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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琪好奇,“哦,你干爹是谁?”
“小秦!”
“……”哪有女儿这么喊自个儿的干爹的……宫琪一阵无语。还待继续问,却见宝儿一蹦老高的欢欢喜喜的往门外蹦,“爹爹回来啦,爹爹回来啦!”
宫琪一噎,抬眼望去,果不其然看见楚兮白提着两条大鱼,一副和宫琪一样无语凝噎的样子。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门外那来来往往的邻居爹爹婆婆们拿对一家三口的羡慕而祝福的眼光,火辣辣的望着她、楚兮白、和罪魁祸首宝儿!
宫琪揉着太阳穴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平心静气,楚兮白扶着额看了眼宫琪,又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宝儿,终是暗叹一口气,随便在身上围了块布,提了提手里的两条鱼,看了眼宫琪。
“你是喜欢清蒸还是红烧?”
“啊?我……”宫琪顿了顿,“红烧吧。”
“哦。”
细细的刮鳞片的声音传入耳里,宫琪瞥了眼那肥美的大青鱼,咽了口唾沫,其实她不喜欢吃鱼啊。
宫琪又坐了会,看着楚兮白忙进忙出,坐着坐着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便瞅准了一旁的青菜叶,蹲过去便假模假样的的摘起来。
总不能说她是吃闲饭的吧,宫琪翻了个白眼。
黄色的菜叶是不新鲜的,摘了,带孔的菜叶是被虫蛀了的,也摘了……心里蓦地一跳,宫琪看着手里绿油油,光亮亮,精精致致的菜叶子,脸色颇有些不好,竟是一把把菜叶扔地上去了。
“这菜叶是哪得罪你了?”
楚兮白捡了菜叶,瞥了眼宫琪的脸色,竟是忽的把菜叶子放在自己脸侧,还弯着两抹长眉,一副受伤的模样,“作为一片菜叶,我表示很受伤。”
说完,还手一抖,那直挺挺的菜叶子就超级委屈的耷拉下去了。
“噗。”宫琪一声噗笑,顺手捞了一把烂菜叶对准了那声情并茂的一张脸,便往上扔,楚兮白却是没躲,愣是被一把菜叶扔了一身狼狈。
宫琪一愣,楚兮白却是盯着她看,两弯长眉扬了个好看的弧度,“宫琪还是笑起来更迷人些,多愁善感的多不适合你。安生坐着吧,饭菜我来就行了。”
楚兮白笑笑,转身便继续去收拾那条鱼,宫琪默默无言的站在背后看着,他头顶还顶着三片叶子呐,也不晓得摘下来,刚才靠的她近了,身上居然一股那青鱼的淡淡鱼腥味,这味道可不好闻,往后还怎么寻花问柳哦。
如果不是她赖着,他自可去风花雪月,也不用陪着她家长里短了吧。宫琪垂眸,略略有些歉疚。
再看楚兮白杀那鱼,虽说比她的技术确实强了那么三分钱,可是……那手法,那速度,不像是杀鱼,到是有点像让鱼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噗。”宫琪又一声低笑,“这条鱼又哪里得罪你了?作为一条连鳞都去的不利索的鱼,它也表示很受伤啊。”
“呃……”楚兮白回头,和宫琪大眼瞪小眼。
“恩……其实我们可以去酒楼或者茶肆吃饭,免得你……”宫琪打量了下楚兮白的一身狼狈相,斟酌了下用词,“呃,免得你这般辛苦……”
楚兮白一声苦笑,“我没银子出去吃了,我会告诉你吗。”
“……”宫琪一愣,咳了一声又道:“那我们吃吃青菜馒头也行,你不是还有钱买鱼么?”
楚兮白笑的越发凄苦,“这鱼是城南那个卖鱼的老妈妈白送的,而且她给我打包鱼时还趁机摸我的手……我会告诉你么?”
“……”宫琪投去怜悯的目光,“你怎么混到这种境界了?……”
“……”他的钱袋子这几日太忙,忙的顾不上他的温饱了,这还真就不好说了。楚兮白只得做泪流满面状。
两人一时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咳,对了。”宫琪摆明一副不提伤心事,转移话题的模样,“宝儿那聒噪的丫头哪去了?”
楚兮白环视一周,果真没见到人,“我才用最后几个铜板给她买了五串冰糖葫芦,这样都能乱跑?什么比冰糖葫芦更吸引她了?”顿了顿,楚兮白若有所思道:“难不成是他回了?”这么说事情办妥了?……
宫琪挑眉,“他?”
“就是宝儿她干爹。”
“哦,原来是见爹爹去了,难怪跑的不见人影。”宫琪想的理所当然,却见楚兮白扔下手头杀鱼的活,正在那洗手,一副终于可以甩手不干了的架势。
宫琪愕然,“你干什么?”
楚兮白笑的舒坦,“以后天天我带你去酒楼吃饭去。”说罢,拍拍手,从门口溜了……
宫琪不明所以,一时无事可做,那眼睛就不安分的盯上了那条杀到一半的青鱼,犹豫了半晌,身赴战场似的,一脸严肃的站起来,走过去,拿起楚兮白放下的那把刀,完全不似楚兮白的细细折磨,直接干脆利落的一刀斩了下去!
繁华热闹的城南,何时何地都是万般的喧嚣,叫卖不绝,吆喝不断,偏偏,这中气十足的拉生意的呼声还愣是比不上那女娃娃的一声尖叫,缠绵高亢。
“爹爹!”
莲宝从街头一直叫到街尾,才在城门处瞥见了那青衫淡雅的男子,一句话都不多说,跳起脚就扑了过去,八爪鱼似的,黏在那人身上,口里一叠声的“爹爹”,叫的甜腻。
男子不痛不痒的敲了敲莲宝的小脑袋,“说了多少次了,要叫干爹。”
“不嘛,爹爹比爹爹好多了!就要叫爹爹!”宝儿撅着嘴,千般不依。
男子无法,一手抱起莲宝一手掏着铜钱买了串冰糖葫芦塞到莲宝嘴里,这才算堵住了这丫头的嘴巴。
男子笑望眼吃的津津有味的莲宝,没走几步却见街头一抹灿白的白衣一闪而过,男子秀眉一挑,又瞥了眼怀里的莲宝,居然有丝头痛的意味。
“莲宝啊……爹爹再给你买几串冰糖葫芦?”
“好啊好啊!”莲宝恨不得要报上去亲一口了,男子立马又转而道:“那爹爹有事先离开会儿,过会儿再来陪宝儿?”
立马的,莲宝朝着男子脸上亲去的小嘴,改为了咬,狠狠的咬。男子倒抽了口气,宝儿才不情不愿的松了那尖尖的虎牙,水灵灵的大眼睛却立马红了。
“真的又有事啊……这不是才回来么……”
一见宝儿这委屈表情,男子语气又软了十分,“爹爹去见个人,马上就回,莲宝乖。”
宝儿又抓着男子衣服摇了半晌,终于瘪着嘴从男子怀里跳出去,抹着眼泪往回走。男子看了半晌,叹了口气,重又追过去蹲在宝儿面前,顺了顺她跑散了的头发,柔声道:“莲宝乖,等爹爹回来,爹爹陪你逛一整晚的街,晚上,爹爹还陪你睡。”
“爹爹让我睡?”宝儿一双眼,闪亮闪亮的。
这用词用的男子啼笑皆非,男子对上那闪亮的眼,轻手勾了勾她的鼻尖,轻笑的应了一声好。
“啊!最爱爹爹了!”莲宝一高兴,在才咬的那红痕上又亲了一口,这才一蹦一跳的离开了。
男子摸了摸脸上的咬痕,淡淡笑了笑,“果然是个孩子。”
男子回身,于无人的小巷内,终于找着了人。
“来这么晚。”楚兮白嘴上嘀咕,手已经伸的老长了,意思明显。
秦淮泽无奈一笑,“你又不是不知道,莲宝那丫头骄纵的狠,难得甩啊。还有你,每次见面都是找我要银子,你真是比娘子还要难养。我就算养十房小妾也顶不上你一个人的开销啊。”
“你这人要是能把心思花在男女□上,倒还是好事。”
秦淮泽不置可否,心中记挂着和宝儿的约定,随意掏了几张银票给楚兮白,转身便要走。从见面楚兮白就开始留意秦淮泽脸上那不轻不重的咬痕,这会儿见人要走,终是开口多问了句。
“你脸上……是宝儿咬的?”
秦淮泽一愣,随即一声叹笑,“是啊,那个调皮捣蛋的小丫头,下嘴真挺狠心。”
“她狠心?……”明显没说完的话,却偏偏没了后文,楚兮白却隐隐看得见,秦淮泽眼底到底沉了那么一瞬。
楚兮白一叹,语气似有不忍,“既然你人回来了,想必事情都已办妥,那宝儿……你准备如何处置?”
秦淮泽抿抿唇,似有不快,“说了国事不劳你插手,宝儿的事,你别管。”
秦淮泽转身要走,楚兮白却先一步拦住了去路,“国事?我不管什么国事不国事!我只知道你不该对宝儿那般好,如今她这般喜欢你这个爹爹,等到她明白一切,你让她如何自处?……你又如何自处?”
依旧是那般笑意,秦淮泽说的淡淡,“兮白,我要于楚国尽忠,就无法对他人存义,忠义自古两难全,你能教我一个更好的办法?”
秦淮泽挑眉望去,楚兮白终究哑口无言。永远都是这样,口舌之战,在秦淮泽面前,他就从来没赢过!
秦淮泽轻声笑笑,绕过他,走的干脆利落。
“真到了那一天,宝儿……我自会处置。兮白,我再说一遍,我的事你别再插手,我能容你,不代表其他人也能,你最好是和宫琪安安分分的留在这粗茶淡饭,否则,我也保不了你!”
风雨之势
楚兮白一路荡回屋时,眉头一直是蹙着的,直到家门口,乍听一声惊呼,才慌忙闯进屋子里,正看见自己买的那两条鱼滑溜溜的躺在地上,而宫琪处于一脚踩上去,直挺挺往后倒的狼狈模样……
楚兮白一见宫琪背后连忙唤了声,“小心啊,你身后好大块尖石头的!”话未落,人已经急速的掠了过去。
楚兮白原本以为自己出手已经很快了,可是他看的更清楚,他还未接着宫琪后倒的身子,地上那一枚尖石已经被墙头打来的一块碎石远远的弹开。
揽宫琪入怀的时候,楚兮白特意瞟了眼远处那片墙头,那里却是一丝动静也没有。
楚兮白皱了皱眉,宫琪却是扒着楚兮白顺了好会儿气,才离了他的怀抱气的一跺脚,“什么破鱼,死了还拉我垫背,害我滑一跤!”
对着一条鱼愤愤完,宫琪却没忘心有余悸的回望一眼那身后所谓的尖石子,却啥都没看见,地上光亮着呐。
宫琪一阵愕然的望着楚兮白,“地上没东西啊,你看错了?”
楚兮白正要开口,远处墙头却微微起了些动静,细听,竟是有人走远了,速度还挺快,很显然身手不赖。
舒望么?……
见楚兮白望着墙头半天不语,宫琪莫名的也回头看了眼,啥都没看见。看这家伙半天不说话,宫琪越想越不对,斜着眼眯着看了好会儿楚兮白,嘀咕道:“沉默就是心虚,你刚才……不会是特意吓唬我,好找机会对我搂搂抱抱吧?”
楚兮白收回视线,顿了好几秒才瞟上宫琪戏谑的眼神,而后摸着鼻子笑了笑,“这都被你发现了。”
宫琪瞬间抽了抽眼角,趁宫琪不注意,楚兮白又瞟了眼墙头,眸光深深。
围墙之外,走开了宅院好久,舒望才算停了步子,不一会儿却是又徐徐的往回走,没走几步却是果不其然又听见舒然在身后半讽半忿的言语。
“你都跟了宫琪一路了,该看见的也都看见了。她身边的男人不止你一个,她更不是没了你不行,楚兮白照顾的她也挺好,那风流公子比你还更会讨人欢心,我看宫琪笑的也挺快活,还加上个娃娃,一家三口似的,共享天伦呐,你这个外人掺和进来做什么?”
舒望步子没停,舒然紧紧握着拳头,三两步便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