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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又难掩躁动,不少人都开始交头接耳,面色大有愕然之意。
观战坐席上,睡了一觉刚醒的橙子璇眯着惺忪的睡眼都破天荒的扬了扬烟眉,侧头甩了一旁的楚兮白一个别样的眼神。
“我都睡了两觉了,那女人还没来?昨天夜黑风高的,你潜进秦凰楼对她干了什么了?”
“我能对她干什么?”楚兮白坦然一问,毫不心虚,以示自己清白。橙子璇却瞥着他良久,波澜不惊的眸子里很有些风诡云谲的意味,最后视线飘忽的往他身下不该瞟的地方瞟了那么一瞬,然后斜着眼睛像蔑视淫贼似的淡然的瞥了他一眼,便接着睡觉去了,那两眼一闭的架势很有些眼不见为净的意味。
唰,桃花扇精神抖擞的打开,那扇出的风愣是在炎热的暑夏都凉的渗人。扇风吹起楚兮白鬓侧的一缕散发,正好惊鸿一现那鼓鼓的青筋。
他桃花公子都快为了她专留桃花不留情了,这女人还老拿他的下半身看他的整个人!
片面!
此时此刻,观战席南北各有黑脸一张,南面的非楚兮白莫属,北面的舍烈语其谁?
“会老情人会的人都没了影,这野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哪天我非要把全天下的男人给灭绝了,看这丫头勾引哪个去!”烈语看着分寸的拍了一旁的茶桌一掌,咔的一声,桌脚碎而不断,茶桌气绝生亡却屹立不倒,足见烈语技艺之高超。
一旁作为男人的莫隐面不改色的看了烈语一眼,镇定自若的拿起茶杯饮了口茶。
宫琪缺席,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围观的众人恨不得要额手称庆这一战的不战而胜。
擂台之上,黎可儿红衣束身,娇小可人的身子一直挺立如松,身侧紧握的兮月双刀一丝不苟的刀锋向外,维持着最初的最佳状态,暖阳落在光锋的刀面上折射着寒凉的光,把她紧抿的唇角掩映的愈显坚毅。
如果说,宫琪的缺席有人不痛快的话,除了拍桌子扬言要杀遍天下臭男人的烈语外,黎可儿也要算在其内了。
赢,她要凭她自己的本事赢的光明正大,不是靠对手的缺席来投机取巧的赢,这样子赢根本不能证明她很强。
她要赢,用她的双刀。
“凤天阁自诩名门正派,竟也用暗算偷袭这等下三滥的手段!真是给天下正派蒙羞!”
轻叱声一响,万岐山顶立马人声大哗,这等信口雌黄之话也不知是哪个胆敢放言。
可所有人包括秦凰楼的人都没有想到,这个信口雌黄的人居然会有迟到已久的宫琪!
宫琪满脸的愠色不浅偏就遮不住清丽出众的颜色,不比寻常,她白皙的脸上还画了不浅的红妆。描眉红腮,朱唇玉肤,侧脸脸颊之处还贴了彩蝶的花黄,绾发上的木头簪子更是被替换成了鎏金的花簪,向来朴素的白衣也配了挂七色的珠玉吊坠,整体效果和她以往出尘脱俗的打扮大相径庭。
一旁的烈语有一瞬间的傻眼,“打扮的像个妖精,没事画这么浓的妆,她昨个是被她老情人刺激到了还是咋的?迟到这么久还有心思打扮,用的还是柯艾的簪子,我的坠子,我怎么感觉我们秦凰楼有些开门揖盗的架势?”烈语又瞥了眼莫隐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再望向宫琪时眉头不自禁的打了皱。
宫琪捏了捏怀里的胳膊,目无焦距的恶狠狠的瞪了眼被拐来的伏桑,“扶我上去。”
伏桑苦着脸扶着宫琪顶着无数目光,直至走到了擂台中央才放心的松开了宫琪的手。目睹他二人的所有人全都面有惊色,尤其是宫琪对面的黎可儿。
黎可儿盯着宫琪含有愠怒却无神的眼睛,良久才不可思议的出声道:“你的眼睛怎么回事?!”
宫琪轻讽一笑,“这就要问你们凤天阁自己了。”
含血喷人
“你什么意思?!”黎可儿娇俏的脸上火气也不小。
“什么意思?”宫琪朝着黎可儿犀利的“望”了眼,却道:“谁人不知江湖四海对此次武林大会是对凤天阁寄予厚望,上次凤天阁输给了秦凰楼,这次输不起了,与我对战你们又怕技不如人,于是干脆弄瞎了我的眼睛,如此一来,你黎可儿就可轻而易举的胜我,是也不是?!”
宫琪说的义正言辞,四下哗声四起,烈语一跃而起,满脸的不可置信,莫隐也深深的皱了个眉头,连睡的正香的橙子璇都睁开了眼望了眼宫琪,楚兮白原本就追着宫琪的眼神愈发的意味深长。
“你含血喷人!”黎可儿气极,握着双刀的手都恨的直抖。
“别装无辜,我瞎了是事实,得益者最多的就是凤天阁,你们别想置身事外。”
黎可儿看了看四下众人的交头接耳、满脸议论之色,更是窝火,“你凭什么说你的眼睛就是我们凤天阁弄瞎的?!”
“你又有证据说明不是凤天阁做的?”
黎可儿气的语塞,宫琪稍稍扬了扬眉,“你想澄清这事与凤天阁无关也不难,若是凤天阁所使,你们也不过是想在大比上占尽优势,如果你和我一样看不见了,我就信你们是真心和我们公平一战,否则,就凭你的言辞之辨只怕堵不住悠悠之口啊。”
“你!”这分明是让她自插双目!
如果不是大庭广众的,可儿恨不得要把宫琪给剁碎了。这妖女成日妖言惑众,如今又来诋毁凤天阁!她无父无母,从小就在凤天阁长大,对于她而言,凤天阁不是组织而是家,凤天阁里的人不是兄弟而是家人,她的家容不得一丝玷污!哪怕天下之人现下不信,她也由不得这事他日成了他人对付凤天阁顺理成章的借口!
黎可儿的怒颜和她的红衣一样灿然,眼底却是执着的决绝。只要是为了凤天阁好,绝对不惜任何代价!
黎可儿一甩手,右手的短刀脱手飞掷定在擂台上,刀柄的红宝石亮如血色,座下的橙子璇眼里的睡意算是被可儿这举动给整的烟消云散了。
“可儿,别听她鬼话!”
语声刚落,宫琪又是一阵轻笑,“可儿姑娘这脑子真生的木讷,我只是让你看不见又不是让你自残,你把眼睛遮着不就得了,怎么?姑娘怕自己忍不住偷看?”
双指堪堪在眼前停下,可儿瞪了眼宫琪的轻笑,火更是蹿上了九霄,撕了裙角死死的蒙着眼睛在脑后系了个死结,拔起地上的短刀清喝一声就朝宫琪砍了过去,那呼呼的风声简直带着电闪雷鸣的奔腾之音。
宫琪嫣然巧笑,莲步轻移,轻轻松松的就避开了攻势。
底下的橙子璇才舒了口气,看了一眼战势又叹了口气,连还在为宫琪那眼睛耿耿于怀的烈语都闪着眼皮无语的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
“这女人成了这个地步还不忘坑人……故意把黎可儿气的够呛,凭黎可儿那火爆的性子这么个激法,对着她还不像仇人似的把凶器舞的虎虎生风了。哼,双方都看不见,她自可听风辨势拆解招式,而她自己用的却是银针,若不是内力极之高深,在这种吵闹的环境下哪听的出来什么声音,这还不任由她出阴招啊。公平?”烈语不自禁的又白了眼宫琪,殊不知她俩实在是半斤八两……
正如烈语所说,擂台上的战事完全是一边倒的形式。可儿的每一招,宫琪避的都驾轻就熟,相反宫琪攻其不备的飞针愣是一射一个准,只要目力好一点的不难发现,宫琪下针的地方都是武学的要穴,等到最后一针准确的下到位,可儿全身的穴位都被封死了,内力更是被封尽,别说动武只怕现在要她胡乱的砍一刀都会手软。
脚一软,黎可儿把兮月双刀当成了拐棍才算没给宫琪三跪九拜。浑身像脱力一样毫无力气,偏就牙齿咬的死紧,挡在红布后面的眼睛都快要禁不住禁锢,恨不得射出利剑把宫琪戳几个大窟窿。
“卑鄙!就会这些阴招,有本事咱们真刀真枪的实打!”
宫琪悠闲的捋了捋胸前的长发,借着动作把手在胸口停留了许久才牵起了个好看的笑,很勉强的一个浅笑却被明丽的红妆衬着靓丽了许多。
“你现在能站着都很不容易了,这场不用再打了,你输了。”
到了这个地步,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指望凤天阁能赢这一场,毕竟高下已经分的很是清楚,再多做无谓的挣扎也不过是更多的自出其丑而已。黎可儿闻言略略低了低头,沉默了良久,系在脑后的死结都稀稀拉拉的有些松散。所有人都死心的时候,黎可儿却忽的咬牙笑了笑,探手把脑后的结又系死了点,可人的小脸上是一贯的倔强。
双刀铿锵落地,宫琪长舒了一口气,武器既已脱手,就是承认技不如人了。
这场大比,她算是没有丢脸。
胸口堵塞难言,宫琪还想低调点下台的,耳旁惊呼声又起,却是黎可儿一头朝她胸口撞了过来!
靠!比武要文明,铁头功粗鲁、野蛮、难登大雅之堂了点不是?!
喉间涌上的气血差点跟着这句话一起喷出来!宫琪所有的努力只是咽下嘴里的血,对于黎可儿那拉着她滚地板的死缠烂打的招数真是相当的无能为力。四下观战的众人那更是目若铜铃的死瞪着场上的俩人。毫无风度,毫无招式,一会儿黎可儿骑在宫琪身上掐她的脖子,一会儿宫琪翻个身扯黎可儿的头发,那招式经典的,活活的就是俩泼妇骂街打架的架势,真是把天下学武之人的颜面都丢干净了……
才看了小会儿这俩人旷古绝今的打法,橙子璇俩眼一闭睡觉去了,楚兮白慢悠悠的摇了摇扇子,折扇之间的那双桃花眼盯着场上的宫琪弯起了个好看的弧度,烈语那是一个岔气,维持桌子脚的力度没掌握好,桌子登时散了架,要说还算镇定的也只有莫隐了,还能从容不迫的饮茶,只是他拿的是别人的茶杯那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就在几乎没人望擂台的空挡,擂台上却响起了一声惊呼。
“喂!你没事吧?!”
等所有人再望向擂台,看见的就是宫琪毫无形象可言的趴在黎可儿胸口,边吐血边满目沉痛的控诉。
“我被男人甩已经够可怜了,你还抢我的银子!日子真是没法过了,死了算了……”
宫琪两眼一闭,华丽丽的晕了。黎可儿那是越发的悲愤!
“你又含血喷人!我哪里抢你的银子了!!”
火红的太阳渐渐隐在了层云的背后,那一瞬间,连老天都羞于见这俩层层叠叠的女人了……
宫琪确实是含血了,也确实是喷了黎可儿一身,可她真的说的是大实话。
秦凰楼有规矩,赢了大比是有打赏的,可黎可儿这么个死缠烂打的,硬是把她倒手的银子给打飞了,就为这,宫琪那心眼又小了一圈,从此算把黎可儿这号人物给记下了。
三天了,秦凰楼安安稳稳的过了三天!自从宫琪躺下了,秦凰楼的子弟们终于舒舒服服的过了三天的安稳日子!
秦凰楼太平了,宫琪的香闺内却有些风雨欲来的架势。
“怎么样?”
“气息平稳,脉搏如常,奇经八脉都舒畅,没有大碍了。”
“那为什么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心病啊,还需心药医啊。”
烈语蹭的从床边站起来,目露凶光的瞪了眼宫琪,宫琪瞥了眼烈语的神色,把自己的右手从自己左手的脉腕上放了下来,两眼放空,继续要死不活的盯着房梁,哀嚎。
“我心疼啊,我内伤啊,我需要心药啊……”
“还要?!”烈语恨不得要暴走,掀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