低低唤他。
“少公子……”
尚未行得几步,便有两人亮出兵刃挡住十三猫去路,他无可奈何地耸耸肩,也不放抗什么,静静瞧着前面那个人。
骏马高大,马背上的人淡淡垂眸看他,语气生冷。
“你怎么会在此处?”
步云霄抬头望了他一眼,兄长的马匹亦在他旁边并排而立,没有半刻迟疑,泰然地单膝跪下。
“爹。”
“我问你话呢!”步天台似有些不耐烦,“快说!”
“身先士卒,精忠为国,是步家为官之道。为民舍命是父亲自小教导孩儿的。如今武林也好,江湖也罢,其中人士皆是寻常百姓,父亲这般赶尽杀绝,实在是违背当初的誓言,违背祖宗教诲,父亲又于心何忍!孩儿请爹收回成命!”
“放肆——”步清晨怒喝道,“步大将军乃是奉圣上之命,肃清‘江湖图谋不轨者’,有理有据,休得来颠倒是非!”
“步大人说的是。”
步云霄仍旧低着头,“但圣上旨意,只是肃清‘图谋不轨者’,现在那人已被安龙寺大师擒住,其余武林中人皆乃良民,还望步大人能高抬贵手!”
“哼。”步清晨不以为意地冷哼,“你说良民便是良民么?据我所知,那寺内的陶姓女子,可是荒石村后人?既是如此,那村中早些年勾结外邦,窜通一气,险些害我大宋损失多少精兵良将,这等人物,也算是良民?!”
步云霄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哥,你——你居然派人跟踪我?!”
“混账!军中岂是你可随意胡乱称呼的!”
他狠狠咬了咬下唇,复低下头:“是。”
“听闻此处妖僧,妖
言惑众,蛊惑我大宋百姓。无论如何,今日定要踏平这安龙寺,至于那姓陶的,或是那姓方的,一律交给开封府处置!”
步云霄震惊地站起身:“哥!”
“不必多言!”步清晨并不将他放在眼里,“尔等闲杂人等,一概不许插手!”步清晨冷眼自他身上移开,扬手示意,“把这两个人先带下去——”
“慢着!”
风中传来一阵轻微动响,十三猫仰头看去,那一排的树梢都摇晃颤抖,蓝色的身影一闪而过,哗的一下在那地上落稳了。
“什么人!”一干家将不觉警惕起来,山上的弓箭手屏气凝神。
当看清来人之时,步云霄瞬间愣住,由不得上前拉住她的胳膊,急声道:
“你如何下山来了?!快回去!”
陶木晴挣开他的手,忽然朝他轻松地笑了笑,话语却是对着上面的人说的。
“步将军在此,想必也定然是认识小女子的。不知道我一个人的命,能不能抵上面那么多和尚的命?横竖步将军要找的人,要杀的人,不就是我么?”
“木晴!”步云霄狠狠扣在她手腕上,大惊失色,“此事不可儿戏,不要乱说话!”
步清晨自是没料到她会出现,一时找不到话来反驳,只得喝道:“你……大胆刁民!将军的话哪能擅自更改,既是说了要踏平安龙寺,这就绝非是能更改的!”
“是吗?”陶木晴踏前一步,“方才步二公子问步大人,‘图谋不轨者’已然抓住,无需再杀安龙寺其余僧人,步大人却说,小女子藏在其中,故而安龙寺内并非全是良民。眼下小女子已经出来仍由大人处置,大人却说军令不可违?到底是谁违了军令,还是说,这本就是用我来做一个借口呢?”
“混账!岂有此理!”步清晨虽是如此骂道,却不住往步天台那一方看去,踯躅着不知怎生是好。
“话说,步大将军若要杀的话,不如加上我一个,如何?”
这声音入耳,陶木晴顿然转身,山林之间,宿兮摇着轮椅缓慢行过来,干裂的嘴唇和惨白的笑容,一看便是大病未愈的模样。
她皱了皱眉,对他此举甚是不明的挤了挤眼神,后者只是报以一笑,并不作答。反而拱手对着前面的步天台道:“步将军以为如何呢?”
他话音刚落,这步家军队后面忽有人策马急匆匆赶过来,翻身下马小跑到步天台马下,低低对着他道:“将军……”
“什么?!”他愕然,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