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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罢楚乔哈哈笑两声,“狗儿如此通情达理,倒是淮泽小心眼了,淮泽回来,我定教训教训他。”
舒望略略一笑,“那公子是想继续玩这盘赌局了?”
“想!只是我担心狗儿玩不过淮泽啊,毕竟这三日时限,如今只剩了……”楚乔望望天边太阳,挑挑眉,“只剩五个时辰了。”
“不紧张点,哪里能让公子玩的尽兴?”
楚乔听的更高兴,“好!那我就看看狗儿如何表现了?”
舒望颔首,“那属下先告辞了。”
说完便朝别庄外走去,刚至门口便又被人拦了下来,舒望回身看楚乔一眼,楚乔略顿半晌,而后招招手让他们退开。舒望又往外走几步,这次却又是楚乔叫住了他。
再回身看一眼,看的见楚乔眸子里点点不诡笑意,“狗儿这趟门,出的可要小心了。”
“谢公子挂念。”
楚乔低笑两声,见舒望走远,越发觉得这东西好玩。不由得,又想起前两日淮泽说的话,心中更觉有趣。
他若真能比我先一步取下祈域,淮泽左思右想只有一个方法。一座城池的归属由城主令所决,而祈域恰好是那韩枫将军的管辖区,若是能找到韩枫施计夺来祈域的城主令牌,那祈域也便如获囊中。这最直接的法子却因为韩枫知道臣的样貌,臣才不得不拐弯抹角的另寻他法,他去却是无甚顾虑。陛下莫要怪臣不公平,若他真的是用这个法子去寻那韩枫,臣,定会中途拦截。
楚乔抬眼早已不见舒望身影,眸子含笑半眯,忽而像是还未睡醒,又懒懒闭上眼打了个哈欠,隐去其中淡淡杀意。
亥时时分,月色已经深的透明。夜,沉沉闷闷的,一丝风都没有,莫名的有些紧张气氛。宫琪已经掩护好全身,栖身在大树间候了个把时辰,胳膊腿都快酸的不是自个儿的了,可是要来的人还是不来。
据舒然这两日的有心探查,淮汴京都之中竟是被潜进来好些暗中动作的人,对着周朝一干要员虎视眈眈。几日下来,一批要员被景麒一怒之下咔嚓解决了,而那些漏网之鱼显然这暗中之人要补上一刀的,简直就是要趁乱把周朝的官员都一竿子揭了。只怕等景麒真正清醒过来,想杀的不想杀的都一并去了阎王殿,没准哪天喊声上朝,能发现一整殿的游魂野鬼。咳,这到真是刺激了。
很显然,就算是百里莫云觉得景麒的这翻惊天胡闹是出巧的给了周朝朝堂一翻革新的必要条件,得知舒然这番消息,也是一致的同意不能让大楚的人得逞。
周朝的朝廷是陈腐,需要狠狠的一番整治,但绝对不能被肃清,必要的大势框架还是要保存,所以,有的人不能死,虽然景麒本人都很想杀,比如陆逍。
秦凰楼、凤天阁的人至今不和,这趟任务之间多有交集,舒然怕出岔子,便正好让百里莫云的兵符派上了用场,让百里一族的士兵来执行这次任务。
宫琪暗自思忖了下,指不定舒然那小子早就对百里莫风的兵力垂涎已久,这才用了太子身份这么重口味的一只饵,掉了百里莫云这么条大鱼……凭百里莫风连兵符都能给自家二弟借用,信任到这种程度,莫云上了钩,莫风离钩子也不远了,莫风若是也钩来了,百里家什么的还躲得过么?
果然是放长线钓大鱼啊!想通这层道理,宫琪完全没觉得舒然有多么多么厉害,把功劳全偏心的归到舒望头上去了。没有名师哪有高徒嘛!
本来今夜这事交给莫云安排就行了,宫琪却是着实坐不住,跟着莫云调派的人手一起潜进了陆逍的丞相府,美其名曰祝舒然一臂之力。舒然直接抱以“打死也不信的态度”,瞥眼道了句,“你是冲着陆瑶去的吧”。
默,舒然这高徒忽然之间又太高了点,看人的水准也学的如此地道。
所以,宫琪候着的人除了大楚的暗中杀手,还有陆瑶,那个害死了她宝宝的杀人凶手!上穷碧落下黄泉,也定要她不得好死!
一想到宝宝,就算过了再久,心底依旧不曾好受,没来由的,腹部都会一阵阵的抽痛,像当初流产的那几个时辰,疼到了心肺里。
谁知道她多想要个宝宝?终其一生,也只怕只有那短短的四月怀胎、都来不及看上他爹娘一眼、小手小脚都不及成型的宝宝……
鼻子浓浓的一阵酸意,眼泪几要汹涌而下。陆瑶一声声迟迟而来的骄哼,却是一瞬间让宫琪压下了所有的心酸悲楚,身子更好的掩在树木之中,死死的瞪着那个死拉着自己老父,一脸不依不饶表情的贱女人。
仅一眼,宫琪心底竟是有丝丝喜意。倒是没想到,那女人竟然也怀孕了,至少六月。
宫琪更深的隐去身形,唇间一丝笑意有些可怕。
第二十一章
“爹爹!”
陆瑶不依不挠的扯着陆逍的袖子,一脸的不情愿,“陛下昏了头了才要杀韩枫,爹爹就去为韩枫说几句好话嘛!女儿不想让韩枫死啊!”
一声声韩枫,唤的亲切无比。
陆逍似是颇为烦躁,竟然不顾自己女儿的有孕在身,一把推开了陆瑶,“你莫在胡闹,给我滚回房呆着去!”
陆瑶退了几步才稳下来,一脸惊慌失措的抱着肚子,而后竟是一脸斥责的狠狠瞪上陆逍,“爹爹你好大的胆子!我怀的可是龙子,可是未来的太子!要是有个损失爹爹可担待不起!还有,我如今可不是什么贵妃了,可是母仪天下的皇后!爹爹的位置多少还是要靠着些女儿的扶持吧?本宫好不容易爬上去了,爹爹得了好处,如今委身求爹爹帮个小忙,爹爹竟就这副态度?小心我一状告到陛下那去!”
一番话,真真说的陆逍哭笑不得。
“我的女儿啊,这都什么时候了,头上的这颗脑袋都还不知道保不保的住,你还在做你那母仪天下的春秋美梦啊?”
陆瑶愣一愣,不情愿的皱皱眉,“爹爹说什么?这么些日了,陛下杀杀贬贬了那么多,对爹爹你却是一罪不论,咱们家哪里有什么大祸?”
陆逍悲凉一笑,“你没看出来陛下杀的都是些什么人么?全都是与我关系最要好,职权颇高的官员,都是最有可能助我潜逃的帮凶。陛下分明是要断了我所有的羽翼,再一刀一刀的把我给宰了!你以为当初陛下甩在我身上的那把宝剑,是闲来无聊的举动?”
“啊?”陆瑶立马被震住,当即没了先前的骄横模样,又拉起陆逍的袖子,一副楚楚可怜样,“那爹爹赶紧想想办法啊,女儿才当上皇后不过个把月,还不想死啊!女儿好日子还没过够呐!”
陆逍又瞥了眼自己仍在无理取闹的女儿,一瞬间像是老了十岁。
“右相真想逃过此劫,却也不难。”
陡然一句话从院门口传来,不仅陆逍,连着宫琪也是大吃一惊,迎目望过去,更是一时惊的没了言语。
是那个怪人……是舒望。
心底又惊又喜,其中滋味简直不可言表。宫琪蓦地拽紧身侧树枝,身子不自觉的向前探去,想靠他近一些,哪怕一分一寸。万分的想就这么扑过去,抓住他再不让逃。她什么都知道了,舒然把什么都告诉她了,她多想听他亲口告诉她,哪怕分分合合,他们之间终究不算晚。
她会治好他的病,她甚至还可以等,她的一辈子还有那么久,总该可以耐心等到他一偿夙愿的那一日,过去的互相伤害,以往的种种苦痛,她可以一笔勾销,只要让她相信,他们的未来仍旧可以是美丽的。
前面的路只要还有希望,她可以不去回头。
舒望,琪儿会等你,等你做完你一切想做的,唯一的要求,是你也要等我,等我找到那么一个机会,把你彻彻底底的拉回到身边,还能吃到你亲手做的饭菜,还能见你温柔望着我的眼,还能有你睡在身边听你再说一句你心底最重要的人,是我。
琪儿发誓,那时的她一定会信你说的每一个字。
只要你好生生的活着。
舒望真正到了陆府已是亥时,离子夜只差了两个时辰。道完那么句话,却仍旧不紧不慢的候在院门口,陆逍一脸惊疑不定的望过来,倒是陆瑶比谁都性子急,竟是一路小跑过来一把拽住了舒望的胳膊。
“先生真有法子救我?快说!我一定要我爹重重有赏!”
舒望淡淡瞥一眼陆瑶,沉沉一片死气的眸子里忽的涌动着星星点点的冰凉笑意,衬的苍白无色的那张脸都添了好些生气,却是层层叠叠的杀意。
陆瑶狠狠打个激灵,被舒望毫不客气的一把拂开。陆瑶脸色一变,刚想发作,舒望就对她视而不见似的,朝着陆逍走了去。
“先生……”陆逍唤一声又止住,实猜不透这人此番突然造访的用意。
舒望却是一语点明,“我的确是来救丞相的。”
陆逍皱眉,“先生似乎与我素未蒙面,要老夫如何信你?”
“反正丞相也是穷途末路,何不听我一言,或许真的另有生机呢?等我道完想说的,丞相仍觉不可解燃眉之急的话,再杀我不迟。”
陆逍盯着舒望的眼底一片闪烁光华,沉吟半晌,终是做了个请的动作,“先生这边来。”
进了书房,舒望才迈进一步,身后陆逍便急忙把房门关上,涌动的流风吹的一侧的烛火摇曳不定。
陆逍直直望过来,“先生到底有何计?”
“孙泽未死。”
舒望闲闲坐下,倒满一杯凉茶,陆逍却猛的跟过来一屁股坐上桌,震的满桌子晃荡,害的茶水都晃溅了出来。
“你说什么?孙泽未死?!”陆逍大喜,若是真帮景麒找到了孙泽,仅此一功,景麒真能一喜之下赦免他无数条死罪。
陆逍一把拽上舒望的手,面部都激动的不由抽动起来,急急问道:“孙泽在哪?”
舒望未答,只是把凉茶推向陆逍,含笑看一眼,“丞相真想知道孙泽在哪?”
“当然!”
“那我先要向丞相要三样东西。”
陆逍一愣,“说。”
“一是祈域城主令牌。”
陆逍又一愣,“祈域城主令在韩枫手上,先生为何找我?”
因为韩枫那不安全,去不得呗。舒望笑笑,却道:“丞相是韩将军义父,拿来城主令又不是难事,至于我为何找丞相不找韩将军……怎么?丞相自己不想活了,想让在下去救那韩枫?那在下告辞了。”
说是告辞,却还未起身,已被陆逍按住。陆逍直直盯着舒望半晌,一口饮尽那杯凉茶,缓了好会儿气方道:“我答应先生,令牌一定送到。”
“子夜之前。”
陆逍皱眉,“没问题,那第二个?……”
“第二个我找丞相要个人。”
“谁?”
“太医院院判,李佟。”
陆逍又皱眉,压根印象中就没注意过这号小人物,一口便应下了,又急忙道:“那第三样呢?”
“也是个人。”舒望顿顿,意味不明的朝房外瞥一眼,话语之间一抹兴味,“这个人丞相还该是最熟悉不过。”
“何人?”
“当今皇后,陆瑶。”
陆逍猛的一震,“先生要小女做什么?!”
舒望冷了面色,摇曳的烛火印上那渗白的一张脸,看的可怖,“丞相管我做什么?总之不会善待。”
“你!”
舒望叹一声,站起身瞥一眼惊怒非常的陆逍,“丞相可想清楚了,这是丞相唯一自保的法子。到底是要为了那么个骄纵蛮横的女儿致使满门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