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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骨绯歌-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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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生问了什么?”
  “这个,初八不知。”初八老实地摇了摇头。
  温黙吟挥了挥手,初八欠身退下。
  她低头看着岑寂,指腹划过他清癯的侧脸。
  蓦地,她起身,拂袖离去。
  
  墨生的身材的确出奇的瘦小。
  孙大夫替他把脉的时候,还不时不可思议的瞄他两眼。若说什么奇人怪病,孙大夫也不是没见过。只是这孩子瘦小的厉害,显然先天不足,依他看来,这孩子的母亲必是怀胎不足八月便产下了他。
  孙大夫叹了口气。这孩子能活下来,真真不容易。
  墨生的脉象极为怪异。孙大夫半阖着眼,神情专注。行医也十多年了,头一次见被摄魂术反噬的人,也是头一次见被反噬之人还是个□孩童。
  而更令他不可置信的是,他发现这世上竟还有人能破的了摄魂术!
  孙大夫开始心生好奇,因为他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在面对摄魂术的时候还然能说谎。而谎言,恰恰是摄魂术的克星。
  看完墨生,孙大夫开了个方子。
  温黙吟一直站在门口,不进去,也不离开。直到孙大夫起身走了过来,她才漠然张口道:“他怎么样了?”
  谁?那孩子吗?孙大夫对温黙吟冷淡的态度极为不满。
  孙大夫两手一叠,道:“性命无碍,只是这孩子在施法的时候遭到了强烈的抵抗,以至于摄魂术的强大控制力全部反噬到他自己身上。”
  “然后呢?”温黙吟微微扬着下颚,极少去看床上的墨生。
  孙大夫续道:“恐怕这孩子以后再也不能施用摄魂术了。”
  “废了?”温黙吟蹙眉。
  孙大夫点头,“没错。”
  “你出去吧。”屏退了孙大夫,温黙吟缓缓踱至墨生的床前,唇角一挑,漠然道:“别装了,死小子。”
  墨生猛的睁眼,目光似箭,直直射向温黙吟。
  温黙吟低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墨生,眼中尽是不屑:“你从睁眼,到现在,动了两次杀念。”
  温黙吟可以看见墨生隐隐凸起的两腮,她甚至感觉的到墨生在紧磨着后齿。
  “你应该听见了。你再也用不了摄魂术了。”温黙吟淡淡道。
  墨生道:“或许这对空山岭是个遗憾。”
  “也许。”温黙吟道:“不过这世上,再也没有人会摄魂术了。”
  墨生不自觉的动了动。他失去了唯一能保护自己的东西。
  墨生痛苦地闭上眼。
  都是因为岑寂!都是因为他!
  温黙吟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为什么要杀岑寂?”
  墨生将头向墙那面一扭,拒绝回答。
  温黙吟冷哼一声,“不说我也猜得到!死小子,如果岑寂安然无恙,你就好好在青鸾林陪你娘,我一概不究。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温黙吟缓缓俯下身,一把掐住墨生的下颚,狠狠道:“我让你生不如死!”
  墨生下唇被自己硬生生咬出一排齿印。
  “还有,”温黙吟甩开墨生的下颚,开始盘问:“你对岑寂都问了些什么?”
  墨生紧绷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笑意,一丝掺杂着诡异的愉悦的笑意。
  “我问他爱不爱你。”
  “他……怎么说。”
  “他说,爱。”
  温黙吟心底暗暗舒了一口气。
  “然后他就流血了。”说着,墨生开始哈哈大笑,止也止不住:“哈哈……没有见过这么自欺欺人的……”
  他瘦小的身体抖动着缩成一团,笑着笑着,他开始大口大口喘气,脸色变得煞白。
  温黙吟鹅黄的背影登时变得硬邦邦的,比泥砌的砖墙还要没有生气。
  她知道,面对摄魂术的人,如果说谎,就要付出血的代价。
  原来他早已不爱她了,可他却一直“自以为”爱她,在他拼死保持清醒的同时,也就维持了“爱她”的谎言。
  温黙吟紧了紧双手。
  在他醒悟过来前,她,不能再等了。
  
  
 
作者有话要说:呃 匪觉得需要吐槽一下
其实岑寂不是故意说谎,而是他活在“爱默吟”的谎言里,所以他凭自己的意志力维持自己的清醒时,就维持了他的谎言。这个……亲们能理解吗?




成婚

  一、
  岑寂在床上躺了一个月。
  昏迷中,总有一抹鹅黄的影子,拿着一块干爽的手帕,替他不时沾着额头上的汗。
  他挣扎着想醒来,却又总跌入一阵浑浑噩噩之中。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神志不清了。因为他记得有一次,在半睡半醒的时候,颚下被一只冰凉的手,轻轻抚过。
  那冰冷的感觉极为熟悉,让他想起了那个眉眼弯弯的女子。
  她笑起来真是可爱啊,月牙儿般的眼睛,水当当的,连他的心情也跟着大好。
  可每次当他挣扎着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却总是温黙吟那双温柔如初的杏眼。
  她总会说,梦见什么了,连嘴角都挂着笑意。
  岑寂虚弱地笑了笑,说,没有,只是一些从前好笑的事情。
  就像此时,看着岑寂醒来,温黙吟端来一碗热粥,吹了吹,道:“起来喝点东西吧。”
  岑寂坐起,有些赧然:“我自己来吧。”
  温黙吟不应:“你身子虚弱,还是我喂你吧。不许拒绝。”
  于是岑寂只能一口口地喝着温黙吟喂来的热粥。
  粥很香,散发着淡淡的甜腻。
  岑寂不喜欢喝甜粥,却还是喝了满满一碗。因为他知道,整个空山岭上下,大概只有他一人能喝上温黙吟亲手喂的粥了。
  只是他不知道,十二年的暗卫,让他习惯于服从温黙吟的任何要求。
  喝完粥,温黙吟放下手中的碗。
  她坐在床侧,安静地看着岑寂。
  她发现岑寂下颚的胡茬似是怎么长都长不长,长不密,总是稀稀拉拉的冒个尖儿,颓废挣扎如荒原野草,不灭,不生。
  “七哥,你瘦了。”温黙吟伸手替他理了理鬓角的乱发。手指在触及他两鬓的时候,她明显的感觉到指尖下划过了瞬间的僵硬。
  温黙吟右手缓缓垂下,握住了岑寂的手。
  岑寂一怔,抬眼看她。
  “七哥,我们成婚吧。”
  岑寂错愕了好半晌,他大睁着眼,道:“属下……”
  “不要摆出‘属下’这两个字。”温黙吟忍了忍。
  岑寂噤声。
  他的确没有想到,温黙吟会如此快的决定此事。
  因为没有想到,所以措手不及。
  “我们……”岑寂忍不住开口,却再次被温黙吟打断。
  只是这次,打断他的,不是温黙吟的话,而是她温婉哀戚的眼神。
  温黙吟双眼泛着盈盈水光,不是泪,是无线期盼,让任何人都无法狠心拒绝的期盼。
  岑寂在她的注视下,有些无处遁形。
  他知道自己不需要逃,可又忍不住想逃。
  “你是主,我是仆,我们之间,地位悬殊。”说话的时候,岑寂的双手紧紧攥着身上的被子。他总觉有千万理由,却只想起了这一条。
  温黙吟笑了笑,似是早已料到他会如此说。
  “地位?好办。要么,你当空山老爷,要么,我放弃整个空山岭。”温黙吟说的平常自然,岑寂听得心神不宁。
  不论哪一条,都是他不愿意做的。
  温黙吟握着岑寂的手,紧了又紧,“七哥,我们成婚,好吗?”
  “七哥,我知道你不愿当空山老爷,我愿意跟着你离开空山岭,我们归隐山林,好吗?”
  “……好吗?”
  岑寂被问得有些透不过气来。
  还能拒绝吗?自己不是一直梦想着娶到像温黙吟这般温柔娴淑的妻吗?如今她又放下自尊,放下权利,亲口求他娶她,他还有什么理由拒绝?
  “……好。”
  一个简单的字,就是一辈子的承诺。
  温黙吟知道,自己终于要来了这个承诺。
  她安静的伏在岑寂的身上,展颜一笑。
  她没有看见,此时的岑寂,正怔怔得看向窗外,园中正好有一株怒放的野山茶,骄傲又孤独。
  
  二、
  九月未央,空山岭苍翠已老。
  岑寂坐在山顶上,黑色的外衫被风灌得满满的。
  他背倚着山石,仰头,双眼被风吹得酸涩。
  冥冥苍穹,一钩银月下弦,如一双悲戚的眉,令人不忍多看。
  还有三天就是他和温黙吟成亲的日子了。
  日子一直过得有条不紊,安静如山涧经年不停的溪流。
  前天起,空山岭便已陆陆续续来了很多贺喜之人,客房已经供不应求了。空山岭的请帖如雪花般纷纷飘下山去,不知道会不会有那么一张,会飘进青鸾林呢?
  岑寂想起身,发觉右腿弯起的时间太长,有些僵硬。
  他伸手去扶身后的山石,却握住了一双温软的手。
  他回首,月光下,温黙吟静默在他身后,她身周吹过的清风,似乎都变得柔软了。
  “默吟。”岑寂并不意外。他站起身,极慢,极慢的。
  “七哥。”温黙吟顿了顿,似乎有什么不能下定决定的。
  “怎么?”岑寂很少在温黙吟的脸上看到这种表情。
  温黙吟抿了抿唇,道:“没什么。空山岭来客了。”
  空山岭连日来访客不断,这有什么稀奇的?岑寂淡笑:“嗯,辛苦你了。”
  温黙吟别过脸去,无声的拒绝了岑寂言语中不可逾越的距离。
  “你不想知道谁来了吗?”
  岑寂道:“不管谁来了,婚宴那天,不都会见到吗。”
  温黙吟回过头,道:“好。”
  略一沉默,她又道:“回去吧,七哥。”
  岑寂“嗯”了一声,跟着温黙吟往回走。
  一阵风过,岑寂有些冷。
  卧床的一个月,他总是莫名觉得冷。
  尽管是夏末秋初,温黙吟还是叫人添了床被子,甚至在屋内燃起了炉火,可他仍旧拼命蜷缩。他觉得自己体内的血,流着流着,就降了温,直到凝固。
  温黙吟双眼没有看他,心却一直在看他。
  “七哥不愿意娶我吗?”
  岑寂道:“为什么这么说?”
  温黙吟暗了眸色。真是个差劲的回答。她张了张五指,又紧紧握住。
  掌心,空空如也。
  温黙吟的神情落寞,让岑寂有些不忍,便岔开了话题:“刚才不是说有客到吗?不知是谁来访?”
  温黙吟道:“你刚才不是不想知道吗?”
  岑寂只得道:“突然间有些好奇罢了。”
  温黙吟道:“那我突然又不想告诉你了。”
  岑寂无奈。
  温黙吟看着他无可奈何的表情,一笑:“是我师妹,班澜。”
  说完,她的笑容,短暂如破空流星,随着话音落地,戛然陨灭。
  
  三、
  看见班澜的时候,她身旁正站着何必。
  何必雪白的长衫,衬得班澜绯红的衣裙如雪天腊梅。
  岑寂昨晚一夜辗转,他突然发现自己有些害怕见到班澜,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班澜没看见岑寂,因为她正跟何必开心的说着话。
  何必坐在花园凉亭的石凳上,班澜却大喇喇地坐在石桌上。
  何必笑道:“为什么喜欢坐在桌子上?”
  班澜道:“因为凳子要用来放脚。”
  “噢。”何必眼光向下,正看见班澜一脚踩着石凳,一脚随意的轻晃着。
  何必道:“你向来都这样吗?”
  班澜想也没想,道:“桌子上没东西才这样。”
  何必没忍住,笑出了声:“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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