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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抢来,骗来,摘来,不要钱的……
舒望看着宫琪肉痛的眉眼,想说的话莫名的改了口。
“好。”
高高在上的楼主不该这般柔顺的顺从的,“我的事,不该你插手”才该是最好的台词,偏偏轻而易举的,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就溜了出来,连掩饰的机会都没给他留。
“呃……”宫琪愣愣的看了眼舒望,差点没感动死!这老头如此听她的话呀?……莫不是真看上她了!!
心肝儿一颤,宫琪扎针的手立马的缩了回来,乖乖的坐到暗处的一角,远离舒望的默默的捣她的药去了。这太惊悚了!要是楼主真喜欢她,哪天一个情不自禁扑过来了,她躲是不躲?躲,以下犯上了,不躲,她太划不来了!这……
无比的纠结让宫琪捣药的手都开始哆嗦,草药霎时成了泥……
“这里不用你陪了,出去吧。”
捣药的手一顿,宫琪回身瞪着舒望,两眼放光,“楼主的伤……我还是守着的好……”完全的言不由衷。
“我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不用时时刻刻守着了。”
“属下遵命!”
宫琪那个激动啊,想她在这个鸟不拉屎的黑屋子里足足过了三天了!终于可以晒晒……月光了!
短短的几步路,宫琪以迅疾的轻功无比利索的出了门,舒望看着宫琪急不可耐的背景,灿烂的笑了,宛若烟花的绚烂,亮了整个沉暗的黑阁。
置身在喧嚣的闹市,宫琪是狠狠的疯玩了一通,把这几天禁闭似的日子连本带利的捞回了本。
当然,逛了两个时辰之久的宫琪在人流都渐渐散去的深夜,两只手里还是空空如也。这一夜的闲逛还是颇得宫琪满意的,面具也戴过了,衣服也摸过了,美食也闻过了,戏曲也听过了,她荷包里的银子完好无损的一个子也没少!奈何了一路上做做小生意的商贩子,绞劲了脑汁也没能从宫琪那榨出来银子……
夜渐渐的深了,街上的摊贩愈发的稀少,依稀仅有一些勤劳的商家作着些薄利的小生意。
“烟花烟花,最后一支,过来瞧瞧看看啊!”
宫琪低落着情绪万分不情愿的正往秦凰楼赶,慢吞吞走着走着忽的停了步子,凑到了走过的那个小摊子上,目光炯炯,“小哥,这是最后一支烟花?”
“不错,机会不要错过,姑娘要买啊?”小哥万分热情,他的最后一笔生意,来了!
宫琪嫣然一笑,小哥却忽的打了个哆嗦。
“已近四更天了,这街上也没什么人,我看小哥勤勤恳恳的还在这做生意,也怪辛苦的,不若这烟花我买了,小哥也好早些回家睡觉不是?”
“姑娘真是爽快!”小哥眉开眼笑,伸了伸手摊开在宫琪面前。
见状,宫琪立马在荷包里掏了掏,摸索了半天然后在小哥手上放了一枚铜钱……
“……”小哥的笑容扭曲了,过了好会儿更扭曲的笑了笑,“姑娘是不知道行情么?这烟花向来是一贯钱,不二价的。”
宫琪的笑越发的柔善,唯一的动作是把怀里的荷包捂的死紧,“深夜相遇也算我俩有缘,当给我个友情价了。”
“……我可以给你友情的便宜一文钱,但不至于要我友情的卖你一文钱呐?说到交情,你不过是我的顾客啊……”
“真的?”依旧挂着友善的笑,宫琪没变出铜钱变出根银针来了,那针尖还幽幽的闪着绿光……
“你……你是我祖宗!”小哥抽着脸,立马把烟花筒推到宫琪手边,还极其肉痛的对着宫琪摇了摇手,“女侠,这一文钱我也不要了,您我祖宗,当我孝敬您的。”
“这怎么成?!我是来买东西的,又不是来抢东西的。”宫琪把一文钱推到了小哥手边,笑的快成观世音菩萨了,“记着,这东西可是我买的哦!”
小哥竖着满身的寒毛,点头如捣蒜。宫琪万分满意的正待把战利品收归囊中时,一整掉铜钱却从侧面进入了她的视野,规规矩矩的放在了小哥面前。
砸摊子的来了!宫琪第一个动作便是先下手为强的把烟花筒抱进了怀里,然后那双放了一贯铜钱的手,沾起她的那枚铜钱竟然递到了她的面前!
宫琪一愣,先无比迅速的把钱收下了,再顺着手望向了来人,两眼一瞪,“你怎么老在我身边神出鬼没的?!”
舒望朗然一笑,“我正好要回客栈,途径这里就碰到你在这……”顿了顿,舒望瞥了眼深受委屈的小哥,微微扬了扬嘴角道:“就碰到你在这买东西,又凑巧你身上钱没带够,我看你如此喜欢这个,就当我送给你的了。”
“呃?是!是!!那个……那我不客气了。”宫琪心虚的瞥了眼舒望,无比震撼他给她制造台阶的天赋异禀。
一旁的小哥翻着白眼瞄了眼宫琪怀里鼓鼓的钱袋子,下一刻就被宫琪无比阴森的眼神吓了回去,当即收了摊就往家里逃命。
吓走了障碍物,宫琪又瞄了眼舒望,毫不犹豫的立马套起了近乎,不能再让这男人溜了!
“你现在是回客栈么?哪个客栈?”
“云来。”
“哦!”宫琪立马调转了回秦凰楼的方向,又往来路而去,“正好顺路啊,不如一起走走?我还可以送你到客栈。”
舒望跟在宫琪身后,暗自好笑,“不用了,我回客栈是办退房手续的,你不用打听我住哪。”
不良企图被戳穿,宫琪走在前面的步子有些微的沉重,“退了房,那你以后住哪?”
“不知道,再说。”
“……我看你不像尚陵人,那你来这儿做什么的?”她照样可以打听出消息!
“无聊,闲逛。”
“……闲逛上次还逛出杀身之祸来了?”臭男人!说实话!
“这个嘛……”舒望良久没出声,忽的转到宫琪身前,神神秘秘的凑到她耳边,像是说悄悄话似的。
吐纳之息轻轻的扫在耳朵里,宫琪暗自一阵激动,犹嫌怀里的大烟花筒太碍事,不方便近距离接触,于是干脆把烟花给扔到脚边去了。舒望的脸越来越近,宫琪本来玩笑一般的心态却忽的有些微的抽紧。
遗忘了十二年的味道,近在咫尺,像是唾手可得。
原来过了十二年,他身上的味道,依旧如此好闻。上一次这般的亲近,也不知是多少年前的岁月了。如果她记得不错,那应该是她与他入选火离大比的前夜,夜空格外的深邃,她们俩席地而睡,身下是融融的青草,四周是青葱的绿树,她以同床共枕的亲密姿势躺在他的身旁,微微侧过头都能看尽他温润的眼底璀璨的笑意。
那时,天上的烟花,花开正妍,像极了他灿若星辰的眼。
也许是那一夜,她爱上的烟花吧。喜欢他睡在自己身边的感觉,喜欢漫天的飞花无边无际的绽开,散落了夜的长河,灿烂了她一生一世的诺言。
她说,你陪我看一辈子的烟花吧?
仅仅几个时辰之后,她的承诺在血淋淋的一剑下就什么也不是了!
咻!
明亮的烟火近在咫尺的燃放,宫琪心里狠狠的一跳,不自禁的又靠近了舒望一步。最先入目的是那双从来都润如流水的眼,此刻还带着明艳的笑,暖的她的眼底莫名的起了雾气。
下一刻,满目充盈的便是绚烂夺目的烟花,从她的脚边无声无息的燃起,轰轰烈烈的在她的头顶绽放,一如往昔一般的妍丽。
一样的烟花,一样的他。
漫漫烟花雨,终是湿了她的素面容妆。
宫琪拽着舒望心口处的衣服,恨不得要把衣物遮掩下她给他的那道伤碾成齑粉,以至于她开口说话时,有了些微逼良为娼的口气……
“我看上你了,明天还是这里,你来陪我看烟花!”
舒望悄悄灭了手里的火折子,眉眼间的浅笑被铺天盖地的烟花掩映着,炫目烂漫。
“好,我再来替你买烟花,这样你的一文钱就可以省了。”
宫琪“噗”的笑了,趁势趴在舒望胸口,寒凉的手一直一直没有离开他心口的位置。只有笑,渐渐的明朗了。
不管你还记不记得我,我们,从头开始。
烟花易冷
据烈语观察,宫琪今天着实不太正常。尤其是在她的嫁妆全都被翻出来晒太阳后,烈语对着珠光宝气的宫琪越发的无语。
“你确定你这么跑出去会你老情人,他不会被你吓跑或吓死?”
闻言,宫琪顿了顿画眉的手,抬眼看了看镜子里那张花红柳绿的脸和满身庸俗至极的包装,脸色无比的黑,继而脾气前所未有的暴躁了。
“你这什么破嫁妆!这什么烂胭脂!为什么我越捣鼓越觉得自己渗得慌?!”
“嫁妆没破,是你的眼光太破了,胭脂不烂,是你的手艺太烂了。”烈语完全的言语打击后,实在是没有胃口再看宫琪的“鬼斧神工”,起身就要走。
“你去哪啊?”宫琪狠狠的拿帕子抹了把脸……转头叫住了烈语。
烈语白了宫琪一眼,“我看你的心思真的是全用在男人身上去了,慕彬要回淮卞的幕府,为了走走形式,掩掩耳目,我要和慕彬一块去次京都,我这几天在打点行李。”
“啊!夫唱妇随应该的,呃……”一见烈语陡然凛然的目光,宫琪讪笑着转移话题,“对了,上次新婚之夜,你是和慕彬跑哪去了?我这个李代桃僵的新娘无比好奇真相。”
“楼主说了,任何人都不得知道,你确定要我告诉你?”
宫琪面色一抽,“我不想断胳膊断腿,免了……”
宫琪没胆子打破沙锅问到底,烈语正好乐的清闲,转身就办正事去了。宫琪回过身又盯着镜子看了好一会里面惊悚的人儿,终于,再次暴躁的蹿回自己的小窝,跳进白玉池里,狠狠的把自己洗的掉了层皮。
等宫琪再出现在昨个儿那小哥的摊位旁时,小哥着实因为宫琪那张锅贴的脸噤若寒蝉了好久……
街上人来人往,朗日当空的蓝天渐渐挂上了落日的斜晖,黄昏的天空像足了娇羞的新娘,红艳的惹眼。卖烟花的小哥从一开始的噤若寒蝉到目前为止,腿肚子已经开始哆嗦了,宫琪那张愈发黑炭的脸给了他前所未有的精神压力,以至于等到月上中天的时候,昨个儿一卖而空的烟花筒今夜有了严重的积压……所有的顾客不是被宫琪那杀人放火的脸色给吓走的,就是被小哥那哆嗦到语无伦次的表述给糊涂到了。
“女、女侠……”
才起呼唤,宫琪面无表情的瞪了小哥一眼,小哥咽了口吐沫,扯了抹狗腿的笑把滞销的烟花筒全部推到了宫琪面前。
“我看那位公子一定是有事耽搁了……这个,这些烟花你收下,你……”
宫琪阴测测的挑了挑眉,“怎么?怕我一个悲愤,烂杀无辜,这会儿想贿赂我以求多福?”
“不不不!!”小哥缩了缩手脚,很有些卷铺盖溜之大吉的架势,“女侠哪能干这种事啊!……小的看女侠喜欢烟花,这不是……”
“我喜欢我不会买啊!怎么了?!一文钱不是钱啊?!你嫌我尖酸刻薄是不是啊?!”宫琪坐不住了,蓄积多时的怒火终于炮轰在了无辜的小哥身上。无视掉小哥那即将摇掉的脑袋,宫琪“啪”的一声从怀里摸出来了一文钱拍到摊位上,那表情活像牛头马面……
“我就尖酸了,我就小气了!这一文钱你给我收着!这堆烟花筒我买了!”宫琪怒瞪着小哥,一字一句说的咬牙切齿,“记着!这堆,是我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