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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采水袖轻摇,“琉采今日特意准备了舞乐,这就给陛下奉上,陛下若是觉得琉采跳得好,就请陛下赐酒,让琉采与陛下共饮一杯。”
还未等司马忠诚回应,琉采站起身来,华服飘起,整个人如蝴蝶一般分身跳到了堂前,音乐也在一时间响了起来,十三个女孩儿一拥而上将琉采围在中间,莲步轻移,翩翩起舞。
似花还似非花,也无人惜从教坠。萦损柔肠,困酣娇眼,欲开还闭。
那淡淡的慵懒样子,眼神虽然冷淡,却正因此而显得格外勾人心魄,她的目光一直凝视着司马忠诚手边不远处的酒杯,夜光杯泛着淡淡的乳黄色,那是凤凰舌泡过的酒独有的颜色,只那一杯,就能让司马忠诚鬼迷心窍任人摆布。
然而依照现在情况看来,就算没有那杯酒,司马忠诚也已经神魂颠倒,他的眼睛追随着琉采,一眨不眨,死死盯着琉采的身影,眼珠儿几乎都快要掉出来。
如果不是琉采在中间过为惊艳的话,那十三个少女也是极为妩媚的。涂香莫惜莲承步,长愁罗袜凌波去,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一曲霓裳,众人惊艳,无一不为之神魂颠倒,司马忠诚的目光凝视在琉采身上,久久无法离开!
乐曲戛然而止,片刻,众人惊愕,几乎都还都沉迷在刚刚的舞蹈之中,司马忠诚第一个鼓掌喝彩,众人这才纷纷拍手应和起来。掌声雷鸣震耳,久久不曾消弭。
琉采冲着司马忠诚微微点头致意,一只手轻提起裙摆,缓步往殿上走去,司马忠诚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上三路下三路打量着,让琉采很是不舒服,心中轻蔑之情更甚。
跪在司马忠诚面前,琉采捧起了另一杯酒,“陛下还是不肯赏脸么?”
司马忠诚哈哈大笑,“怎么会?爱妃的舞蹈简直是精美绝伦,让朕大开眼界!”
“那么,”琉采有些急切,她深呼吸两口气想让自己尽量平稳下来,“陛下不愿与琉采共饮?”
“这个不急,”司马忠诚指了指自己身边,那是留给皇后的位置,“爱妃不与朕交杯么?”
交杯,琉采暗地冷笑,如果不是为了凤凰摄魂术,自己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然而为了大局,她也不得不低头。
温顺地跪在司马忠诚身边,琉采心中默默祈祷他不要再耍什么花样,恭恭敬敬举起杯子。
“爱妃,这舞蹈真是非同一般,看得朕神魂颠倒意乱神迷,”司马忠诚极为坦然地说着,面不红心不跳,脸皮厚得堪比城墙,“好,真是好!”
琉采压制住自己的不耐烦,“那么就请陛下……”
她刚将酒杯迎上去准备催促司马忠诚,谁知本来嬉皮笑脸的司马忠诚却突然变了脸色,奸诈地笑了起来,“这点儿小伎俩就想让朕中招?来人啊,给朕统统拉下去,斩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舍命惑帝王(下)
司马忠诚一声怒喝,众官员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侍卫们则已经风驰电掣一般从外面冲了进来!
莫说是那些大臣,连琉采也不知道司马忠诚为何突发此言,不过她没时间去计较这种事情,冲着十三个少女低呼一声,几人纷纷明白她的意思,按照先前设计好的路线往外奔逃。
琉采就没那么幸运了,她坐在司马忠诚身边,手腕被司马忠诚死死拽住,他一脸得意,冷笑着望向琉采,“怎么样?还想逃么?”
逃?琉采听到这话就想笑,自己何必要逃?来到这里的时候就没打算可以活着出去,她猛地甩了甩袖子,一柄乌金匕首从袖子中滑落出来!
那刀锋一闪,司马忠诚立刻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尖叫,“护驾,护驾!都他娘的愣着干什么?”
“不想让他死就最好别过来!”
“我放了你,别杀我!”司马忠诚的目光好似在乞讨,一般来讲,最怕死的反倒是富人,因为生命中有什么珍馐美酒还没来得及享受完,越是贪婪,怕死的心就越强烈。司马忠诚也不例外,他肯定想不到自己刚刚当上皇帝没多久就要面临这样的命运吧,死在琉采的刀下,自己简直是太冤枉!
琉采的目光冰冷平静,“抱歉,我早就做好了死的准备,而你也活不了。”
琉采反手握住匕首高高扬起,对准了司马忠诚的喉咙就砍了下去,眼看着那刀光逼近的时候,一个侍卫拼死冲上前来将司马忠诚挡在一边,乌金的刀尖刺进了他的喉咙之中,鲜血当下喷溅出来!
那热血模糊了琉采的眼睛,她的心里咯噔一声,可以说已经猜到自己的结局了,耳听得背后寒风呼啸,人还未转身,匕首冲着身后就去了,一声惨叫,从背后扑上来的侍卫已经倒在地上。
然而这毕竟是皇宫内侍,死上个把个人对他们没有任何影响,所有人前仆后继往琉采面前冲过来,眼看着她已经被团团围住。
所有的刀锋都对准了自己,琉采冷笑,“都说狗是忠诚的,一辈子只认一个主人,你们呢?养了两天就不知道谁才是主子了?”
这番话让几个侍卫羞愧地低下头去,但是马上就有几人反驳起来,其中的一个侍卫说了句话。
“姳妃娘娘,我们最后尊称您这么一声。如果您不是娘娘的话,陛……”侍卫看了司马忠诚一眼,摇了摇头,“泯泽也不会变成后来的样子。你与褒姒妲己无疑,妖惑君王,理应千刀万剐血液流尽而死,就去阴曹地府和泯泽相会吧!”
话音未落,寒光已经向琉采冲了过来,她看着那刀尖,心情格外坦然。
也许他们说的没错儿,如果不是自己的话,泯泽也不会被人轻易夺去了天下……褒姒妲己,她摇头苦笑,算了,事已至此也什么都不必说了,既然他们要送自己上黄泉路,三途河边再相会,有何不好?
琉采直视着刀尖,心情毫无波澜,缓缓闭上眼睛,血光还在眼前妖娆闪烁,她心平气和,似乎已经看到泯泽在不远的地方冲着自己摆手……
电光火石的一刹那之间,琉采感觉自己飞了起来,难道说死了就是这样的感觉?然而周围的嘈杂声让她感到事情并非是自己想象的那样,睁开眼睛一看,琉采顿时愕然,只见自己已经腾地三尺,有人搂着自己的腰间抱着自己腾空而去,转头一看,正是那太监!
对方正笑眯眯地看着身下的人,那些侍卫像是发疯了一样跳着想要将两人抓住,也有人施展轻功,然而功力竟然都不如这个太监。
没错儿,连琉采也能感觉到,这个太监的轻功非同一般。
如若真的要说出个周五郑王,那琉采只能说,这个人的轻功完全不输鬼三千!想想看,鬼三千那功夫就已经不可小觑,那么这个太监将会是怎样的角色?他真的是宫里的太监?不,不管怎么看都让人不敢相信。
就在琉采脑海中思绪乱舞的时候,太监已经带着自己翻身出了大殿,他身手灵活极为巧妙。
琉采突然想到自己小时候曾经见到过一条飞蛇,可以从书上飞下去,和飞鸟一般,这人的身影就和那飞蛇差不多!而且,最为让琉采惊讶的是这人的轻功姿势,和鬼三千一模一样!
如果单说这轻功的话,琉采甚至会以为这个人是不是鬼三千本人,但是琉采看了看他的手臂,两条胳膊都在,鬼三千可是独臂的。
而且,这个人对皇宫非常熟悉,很多地方是连宫里人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就算这人不是太监,至少也是在皇宫里潜伏了多年的人。
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和自己扯上关系?琉采怎么都想不清楚。
琉采一直想着关于这人的事情,完全没注意周围的情况,只见整个皇宫在瞬间如同被点燃了一样,诸多宫灯蚂蚁一般密密麻麻,将整个皇宫燃亮,带刀侍卫到处追查着自己的身影,自己被这太监带着飞檐走壁,一个房顶跳到另一个房顶,这太监好像故意气那些侍卫似的,几次专门跑到他们面前现身然后闪身而过,让对方看得见摸不着。
很快,两人就已经飞出了宫墙。
不远处的一个巷子里,琉采被放了下来,那太监仍旧笑咪咪地看着自己,似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琉采柳眉一挑,“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我?”
太监脸上的表情好像凝固住了无法改变似的,“你觉得谁是最想帮你的人,我就是谁的人。”
“最想帮我的?”琉采啧啧有声,皱起了眉头,半晌便摇头苦笑。
这世界上现在还哪有人想要帮自己?“能帮我的人,都死了!”
“是么?”太监表情始终不变,连说话的时候,那上下嘴唇也只是稍稍动一动而已,“你以为他死了,那如果他没死,你当如何?”
“如何?”
太监意味深长一笑,“以身相许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琉采急迫发问,太监却耸耸肩膀,紧接着一个鹞子翻身,两步踩上青砖墙面,整个人与地面平行,横着就走了上去,那速度之快,连壁虎都无法与其相提并论!
看着那远去的身影,琉采不得不感到疑惑——自己刚刚说的话只是气话,是戏言。但是看起来那个太监并没有拿自己的话当做是开玩笑。
既然如此的话,他那话又是什么意思?好像是告诉琉采,最想帮她的人还没有死。可他说的人是谁?
泯泽?!
琉采的心扑通扑通狂跳。
☆、第一百七十九章迷云从天起(上)
夜如水,迷云重重,琉采躲藏在巷子之中不敢出去,整个城里到处都是侍卫和捕快,所有人都出动了。
事情非同小可,琉采已经猜到司马忠诚肯定是知道了凤凰摄魂术的事情,但是奇怪的是他是如何知道的?司马忠诚虽然奸诈,但是自己的行动天衣无缝,所有知情的又都是自己的人,那十三个少女中肯定没有奸细,这样说来的话……琉采将所有人在脑袋中细细盘查着,立刻惊讶出声——除了自己的人之外,唯一知道凤凰舌事情的人就是那个太监,可如果他是哪个告密者的话,为什么又要救自己?
但是,此时的琉采没有时间想太多,最重要的事情是自己该如何离开。这种事情之前也发生过,司马忠诚既然已经摆起了这样的架势,就证明是动真格的,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自己。这样说来,想要逃出去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如果琉采没有猜错的话,司马忠诚紧接着要做的事情就是封城,到时候自己就真的插翅难飞了。
火把的光亮将天际染红,琉采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窝在角落里一动不动,耳听得纷乱的脚步声和呼喊声,那声音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所有地方都要搜查到,什么边边角角,一律不能放过!”
这话让琉采的心陡然一紧,她躲在几个箩筐后面,本以为自己这样就能躲得过去,但是现在看来,她的想法实在是太天真了,就在这里不远的地方传来了侍卫们的声音,他们连一个狗窝都没有放过,自己躲在这里,很快就会被发现。
人总是这样,如果当时琉采没有逃,而是直接被司马忠诚杀了或者是在皇宫中就被抓起来,也许现在就不会有这样的紧张和担忧,正是因为逃出来看到了希望,所以就格外不想死。
身边的声音越来越近,琉采的心里也越来越紧张,她屏住呼吸,心跳越来越快!
“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