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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对于陈凌雁对她的好,她手足无措的生受,受宠若惊的雀跃,却也时刻伴随着随时都会结束的不安。
本来,她以为,在林筝的墓碑前的祈求,会让那结束的一刻迟到。
可是,就算没有任何外力,她自己淫\乱污秽的身体,被欲\念左右的软弱理智,还是让她知道了自己不配待在陈凌雁身边。
被人爱屋及乌的宠溺,却对对方生出欲\念,这样不知羞耻的她,不该被任何人善待。
尽管她也想在陈凌雁面前留下一个尽可能好的印象,可是,最不堪的一面被看到了,林茧反而有松了一口气的快感,比起战战兢兢接受他人的宠溺了,无所畏惧的自己一个人生活,显然更适合她。
她本就是黑暗与污秽的出身,就算穿上盛装,离开了黑暗,也不是适合光明的存在,只是在光明之下,映照出了在黑暗中不为人知的丑陋与污秽而已。
也好,尽管她真的还想在被人宠溺呵护,想要回报这样善待她的人,可是,如清涟所说,她能为陈凌雁做得微不足道,现在,又变得这么污秽,已经没有了待在陈凌雁身边的资格。
林茧挣开陈凌雁的怀抱,退到墙边道:“不是的,凌呃您听我说,今天发生的事,确实是我的错。
也许是回到锦州的原因,也许是想起了过去的原因,不,其实我自己也知道,所有这些都是借口,我本就是一个淫\乱又污秽的人。
今天今天其实是我挑衅引诱端王的,一方面,我对他真真假假的纠缠感到厌烦,不想再应对;另一方面,其实”,说到这里,林茧用力咬住了下唇,垂下眼睑,目光闪烁,片刻沉默之后,林茧抬起头,以囚犯赴死的心态看向陈凌雁道:“其实其实我自己也想做!以前我从来只以为自己是迫不得已接待客人的,但是,最近,我才知道,也许我天生就是这样的身体,近来,就算没有任何人刺激,我的身体也会不断被欲\念缠绕,甚至”,林茧闭上眼睛吼道,“甚至对您
所以,是我勾引了端王,但是,他却在最后停了下来。曾经需索无度的他,却在欲\望勃发的时刻停了下来。
以这样的方式被端王厌恶,说实话,我反而松了一口气。
所以,您也不用再善待我了,我这样的人,不值得任何人善待。自己一个人活着,是最好的。
明天,不,等下我就离开。林筝那里,我再没有脸去见了,虽然很失礼,请您祭拜他的时候带我向他道歉,要他别在看着我了。”
林茧说着,坐直身子向陈凌雁低头施礼。
林茧等着陈凌雁离开的脚步声,可是,在一阵让人窒息的静默之后,等到的,却是衣物悉索的响声,随着什么东西坠地的声音,林茧震惊地抬起头来,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具如白玉雕刻一般的身体,以及,不属于雕像,而属于活人的,欲\望勃发的下\体。
对上林茧的视线,陈凌雁带着安抚,同时又含着尴尬地对林茧笑道:“虽然我也说不清楚,但是,极力忍耐的,似乎并不是小蝶你自己。
因为想要我而觉得羞耻吗?我也一样;因为想要我而对林筝感到惭愧吗?我也是的。
用了自己全部的意志在隐忍,害怕自己失控,连片刻都不敢入睡吗?”说到这里,陈凌雁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苦笑道:“我也快要崩溃了。”
说着,陈凌雁坐到床上,掀开附在林茧身上的薄被,抚摸着她颈间的淤紫道:“看到你被姜爵这样对待,我感到愤怒,却不是因为小蝶受到了伤害,而是因为我也想做同样的事。”
这样说着,陈凌雁伸出舌尖,舔上了林茧因为震惊,而僵硬地动弹不得的颈项,初始,只是轻轻的舔舐,渐渐地,变为吮吸,渐渐地,甚至变成啃咬,在林茧疼得抽了一口气之时,陈凌雁才放开她露出血渍的颈项,用手指轻轻抚摸着道:“不惜让小蝶受伤,也要在你的身体上留下新的印记,不是为了保护小蝶,而是想要独自占有你的欲\望。
在你眼中,我是像林筝一样对你温柔无\欲的依靠吧?
最初,我只是想通过照顾你,来留住心中渐渐变得模糊不清的林筝;可是,从你因为记不住琴曲而自责的那天开始,仿佛找到了共犯一般,我对你的照顾,只是想要照顾你,或者,我还安慰自己,把你作为我和林筝的孩子来呵护;什么时候改变的,我也不知道,只是,当我发觉的时候,已经不再想要别人把你夺走,不想让你为别人挂心,想要你只在我眼前生活,只关心我一个人;我隐约意识到了,却没有遏制这样的自己,进而,终于发展到了,对你熟睡的身体动了欲\念。
先动\欲的人绝不是小蝶,所以,不要这样自责了,当你像一个孩子一样,在我怀里安然入睡时,我就已经对你动\欲了。
怕你厌恶这样的我,我才一直装作跟以前一样。
我也想过跟你分开,也尝试了,甚至故意对你冷淡,让你自己与过去战斗,可是,果然,我还是不能忍受入睡时身边没有你。
明明知道小蝶进来很痛苦,可是,我却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说;明明知道你只要跟我躺在一张床上就害怕地无法入睡,我却始终开不了口让你离开。
把单纯干净的小蝶,变成现在这样的,正是我。
我并不要求你原谅,但是,如果你需要的话,不要去找姜爵,我来让你发泄和平复。”
「不可以!不可以!眼前的人是林筝的爱人!是林筝的!!!」
林茧心中这样尖叫着,身体却仿佛被蛊惑一般,缠上了陈凌雁的身体,几乎没有任何前戏,两人的身体就交\合在了一起,双双发出一声疼痛而又舒适的闷哼,片刻停顿之后,两人开始激烈的需索着对方。
初始,两个人都避免着嘴唇的碰触,可是,情致之处,不知道由谁主动,两人的唇舌一旦接触,就仿佛在饥渴的沙漠中行走许久,在濒临绝望之际,终于看到了绿洲一般,即使那其实不过是海市蜃楼,两人却沉浸其中,不愿再有片刻的分离。
从午后开始,一直到三更的更鼓敲响,两人一直需索着对方,即使累得一个手指都懒得抬动,却始终不愿让连接的地方分离
林茧伴随着全身骨头都散掉一般的疼痛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巳时。
陈凌雁早就醒来,沐浴更衣过后在床边的凳子上坐着等着林茧醒来,从他眼中的血丝林茧可以看出,他应该是彻夜未眠。
刹那的闪烁过后,陈凌雁对林茧挤出非常不自然却又温柔得让人沉溺的笑容道:“小蝶,醒了?我让水心伺候你沐浴,还是,你要先喝完粥?”
林茧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来,回了陈凌雁一抹令人安然的笑容道:“我自己沐浴就好。你还有工作要忙吧?不用陪着我,沐浴过后,我会自己找吃的。”
陈凌雁伸出手,临近林茧的面颊时,却改变路线,已不符合他平日素雅的姿势挠了挠自己的头道:“那我不打扰你了,晚上我们再一起吃饭。”
「不会有晚上了」,林茧用力擦着眼角不断涌出的泪水,拖着几乎疼得快要散架的身体走向浴室。
身体沉入水中,林茧想着,「就这样窒息好了」,却在胸口抽疼之际,把头伸出了水面。
泪水滑入池水中,连片刻涟漪都来不及起,就随着水蒸气消失不见。身体得到彻底的释放之后,等待着林茧的,并不是满足的欢乐,而是灭顶一般的绝望。因为连在一起,或许是传说中的心灵相通,那一瞬间,林茧从陈凌雁身上感受到的,是比她更深更沉的绝望和悲伤。
虽然累极倦极,陈凌雁身体抽离的时刻,伴随着一阵剥骨剔肉的痛感,她还是醒来了。
可是,林茧用尽全力屏住了呼吸,没有发出丝毫呻\吟。
「他们之间是不应该的!」尽管做过了,而且,两个人都在那个过程中沉溺了,分离的时刻又都恋恋不舍,可是,两个人都知道,他们之间,是不应该的。
与林筝无关,与道德无关,两个人,是不可以这样结合的。
因为做过了,反而更感受到,两人之间本来该有的羁绊,并不是性,而是不依靠任何,不管是血缘,亦或者性的自然的亲近;不是身体上的结合,而是彼此心灵的依靠。
硬要归类的话,两个人之间的羁绊,是亲情,超越血缘羁绊的亲情,但是,却绝对不是爱情。
越是做过了,两人越深切的感受到了那种亵渎和乱\伦的悲伤,不是来自任何外界的道德压力,而只是源于彼此心中的感知。
☆、第三章
简单的用过午餐之后,林茧提出想要去聚仙庵看看清涟,同时拜会静音师太,让人驾着马车把她送到了山上。
跟下人说她会在聚仙庵留宿之后,打发马车离开。林茧却过聚仙庵而不入,绕到小径,走向了清凉寺的后山。
尽管口口声声说着没有脸再见林筝,可是,在最后离开的时候,她果然,还是想呆在林筝身边。
之前对陈凌雁动了欲\念让她对林筝感到抱歉,可是,在两人真的结合之后,奇异的,她的心中,并没有对林筝的歉意。而且,她也觉得,林筝不会因为这件事怪她。
此刻,唯一能让走错路的她得到放松和安慰的地方,就是林筝身边了。
有谁能想象跟自己的父兄,不,根本就是跟另一个自己结合的悔恨和悲伤,不是不容于道德和舆论,因为他们其实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可是,却不容于自己的内心。
为什么身体会被欲\望控制?为什么要去亵渎和玷污本来纯净的羁绊?
这些,不管林茧多么悲伤和自责,都找不到答案。
并不是想要自杀,只是,林茧突然感到了人生滑稽,她本来因为自己可耻的欲\念而觉得会被陈凌雁厌恶,却没有想到,陈凌雁跟他一样动了欲\念,可是,彼此的结合和需索,所换来的,却不是满足而是顿悟后的虚空和悲伤。
林茧并不能清晰的表达,甚至于,也许她此刻的感受真的只是一时迷惘,毕竟,她跟陈凌雁出身、生长环境、社会地位、所受教育、性情、性格,都有着天差地别的距离,如果不是因为林筝,他们根本不可能相识,甚至,这些年来,她一直刻意回避着陈凌雁,在自卑中,在近来的受宠若惊中。
谁能想到,两人结合之后,所感受到的既不是爱恋也不是厌倦,反而是一种「啊,这个人就是我啊」,这么荒谬的心情,并被这种心情压得悲伤以至绝望。
林茧到达林筝的墓前时,已是傍晚。衣服和鞋子都被树枝和荆棘划得破破烂烂的她,与傍晚夕阳映照下的松柏坟墓映照,竟是浑然一体。
坐在林筝的石碑前,林茧靠着因为太阳和树荫而局部发烫,局部清凉的石碑道:“也许在前几天你已经释然离开了吧?现在我想去见你,也许有些晚了。但愿判官那里还留有你投胎的去向,虽然可能对你很麻烦,不过,果然,我还是想去找你。所以,来生,也请你费心了。”
林茧说着,拔出匕首,闭上眼睛,用力插向左胸。
随着手腕一阵闷痛,被人用强力震开的匕首,弹在石碑上,发出一声脆响,跌落在地。
林茧想要再次拿起匕首,却被人捏住了手腕。
“为什么阻止我?是他让你来得吗?”林茧仕途挣脱对方的控制,可是,脸上挂着不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