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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们这些正派还真是虚伪,明明喜欢还要假装清高,也不嫌累!”
我拿腔拿调调侃。
“你…”黑寡妇气双眼冒火。
“你什么你,师兄,你是不是可以开始教我武功了?”
气归气,黑寡妇还是尽职尽责地对我指点了一二。
这具身体本来就练过武,再加上老不死一点内力,我竟然很快就能自如运行真气了。
惊人之变
半夜,司马府门口。
司马庄主和一群举着火把家丁将天行云团团围住,而我躲在暗处观望。
半夜起来出恭,看见天行云神色匆匆地出府,我就偷偷地跟了出来,没想到意外地看到这一幕。
刚刚还亲密到谈婚论嫁两家人,居然说翻脸就翻脸?!
“行云,怎么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啊!不知道还以为我们司马府不懂待客之道呢!”
司马庄主一张脸在火把照耀下忽明忽暗。
“晚辈有些要事,来不及向庄主禀明,还望庄主见谅!”
即使身处这样狼狈境地,黑寡妇仍然不失优雅。
“这样啊,行云可以离开,但是,东西必须留下!”
司马正语气阴森。
天行云叹了口气。
“想不到连第一大庄也卷进来了,你既然知道,就应该明白我不可能将东西留下。”
“你武功是很厉害,可你有把握赢我吗?”
司马正显然对自己武功颇为自负。
“庄主武功出神入化,天某没有把握!”
黑寡妇回答地“诚实”。
“既然这样,你还有选择吗?”司马正冷笑着问。
“天某只能拼了性命搏上一搏!”
黑寡妇大有刘胡兰就义前风范。
“可惜,你连这个机会都没有了!”
她话音刚落,黑寡妇已经倒在了地上。
靠,这匹“老死马”居然玩阴?
“搜他身!”
“庄主,没有!”
“先把他关起来!”
黑暗地牢里,我小心地避开巡逻门卫,找到了关押天行云那间。
经过长达半个时辰犹豫和挣扎,我走进了地牢。
毕竟黑寡妇跟我没什么交情,服务态度又很恶劣,犯不着老子冒这么大险来救他,不过,老子实
在是看不惯“老死马”这种表里不一伪君子。凭借着一腔正义感,我决定坏她好事!
可是看着拇指粗铁锁,我犯了难。
尝试着将真气运行在指尖,用力一扯,
“哐铛”,铁锁居然断了。
我惊奇地打量着自己双手,拉开门,走了进去。
天行云正炯炯有神地注视着我。
“怎么是你?”黑寡妇显然很意外。
“可以走吗?”没时间替他解答疑问。
“司马正给我下了药,我动不了。”
唉,叹了口气,认命地把他扶起来,背在肩上。
“你怎么这么重啊?”我埋怨道。
“你放我下来,我不要你救!”
黑寡妇倨傲还真是不分时间地点,居然挣扎着要下来!
“呵呵,好吧,我也不喜欢强迫别人,这样吧,我们划拳,谁输了就得听对方!”
黑寡妇趴在我背上默不作声,
“莫非你只长了三个指头,所以不敢伸出来见人?”
“你胡说,我五根指头一根不少!”
黑寡妇激愤伸出手掌到我面前,
迎接他自然是我两根手指头。
“我出剪刀,你出布,我赢了,大丈夫一言九鼎,你可不许赖!”
黑寡妇气得发抖却不敢反悔!
显然,“老死马”对她药相当有信心,对我这只“菜鸟”也十分没信心,我们才能顺利地逃出
司马府。
我吹了声口哨,“红枣”扭着屁股奔了过来!
“乖马儿,还真听话,改明儿给你介绍个帅哥!”拍拍“红枣”马头,将黑寡妇放了上去,我们
共乘一骑。
千万别误会,我没那么好心,也不会风花雪月,所以黑寡妇是被我横担在马上,滋味可想而知。
“红枣”机灵地跑进一片树林,天色也朦朦亮了。
将黑寡妇从马上“卸”下来,扔在沾满露水草地上,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他脸色十分难看,原本英俊脸颊凹了下去,一双璨若晨星美目也变得黯淡无光。
“为什么一个人鬼鬼祟祟地走?”
我揉了揉颠簸地有点发疼屁股,恼怒地瞪着沉默黑寡妇。
“别以为不开口我就拿你没办法!”
害老子折腾一个晚上连觉都没睡,总得给老子个交代吧。
抽出腰间匕首,冷笑着在他英挺脸上比划,
“这么好看一张脸,你说要是画满了乌龟会是什么样子?”
黑寡妇瞪了我一眼,冷傲地说:“你们魔教人就这点手段?”
“看样子还真得费点功夫,不仅要在你脸上画只大王八,还要……”
我开始动手去解他腰带,
“把你脱光了扔进河里!”
“你不是人!”黑寡妇怒发冲冠,目眦尽裂。
“现在知道还不晚!”
我笑地十分凶残,手里也没闲着,解开了他外衣,开始去剥他贴身衣物!
“你快停手,我说!”
天行云虽然老成,毕竟还是个生涩少年,眼看就快被我扒个精光,也忍不住急红了眼。
“你早这样多好!”我停下手。
“我家里有急事,不能带着你!”
“哦,他们在找什么东西?”居然让这么多人不要命抢?
“一张藏宝图。”
“图呢?”
“我不知道,本来在身上,或许是掉了。”
天行云神色有点慌张。
“看来你还是不够坦白啊,要不要我再帮你脱两件?”
我笑迷迷得伸手去解他裤带。
“妖女,你杀了我好了,别这样羞辱我!”
我继续手下动作,不理会黑寡妇叫骂。
突然,我回过神来,死死地掰开天行云嘴。
“犯不着咬舌自尽吧?”
一个大男人,不用学人家女人搞三贞九烈吧,用衣袖擦去他嘴角鲜血。
“本来我就快相信你说藏宝图了,”
天行云停止了反抗,对我话产生了兴趣。
“可惜,你不该骗我说丢了。”
“你看得比生命都重要东西怎么可能随随便便丢了?”
天行云眼睛直勾勾看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不肯说就算了,反正我现在也没兴趣知道,我们就此分道扬镳吧!”
人家既然宁死都不肯透漏半点,我还有什么办法?
既然这样,我也没必要自讨没趣留在这吧。
人面兽心
拉着“红枣”走出树林,一路向北。
隐约听见铁蹄声,寻声望去,可以看见刀剑反射点点寒光。
糟了,“老死马”爪牙追上来了,我犹豫了片刻,作了一个令我悔恨终生决定!
我拍拍“红枣”屁股,“好姑娘,快点跑!”
“红枣”像是听懂了我话,一声嘶鸣,撒着欢儿跑了。
我回到原地,咦喂,“老死马”药果然不同凡响,黑寡妇还直挺挺地躺在那。
“妖女,你又想干什么?”
黑寡妇愤恨地瞪着我。
还有力气骂人,看来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继续躺在这等死,要么让我这个妖女救你,然后教我武功?”
要是知道这家伙以后会给我带来多少麻烦,就算天王老子求我,我也不会多管闲事。
黑寡妇不说话,
“不说话就当你选后者了!”
扶着黑寡妇走向树林里一滩池塘,
说它是池塘简直是抬举它了,讲通俗点儿,就是一个臭水坑。
恶臭浑浊水面上还漂浮着一层绿幽幽,粘乎乎水藻。
黑寡妇厌恶地皱起眉头,不明所以地望着我。
来不及解释,我“扑通”一声,义无反顾地跳进臭水。
黑寡妇听见了马蹄声,像青蛙一样跟着跳了进来。
我在水里摒气闭目,生怕一个不小心冒出个气泡,被他们看出破绽。
这个时候正是一天当中气温最低凌晨,泡在冰冷臭水里,滋味可想而知。
不仅如此,还有许多不知名小虫在我身上不停啃要,奇痒难耐,我忍不住伸出手去抓,又不敢动
静太大,只好咬牙忍着。
“卢总管,我们在附近搜查过了,没找到天行云!”
我在水下听得一清二楚,没找到就快走吧,老子憋不住了。
“这里有个水坑,他们会不会是躲在水里?”
这个喽啰还有点头脑!
“不会,大冷天,别说是人,就是头牛,泡在里面这么久,估计也要脱层皮!”
卢总管你真是落跑者知音,我冻得全身哆嗦,还是忍不住赞美一声。
“卢总管,这边有马蹄印,是向南边去了!”
一个人像挖到宝,大叫了一声。
“给我追!”
一行人马不停蹄地去追“红枣”。
我“哗啦”一声从水站起来,抹了抹脸上淤泥,腿脚僵硬不听使唤。
奇怪,怎么不见黑寡妇?
暗叫一声“不妙”,我又重新潜回冰冷水里四处摸索。
幸好水塘不大,很快我便摸到一具硬棒棒身体。
使尽吃奶力气托起黑寡妇头,两腿麻木地蹬水向岸边靠拢。
将黑寡妇拖上岸,他已经没了呼吸,一张脸因为缺氧变得浮肿。
我将他翻个身面朝下,使劲挤压他背,
他没有丝毫起色。
靠,这怎么办?
难道真得要人工呼吸?可万一这样也救不回来,老子不是白白便宜了个死人?
算了,豁出去了,就当是啃满汉楼猪扒脸儿了!
我掰开黑寡妇嘴,做起了人工呼吸!
要是这招也不行话,就是大罗仙也救不了你了!
几口气灌下去,黑寡妇咳嗽了一声,咳出一口污水。
我连忙拍着他背,
黑寡妇猛吐了一阵,憔悴地不像个人!
“你,你救了我?”
黑寡妇面如金粉,气若游丝。
“是啊,不然你以为在地府啊?”
我精疲力竭地倒在草地上,摆了个“大”字。
现在我无比怀念客栈里温暖柔软大床,真不知道当初抽了什么风,居然跑出来闯荡江湖,还莫名
其妙卷入仇杀,搞不好连怎么死都弄不明白,你说冤不冤?
“走吧,找个地方给你疗伤!”
怨归怨,日子还是要继续。
我试着吹了声口哨,“红枣”欢蹦乱跳地跑出来!
真是一匹智勇双全好马儿,连盯梢都能甩掉!
我揪了一把青草喂它。
带着黑寡妇走到天黑才进入一个小镇,找了家客栈打尖。
黑寡妇原本就沉默寡言,经过这番折腾伤势加重,越发懒得理会我。
我当然也不会天真地期望他对我见义勇为,拔剑相助行为有所表示。
将黑寡妇扔在床上,
“我去找个大夫!”
“不必了,司马正药很厉害,寻常郎中束手无策!”
黑寡妇眼窝深深陷了进去。
“那怎么办?”
我冷淡地看着他,总不能又放我血吧?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