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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市安全部门不一会就派人来到现场,把部长一家控制起来,交给相关部门接受严苛调查,包括他们家的财产名表都在被调查之列。
到这个时候部长才意识到自己似乎遇到了不得的人物了,他紧急和自己领导联系,要他们出面保自己,结果领导严厉地把他训斥了一顿,让他要丢脸就丢自己的脸,不要连累别人。
大难临头他被领导和单位抛弃了,他一直引以为傲的身份和地位并没有使他免于惩罚,反而因为他是体制内的特殊身份而受到了更严苛的反噬。
这种就叫自作自受。
回头看他的老婆孩子,也老实了,一家人只有抱头痛哭的份。
廖忠平本来当然不想和他计较这么多,搞到现在耽误了飞机,他们三个只好等两小时后的下一班,并且照例飞机又晚点了。
他看看表,过一会就要放学,夜辰那孩子等在学校门口没人接就可怜了,给保姆打电话,保姆说人在郊区赶不及去接孩子。
廖忠平没办法,想到了一个可以临时帮忙的人——刘莲子。
他犹豫了下,还是打了电话过去。接到这个求助电话的刘莲子虽然有点意外,然而一口就答应会去接孩子放学,她甚至听上去还有点开心。
廖忠平的归程可谓多舛,因为飞机晚点问题,乘客和航空公司又闹了不愉快,曾经一度有乘客冲上停机坪占领了机场。
小王和小丁也浮躁了,请示廖忠平是不是要出手干预下。廖忠平没答应,决定这次以普通乘客的身份踏上回家挨之旅。
这么折腾下来,等到他终于到家已经过了午夜。
他轻手轻脚地进了家门,心想不要吵醒了孩子。然而进了门他才发现家里并没有人,保姆和夜辰都不在。
45 第10章(3)
医生招呼说:“还没告诉你具体地址怎么走了?!——你还要不要你家孩子了?……”
刘莲子无限失落地看着廖忠平的背影;叹气,“你不用喊了;还看不出么;他和你那个朋友应该是旧相识——你刚刚说她在夜店跳舞?”
医生说:“啊?——啊哈哈;我有说过吗?哈哈——这么说起来,你这个朋友应该光顾过那家夜店哈。不像我,我都不知道那店的门朝哪开的哈。”
刘莲子回想起梅宝的容貌,心里渐渐开始起疑——总觉得有点面善。
廖忠平一起把车开到夜店门口就跳下车;黑着脸走进去。
店里还是老样子,光线暗淡,音乐暧昧;淫邪的目光从阴暗或者明亮处盯着台上衣着清凉的性感女人。
廖忠平大踏步走上台;把梅宝从钢管前扯下来;质问她:“你把夜辰放哪了?!”
梅宝愣了。廖忠平突然间怒气冲冲地跑过来要人让她一时错愕,最后一次被摸到□然后恼羞成怒把她赶下车的记忆犹新,现在算不算是新仇旧恨?
她恨自己笨,在他面前无端就怂了,如果能像对待旁的人,比如说医生那样干净利落不高兴打一顿就好了……
然后廖忠平没给她机会纠结失语,认真地逼问她:“我问你我家的孩子在哪?——你最好把他安置的很好。”
梅宝甩开他的禁锢,一指后台更衣室,“你自己去找!”
廖忠平警告地看她一眼,仿佛是说如果孩子有什么不妥就一定找她算账。
他推开凑上来的保安,长驱直入进了更衣室,无视里面惊慌逃窜的半裸舞娘们,终于在更衣室角落的一个长凳子上看到了舒舒服服睡在一堆衣服上的夜辰。
廖忠平稍稍放下心来,他弯腰确认孩子无碍,轻轻摇醒他,“小辰,起床了,寥叔带你回家睡去。”
那孩子嘟起嘴,吮了吮,更加蜷起小小身体,睡得很沉。
廖忠平无奈地笑笑,摸摸他的头,把孩子抱起来往外走。
梅宝抱肩在门口,她看着这男人对孩子那股温柔劲的时候心里五味陈杂——他们俩看上去倒像是一对亲父子。
廖忠平路过她身边的时候面色深沉,本来是直接无视地走过去,可是两步之外又转身对上她,用警告的语气说:“我不在知道这到底是不是巧合,就算是巧合好了——下次我不希望由你来照顾我家的孩子。你离他远一点。”
梅宝忍无可忍了,“你以为我犯贱要照顾他的?——是他自己……请你立刻带他走,我根本不想看到他,麻烦你看好‘你家的孩子’!下次不要把他托付给你的女人,在错误的时间经过错误的地方!”
廖忠平皱眉,“你这种身份的人也知道什么叫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我看就你是最错误的那个。你说你这么大个人了,就算没有孩子也该知道点教育的常识吧,你以为小孩子什么地方都能进?——如果是你自己的孩子你也忍心带到这种地方来?”
梅宝火了,简直像挠他,“小孩子才没你想的那么肮脏!这里本来没什么,就是因为有你这种下流的人才变脏的!”她动手去推廖忠平,把他往外驱赶,“带上你的孩子给我滚!”
廖忠平抱着孩子不和他恋战,就走了。
梅宝擦掉倔强的眼泪,恨恨地朝着他消失的方向咒骂了几句。
随即赶来却没派上什么用场的老板若有所思地站在梅宝身后看着廖忠平消失的方向,说:“那个是你的老客人吧?好像有段时间没来捧你的场了——你们这是好上了?还是闹掰了?”
梅宝隐忍而悲愤地喊:“我不认识那个人!别把我跟他扯在一起!”
老板安慰她地拍拍肩膀,“好好好,是是是——你别难过了,两口子因为孩子吵架是常有的事,我和我老婆也这样。”
梅宝一拳砸向旁边的镜子,整个镜面冰裂,然后哗啦掉在地上碎成百千块。
她目光清冷,垂着的手指关节微微滴血,一言不发地走了。
老板在原地石化。
第二天早上夜辰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平常睡的小床上,他光脚下了床跑到外面去看,他寥叔围着围裙在厨房里给他做早饭。
他高兴地扑过去抱住廖忠平的腿说寥叔你回来了。
廖忠平端着粥的手不敢乱动怕烫着孩子,说:“你小子睡的叫一个死,我半夜把你扛回来的你都不知道——快回去穿上袜子和鞋,光脚成什么样!”
夜辰就回自己卧室吭哧吭哧穿戴利索,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又跑到外面各个房间看,廖忠平说:“找什么呢?快洗洗手脸开饭了。”
夜辰说:“昨天那个阿姨呢?我睡觉的时候她还和我在一起的。”
廖忠平摘下围裙,不动声色地说:“她没对你怎么样吧?”
夜辰说:“什么是怎么样?”
廖忠平看着天真无邪的孩子问不出具体问题了,何况看起来也没有怎样,就轻轻带过,“没什么,不要管她了,洗手吃饭。”
夜辰情绪有点低落。
廖忠平拿给他看从B市带回来的礼物也没让他开心多大一会。
吸溜地喝了会粥,夜辰突然说:“寥叔,今天放学你带我去看看那个阿姨呗?”
廖忠平给他夹了根青菜,说:“去看她干什么?你妈妈该教过你不要相信陌生人。”
夜辰说:“可是那个阿姨又不是陌生人……我喜欢她身上的味道。”
廖忠平记得自己好像也对梅宝说过这样的话,不过是在调情的时候。
“不行,她工作的地方不适合小朋友去。”他试图转移话题,“你好好吃饭,好好上学,今天下班我带你去游乐园玩。”
夜辰很喜欢游乐园,但是对于那个阿姨仍旧难以释怀,就建议说:“那能不能请阿姨和我们一起去游乐园啊?”
廖忠平说:“你小子……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见她?见了她要说什么?难道说你味道很好闻?”
夜辰张嘴就说:“我要谢谢她把我从车里救出来,后来她还一直带着我,哄我睡觉……她让我想起妈妈。”最后一句话,他低声嘀咕着说出来,像自言自语。
廖忠平没招了,他没想到梅宝这个人妖,非但没有孩子怎么样,反而像个真正充满母性的女人一样善待了孩子。
他又想起昨晚情绪激动地和自己吵的梅宝,那确实是一张怎么看都是女人的脸……不摸怎么能想到她竟然带着那个呢?
可惜了。
46 第10章(4)
廖忠平这天上午去探望刘莲子;她受的伤不重,已经从医院回到家里修养。
廖忠平抱歉地说:“连累你受伤;不好意思。”
刘莲子说:“不怪你;只是倒霉罢了——不过那个桥据说刚建成没多久;说塌就塌了说不过去。”
廖忠平说:“这事已经有人在查。”
刘莲子说:“也许不久又有差事派到你头上。”
廖忠平说:“如果上面真的把任务派下来,与公与私,我责无旁贷。”
刘莲子笑言:“那你可要为我和小辰报仇——对了,你昨晚去夜店接的他?”
廖忠平点头不语。
刘莲子说:“夜辰对那个梅宝的女人好像熟悉?”
廖忠平说:“谈不上熟悉;有好感吧——他说那女人像他妈妈。”
刘莲子笑问:“那你呢?你也见过夜辰的妈妈,你觉得她们俩像吗?”
廖忠平看了她一眼,觉得她开始绕自己;果真心理医生都是有职业病的;和她们说话要时时小心。
他也略笑着反问;“这也算是心理治疗疗程的一部分?”
刘莲子说:“不是,这只是一场非正是的朋友之间的谈话。我只是对梅宝和你的家庭之间的关系有那么点好奇。夜辰对她有好感,而你很显然也认识她,而她又有份夜店的动作……你懂的,我的担心。”
廖忠平说:“担心?——我知道你的担心,这今年我在男女关系上确实让组织不放心。不过对于我和她,你不用担心。”
刘莲子有点讪讪的,“我不是想干涉你的私生活,我只是觉得她……有一张漂亮的脸。我猜她是你喜欢的这一款。”
廖忠平笑说:“瞎猜的吧。你怎么知道我现在喜欢哪一款?人是会变的,我曾经还对你这一型的动心……抱歉,我无意冒犯。”
嘴上这样说,他心里却承认她观察敏锐判断无误……难道自己已经变得这么好猜了?
刘莲子话到嘴边却吞下去,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她对有过一面之缘的梅宝念念不忘,心里一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总觉得她有几分肖似某个故人。然而昨天昏昏沉沉,今早醒来,一个名字跃然脑中,她惊讶得不行——梅宝竟和已经亡故的夜泊有几分相似。
可是这又怎么可能?先不说夜泊确实在她面前坠入汪洋大海,尸骨无存,即便是他从当年的劫难中活下来,那么又怎么会摇身一变成为女人?仔细回想,刘莲子又觉得两人又不十分像,男人和女人的轮廓完全不同,气质神韵也有出入……大概就只是简单相似的不同性别两人而已。
暂时压下疑惑,她想到另一个问题——廖忠平既然遇到和夜泊有几分肖似的梅宝,她这样性感和他的养子关系这样好,他和她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廖忠平没有提夜泊什么事,刘莲子也故意不提,她是不想点破梅宝像夜泊这件事她不想做他们之间关系的催化剂。
这一天剩下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