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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可以助其一臂之力。相信这也是大人从戎之志!”
听到泯泽一番话,武官瞪大了眼睛,“先生一番言论惊人,必然不是平凡之辈,现军中缺少军师一名,不知道先生可愿意留任?”
“军师……”泯泽心中已经笑出声,脸上却是很严肃,他轻拂衣袖摆了摆手,“将军的盛情,在下心领了。只是在下还有其他事情,这世上被蛊军荼毒的城池不止这一座,还望大人见谅。”
“先生恩情难报,不知先生有何要求,我一定答应!”
“要求,倒是也有,”泯泽毫不客气,“下次在下再来的时候,还请将军为在下再开城门,可好?”
泯泽的眼神好像能迷惑人心,那意味不明的语气和态度让武官很是迷惑,他点了点头,不知道泯泽到底作何用意。
但是结果很快就得到了。
一行中,泯泽总共拯救城池十四座,来到边都的时候,边都城门紧闭。
边都乃是蛊军的要塞,蛊军最为精锐的部队都驻扎在边都,可以说是汉民和蛊族的界碑,也是中原军兵与蛊军的一道分水岭。
只见泯泽只是只身一人,白马一匹,还未来到城门前,城门便大大敞开。城内三步,站着密密麻麻的人,他们一看到泯泽便疯了一般如潮水涌来,冲着泯泽伸出手臂高呼欢迎,口中喊着字正腔圆的官话。
“吾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两百零一章我花杀百花(上)
距离七日的诺言还有两天,泯泽不慌不忙,坐在马上的他英姿飒爽,身穿银白色盔甲,头戴红樱盔,手持煞月刀,如天兵天将。
再精锐的部队也要靠将领,不得不说,跟在他的麾下,让那些士兵纷纷感慨自己站对了战线——短短三日,泯泽率领着这支部队过五关斩六将,一路杀死蛊军无数,更是有些中原军队见到泯泽便纷纷转入他的麾下,行军格外顺利,可谓是见神杀神见佛弑佛!
“陛下,”昔日的右将军宋林堂站在泯泽身边献上了千里眼,“庆城也降了,已经为我军打开大门。信使刚刚来献上蛊军头领的头颅。”
泯泽眯着一只眼睛,点了点头,“好!让驻守庆城的武官将他们最精锐的军队随我们一同攻京都,其他人留下守城。”
“庆城将军来问,蛊军怎样处置。”
“杀。”
泯泽毫不犹豫地说着,心中早已经做好了打算。
这一路下来,不到一天的时间,泯泽的大军已经来到了京都,兵临城下。
“陛下,京都城门紧闭!”
泯泽揉着有些酸痛的脖颈,心中虽然已是归心似箭,却不急于一时,“让士兵们整顿,寅时攻城。”
“是!”
将领刚刚退下,泯泽便卸下了盔甲,这身重甲对他来说还是太过沉重。
自从登基以来,泯泽从来没这样行军打仗,他的皇帝生涯是那样平静,平静得有些平淡。什么沙场戎马,与他完全无缘,让他觉得,做皇帝,还不如做个普通的百姓,至少也能放肆地上沙场,做个有血有泪的真汉子。
但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说的大概就是自己的生活吧。
泯泽不由自主苦笑起来,自己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呢?他抬起头来,千里眼往城里扫去,远远望向了韩晁渊家的方向,虽然看不到院落,看不到宅子,看不到深宅大院中的琉采,心,却已经是踏实了许多。
千里眼缓缓转动,泯泽将眼睛挪开,正在这时候,余光突然搜过城门,心也跟着抽紧了一下,他连忙又端起了千里眼,往城门的方向望了过去!
城门上,一个人被绑住了双脚吊起来,衣衫凌乱,身上遍布血痕!
虽然看不清楚那个人的眉目,但是那一身剪裁合体的衣衫还有那身材,却是再熟悉不过!
“宗熙!”泯泽慌乱,撇下了千里眼,率马就往城门前去了!
士兵跟在泯泽身后,乌泱泱地将城门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起来,众人都看到挂在城墙上的宗熙,此刻还不知死活,认出了宗熙的人立刻低声议论起来,唏嘘不已。
泯泽咬着牙,愤怒地冲着身后的副将一招手,“找箭术最好的人过来!把绳子给我射断!”
副将冲着身边的人耳语两句,片刻,背着箭筒的士兵已经来到泯泽身边,“陛下!”
“愣着干什么?给我射下来!”
众人都往宗熙那边看去,心都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儿,这时候却没人发现一件最为奇怪的事情——城墙上没人。
是啊,兵临城下,城墙上却没有人,这不奇怪么?难道是缴枪不杀的意思?那为什么宗熙会被挂在城门上?
就在那士兵刚刚将弓拉开的时候,一个人出现在了城墙上!
“泯泽,好久不见啊!”
站在城墙上的不是别人,竟然是司马忠诚!谋权篡位的佞臣出现在城墙上,众人惊讶,随后立刻扬起怒气,虎视眈眈地看着司马忠诚,准备随时将他撕成碎片。
“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希望见到你的尸体。”
谁知道司马忠诚却丝毫都不生气也不着急,只见他优哉游哉地看着泯泽,“这个恐怕是有点儿困难,我想你先看到的应该是你那心爱的姳妃娘娘的尸体。”
说着,司马忠诚从旁边拽起了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正是琉采!
在司马忠诚手中的琉采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锐气和精神,同宗熙一样,看来她也受了不少折磨,精神萎靡,任由司马忠诚拽着自己,将自己的半个身子都推到了城墙外,眼看着摇摇欲坠。
泯泽的心跟着抽紧了,紧张地看着琉采,声音里愠怒不是一星半点儿,“司马忠诚,你想干什么?”
“不做什么。听说古有褒姒妲己祸国殃民,我想看看你是不是也是好色的昏君,如若你不是的话,我自然会将帝位归还于你。”
“轮不上你来审视我!”
司马忠诚撇撇嘴,“以前是轮不到,不过现在,你要不要试试看我行不行?”
说着,司马忠诚那肥硕的手臂又将琉采往外推了推,“看来你是真的想试试看?”
此刻情况紧张,泯泽也顾不上别的,“住手,放了她!”
“不行,你现在还不能命令我,”司马忠诚像是个疯子一样,表情古怪地说着,“你杀了琉采,我就乖乖把皇帝的位置交给你。”
“我……”
司马忠诚奸笑,“当然啦,我知道你下不了手,可惜我也下不了手,不然我让你亲爱的宗侍卫来动手怎么样?”
说着,司马忠诚已经将宗熙拽了上去,将他的脑袋猛地插进了水桶里,半晌,宗熙呛了两口水终于醒了过来。
“一个是你的臣子,一个是你的妃子,想要什么都由你来决定,要么你让宗熙杀了琉采,我缴械投降。不过你要是喜欢你的妃子,也可以告诉我,我杀了宗熙,然后你想攻城便攻城,想怎样就怎样!”
☆、第两百零二章我花杀百花(下)
第两百零一章我花杀百花(下)
兵临城下,秋风瑟瑟,泯泽从未感到自己如此狼狈。
一个是自己最……最忠诚、最悌己、最无私的部下,一个是自己最……最爱慕、最思念、最痴迷的妃子。
泯泽没办法选择。
脑袋里,两个声音同时炸响。
“救宗熙!如果不是宗熙,你根本活不到今天!更何况,所有人都在看着你,难道你要做周幽商纣么!失了军心,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救琉采!如果不是琉采,你为什么要站在这!想想看,如果不是世上有她,就算做明宗汉祖又如何?没有了她,有什么是能够取代的……”
两个声音在泯泽的脑海之中交织,红樱盔下的头发已经被冷汗浸湿。
司马忠诚看着泯泽,眼神空洞,脸上的表情却很得意,那份得意僵硬机械,像是驴皮影。
泯泽轻叹了一声,旁边的副将不敢吭声,握着矛的手格外用力,“陛下……”
“你什么都不用说,”泯泽格外镇定,“我知道该怎么做。我知道我要是选了琉采,失了军心,我和琉采也必死无疑。你们群龙无首,定然也活不了。但是,就算我死了,也不能让你们因我丧命。放心好了,我手下的士兵,我会为了你们的命负责!”
这话听来淡然,泯泽深呼吸了一口气,目光看着不远处的琉采,他怎么也看不清楚琉采脸上的表情,但是,他只能这样做,他别无选择。
天上地下,我愿陪你一起走一遭,只要同生共死,便可生死不计。
“狗贼,”泯泽的声音中带着浅淡笑意,“我知道你觊觎我的妃子,”他强忍着胸口的剧痛,那让他无法呼吸的痛楚,“给你好了,”说一个字,胸口都好像是撕裂一样,喉咙发甜,已经酝酿出了血腥的味道,“放了宗熙!”
泯泽没有回头,却已经感觉到身后的士气完全不同,他静静地看着司马忠诚,等待着他将宗熙放下来的瞬间。
城墙之上的司马忠诚似乎是有些意外,扭头看着琉采,她的意识有些模糊,司马忠诚捏着她的下巴,“你听到了没有?他说他要他的臣子,你听到了没有!”
司马忠诚显得格外冲动,那语气不像是一个贪图美色的君王,却像是……一个在琉采身边跟随多年却未得美人心的……痴情的随从。
琉采的眼睛稍稍睁大一点儿,看着不远处的泯泽,目光顺然变得坚定万分,她冲着司马忠诚露出了一个不屑的讥笑,“你的离间计,可笑之极。你以为这样就能毁了他?”
“什么意思?”
“他啊,”琉采看着泯泽的时候,嘴角那上扬好像初春的樱花一样昂扬绽放,“根本不想要什么皇位,也不贪生,他只是想让他手下的士兵活下来。至于他,想要的只有我,只要同生共死,便可生死不计!”
琉采猛地抬起头,看着摇摇晃晃的宗熙,“出刀!要让他活下来!”
宗熙的眼睛有些晕眩,他的手有些颤抖,恍惚间转头看着城墙下的泯泽,他冲着自己释然一笑,那双有力的手冲着自己轻轻挥了挥,“动手!”
一人,十人,百人,千人……宗熙感到脑中阵阵混沌,根本无法思考。可是他能看懂泯泽的目光,他知道泯泽如果选择了琉采,今天,他们谁都活不下来。
对,要让他活下来!
宗熙握着刀的手已经在颤抖,他闭上眼睛,怒喝一声冲着琉采挥刀而下!
城墙另一角,操控着司马忠诚的古珂顿感胸腔中那一颗热忱的心停止了跳动!她为他生死不计,他将她率然而弃!自己辛辛苦苦小心翼翼守护了那么多年的东西,就这样碎成了饺子馅儿!
古珂闭上了眼睛,却没能等来刀尖刺穿皮肉刺破心脏的声音,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刀断,血溅,司马忠诚倒在血泊之中,还未反应过来,一把刀已经架在了自己的脖间!
一个身着黑衣的女人站在自己身后,她的衣摆随风飞扬,“鬼三千,阎王爷说现在还不想收你!”
古珂已经看不见城墙下面,只听到阵阵轰鸣一般充满士气的呼喊声音在耳边响起,士兵们已经夺城而进。
这一场厮杀了整整一天一夜,泯泽指挥千军万马冲进城去,蛊军不战而降,溃不成军。
泯泽再见到古珂的时候是在金殿之上,颓然的他靠在龙椅上,身上穿着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