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道之,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在跟谁说话吗?”林茧质问着释道之,却是不住的双手合十向姜鸿点头膜拜。开玩笑,他一旦恼羞成怒,他们两个,怕是只能横着离开这个房间了。
面对眉心隆起疙瘩的姜鸿,释道之却毫不动摇地道:“我当然知道,我在跟走下神坛,化身为人,且是犯了错的人的皇上说话。
我知道这件事我不可能说出去,天朝律法也没有关于男子被非礼的另条,可是,皇上昨夜侵犯了我的事实,却是真的存在的。
当然,我也没有权力要求皇上向我道歉,只是,如果皇上有丝毫作为人的良知和自觉的话,我希望皇上能够面对自己做错的事。不是给我钱财让我放弃自己辛苦应征的工作,把我赶出皇宫,而是跟我道歉,解决这件事。”
一直都是挂着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不管发生什么是都宽和待人的释道之,居然露出了这么强势的姿态,而且,对象还是天朝至尊的帝王。
一直皱着眉头的姜鸿,听完释道之的话,突然展颜哈哈大笑,笑过之后,姜鸿正色,双手交叉放在身前,颈项微微前倾道:“释师傅,侵犯你这件事是朕,不,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
在林茧张大嘴几乎都能放进一颗鸡蛋的滑稽表情中,一直板着脸的释道之,放松了神情,露出平日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道:“如果你保证不再犯的话,我原谅你,姜鸿。”
姜鸿抬起头,脸上的表情只比林茧定格在那里的更加夸张。
释道之仿佛没看见一般,躬身道:“晚膳的准备时间已经过了,如果皇上再没有别的吩咐的话,请吩咐门口的侍卫让微臣离开。”
“你不需要再休息吗?”
“皇上您在说什么,微臣身上发生了什么需要休息的事吗?”
释道之眨眼露出的慧黠笑容,让刚刚恢复过来的林茧和姜鸿又是一惊。
☆、第二十三章
释道之离开之后,姜鸿怔了半晌,突然用力握住林茧的手道:“他刚刚叫朕的名字了吧?朕没听错,他刚刚确实叫朕的名字吧?他真的叫朕的名字了,不是朕在做梦吧?”
姜鸿说着,腾出一只手用力掐住林茧的小臂。
“啊疼疼疼疼死了,皇上,您先放手。”
姜鸿掐住林茧的手,该而体贴的揉捏着,从激动的表情转为开朗中带着傻气的笑容道:“哈哈很疼吗?那就是真的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茧甩开姜鸿的手道:“拜托,您别再傻笑了。不就是叫您的名字吗?如果您答应不置我的冒犯之罪的话,要我叫一百遍一千遍都没有问题。”
姜鸿一边笑着,一边用有些颤抖的手拨弄着的林茧的头道:“那怎么能一样呢?他是在没有得到朕的允许的前提下叫朕的名字的,还那样义正言辞的让朕向他道歉。在他眼里,看到的,不是身为天朝皇帝的朕,而是身为姜鸿的朕,不,应该是我,我这个人自身。
呵呵,多少年了,自从母后离开之后,多少年没有人像这样看着朕了。
朕决定了,让你进宫的话收回。
虽然欺负你很有意思,可是,一个心里有别人的人,即使陪在朕的身边,朕果然还是会觉得寂寞。
你听到他说什么了吗?他说他不会离开的,即使朕对他做了那样过分的事,他也没有要离开。”
面对像孩子一般兴奋的姜鸿,林茧都不知道是该恭喜他,还是为他感到可悲了。
之前不惜拿皇后的位置引诱她也要想当昨晚的事没什么的人不是他自己吗?只是因为被叫了名字,就这样亢奋的忘乎所以吗?
“皇上,您冷静些。
要说心里有别人,您不也很清楚他心里有长公主吗?还有,他之所以留在这里,不是因为您,而是因为这里有他的工作。
他是为了把身为皇上的您,和那个侵犯他的您分开,才叫您的名字的。之后不是有好好的喊您皇上吗?
所以,在他心中,您仍然是天朝至高无上的皇上,您不要有什么奇怪的误会。”
“连自己的感情都理不清的笨蛋的话朕才不听,你走吧,朕现在很忙,没时间理你。”
“皇上”
“朕知道朕是皇帝,不用你叫朕也知道,朕现在就去履行皇帝的职责,只是,等处理完累积的政务,朕就只是朕自身了。
官员还有沐休呢,凭什么皇帝没有假期。
朕终于想通了,幸好,现在还不算晚。
好了好了,别瞪着眼睛看朕,像青蛙一样,一点儿都不好看,赶紧走吧,以后没有事也不要再来打扰朕。”
姜鸿说完,几乎是把林茧推出了他的寝宫。
房门关上,姜鸿靠着门板捂住脸缓缓蹲下去,到放开双手时,脸上虽然露出笑的表情,双颊却是一片濡湿。
扶住回廊的圆柱才没有跌倒的林茧,回身对像木头一样的侍卫尴尬地笑了笑,整了整并不凌乱的衣襟,紧握着双手,咬牙切齿地离开了皇宫。
不过,踏出皇宫的大门时,她却对着深宫挥了挥手,展颜露出了笑容。
虽然现在的皇帝有些失控,可是,如果是释道之的话,应该不会被欺负才是。
只是,转过身时,林茧的脸,又像包子皮一般,皱作一团。
不管怎么说近三十年边境没有大的战役,男丁比女丁有偏多的趋势,可是,皇帝、陈凌雁都去喜欢男人,这个帝国的未来,要由谁来继承?
比起那些,陈凌雁怎么能跟白逍在一起呢?皇帝喜欢陈丽雅的心情呢?王俊元会不会突然有一天觉得欧阳念黎更合适?
最后一个念头升起,宛如一阵夹着雪粒的寒风吹来,林茧浑身,打了一个大大的寒颤。
到林茧仿佛游过泳一般,全身汗湿,扶着发疼的右腹跑回家时,迎接她的,除了忠伯夫妇、若云、陈准、王俊元之外,还有姜爵、欧阳念黎、陈丽雅、陈凌雁、白逍、方家兄妹。
林茧一路斟酌准备好要对王俊元说的话语,明明冲到了嘴边,再看到小小的客厅或站或坐的众人时,只能硬生生地咽回去。
一手扶住门框,一手缓缓地抬到耳边,林茧露出笑容道:“新年好。”
现在虽是春节过后,可是,距离立春还有几天,而林茧,全身上下,都湿透了,在温暖的室内,甚至能够看到水蒸气升起。
陈凌雁从座位起身道:“快给小蝶准备沐浴的水和替换的衣物。”
林茧换过几口大气,叫住珠婶道:“不用忙了,待会儿我自己烧水就好。反正现在刚刚出过汗也不能入浴。
只是,大家难得过来,让大家看到我这幅样子,真的不好意思。
你们慢坐,我先回房整理一下。”
林茧擦拭身体、换过衣服之后,打开门,就看到陈凌雁站在门口,其他人,都在院子对面的客厅里,但有一两个身影,时不时探出来,像这边张望。
如果可能的话,林茧是希望近期不见陈凌雁的,擅自闯入他家的深处是她不对,她也没有立场和资格对陈凌雁抱怨什么,最起码,在这股别扭的情绪消弱之前,她不想见到他。
可是,陈凌雁显然没有这份体贴。
轻咳了两声,林茧避过陈凌雁的眼神,打开房门,伸手做出“请”的姿势道:“大冷天的,有什么话进来说吧。”
陈凌雁进门,又随手关上房门,走到窗边,打开窗户道:“你看到了?”
与他面上冷峻的表情不同,他的声音,低得仿佛随时都能被风吹散一般。林茧也真心希望他这句话被风吹散了,可是,尽管是极小的声音,她还是很清楚的听到了,包括陈凌雁的哽咽。
走到桌边道了杯早就凉掉的茶水,林茧咕咕饮下,挠着头呵呵笑道:“不好意思呀,过去之前也没打声招呼。那个以后我会注意的,白将军那里,也麻烦你代我转达歉意。”
“如果我今天不来,你是不是打算以后都躲着我?”即使他现在来了,林茧也在躲着他。白日行\淫,还是在室外,就算林茧出身那种地方,她毕竟也是一个姑娘家;最重要的,她看到的,是他和白逍,同是男子就罢了,还是师徒。
被林茧撞见的那一刻,陈凌雁整个人都僵住了,后悔、震惊、惶恐,所有本不属于他的负面情绪,一瞬间全都涌上了心间,可是,心中有一个角落,却又是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确实,在身份上,他跟白逍是师徒,他对白逍的感情,也绝对没有年少时对林筝那样深刻、强烈,甚至于,他都不确定自己对白逍有没有感情;可是,有白逍陪在身边,不管是工作上,还是日常中,他都很轻松、很充实。以往四十年不曾有过的轻松、充实,还有莫名的安心感。
这些,是林筝绝对不可能带给他的感觉,以往,任何人都没有带给他这种感觉,因为天资聪颖,他从小就备受期待,家族中对他的教养,也格外严格,没有人会宠溺他,更加不会有人让他依靠,他也一直觉得自己不需要依靠任何人,爱上林筝,所想的,也都是保护他,让他信赖;可是,如今,年过四十的他,却被自己的徒弟、晚辈,以不着痕迹的态度,在维护他尊严的情况下,体贴、宠溺着。
然后,他发现自己其实并不是想象中那么无坚不摧,自己其实很早就期待这样一个支撑。
可是,现在他心里最深的牵绊,还是林茧,想到林茧一直把他作为林筝的爱人看,想到他的行为是对林筝的背叛,即使在身体最欢愉的时刻,陈凌雁的内心,却从来没有停止过自责和恐惧。
幸好,白逍并没有对他说爱,也没有要求他相守,更加没有要求他忘记林筝,那样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的态度,虽然让他有些失落,却也让他安心不少。
可是,陈凌雁内心深处,多少已经明白,现在的他,比起林筝来,每日想白逍的时间要多出数倍,尽管他以工作为借口,以时间为借口,可是,毕竟曾经深爱过林筝的他,现在这种感情,是他想要自欺欺人都骗不过的。
比起对林筝的歉意来,他现在最想的,就是得到林茧的认同。
所以,明明知道林茧那天可能去看他,他还是听了白逍的话,说下午不可能再有访客,跟他在室外
“怎怎么会?我只是只是一时有些惊讶而已,白白将军人很好呀,有他照顾你,林筝也该安心了,嗯,肯定,我想林筝也是希望你幸福的。”被说中了心事,林茧慌慌张张地说着口是心非的话。
“是吗?可是,很遗憾,我跟他,并不是你想象中那种关系,我跟他那样,只是不想在面对你时有不该有的欲\望,对他而言,我除了是师父之外,也不过是他众多对象中的一个。
这样的我,让你感到厌恶、恶心了吗?说过在我老了之后,要照顾我的话,现在起不作数了?”不想这样说的,其实是真心想要林茧认同的,可是,陈凌雁看得出,林茧现在这样说,不过是在逞强;如果他就此大意,林茧下一句肯定是祝福他,但是,以后,却会彻底疏远他。
在林茧的心里,林筝是比她自己更重要的存在,背叛林筝的他,不可能被她原谅的。这一点,他比林茧自身,看得更清楚。
就如陈凌雁听出了林茧的谎言一样,林茧也看出了陈凌雁在撒谎,一个禁欲二十年的人,如果不是因为爱,单纯想要发泄的话,凭他的地位,什么样的男人、女人没有,为什么偏偏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