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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宝捏着他的脖子威胁:“给我放下!”
医生不屈服地挤出几个字艰难地说:“我不!……我还要治好她……咳咳。”
梅宝就动手抢夺刘莲子,医生就不给,两人撕扯起这可怜植物人的身体来。
正这时梅宝余光瞥见刘哥哥出现在一楼大厅,她实在没有时间扯蛋,只得快速从楼梯上跳下,躲进一间储物间,十几秒后医生背着刘莲子毫无知觉的**也跟了进来,呼呼地喘着气。
梅宝说:“从现在开始你背你的刘医生走你的路,我走我的,我跟你这个疯子没有关系。”
医生说:“我们一起来的,就要一起走。”
梅宝骂他:“滚!”闪身出了储物间,装作普通护士低头向外走。
楼上突然传来喧嚣,刘哥哥出现在二楼栅栏处向下面他的随从喊:“我妹妹被人绑架了!快去找!”他一边打电话一边挨个门找起来,他的随从则慌忙动作起来,连同医护人员和保安都参与进搜救行动,短时间内整个大楼被搅扰得沸反盈天。
梅宝已经成功低调地只身出了大楼,医生大概被这全民皆兵的阵仗给堵在储物间无法出来。
梅宝松口气地想,如果他够激灵就该把刘莲子留在储物间等待人去发现,然后只身撤退——只要不是疯子傻子都该知道怎么办。
到底算是临时搭档的关系,她并未走远,而是躲在树后等医生仓皇逃脱的身影。
十几分钟过去,住院部的大门突然被撞开,医生背着刘莲子一头奔跑出来,抡开腿跑着,身后一群追逐喊打喊杀的人,以刘哥哥为首。
梅宝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是这种人!她本以为医生只是有点不着调不正经,没想到他居然是这种水平!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可是悔之晚矣,这种时候该怎么抉择?是一走了之?还是冒险救人?
无数个念头在梅宝的头脑中闪过,有好的有坏的,有医生帮助自己的也有他拖累坑害自己的……最后的画面是她在手术台上获得重生的那一刻。
梅宝咬咬牙,把那身白色护士服一脱,露出里面便于行动的黑色紧身服,女蝙蝠侠一样,跟上去。
不久,背着一个植物人的医生跑得有点乱,不慎跌倒。刘莲子被摔到一边,可悲地从几十层台阶上一级级滚下去,等到最后滚到路边的时候已经鼻青脸肿满头大包了。
医生被群众给按住,刘哥哥从台阶下面捡回妹妹,看到她凄惨凌乱的样子十分生气,让随从揍医生泄愤。
岂料医生挨了打却异常神勇,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挣脱了所有人的禁锢,以一当十地和人打起群架来。
寡不敌众的局面被一个神秘戴口罩穿黑色紧身衣的女人结束。她十分能打,每击必中,转眼间草坪上躺倒了一大批打滚呻吟的人。
就这样,偷植物人的现行犯及其同伙在警察到来之前众目睽睽之下,跑了。
景彰在二楼的玻璃后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切,打开咖啡,喝了一口,满嘴的苦涩。
他会出现在这里并非如他所说是因为同事治疗的关系,参加那场战斗的大部分都牺牲了。
他是一路调查追寻着廖忠平的踪迹来到帝都的,在这间医院最后失去了那个刽子手的线索。
景彰现在已经知道廖忠平的身份特殊,虽然不明确他到底是什么来头,又是因为什么对他的同事大开杀戒,但是无论那个理由是什么他都认为那本来是可以避免的惨绝,没有人有权利平白剥夺其他人的生命。
梅宝的意外出现更加证明了他的想法——在此地蹲守迟早就等到廖忠平现身,到那时他要亲手那些惨死的同事找回一个公道。作为那场惨剧的幸存者他有责任如此。
而他曾经心仪过的那个神秘女郎神秘依旧,只是她的秘密他已经无暇顾及。
82、第13章(10)
82、第13章(10)
不明匪徒突围逃逸了,所幸刘莲子被营救下来送回病房救治。
景彰继续耐心蹲守,但是很快他发现情况有异。
刘莲子的病房突然繁忙起来,门不停开开合合,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进进出出,空气中可以嗅出某种类似风暴来临前的压抑静谧味道。
终于病房里传出刘妈妈的哭声,但是很快一切又重归平静。
要是从前景彰想必会对那位苍白美丽的女病人报以关切和同情,但是现在已经被复仇的漩涡拖住的他倒更关心那个杀人狂魔何时现身。
凭借多年的刑侦经验,他感到廖忠平对于这里的异动不会没有反应,也许很快自己的蹲守就会得到回报。
黄昏时分,夕阳把一切涂上温暖的金色,在卫生间小解的时候景彰从窗子看到一辆车长驱直入直开到住院部的门口,从上面下来一位他毕生难忘的人,那个杀了数名同事的罪人——廖忠平。
廖忠平行色匆匆地走进住院部,一直走进刘莲子的病房,跟着他来的两个属下在门外把守。
景彰红了眼,但是他并没有丧失理智,考虑到他们之间武力值的差别,这并不是个动手的好机会。而对于他这样一个警察来说,要对抗特工头目,机会就只有一次。为了那唯一的机会,他必须等待。
现在他至少抓对了仇人的行踪。
廖忠平进入病房的时候刘妈妈和刘哥哥都在,他们守在刘莲子的床前,眼里感情复杂,既有被压抑的喜悦,也有更长久以来被压抑的悲伤,这感情往往是走出一段痛苦低潮之后的释放。
刘妈妈不住地抹眼泪,指着女儿对廖忠平说:“你看她睡得多好……真怕她再次睡过去不睁眼。”
刘哥哥强掩激荡心情,安慰母亲不会发生这种事情,最艰难的一段已经过去,他妹妹会好起来。
廖忠平问:“她真的醒了?”
他点点头,低声说:“莲子刚刚一直在念你的名字,要见你,现在累了刚刚睡着。”
廖忠平说:“医生怎么说?”刘哥哥说:“医生说是奇迹。被撞到头而从深度睡眠中恢复的案例也是有的,但属于小概率事件,感谢上天的眷顾吧。”
怕打扰刘莲子休息,两人到外面走廊里谈。
刘哥哥的手也有点抖。刚刚他经历了从差点失去可怜的妹妹到可怜的妹妹意外苏醒重获新生这样事,过山车一样的刺激人心脏,当时还可以为保护家人而努力沉稳大气,但是在廖忠平面前绷紧的神经松懈下来,他开始后怕。他在ZY某部委工作,参与政令制定发布,一个红头文件下去,地方草木皆兵,他习惯了决定亿万人命运的角色,正在往铁腕技术官僚的方向稳步前行着。但是说到私事,他仍旧是个人,是个会为家人的生老病死担惊受怕的凡人而已。千万人的生死沉浮对他来说不过是个统计数字而已,只有落实到身边个体的生死才具真实意义。
廖忠平递给他一支烟,让他慢慢说。
刘哥哥的手渐渐不那么抖,他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讲了刘莲子险被不明身份的歹徒偷走却意外撞到头部苏醒的经过。
“这也算因祸得福吧,老天爷大概也觉得莲子太可怜,不忍心看她这样下去。”刘哥哥一手拿烟,另一手遮住眼睛,忍不住落泪。
廖忠平皱眉思索,“关于那两个人挟持莲子的动机你有没有什么线索?“
刘哥哥大概对自己如此软弱感到有点赧颜,草草擦了眼泪,摇摇头,“我想不出……也许是器官贩子,那些人该被枪毙。”
廖忠平当然不认为器官贩子有这么大胆子来部队医院偷人去拆了零卖,街上到处都能骗到有两个肾想买苹果街机的少年仔,一直植物人的医疗价值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大。
他转而问一个比较直接的问题:“来偷她的两人什么特征?”
刘哥哥想了想说:“一男一女,有些拳脚功夫,一般人很难近身。”
廖忠平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更深,又进一步问了些细节之后便起身亲自去院长室要求查监控。
刘哥哥在他身后喊:“你不等莲子醒了陪在她身边吗!”
廖忠平顿了下脚步,说:“我不会走远,她醒了电话找我。”说完步履匆匆走开。
刘哥哥看着这个“准妹夫”的背影,本以为妹妹醒了他们之间好事将近,然而现在看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也许这世界上没有一种感情是简单的。
廖忠平一直盯着屏幕看,最后的画面定格在一个戴着白色口罩沙宣发的女护士上——这简直是掩耳盗铃,他从第一眼就认出这个女贼是梅宝。
这让他想起第一次在监控器上看到她——那还是在监视外籍商人库珀的案子时,这漂亮女人一出现就立刻抓住他的目光。
到底是为什么一开始就认定她是流莺□的?难道是自己潜意识里男人的劣根性在作祟,比如说为了想和她发生关系而找的借口?
他拨动遥控器,镜头快进到梅宝在草坪上打人的画面。动作稳准狠干净利落一气呵成,用的是实用性很强的技巧,而为了练就这一身本领非长久时间的实战积累而不可得。那身姿让一个危险飘忽的危险念头一闪而过,因为笼统地感到险恶,实际去想却又什么都抓不住,只能忽略。
廖忠平有点羞愧地点上一支烟,叹息地吐出长长的一口烟。
事实证明他错得离谱——这分明是个胆大包天的女贼、女杀手、女骗子……不!毋宁说是变性贼、变性杀手、变性骗子!
他结实地栽在这条沟里了,成了业界的笑柄……果真还是老了吧,年轻的时候哪想到会有今天,那时候他有个默契可靠的搭档,仿佛世界上所有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都不在话下……夜泊一定会提醒自己这个愚蠢的错误……不,那也可能是出于嫉妒……廖忠平想扇自己,为了这下了道的假设推理。
最近他更加频繁地想起夜泊,这让他的神经趋近于衰弱的地步。
收拾起杂乱的情绪,廖忠平把未尽的半支烟捻灭,从短暂的沮丧中恢复过来,起身振作地想——这个丑是他自己出的,这个女人也是要他亲自来收拾的。
他要捉住她,羞辱她,凌虐她……当然最后大可不必弄死她,就让她在生的地狱里享受玩弄一个特工的苦果吧。
从监控室出来回到刘莲子的病房,这里的气氛变得凝重,医生们围着病床在做一些检查,刘哥哥在安慰刘妈妈。
医生最后遗憾地宣布:刘莲子在经历过短暂的清醒后目前又陷入了意味不明的昏迷中,至于再次苏醒的可能不是没有,但是何时、在何等条件下发生都是未知。亦即是说,他们知道的并不比病人家属更多。
刘妈妈被这一喜一辈刺激的得当下差点背过气过,大家又纷纷来抢救她。
稍微缓过来一点刘妈妈哭诉女儿的命不好,好容易醒过来只喊了几声廖忠平的名字就再次人事不省,想来自己一生行善积德不知道是造的什么孽如何云云。
廖忠平握住她的手安慰,说莲子这种情况,第二次苏醒的可能性很大,让她务必节哀,尽人事听天命。
刘妈妈用力反握住他的手,仿佛要获得一点支持的力量。
廖忠平这时提出一个令人意外的建议——用冲喜的方式帮助莲子恢复健康。
刘妈妈的眼泪都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