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秉娴急忙接住:“不必了,多谢殿下,殿下还是说事罢。”
君无忌道:“那先披着,过来烤火。”
秉娴只好先将那件衣裳披上,走到暖炉边上,君无忌道:“你去见谁了?这么晚才回来?”
秉娴道:“回殿下,去见了檀将军。”
君无忌挑眉,道:“说什么说的这么晚?”
秉娴道:“只是随意问了些玉都之事。”
君无忌忽地问道:“你。。。。。。。有无,将。。。。。。。。那些听来的事给他说?”
秉娴道:“殿下的意思是。。。。。。。”
君无忌道:“嗯。。。。。。。就是驸马的那个。。。。。。。”
秉娴肃容道:“属下虽然无知,却也明白这些都是不能信口乱说的,除非属下不想活命了。”
君无忌道:“你知道就好。。。。。。。。经过这一番,姑姑同驸马两个眼见就要和离了,对我来说,可以稍微松一口气,姑姑目前估计也没心情掺合我们的事,嗯 ,我只是想,兰修这件事过去这么久了。。。。。。。最好不要再另生波澜了。”何况此事牵连皇后。
秉娴不动声色道:“殿下说的是。”
君无忌取了毛巾来给秉娴,好歹将头脸擦了擦,君无忌道:“对了,你听说了雅风之事了么?”
秉娴道:“少王何事?”
君无忌笑道:“可见是没听说的。。。。。。。雅风要定亲了。”
秉娴愣住,半晌反应不过来,君无忌道:“你不知道?是并肩王家的小姐。。。。。。”
秉娴道:“啊。。。。。。这样啊,是喜事呢。”
君无忌点点头,道:“的确是喜事,下午雅风亲自过来找我说的。。。。。还坐了一个时辰呢。”
秉娴有些心神恍惚,也没听出这话是何意来,便道:“少王爷有心了。”
君无忌道:“是啊,我这个弟弟,什么都好,就是太守规矩了。”说到这里,忽地一笑,道:“蓝贤。”
秉娴道:“殿下。。。。。。有何吩咐?”
君无忌走到她的身边:“你真的不会将兰修的事说出去么?”
秉娴道:“属下绝对不。。。。。。”
君无忌忽地探手,手指搭在她的唇上:“嘘。。。。。。”
秉娴呆了呆,君无忌道:“其实我自己也知道,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秉娴一震,君无忌笑着看她:“别怕,我只是吓你的。。。。。。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个道理我是知道的,不然的话,又怎能那么快听你的话去查姑姑呢,你是我中意之人,我怎么舍得就让你死呢。”
秉娴道:“殿下。。。。。。多谢殿下。”虽觉得他的口吻有些古怪,却仍略微松了口气。
君无忌道:“说起来,其实有另外一件事我更为好奇。”
秉娴道:“不知是何事?”
君无忌笑影淡淡,慢慢说道:“你究竟。。。。。。。是男是女呢?”
68 醉垂鞭:昨日乱山昏
君无忌凑上前来,双眸含笑望着秉娴。秉娴皱眉:“殿下这是何意?”不动声色,抬眸看他。
君无忌打量她的脸,并没有散发上妆,素面朝天,又刚是被雨水冲润过的,这张脸有种玉石的白,灯光之下看来毫无瑕疵,英气的眉,略带凌厉的眼色,说是女子,也不尽然,但总是让人有种……异样的感觉。
“只是觉得……”君无忌笑道,轻轻地一嗅,“生得太好了些,又这般香,……要不要验个身呢?”
秉娴道:“殿下休要玩笑了。”
君无忌道:“蓝贤……你真的不是女儿身么?”
秉娴正色道:“殿下,你将来便是一国之君,万勿如此荒唐。”
君无忌道:“可……上次在承俊王府,那个刺客少年对你,可不是一般的不同呢,我记得他叫你什么来着……唔,小乖。”他眼中带笑,回味着当时情形。
秉娴听到这个称呼,心里一痛,模模糊糊想道:“青衣也不知怎样了……竟忘了问哥舒九。”
忽听君无忌连声道:“小乖……小乖?”抬手在她面前乱挥。
秉娴回过神来,道:“那不过是属下同他之间的玩笑称呼,不算什么,请殿下不要误会。”
君无忌道:“我真个是误会了?……当日我看你们那种情态,还以为你是个女人,那少年是为你而来,但是雅风却不愿意放人……啧啧,你没有看到雅风当日的神情么?我这当哥哥的,都从来未曾见他那么痛苦不舍的,你若不是女人……”
秉娴道:“殿下!”拂袖而起,喝道,“殿下纵然不信我,也该相信少王殿下,殿下正直,乃是君子,难道还能跟我有什么苟且不成?”正气凛然地望着君无忌。
君无忌点点头,道:“着啊,我也就是觉得以雅风的性子,是不会爱好男风的……故而才疑心你是个女儿身。”眼睛又上下打量秉娴。
秉娴拧眉看他,道:“殿下你方才说过什么,难道这么快就忘了么?”
君无忌一怔,而后笑道:“哈哈……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不过,我这并非是疑心你,而是我私心的一点儿好奇罢了。”
秉娴道:“若殿下觉得我是个女子,不用我就可以了。不必如此纠缠,蓝贤现在就可以离开。”将君无忌的衣裳往地上一扔,转身欲走。
君无忌一闪身,拦到她的身前,笑道:“动真气了?怎么说走就走?”
秉娴看他一眼:“我一片真心对殿下,殿下却故意取笑,让人如何能忍?”
君无忌笑道:“我不过是同你开个玩笑罢了,何必翻脸,诺,还不是都怪你生的太好了些,我问问而已,又没对你做什么……好啦。”伸手在秉娴肩头上轻轻一拍,“这也是因为我心里爱你,故而才关心之。”
秉娴闻言皱眉,闪身后退:“那属下多谢殿下错爱了,殿下若是没有别的事,属下告退。”
君无忌挑眉道:“好罢……你湿的这样,记得回去沐浴一番,别着了凉。”秉娴便退出来。
秉娴回到房中,打了热水过来,将房门关了,草草地洗了一番,重新换上干净衣裳,坐回床上,呆呆回想今日发生之事。
玉娘吐露的秘密,继而身死……同檀九重的交手……再加上……
雅风终于要订婚了么?
也好。
人道是人生如梦,真如一梦,秉娴抬手摸摸头,伤心到极至,竟忍不住很想笑。
又过了几日,雨一直不停,据说在春宴之前,这种阴雨天气才是正常的,一直到春宴前两日,阴雨才会停,而后日出万里,金光普照,以为祥瑞。
忠义八巷的长街上,酒楼头,有人坐在彼处,对着敞开的窗户往外看。
雨雾蒙蒙,酒楼的旗帜随风飘扬,慕容初抬手倒了杯酒,刚要喝,目光一动,看到长街远处缓缓而来之人。
撑着一把油纸伞,那人行过湿漉漉的长街,将走到酒楼前头之时,忽地停下步子,缓缓地抬头往上看。
慕容初正也看过去,两人四目相对,双双一笑。
慕容初探身:“蓝兄,上来呀!这里有热酒!”
秉娴撑伞站在楼下,道:“今儿有事,改天罢!”
慕容初道:“喝一杯酒,耽误不了时间,难道要我下去相请么?”
秉娴定定看了他片刻,终于笑了笑,撑伞往酒楼前而来,到了门口,将伞收了,小二帮忙接过去。
秉娴上了二楼,见慕容初坐在靠窗的座位前,凄风苦雨,天色阴暗,他的脸也隐在暗影之中,只是笑容仍旧灿烂之极。
秉娴走到桌边儿,道:“今日不当值么?”
慕容初道:“是啊,这么巧又看到你经过……是要去哪?”
“见一个朋友。”秉娴一笑,结果慕容初递来的杯子,“这不能多喝。”
慕容初道:“我知道你的酒量,先喝一杯暖暖身子。”
秉娴仰头将那热酒喝了,果然觉得通体舒泰:“前几日淋雨着了点儿凉气,幸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慕容初道:“你去了御皇子府,好似更忙了,又受了凉么?怪道我看你人也瘦了许多。”
秉娴摸摸脸:“是么?我倒是没觉得。”
慕容初道:“过三天就是春宴,你说这场雨能不能停?”
秉娴道:“应该能停,不然的话,今年的年头便要难过了。”
慕容初道:“是啊,一年一度皇宫春宴,万一因下雨而不能进行,那便代表主上无德呀……”
秉娴“嘘”了声,道:“这话不可乱说的。”
慕容初微笑着低声道:“哪里乱说了,当年诛杀兰修之后,次年便一直连下了十三天雨,等雨过了,春宴之期早也过了,百姓间早有流言,说……滥杀忠臣,因此上天降责,倘若今年再如此的话,怕要有大事发生了。”
今日阴冷,酒楼上客人也少,慕容初压低了声音说话,秉娴便也低声道:“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不要说笑。”
慕容初道:“等着看罢……如今太子迟迟未定,御皇子同少王雅风两个,又都是人中龙凤……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历史上兄弟相残的事,可不少见。”
秉娴叹了口气,并不多说。
慕容初道:“对了,蓝兄你跟随过少王,现如今又在御皇子身边,不知你觉得,哪一位殿下堪为贵主?”
秉娴摇摇头:“你也说,两人都是人中龙凤,我这种小人物,人微言轻,又怎能轻易置评呢。”
“你倒是谨慎,”慕容初笑道,“并非那种背后肆意说人是非的……我便是喜欢你的这性子。”
秉娴道:“我又何尝不是喜欢你这种磊落洒脱的性子呢?”
慕容初道:“你我也算是惺惺相惜,气味相投了。”
秉娴点点头:“是啊……人生如梦,能得一知己足矣。”
两人举杯,相互一碰,又喝了一杯。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不知从哪里探出一枝春树枝条,带着嫩绿叶子,在风雨中摇曳,虽然辛苦,却也有几分悠然味道。
秉娴道:“时候不多,我要走了。”
慕容初不舍道:“这么快……”
秉娴点点头:“改日再同慕容兄喝酒畅谈。”
慕容初见状,便只好站起身来相送,秉娴转身欲走,忽地又停了步子,转过头来,看向慕容初。
慕容初笑道:“怎么了?莫非是改变主意?”
秉娴道:“慕容兄,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慕容初道:“请讲。”
秉娴看着那随风雨摇曳的绿树枝,道:“我喜欢慕容兄的性子,在玉都这不易居之地,慕容兄算是我蓝贤的唯一知己,不管其他如何,只要跟慕容兄在一起,我就会觉得开心,就算是有天大的烦心事,看到你笑,我也忍不住会跟着笑。”她想起曾跟他雨中赛马之态,面上忍不住也带了一丝回忆的舒心笑容。
慕容初面上依旧带着浅浅笑意,笑意里头,却有一丝不为人知的僵。
秉娴道:“……其实我只是想说一句。”
慕容初道:“是什么?”
秉娴道:“我……只是希望慕容兄你……不管到什么时候,都是永远如此磊落开怀的模样,能够肆无忌惮地畅快大笑……”
慕容初还未回答,秉娴却又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