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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茧想要再次拿起匕首,却被人捏住了手腕。
“为什么阻止我?是他让你来得吗?”林茧仕途挣脱对方的控制,可是,脸上挂着不经意的让人火大的笑容的男子,任林茧如何挣扎,手上却丝毫不见松动。
“师父现在关在书房谁都不见,已经没有多余的心力顾及你的生死了。”说着这样的话,男子脸上却依然挂着事不关己的笑容。
“既然他都不管我了,那您又何必费心?没了他的庇护,我什么都不是不是吗?”
“林姑娘太过妄自菲薄了,即便没有师父的庇护,林姑娘的一手厨艺,也值得在下另眼相看的。不过,确实也让林姑娘说重了,在下花了一下午的时间跟在林姑娘身后向蜗牛一样爬山,确实是为了师父,当然,也不排除目前重伤在床的笨蛋男人。
关心在乎林姑娘的人,其实比你自己想象中要多很多。你这样擅自的结束自己,自己解脱了,留下来的人,会如何,你想过吗?”难得正经起来的白逍,有着不输于皇帝的威严。
在这样的白逍的逼视下,林茧底气不足地道:“本来,我就只是一个人,没有我,大家的生活依然会过下去的,还会减少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我本来以为林姑娘只是有些笨拙,没想到还是这样自卑和怯懦的一个人。
能告诉我,为什么执意要寻死吗?因为跟师父做过了,觉得对不起这个男人,所以,想在他的坟前,以死谢罪吗?
你以为这样,就会被得到原谅吗?这不过是你的自我满足罢了。
他已经死了,不会有任何感知,你死和不死,跟他根本没有关系。即便真的有所谓在天之灵,你这样抛下师父寻死,以为他会原谅你吗?”
“不是的,我不是因为对林筝的负罪感才想要死,而是,只要我活着,就会成为凌雁痛苦的源泉,我不想看到他悲伤和自责的样子,所以,才想要”
“是吗?如果这样的话,那话就好说了。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有欲\望都不是耻辱,太过压抑反而会带来相反的效果,就像你和师父那样;当然,对于你和师父而言,发生那样的关系,显然是两方都不渴求的。
既然你也知道师父在自责,就更不该在这个时候抛下他离开。虽然看上去无所不能,可是,师父是一个超出你想象的纤细、脆弱的人。
你这样一死了之,逃避责任,会致师父于万劫不复之地的。一个林筝已经让他的人生停摆了二十年,你难道想彻底毁掉师父的一生吗?”
“可是,我活着,不过让他更痛苦罢了。我自己也解释不清,说这样的话,会让人觉得很冒犯,但是,通过跟他总之,就像是乱\伦一样,不,比那个更严重,就像是跟另一个自己发生关系一样。
我已经没有办法再面对他了。”
“因为这种事情就要寻死吗?这不是值得开心的事吗?跟另一个自己发生关系怎么了?
师父正值盛年,这么多年禁欲并不是身体有问题,而是,心死了;你让他的心活了过来,随着心的苏醒,欲\望也随之苏醒了。
我对你的状况只是耳闻,但是也知道十之七八,你自从离开凌霄阁之后,业多年没有动过欲\念了吧?
不是因为你的身体没有需求,而只是因为你用理智束缚、扼杀了自己所有的正当需求,因为你的过往,你把性的需求视作了耻辱。
可是,性\欲,就跟食欲一样,是成年人正常的生理需求。
我们完全不需要因为自己有欲\望而感到羞耻,相反,应该庆幸自己是一个健全的成年人。
你能够正常的感知到欲\望,说明你活得更加自由和健全了,这不是你从那种不自由的地方离开的初衷吗?
发生了这样值得庆幸的事,你却不是举杯庆祝,而是想要寻死,你的脑筋,是哪里出了很严重的问题吗?”
白逍用先生授课的语气说出了上述被士大夫视为亵渎的理论。不过,也许是他的语气太过理所当然,本来觉得自己非死不可的林茧,也觉得事情似乎并不是那么严重了。
“那现在该怎么办?”
“把这件事跟师父说开,同时,在你们彼此能压制身体的欲\望之前,跟师父分开睡。但是,日常的相处,还跟往常一样。
最主要的,你们两个人的世界都太狭隘了,为了不再发生这种在你口中称作乱\伦的事情,去接触更多的人,找到自己喜欢的人,去跟他结合,纾解你正常的欲\望,让身心得到释放。
你身边现在不就有一个吗?为了你一再受伤的人。
等你情绪平复下来,认真面对他比较好。就算要拒绝,也要让他传达完自己的心意再明白的拒绝他,不要因为怕麻烦就一味躲避。”
白逍这样说着,忍不住打量起林茧来,昨日刚刚经过云雨的她,确实散发出让人欲要采撷的诱惑馨香,可是,也不是什么极品呀,他的师父、上司,两个极端自律挑剔的男人,怎么会忍不住都想要对她出手呢?
嘛哪,反正他最近的日子也是无趣之极,能够有戏看,也不是一件坏事。
只是,「另一个自己」,亏她看上去是一个懂得进退的女子,居然把自己跟他的师父相提并论,到底是太过纯情,还是太过自大呢?
不管哪一个,都比板起一张脸来扮作石女的她要有意思多了。
☆、第四章
在白逍的安排下,林茧跟陈凌雁坐在一起互相跟对方道了歉,面对面把事情说开了。
可是,事实上,事情只限于「说开」的程度而已,两个人心中的别扭,却没有化解。与其说没有化解,不如说,两个人在理智清醒的情况下,即使彼此之间空出一米的距离,隔出一个人,甚至两个人坐着,身体还是渴求着彼此。
「不能再一次发生关系了」,两个人都清醒地意识到这一点,可是,食髓知味的身体似乎无视两人的意识,径自互相吸引着。
因为这一点,两人别说是说话,更不说以往不避讳的亲近,只是一个眼神的接触,就会彼此尴尬的躲开视线。
因为这个原因,中元节为林筝扫墓时,本来该是两个人的事,却多了白逍,变成了三人行;端王因为养伤的关系,听白逍的话,还有因为一时不能接受林茧跟陈凌雁七夕那天的事而刻意躲避的意思,本来出京时一直说着要祭拜林筝的他,没有跟三人同行。
说是三人同行,白逍夹在陈凌雁和林茧之间,话题百分之九十以上是面对陈凌雁,虽然有一半以上的时间都是白逍在自言自语一般,但是,由于白逍巧妙的找出话题,有一半的时间,两人之间还是能够正常的交流,陈凌雁的话不多,却每次都是认真的回答了白逍。
看着两人相谈甚欢的侧影,一瞬间,林茧有一种自己很多余的感觉。
其实,如果不是陈凌雁的示好,像她这样的人,跟他们那种天之骄子,王孙贵胄,根本不可能有关系。而她自己,通过与陈凌雁的结合,体会到的是在精神上,陈凌雁就像另一个自己一般亲近的感觉;可是,陈凌雁呢?陈凌雁的悲伤和自责,是面对她,还是面对林筝?
尽管在那之前,她因为引诱端王而自责的时候,陈凌雁依稀说过,对她的渴望和爱护与林筝无关的话语。可是,那难道不是她在意识迷乱之际,为了让自己的行为正当化而故意让自己幻听了吗?
陈凌雁把林筝放在心里二十年,二十年,她人生的三分之二以上的时间,陈凌雁自己人生一半以上的时间,仅仅因为一年的相知,就花了二十年的时间,不惜让自己的世界停止前进,也把那个人放在心里。
这样深沉的感情,是贸然出现的她能及得上的吗?林筝那样美好的人,是不管身心甚至双手都浸染了黑暗的她能匹及的吗?
这么多年来,林筝是林茧的温暖、林茧的支撑、林茧心中唯一的羁绊,可是,这一刻,她在心中,竟然对林筝生出了「嫉妒」这样丑恶的心理。
本来就不足取的她,现在再去嫉妒自己人生二十年的恩人、支撑,简直可以遭天谴了,这样的自己,连她自己都厌恶,陈凌雁会疏远她,也是理所当然了。
那些所谓的「互相吸引」,怕是只是她自己的幻觉而已;陈凌雁是因为太过温柔,不想把厌恶她的情绪表现出来,才不动声色避开视线的;是她自己,都是她自己,为了给自己淫\乱的身体找一个借口,才幻想出来,就像她明知不可以,却仍然渴望陈凌雁一般,陈凌雁对她有着同样的想法。
林茧简直想要呕吐了。
她忆起了当日白逍带他回去时的笑容,时时刻刻都在笑的白逍,并不是时时刻刻都会像当日,不,应该说,并不是时时刻刻都会露出在她面前一样的笑容,看,他此刻面对陈凌雁的笑容,就是爽朗而热情的,那种微带讽刺的狐狸一般的笑容,是对着她时才会露出来的。
走到小径的分岔路口,林茧轻咳了一声,打断两人的对话道:“不不好意思,打扰两位。我想先去祭拜师父,因为有很多事想向师父交待请罪,所以,可能会花一些时间,两位看过林筝之后,不用等我,先回去就好。”
白逍和陈凌雁互看了一眼,在陈凌雁开口之前,白逍露出比刚刚深了三分的狐狸笑容对林茧摆了摆手道:“去吧,长者为尊,林姑娘记得赶在晚饭前回来就好。”
林间跟两人施礼过后,踏上那条平日少人行走的山径,其实,周晋的墓,虽然风水比林筝的好,可是,上山的路是一样的。
对于两个人听信她的托辞,林茧本来该是松了一口气,却是莫名落下了眼泪。
最近,她哭得越来越多了,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在林茧走出一段距离之后,一直驻足在原地的陈凌雁也要踏上林茧走过的那条小径,白逍伸出手臂拦住他道:“师父,你保护过剩了,林姑娘并不是小孩子。”
“我当然知道小蝶不是孩子,可是,那条路走的人很少,万一遇到猛兽或是强盗,小蝶一个弱女子,你让我怎么放心?”陈凌雁说着,欲推开白逍前行。但是,他自己其实也有所顾虑,加上白逍打定主意不让他通过,所以,并没有推开白逍,反而变成了他半个身子陷入白逍怀抱的僵持局面。
“师父比我更清楚,这个山上连毒蛇都没有,更加不可能有能够伤人的大动物,至于强盗,师父难道没有派人时刻跟着林姑娘吗?对自己的下属,师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放心了?
师父知道现在追上去会发生什么事吗?林姑娘曾说过,跟师父结合,就像乱\伦,不,就像跟另一个自己结合一般,让她觉得没有办法面对自己。
她认为师父跟她有同样的想法,为了不让师父难为,她甚至想到了死,虽然师父派在林姑娘身边的人能够保护她的生命,可是,让她产生痛苦的产生死志,师父真的没有关系吗?”陈凌雁对林茧的感情,自然不是林茧口中的「另一个自己」那种程度,可是,却是一种在白逍看来更糟糕的感情。他几乎时时刻刻都要看着林茧,明明两人说好了分开睡,可是,忍过一天之后,不惜点了林茧的睡穴,他也要抱着林茧入睡。甚至于,从他对姜爵的全面隔离来看,他对林茧的占有欲,已经到了相当的程度。如果不是白逍告诉他林茧曾经寻死,他丝毫不怀疑,陈凌雁会第二次、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