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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不要失手……”
梅宝已经咣地关上门蹬蹬下楼走了。
医生轻声嘀咕,“我可不想亲手打烂这张漂亮的脸蛋。”
离午夜还早,最近已经习惯了夜场工作的梅宝还不想回家,脚步踟蹰。她虽然心绪烦乱,但是那男人跟上来的时候她还是第一时间警惕起来。
她盘算着跟踪者的身份,在这夜晚行人寂寥的街上,跟踪单身女性的可疑男子很可能目的只是劫财劫色而已——这是梅宝所希望的答案。
可是很快她就感觉到盯上自己的不止这一波,在不远处一辆蛰伏在暗中的车子也虎视眈眈,情况大大不妙起来!
梅宝的心沉下去,难道是“他们”在多年后终于追踪到了自己?又或者现在仍在试探阶段所以没有贸然动手,只是找了一个人试探?——毕竟自己的容貌变了很多,即便是那个人也应该无法一眼认出。
梅宝飞快地对情况作出判断之后和预测之后决定还是以不变应万变。
她略略回头,装作“无意”间发现身后的跟踪者,随即加快了步伐,十足一个落单走夜路的女性反应。
跟踪者见她察觉,四顾无人,很快跟上,大步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
梅宝的步伐越发紧凑,最后小跑起来,惹得跟踪者大步追上,一把掐住她的手臂,扯住拖到一边。
跟踪者的手法放梅宝的心放下一半——很显然这不是“他们”的人,没有受过任何专业的擒拿训练,如果真的是奉命来追杀她,应该知道和自己这样近身的接触是何等危险,如果梅宝出手的话这个人已经死了十次。
可是她还不能高兴得太早,如果这个人只是普通的劫匪欺凌单身女性,那么后面车里的那两个又是怎么回事?
梅宝本着做足全本的态度尽力扮演一个弱女子的戏份,挣扎了几下,“惊惶”地看着拉着她的手纠缠的人。
“你要干什么?!”她注意到自己的声音颤音不够,如果仔细听应该能够窥破这其中的表演成分,如果是她当年的教官一定会给她不及格的分数。
那男人在昏黄路灯的照耀下显得猥琐险恶,一张嘴露出黑黄的牙,“嘿嘿,小姐你身材真好……多少钱一个晚上?”
该死的□狂!梅宝很有冲动现在就物理阉割了他,她有把握可以一瞬间让他蛋破鸡亡。
她忍耐着微微的恶心感,意思着努力挣扎,“对不起,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放开我!”
男人非但不放手,反而进一步凑了上来,急色地说:“别装了!你不是卖的会这个时间在这个地方乱逛?你难道嫌我没钱吗?——来!让哥亲个嘴先——”
梅宝嘴里说着:“你滚开!放开我!”看似手忙脚乱地抵抗,浑身上下破绽百出差点“失防”,然而实际上却滴水不露,那色鬼的咸湿手爪一点便宜也不曾讨到。
她现在对这个不开眼的下贱货色一点都不感兴趣,心思都在那不动声色的车上,不知道到底是何方神圣。
很快那边果真有了反应,车上下来两个男人,朝这边跑过来。
梅宝紧张起来,仍旧要装出像狼爪下的羔羊一样软弱的角色。
“住手!放开那姑娘!”领头的男人厉声喊,梅宝只看了他一眼就立刻从头脑中脸谱库里把人识别出来,同时心里吁了口气——这人也算旧识,是在何雅山的病房外和葬礼上见过两面的刑警,不可能是“他们”的人。
色鬼愣了下,随即叫嚣:“滚开!老子的家务事,外人不要管!”
梅宝高喊:“救命!这个人要非礼我!”
色鬼抬手作势要扇她巴掌,梅宝压下本能反击的念头,缩起头打算挨上这一巴掌。
然而这刑警竟然英武非常,箭步上前一个Highkick,色鬼嗷地一声飞出画面。
梅宝“被”牵连,甩倒在地上。
色鬼见不是对手,爬起来就跑,小方追了上去。
景彰作为领导留下来做安慰受惊女性的工作。
他走到梅宝身边,殷切问她有没有受伤。
梅宝装作惊恐万状地摇摇头,报以不信任的目光什么的。
景彰这时候亮出证件,潇洒地说:“小姐你不要怕,我是警察。”伸出援手拉她。
梅宝迟疑着把手递过去,她心里想,真是麻烦!警察这个时候非要跑出来充英雄,如果不是你们那个人早就昏死在路上不到天亮醒不了。
景彰看着眼前这个楚楚可怜的女人,心里升起一股英雄救美的豪情,进一步安慰说:“也怪我们,刚刚我在车里路过的时候就发现那个人鬼鬼祟祟,不过鉴于这一带……开始我们还不能确定你的身份,直到他开始拉拉扯扯对你动粗——欺负你的坏人已经被赶跑了,你现在是安全的。”
梅宝抬头看着景彰,挤出一个笑容说:“谢谢你,警察同志。”
目光对视,景彰稍微愣了下:“……小姐,请问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说完他就后悔孟浪,听上去像是厚着脸皮搭讪的毛头小子一样。
梅宝露出茫然的表情,实际上暗自戒备——难道是识破了我那天乔装成护士的事?或者他在葬礼上实际上也注意到了我?……虽然只不过是个刑警,但是说不定第六感很灵敏……
然而她的疑心还未来不及凝成,小方跑回来,喊着:“景副队!人跑了!这老小子对这一带地形很熟悉,转个弯就不见了!”
景彰显然对这个结果并不怎么在意,随口说:“跑了算他运气好——小姐,我看我还是送你回去吧,你一个人太危险。”
梅宝思忖着,如果是普通的女性这个时候大概会在惊魂未定之下接受警察的一派好意——虽然这对她来说正是想摆脱的麻烦。
景彰和小方他们不过是办案归来路过此地,偶然见义勇为,发挥下警察本色。最后好人做到底亲自开车把人送到目的地。
梅宝当然不会给对方指到自己家的路,说的是何雅山家的小区。
景彰看了她一眼,笑说:“真巧。我刚办的一个案子,受害人的家也在那里。”
说完他又开始自责,对这刚刚遭遇一场惊吓的若女子说什么受害人不是雪上加霜嘛。
梅宝为日后留余地,轻声说:“我去朋友家。”
到了那地方,景彰甚至想亲自送梅宝上楼,但被婉拒。
景彰最后从口袋里掏出笔纸来写了个号码给梅宝,“这个上面有我的电话,小姐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来找我。”他尽量表现得不那么像个假公济私的半吊子警察,可是仍旧不免觉得自己还是个腆着脸搭讪的,仗着光线暗,硬挺着。
梅宝开始觉得头疼了,麻烦透顶,居然遇到这么个犯傻的警察,被缠上可是后患无穷。
她立刻礼貌地道谢、道别,一气呵成地离开。
景彰在车里看着她的身影直到隐没在暗处,目光还久久不肯收回。
被他长久遗忘的小方从后座上凑上来,拍拍他的肩膀,“彰哥,我还以为你不近女色要么是因为有隐疾、要么是因为你性向成谜,没想到你还是个直的。”
景彰说:“我是笔直的!”
小方捏着下巴咂嘴说:“原来你喜欢这种类型的啊……确实挺有女人味的,不过我不和你抢,我喜欢娇小爱撒娇的那种。嘿嘿!”
景彰说:“你懂什么!——这种才是女人中的女人。”他不小心说出心里旖旎的感慨。
“既然你都一见钟情了,就这么让人走了?”
“……我不是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了嘛。”
“不是,哥你哪来的自信啊?要是人家不给你打呢?”
“……剩下的就只能拼缘分了。”他发动车子,其实心里也开始后悔了。
梅宝隐身在何雅山家的楼下那莫名其妙犯傻的警察看不到的地方,
引擎的声音由近及远,那警察应该是走了,可是她无意离开,无聊间从包里抽出根烟点上。
暗红色的光不足以照亮人的脸膛,梅宝抬头仰望属于何雅山家的窗口,那里的灯光一直执着地亮着。
一般的孩子到这个时间应该入睡了,独居的六岁孩子在干什么?
想了想,梅宝就了然了,她曾经作为孤儿长大,明白那份害怕黑暗又困倦的的心情。
那孩子此刻多半已经睡着,不过因为怕黑而把屋子里的灯都打开着罢了。
只是人造的光明真的足以驱散他心中的孤独和恐惧吗?
6、第3章(3)
梅宝从医生那里领了枪支和潜水设备,却没有要车。既然距离也不是很远来回开车也是麻烦,最重要的是来回的有钱和过路费要自己掏腰包垫付——她最后决定乘轻轨去海边,也就两个小时的车程。
她乘早班车,到终点站下车,用GPS定位确定自己的位置,步行三十分钟到达事先选定的下海地点凭海临风地眺望这片黑石海岸。她穿了件出任务时常穿的带帽兜运动衫、同款运动裤、马克鞋、戴着墨镜,看上去雌雄莫辩。
在一处隐蔽的巨大罅隙间,梅宝找到一艘漆色脱落斑驳的破烂船只,这就是她下海登岛的工具,说起来还是因为经费紧张所以特地向委托人申请的赞助。
之所以破到这种程度大概是因为委托人不想事情败露牵涉其中,所以从不知道哪个废铁厂东拼西凑地现弄出来的——这船烂的好像铁壳子都酥了,里面还有块竟然是用木板补上去的,令人很担心它能否安全把自己送到岛上而不在中途沉没。
不过事到如今梅宝也没有多少选择——她如果不能完成这单生意的话就收不到那五十万的花红,生活就继续困顿下去。
梅宝早有这样的觉悟……实在不行就只要游泳回来了。
她认命地试着发动引擎。还好,听引擎的声音性能还算不太差。
破铁壳子分开水面,载着黑衣的杀手向未知的海域挺进。
隔壁村副村长躲在遥远的礁石后拿高倍望远镜偷偷张望,问同样埋伏的村长,“怎么就一个人?能行吗?咱们可是出了五十万。”
村长心里也没底,但是他得表现镇定点,“这事你不懂。他们搞这个专业的都是单干,人多了反倒碍事。”
副村长说:“那五十万可是村里人集资的,不能白搭了。”
村长说:“瞎操心!咱都商量好的,那边灵棚搭出来咱亲眼看到姓余的在棺材里才给打款,要是不成咱就不给钱。”
村长和副村长算着经济账,梅宝状似无意地向他们隐身的方位看了一眼,一路乘风破浪地去了。
这小破壳子汽艇是不能靠近余某盘踞的黑蛟岛的,噪音太大,那岛上戒备森严,四周都有岗哨,这些人都是常年在海上讨生活的,耳朵尖着呢。
梅宝把船停靠在离黑蛟岛三海里的一处露出海面的礁石小岛上,此处暗礁环绕,很少有大型船只路过,小艇隐蔽其间不易被发现。
她脱下黑色运动外罩,露出里面的潜水服,背上防水布裹好的武器和必要物资,带上呼吸面罩,一翻身沉入海中,凫水靠近黑蛟岛。
三海里听上去好像不算太远,可是按照1海里=1。852公里来换算,就是5公里半的距离,一路游泳来回着实不易。要是在当年也许不算什么太难的事,可是今日不同往时,她的体力不可避免地受到手术和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