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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人也是诧异不迭,“好家伙!竟有人比安公子出手还要阔绰啊!”
“也不知那人是何身份?随手便是这个价,当真是威风了!”
那边安公子,听的这番话,不由的面色青了又青,他海口都夸了,说要与这些公子同享那美人的,这会儿为了那番薄面,只要好好牙,又从怀里掏了沓银票。刘妈妈一见这架势,却是赔着笑,连忙阻止了。
“各位公子……要不改天再来?……那位公子出的可不是两千两银子啊。”
那安公子一声嗤笑,“不是两千两银子,还是两千两金子不成了?!”
刘妈妈动了动嘴,愣是没再出声。懂了这层意思,安公子那张脸更是憋成了猪肝色,一甘同来的官宦子弟也是齐齐的沉默。晾这安公子再是财大气粗,这两千两金子还真不是想拿便拿的出来的。
明月楼里的气氛,霎时有些尴尬,一群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得俱都等在原地,巴巴的等着那安公子表态。安公子瞥着四下的目光,愈发的觉得有似火灼,一张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紫,当真精彩。
“那人在几号房?”
“呃?”刘妈妈一听这安公子阴森森的语气,大叹不好,吞吞吐吐道:“这不好吧?……”
“老子管你好不好?!”
安公子已是窝不下火了,财势他比不过去,这会儿就只得权势压人了。这般一来,安公子愈发的恶声恶气,“赶紧把那人交出来!否则我叫我爹查封了你这明月楼!看你还拿什么做生意!”
“这!”
刘妈妈已是一脸慌张,安公子却是半分也等不得了,当即就上了楼,见着门就踹,惹的姑娘、宾客们大惊失色,不少人竟是半掩着衣衫逃出来的。
“哎哟!我说安公子,使不得啊!哎哟!我的祖宗哟!”
刘妈妈好一番跳脚,眼见那安公子那只臭脚已是朝着西厢的房门踹过去了,刚想开口阻止,却见那西厢房门开了又合,竟是从门缝上斜飞出一把绘有桃花的折扇!折扇堪堪从安公子的发梢擦过,直接定在了对面的圆柱之上,入木足有三寸!
安公子鬼叫一声,腿脚直发软,还没跌下去,耳侧一缕乌发却是齐齐削掉了半截!再是抵不住,那安公子是吓的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好生狼狈。底下一帮子呐喊助威的公子哥这会儿更是傻了眼。
“安公子赶紧走,要是再这么擅闯,我手一抖,要是伤着了公子不该伤的地方,只怕公子以后想要那寻花问柳也难!”
磁性略带微喘的声音分外的好听,一甘众人却是听的打了好些寒颤。
滋事挑衅
“你给我等着!”
房外的安公子仅仅不甘心的忿骂了这么一句,便狼狈的逃出了明月楼。楚兮白又凝神细听了会儿,确定坏人好事的人全都跑光了,才又细细看了眼身下女子一眼,清澈的桃花眼底也只有望进那双促狭的眸子上时,才会有些微的迷离。
这花魁娘子根本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美,玉骨柔肤,粉黛修眉,他却偏偏独爱这双清亮的眼,像是带了烟火的色彩,促狭的眸子总是玩笑的落在他的身上,总会让他莫名的喜欢。
好些日子了,楚兮白常看着这双眸子出神,这会儿又是怔愣了片刻,脖子上便缠上了一双玉臂。
明月的身子像是柔若无骨般,腰身狠狠的弓了起来,双腿蜷曲着夹在他的腰上,细腻的肌肤丝滑而紧致的帖在他的身上,香软的红唇更是不由分说的含上了他的口舌。
床榻之上,楚兮白很少这般让女人主动的,可在明月这,他却总是落的被动。明月总说她喜欢他,可他一旦对上那双眸子就莫名的觉得她不会喜欢这般与他肌肤相亲,似乎拥有这双眸子的人,都会把他拒之门外的。
柔软的舌顽皮的在他口里打着绕,吟哦的微喘细细的溢出齿间,迷离的眸子带着愈发的浓情,深深的凝在他的身上,楚兮白却是一动未动,心底有莫名的钝痛。
这双眸子是看不见的……明月楼的花魁娘子,唯一的遗憾便是瞎子,这双眼睛总是看不见他的……
“公子……明月喜欢公子……”
身下的美人早是眉目含情,吐出的字句都成了难耐的呻吟,攀着他的身子不住的扭动,神色之中已是掺了痛楚。
“公子……给明月,明月喜欢……”
“你看不见我……”
明月又呻吟了一句,愈发用力的攀着他的手脚,眸子里尽是痴情和哀求,“明月看不见公子……心里却是装着公子的!”
“这双眼底总是没我的影子的,根本容不下我……”他像是没听见她的婉转吟哦,说的她听不懂的话。
明月微微愣了愣,却是愈发轻柔的缠上他的口舌,清秀的烟眉都拧出了痛色,“公子不要伤心……唔!”
舌尖一疼,浅淡的血腥味惹的明月轻吸了一口气,她哀求了许久都没动静的男人,却像终于解了风情似的,温暖的手,终于熟练的滑上了她的腰身。
“谁告诉你我伤心了?”他凑在她的耳边,轻声细语笑说着这番话。
他忽然的接纳令她瞬间便如溺了水,窒息的纠缠惹的她连连呻吟,一次又一次的侵袭像是要惩罚一个说错了话的孩子,他莫名的怒火,让她有些微的不知所措。□连连的刺入,有着一次比一次更深的疼痛,却是席卷着无比的快感,一丝丝的融进她的血肉。
“公子可喜欢明月?”
“当然。”
是么……明月睁着眼,竟可能的迎合着这番索欢,可这斩钉截铁般的“当然”二字,却是听得莫名的伤心。
她虽看不见,心里却是通透的,在她身边的男人,哪有一个会是真正的喜欢她?和往常一样,所有的男人不过喜欢这番鱼水之欢而已。可是,和往常不一样的是,一起她是为了银子,在他面前,却是心甘情愿么?
可惜了啊……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他爱的,也许仅仅是她的眼睛。
一室的缠绵仍在继续,他舍不得,她也舍不得。他们各自舍不得各自的东西,继续着一场不该有的缠绵迤逦。
房门外忽的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没经准许房门却是被人给拍开了!
明月惊呼一声,楚兮白也是眉峰一蹙,随手执了枕边美人的发钗,便朝着来人掷了过去。发钗刚离手,楚兮白却把开门而来的人看了个正着,桃花眼蓦地一凝,竟是起身如电般朝着门口跃了去,迅疾的身势竟是比那脱手的发钗还要快!信手一抬,那发钗便在来人颈前一寸处险险的被截了下来。
来人连眼皮都没跳下,直觉眼前一花,楚兮白已是闪身窝回了床榻之上,还无比迅速的拉了把床帘,俩人片缕不着的销魂身子便尽数被掩在了隐隐约约的纱帐之后。
来人见此情景,不由的哑然一笑,“我在旁边的厢房等你,赶紧出了你的美人窝。”说罢,闲闲的摆了摆衣袖,便转身去了隔壁的雅间。
“胡闹!”
躲在帘帐之后的楚兮白皱着眉叹骂了一声,随意理了理衣服,便下床疾步走到了隔壁,毫不客气的一掌拍开了房门。
那
扰人好事的来人已是备好了酒菜,这会儿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楚兮白见此,又是一阵好气。
“你这家伙要来找我,好歹也提前通知一声吧?居然还敢坏我的好事!要不是我眼疾手快,你这堂堂一国丞相也就这么玩完了!”
“兮白的身手我自是信得过得。”来人如见故人般,一派安然的笑望着楚兮白,那清秀的素颜都淡了一惯的精明之色。
此人正是周朝的新任左相孙泽,亦是楚国的前任宰相秦淮泽。
楚兮白瞪着故人,好一阵白眼,“那你来找我是做什么的?莫不是我抢了景麒赏你的两千两金子来寻花问柳,你肉痛了?”楚兮白耸耸肩,再摊摊手,“金子可全都花完了,欠债还不了,要命有一条。”
秦淮泽一阵好笑,“兮白这命精贵的很,淮泽可不敢要。”
楚兮白一噎,又白了一眼秦淮泽,“是朋友就别拿我的身份挖苦我,我早就不是什么皇子了,何谈的精贵?江湖之人,一介草莽而已。丞相大人还是别开我玩笑了。”
“我也早就不是什么丞相了,兮白何必又反挖苦我呢?”
凑到唇边的酒杯一顿,楚兮白深深看了秦淮泽一眼,终是正色道:“言归正传吧,你来找我肯定不会是叙旧的,找我到底做什么?若是情报的话,最近秦凰楼和凤天阁像是销声匿迹了似的,全都没什么动作,我还真没什么情报可交给你。”
秦淮泽淡淡一笑,“我此番来,不是要情报的。”
“那倒是稀奇了!”楚兮白着实诧异不小,因了身份问题,他俩一直是用飞鸟传信的,很少见面,这回难得见了一面,竟是不是冲着情报来的?!
秦淮泽浅浅饮了口酒,唇角微微的翘了翘,温雅的神色又恢复了那般精明的神态。不用他开口,楚兮白已知他又在算计人了。
果不其然,二人自斟自饮了半晌,秦淮泽终是莫名起了身。
“兮白,等着看好戏吧。”
说完,竟是只身回到了楚兮白先前软玉温香的那间西厢,出门的时候,秦淮泽手里还多了把绘有桃花的折扇,楚兮白愈发皱了皱眉。
他先前教训那安公子的桃花扇?!这家伙到底是要做什么了?!
不知秦淮泽的安排,楚兮白也怕擅自破坏了他的计划,这会儿只得忧心忡忡的窝在隔壁,听着外头的动静。
不多时,外头就是好一番嘈杂,忽的来了好大一帮子人,分明是要聚众闹事。再等楚兮白听清那安齐欠揍的的声音,才算知道这群人该是冲着他来的。
撂下句“你给我等着!”便仓皇而逃的时候,安齐就没打算把这档子事草草的了结,让他掉足了面子,怎么样,他也要那人吃不了兜着走!他这兵部侍郎大公子的身份,自不是给人小瞧的!
这会儿拿着自家爹爹的兵符,调来这群兵卒,单说这足以把明月楼踏平的架势,已是足够安齐耀武扬威了。
兵围明月楼!刘妈妈活这么大,算是头一遭见着这番场面,当即就吓傻了。
“安、安公子!……这、这兴师动众的是为哪般啊?!
安齐一阵狞笑,“明月楼有人辱骂朝廷命官之子,乃是于朝廷不敬!天子脚下,这番狂妄之人,本公子自是要替父捉拿,好好教训一番的!识相的全都给我滚开!否则我以滋扰之罪,一并问捕!”
官字两个口,这番颠倒黑白的话一出,刘妈妈算是没的说了,安齐愈发嚣张的一挥手,官兵就把西厢围了个水泄不通!
安齐正要叫骂,西厢的房门却是自己开了。一青衣公子手执桃花扇雅然的看着这番变故,竟是半分恐慌之色都没有,这般风华气度,更是令安齐恨的牙痒。
“你这刁民终是敢露面了?!”安齐圆目一瞪,举令喝道:“给我把他抓起来!”
一众官兵蠢蠢欲动,秦淮泽却是手摇折扇,含笑三分,“敢问安公子,我所犯何事?”
“刁民莫想狡辩!你强自霸占明月姑娘,本公子合理相争,你却是拿着这把桃花扇险些要了本公子的命!这等无法无天之人,若不严惩,大周律法何存?!”
“安公子真是一派胡言,这不过是一把普通的折扇,怎的就成了那杀人凶器了?我两千两黄金争得明月姑娘更是有规有矩,这‘强自霸占’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