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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茧听到客人明显不快的声音,眉眼含笑道:“凌霄阁的花魁,也是要吃饭的呀。而且,虽然不想让您觉得花了冤枉钱,奴家觉得,还是如实告诉您比较好。奴家这个花魁的声名,其实只是仗着八位姐姐的抬举才勉强维持下来的。凌霄阁,其实只有八大花魁,您眼前的这位,在凌霄阁,只能算得上一个厨艺勉强入人眼的厨娘罢了。
点奴家牌子的客人,除了偶尔听琴之外,多半就是吃几道点心打发时间而已。”
林茧自然也知道把妓院的庭院变成菜田很不合时宜,自然也知道,不管客人如何非难,都是不能得罪客人的。
可是,孙管事默许了她把毫无装点的庭院逐步改变成菜畦,那些慕化蝶之名而来的客人,十有八九也是为了她的厨艺,并不是她做的料理当真堪比御厨,只是,花魁娘子的料理,吃了总是给人一种不同的感觉。
就像其他八位花魁各有天赋特长一样,两年间,凌霄阁的客人,也默契的把厨艺当做了林茧这位特别存在的第九位花魁的特长。
即使有不喜欢林茧庭院中煞风景的菜畦的,多半也只是吃着碟子中的点心、菜肴调侃一番罢了,毕竟,他们来凌霄阁是来寻欢的,别样的寻欢也是一种猎奇,比锦州城最好的酒楼贵出十倍的度资换来的菜肴也是一种炫耀。
更主要的,得到第九位花魁化蝶姑娘垂幸,就有机会成为自己仰慕已久却难得一见的其他八位花魁中任何一位的入幕之宾。
这对那些或是钱财不够,或是品味才学不招不被八位花魁认可的客人来说,无疑也是一条天上掉下来的难得的捷径。
因此,虽然化蝶是九位花魁中最没有特色的,却因为与八位花魁距离最近,反而成了九位花魁中人气最高,最受客人追捧的。
尽管林茧自知她没有成为花魁的资格,尽管她也知道在凌霄阁这种烟花地寻求日常是一件遥不可及的奢侈的想望,可是,不得不说,两年来,林茧的脾气,还是被那些客人惯出来了。
听到眼前的客人语含讽刺的刻薄,忍不住就回敬了回去。
“比锦州城最好的酒楼贵出不止十倍的价格,普天之下,凌霄阁也算是独一份了。倒像是那人的风格。
在下只是觉得新奇,并无冒犯之意,还望化蝶姑娘不要气恼。”再一次看到化蝶普通妓\女标准以下的待客表现,王俊元本可借此非难她,却也不知为何,忍不住先低了头。
听了客人的话,林茧并不作声,而是牵着她的手走到尚未成熟的葡萄架前,摘下一颗青青的葡萄,嫣然笑道:“您若有诚意道歉的话,就请吃下奴家手植的葡萄吧。”
林茧说着,踮脚把葡萄递到了王俊元的嘴边。
光是看着这粒葡萄,王俊元就忍不住流口水了。自从过了弱冠之后,他对酸涩的食物,愈发的难以享用了。
可是,美人巧笑嫣然的把一粒酸涩的葡萄递到嘴边,而且,并不掩饰眼中的恶作剧的念头,如果拒绝了,王俊元此后怕是再也不敢自称“寻花千朵,未摧折一朵”的风流公子了。
低头含住化蝶递过来的葡萄,未经拒绝就滑进了食道,亏了这颗葡萄长得并不大,王俊元的喉咙足够宽敞,虽是微觉哽咽,他却还有闲心含住化蝶的一根手指,用灵巧的唇舌逗弄。
客人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没有丝毫准备的林茧感到一阵颤栗。她下意识的想抽出手指,却被男人握住了手腕阻止。
男人一手握着林茧的手腕,一手自然的揽上了林茧的腰肢。没有花费多长时间,男人便找到了林茧的敏感点。
林茧已经有近两年未经情\事的身子(在成为花魁之前,林茧接待的客人还会要求云雨,在她成为花魁之后,客人反而只是听琴、吃菜、聊天了),对突入起来的挑\逗,本能的想要抵抗。
可是,男人却是先林茧一步,拿开她的手指,吻上了她的唇畔。
林茧在万花楼的时候,接待的客人不在少数,为客人口\交也不是没有过,但是,与客人接吻,却是真真的头一次。
明明发生过更亲密的关系,可是,却没有一个客人对林茧提出接吻的要求,即使有一个变\态的客人曾经吻遍林茧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却独独避开了她的双唇。
因此,虽然确实阅人无数,可是,与人接吻,还是林茧出生二十年来头一次。
不习惯的事情,让林茧一瞬间陷入了慌乱,在林茧慌乱的刹那,男人的手指,已经剥开了林茧的衣襟。
在男人终于肯放开即将窒息的林茧之时,林茧下意识的推开男人,双手拉近衣衫,大口呼吸了几次,才眼角含泪、带着仍然没有恢复的喘息,看着男人道:“至???至少,回???回房间???”
☆、第十四章
王俊元初始不过是想逗弄化蝶一番,毕竟,久经情\色的身体,就算敏感,也会因为习惯而有抵抗力。
可是,林茧身体的反应,却像一个未经情\事的少女一般生涩。
禁\欲了两年多的王俊元,几乎是刹那间,就被挑起了欲\望,在大脑反应之前,他已经凭着本能吻上了林茧的双唇。
有着莲子羹的甜美清香,生涩的丝毫不会回应的唇舌,却让王俊元失控的一再攫取。
大概是真的被他突入起来的动作吓到了,不管王俊元如何卖力的发挥技巧,化蝶却是丝毫没有回应。
这种类似强迫的求欢,若搁在以前,王俊元早就洒脱的停了下来。美人虽美,可是,不甘不愿的美人,却只会让人失了兴味。
王俊元喜欢的是知情识趣的美人,偶尔大胆狂野一些的,他也可以当做猎奇,可是,冰山美人或者木头美人,他却从来没有消受的想望。
这一次,大概真的是身体禁\欲太久了,怀中的女子都僵硬成石头了,王俊元却是丝毫没有办法停下来。
待到怀里的美人因为窒息而眼眶湿润时,王俊元才意犹未尽的停止撷取,只是,放松的刹那,却被美人毫不犹豫的推开。宛如任何一个贞洁少女对待登徒子一般。
王俊元此时甚至忘了眼前的人是一个妓\女,只有男人自尊和魅力被无视的尴尬和气恼。
就在他想负手而去之际,美人却抬眸看向他道:“至???至少,回???回房间???”
一瞬间,王俊元有扶额的冲动,是了,他怎么忘了呢,眼前的美人,不是他追求的那些女子,而是他花钱买下的妓\女,即使不愿接待她,出于职业要求,她还是会接待他的。
按照以往的习惯,在已经知道对方不愿的情况下,王俊元即使遗憾,也会没有眷恋的转身离开的。
可是,此刻,听到美人的要求,即使理智上告诉自己要离开,王俊元做出的行为,却是倾身把化蝶抱了起来,以他从来没有过的急切,大踏步走向了那间有着华丽床帐的房间。
两人的第一次,并没有想象中美好顺遂,林茧的身体久久未经情\事,本能的对这样的行为有些抗拒,即使主动褪掉了裙衫,身体却难免僵硬;而王俊元大概真是禁\欲地太久了,太过急切,几经摩擦之下,居然在未进入化蝶的身体之前,就射了精。
股间的微凉粘腻,让林茧意识到了男人身上刚刚发生的事。
她抬眼看向男子,衣衫半解的上身,露出精壮而明显的六块腹肌。
虽然身形精瘦,可是,就凭着这六块腹肌,男人也不该是那种???那种???
林茧看着男人脸上难掩的尴尬,掩嘴轻笑一声,双臂主动攀上了男人的颈项。
若是此时不让男人找回尊严,难保他会不会因为心理阴影从此不举。
虽然男人言语刻薄,但是,不得不说,并不是一个罪无可赦到要终身不举的人。
放松了的林茧,和一心要证明自己的王俊元,在华丽的大床上,度过了尽情尽兴的几番云雨,情致之处,两人甚至都有瞬间体会到了灵魂出窍的眩晕感。
只是,那一瞬间总会过去,再长的情\事也有结束的时候,在客人充分证明了自己心满意足的睡下之际,林茧拖着胀痛的下\体,披起衣衫,悄悄下了床帐。
守在门外的水心,早就为林茧准备好了沐浴的热水,在林茧泡过药浴,身体缓和下来之后,天际已经微微泛白。
想到昨夜的疯狂失控,林茧的眉间,微微隆起。
她入行的第一课,就是要用尽一切手段让客人尽兴,但是,片刻不得失了自身的清醒。
与客人彼此不接吻的默契,是双方都知道,这只是不涉感情的寻欢,单纯的情\欲发泄。
可是,昨夜,从那个吻开始,林茧的大脑,就变得有些麻木了,后来的失控,似乎在那时就有了前奏。
本该用尽手段讨好客人的人,却沦陷在客人的调情手段之下,作为一个职业妓\女,林茧已经失格了。
林茧走到院中,抱着沾满晨露的梅花树干良久,才深吸了口气,缓缓的吐出来,走向客人留宿的房间。
如果可以的话,林茧希望再也不要见到那位让她失控的客人。
可是,那人是付了高额度资的客人,而她,是凌霄阁的花魁娘子,尽最大的心力给予让客人满意的服务,就是她存在的理由。
尽管抱了这样的觉悟,心神不属的林茧,从业以来除了屈指可数的次数,从来没有客人留下来过夜的林茧,还是忘了在送客之前化妆。
一向谨慎的丫鬟水心,也不知是一宿没睡太过困倦,还是什么原因,居然也忘了提醒林茧。
素颜的林茧悄声回到待客的房间,客人还没有醒来。
林茧走到床前,未散尽的情\欲的气味,让她下意识的曲指挡住了鼻孔。
片刻挣扎,林茧最终没有选择躺回床榻,而是走到了圆桌前坐下。
昨夜一夜云雨,让已经不习惯情事的林茧的身体非常的疲惫,即使泡过了药浴,她还是有些坐不住。
只是,再怎么疲累,林茧也不想在客人面前放松,凭着一口意气,她甚至没有用手肘撑在桌面上,就那样屏着呼吸挺直了脊背坐在桌边。
终于熬到客人醒来,看到客人神色清醒的刹那,瞬间隆起的眉心,林茧本来想要建议客人沐浴的话,出口变成:“王公子醒了?奴家伺候王公子梳洗。”
清晨的客人失去了昨夜的悠游笑容,同时,也没有了昨夜的刻薄。
他很自然的伸开了双臂,等待着林茧为他穿衣。本来只打算把衣服递给客人的林茧,无奈,咬了咬下唇靠近这具让她曾经失控的身体。
男人的身体,夹杂了情\欲和沐浴香精的气味,让林茧眉心微微聚拢。好在,客人心不在焉,也没有察觉林茧的失态。
帮男人穿好衣服以后,林茧又用并不熟练的手法为男人梳头束发,好在,男人的洗漱是由水心负责的,这让林茧终于能够微微换一口气息。
将男人送到庭院门口,林茧回身对水心道:“今天的早餐我煮,你把待客的那间房间收拾出来。”
林茧本意只是让水心把床上用品换下来清洗,再把窗户开开透透气,可是,第一次见到林茧觑眉的水心,利落的换掉了床上所有的用品,甚至连客人坐过的椅垫、用过的碗碟都拿去扔了。
化蝶在凌霄阁是特别的,林茧自己对于这份特别的认知,只是她本来没有花魁的资质,却占了花魁的名份;可是,其他人,上至八位花魁娘子,下至水心这样的丫鬟,甚至化蝶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