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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芝公主说道:“你们是不是好惹的,当初,若不是害怕兰修危及你们这些士族,你们家又何必来求我下嫁?”
驸马说道:“我们不过也只是一拍即合!”
爱芝公主说道:“是啊,我是贱人,你是小人,的确是一拍即合。”
驸马听她的声音有些太过冷静,反倒不安起来,终于说道:“爱芝,我不是有意的,是那女子先来勾搭我,你也知道,我恨你心中仍记着兰修,是以才……”声音里带了几分求和之意。
爱芝公主忽地说道:“别说了。”
淅淅沥沥地雨,忽然开始下了。打在脸上,湿湿地。
君无忌拉拉秉娴,秉娴却只是不动,君无忌皱着双眉,终于也未曾再动。
驸马道:“爱芝。”
爱芝公主说道:“其实你说的没错,我是个连他的烂妾都比不过的人,实在是太贱,他宁肯死,也不肯答应我……我是这天底下最贱最无耻的女人。”
驸马渐渐怕了:“爱芝!”
雨渐渐地大了,里头的声音好似有些听不清,隐隐约约地,听到爱芝公主说道:“王德保,我们和离罢。”
君无忌拉着秉娴,极快地跑出这驸马藏娇的院子,出得后门,早有侍卫拉了马匹过来,四人翻身上马,打马急行。
大雨泼在脸上身上,谁也看不清,其中一匹马上的人,泪满溢了眼,而后从脸上纷纷跌落,是雨水,是泪水,孰是孰非。
只是喉咙里深深地藏着那一声想要脱口而出的哭叫。
雨水迷了双眼,奔跑中的马不知何故失了前蹄,秉娴来不及防备,整个人被从马背上狠狠地掀了下来。
身子凌空而过,跌入雨水之中,泥水顿时裹住全身,秉娴在泥地里挣扎起身,那边君无忌已经飞快地勒住马匹,翻身下马:“蓝贤!”疾步抢了过来。
“蓝贤,你怎样了?”将人扶了起来,却见雨水之中的那人,白净的面孔毫无血色,唯有双眸发红,眼中不知是雨是泪,“摔得要紧么?”
秉娴动了动:“腰……好疼。”微微地哽咽着。
君无忌道:“没事,我带你回去。”
秉娴皱了皱眉:“殿下!”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紧紧地靠在他的身上,泪落如雨,喉咙之中却仍旧是无声的。
不管是谁都好,此刻她只需要有人在身边。
君无忌一愣,而后轻轻地拍拍她的背:“无事。”
一行人回到王府,君无忌翻身下马,便看秉娴,秉娴跳下马来,擦擦脸上的水,道:“让殿下见笑了。”君无忌笑道:“你没事就好了,走,进去收拾一下。”
众人入内,秉娴自先回去匆匆沐浴,换了衣裳,出门之后,打听了一下君无忌并未曾唤她,便拎了一把伞想出府,谁知道正要往外,却见前头有一人推着一辆轮椅,缓缓逼近,天色阴沉,轮椅上之人蓝眸灰暗,正是檀九重。
秉娴略一迟疑,便仍旧未曾停步,两人错身瞬间,檀九重开口道:“你要去哪里?”
廊沿上雨水滴滴答答,宛如透明的水帘子。
秉娴道:“你想说什么?”
檀九重道:“你想见那个人么?”
秉娴道:“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檀九重却自顾自道:“你自然明白,你若是想见她,只有我有办法,来求我啊。”他的声音淡淡地,蓝眸往旁边一瞟,眼尾微微上挑。
作者有话要说:内幕和秘密啊。。是不是看的很爽
忽然觉得爱芝有点可怜,所爱的男人死也不爱她。。唉,我真是容易被感动的人。。
今天有点小忧郁。。你今天过得还好吗。。。
65 醉垂鞭:闲花淡淡春
廊檐上的雨水,顺着瓦片倾泻而下,滴答不停,似敲在谁的心上。
饱含雨水湿气的冷风,掀动秉娴的袍子,吹抖她的袖摆,檀九重淡淡看着,目光从下往上,从那簌簌而动的袍摆,到微微发抖的袖口,她的手腕,握着伞柄的手指,太过用力,手指微微泛白,一路往上。。。。。。掩得密密实实的领口,颈间的肌肤只露出极少,真是遗憾。
淡蓝无情的眸光逐渐的掠过那饱满如樱桃的唇,往上,对上她轻轻颤动的长睫,星眸定定的看向前方。。。。。。他如看画儿一般瞧着。
一直到她的目光对上他的,不管她眸子里带着的是什么,横竖——这画是活的,世间最美之事,莫过于此。
檀九重募的就笑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秉娴望着檀九重,“是来戏弄我的?”
他一抬手,身后推车之人行了个礼,悄无声息的退下。
“我的样子,像是在戏弄你么?”他极为淡定的说,“不要误解我一片好心。”
“好心?”秉娴冷笑,“好心的话,还要我求你?”
“这只是我个人的一点兴趣,”他大言不惭的继续说,“也是你本来欠我的。”
秉娴皱眉:“我欠了你什么?”
他轻轻的吐出几个字:“心甘情愿的伺候我一夜。”
脸上有点红,秉娴压低了声,道:“住口!你不是。。。。。。”
“是你聪明,先是喝醉了,又晕了过去,我又有什么乐趣。”他淡淡的,理所当然如吃了一餐饭。
秉娴只觉得一口血憋在喉头,压低声音吼道:“你为何不给我滚的远些,你身边的女人还不够多么?何必缠着我不放?”
檀九重道:“你指的是谁?难道是想起我跟你讲的那个故事?”
“我不想知道这些,也没空跟你厮缠,你忘了么,你还是我的仇人,”秉娴转开头去,低声说道,“我迟早有一天会杀了你的。”
“我随时恭候,”檀九重望着她,目光从肩头滑到腰间,望着那一抹纤腰,缓缓说道:“在此之前,我只想要你。”
秉娴转过身,望着走廊外头,一片雨水笼罩,御皇子府内的景物有些水汽朦胧的,雨水打在不远处的湖面上,涟漪乱起
“要我心甘情愿伺候的人,得是我所爱之人。”手贴在冰凉的柱子上,湿气在手心里,化成极小的水珠。
“或许。。。。。。我会成为你所爱之人。”身后之人缓缓回答。
秉娴出神般看着雨滴乱落,唇边浮现淡淡笑意:“那。。。。。。哥舒九,你爱我么?”
檀九重垂了垂眸子,道:“当然,我是爱你的。”
秉娴道:“这句话,你对多少人说过?”
檀九重道:“不管我对多少人说过。。。。。。。现在,我只会对你说。”
她唇边的笑意更浓:“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你倒是无耻的很坦荡。”
檀九重点了点头:“毕竟。。。。。。没有人可以担保能够喜爱一个人一生一世,”他的眼神在瞬间也有些飘忽,而后归于寂静,重道,“但是现在,我只爱你。”
一阵风吹的急,雨串倾斜乱打,凌乱浮生,似水上飘萍。
幽暗的牢狱,灯火昏暗,秉娴望着暗狱之中缩在角落的人。
听到动静,里面之人狠狠的抖了一下,而后探头看过来。
灯光太暗,看不清面孔,只听她迟疑的叫了声:“是谁?”
秉娴站住脚:“你过来看看,就知道我是谁。”
冷冽的声音,看似陌生的人,玉娘慢慢地起身,向着这边走过来,终于将秉娴的脸看清楚:“你。。。。。。。”仍旧不认得,皱着眉定定的看,“这位军爷,我们曾在哪里见过么?”
望着对方冷然的眼神,忽然又有些害怕:“是不是。。。。。。公主叫你来杀我的?不。。。。。。。不,我要见公主!求你让我见公主。。。。。驸马爷。。。。。。”
“二娘。”秉娴望着浑身发抖的女人,轻声唤道,“你当真,不认得我了么?”
一声“二娘”,女人双眼瞪大,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军爷。。。。。。。你不是来杀我的么?”
“我为何腰杀你。”秉娴问道。
女人畏缩了一下,又求:“如果不是来杀我的,可不可以劳烦军爷,跟驸马爷说一声,救我出去?”
秉娴道:“我为何要救你出去?”
女人呆了呆,定定打量秉娴的脸,看了一会,忽然后退一步:“你。。。。。。。你是谁!”惊呼出声。
“我是谁,你当真不认得了么?”秉娴一笑,“是啊,你该不认得了,你以为我早就死了。”何况,近三年的时光,世事皆非,人面也非昨日。
昔日那个娇柔可人的贵小姐,如今一身凛冽霜寒,目光似清冷的刀光。
“你。。。。。。你是大,大。。。。。。”玉娘结结巴巴,而后道,“不。。。。。。你不是,她已经死了!你。。。。。。。你。。。。。。。。”
“为什么。”秉娴垂眸,淡淡问道,“为什么要诬陷我爹爹,我只想问你这一句,他并无对不住你之处,你为何要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年。”
玉娘一路退到牢房深处,身子靠在壁上,兀自不停的发抖:“你。。。。。。。你真的是秉。。。。。。”
“回答我的问题。”
“救我出去。。。。。。。秉娴,救我出去!”她忽地反应过来,眼中透出希翼的光,语无伦次的叫,“真的是你么?你没有死,太好了。。。。。。救我!”复冲上来,手握着栏杆,望着秉娴。
“回答我的话!”秉娴抬头,大声喝道。
玉娘一惊,而后目光瑟缩说道:“我。。。。。。。你说什么,我不懂。。。。。。。”
秉娴道:“你不说是么?那么你就烂死在此处罢。”转身欲走。
玉娘猛地探身过来,伸手抓住秉娴袖子:“秉娴!秉娴!不要走。。。。。。你不是最心慈大度的么?为何这么冷淡的对我?你爹爹不在了,我就是你最亲的人,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秉娴转头,咬牙切齿道:“最亲的人?你是害死我爹爹的人。”
玉娘摇头:“不是的。。。。。。是他们逼我这样说的。。。。。。我是迫不得已的,秉娴,我是为了自保啊。。。。。。不然我跟容嫣都要死,就算我不那样做,他们也会另外找人。。。。。。。”
秉娴道:“是谁找的你?”
玉娘道:“驸马。。。。。。。不,是公主指使的。”
秉娴道:“除此之外还有。”
玉娘眼神迟疑,片刻说道:“我。。。。。。。我本来不知道的,后来。。。。。。。后来才听人说,好像。。。。。。。此事,皇后娘娘也有份参与的。。。。。。秉娴,你看,你爹爹得罪的都是贵人,我们惹不起的,除了保命,还能如何?相爷他也不想我们枉送性命的。”
秉娴深吸一口气忍住眼中泪:“不要提我爹爹。”
玉娘死死的抓住秉娴的胳膊:“秉娴,你怎么。。。。。。这样打扮?你能救我出去是不是?求你救我出去。。。。。。。”
秉娴定了定神,重看向玉娘:“皇后为何要害我爹爹?”
玉娘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公主是因为恨相爷不愿意娶她。。。。。。。”
秉娴道:“你还知道什么?”
玉娘道:“你救我,救我出去!救我出去我就把我知道的全告诉你。。。。。。秉娴,你不知道这些年二娘多想你。。。。。。还以为你死了。。。。。。如今见了,实在太好了。”硬生生挤出几滴泪来,做擦拭之态。
秉娴看着她惺惺作态,道:“玉娘,你以为我真的是来救你出去的?”
玉娘肩头一震:“秉娴。。。。。。你。。。。。。别恨我,我一介女流,又懂什么?我也是身不由己的啊,这两年,我也一直都于心不安着。”
“跟驸马厮混,口口声声说爹爹是罪人,就是你于心不安的方式么?”
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