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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她说完接过绿儿手里的水囊递给温简,再看了一旁的许世卿,面有羞色的低了低头。
温简今日要去王家村和坡子村的人调解,看这时辰也差不多要出发了,这两村的村民因为抢夺水源而械斗了几场,造成了村民受伤,李县官已经将此事交给了温简调解,故而昨日温简告之了阮红娇,没想到她倒是细心,今日提前送午饭过来了。
温简知道往日阮红娇为了他的声誉着想,不肯轻易踏足衙门,今日所来,也是因为*惜他的身体所致,他看着阮红娇这样好,越发觉得不回京城是对的。
许世卿听到没有人说话,就回过头来,谁知一回头就看到温简和阮红娇两两相望,温简的眼睛恨不能贴在阮红娇脸上了,阮红娇也面带羞涩,更是觉得可恶,又哼了一声,拂袖离去。
“五哥,许仵监讨厌我吗?”阮红娇皱眉问道。
温简看了一眼许世卿离开的方向,也冷哼了一声,道:“不必管他,整个太平镇都没几个他不讨厌的人。”
这话幸而许世卿没有听到,不然必是要呕出血来才是。
话说许世卿气冲冲的回到他的验尸院,进了屋子就一脚踹倒了门口的椅子,然后走到正堂下坐了下来。外头日头已经有些晒了,这屋子里却仍是阴冷阴冷的,倒是正好,坐了片刻他心里头的那团火便熄了下来,开始认真想眼下的问题。
现在,他该怎么跟侯爷交代呢?许世卿皱着眉,心道,阮红娇那女子,从一出现开始,就让他有种不好的感觉,果然是个红颜祸水,也不知她到底下了什么迷魂汤,把好好的人弄得那样糊涂。
“红颜祸水……红颜祸水……”许世卿喃喃的念着这句话,想到自阮红娇出现之后发生的这些事。
“阮红娇……全味居……黄传贵……黑山寨……刘白凤……断手……断手……”
好似突然叫闪电惊雷劈中了一下,许世卿突然睁大了双眼,意识到了一些什么,却是千头万绪,不知牵动哪一根。
那阮红娇原本没有几个人认识,若不是开了全味楼,也不会和温简产生关联。
后来若不是又发生黄传贵强娶寡妇之事,温简也不会认她做义妹。
再后来如果不是发生黑山寨被屠之事,刘白凤也不会掳走阮红娇来要挟温简,偏偏刘白凤又死的蹊跷。
关键是此事件中阮红娇被刘白凤的同伙砍断了手,所以谁也不会再怀疑她……
“……怎么会这么巧?怎么会这么巧!”许世卿讶然,这些事无形之中将她和温简逼到了一起,本来他们之间是没有这么多交集的!
许世卿越想越觉得心惊肉跳,还有断手!断手,对,就是从她被救回来之后,温简才对她态度大为改变,是自责,是内疚还是别的什么?这很关键,因为就是她残了之后,温简才允她登堂入室的!可是这说不通啊,没理由放着一个四肢健全的女人不去*,反倒等她残了才喜欢上了呀?
阴冷冷的屋子里,仿佛阴气更重了,一阵穿堂风吹过来,令许世卿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他自言自语道:“……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能和她扯上关系,她在一步一步逼他?她怎么可能知道他的弱点?”
许世卿这才意识到,如果他不是疯了,就是他真的遇上了一个可怕的敌人,最可怕的是,她已经出现在了他们身边,却没有人能看到她的真面目!
温简竟然不打算回京城了?阮红娇从衙门里出来并与温简分开之后,一路上都在消化这个消息,这真是……太蠢了吧,或者她应该感动?前提是若她还有心的话。
阮红娇想,如果阴息风在的话一定会笑掉大牙的,她千辛万苦就是希望能让温简回到京城给她把乌金盒给盗出来,结果却弄得人家下定决心不肯回去了。
“蠢货,蠢材。”阮红娇停了下来,站在无人的街口低声骂着,骂完之后莫名的嗤笑了起来,笑完之后又立即冷下了脸,自言自语骂道:“还是蠢……以为这样我会感动吗?”
果然是……太蠢了。
阮红娇诡异的举动弄得身后跟着的绿儿无所适从,突然阮红娇扭头对绿儿道:“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一个先回去吧。”
绿儿急忙应声,便回全味居去了。
绿儿很听话,阮红娇知道,这是因为她很怕她。
因为害怕她,同时又带着点儿软弱的人对强大的人的崇拜,所以才会对她忠心,阮红娇见过的人多了,她打赌自己若是跟绿儿谈谈心或者表示出些许的关心,一定会更容易的操控她,甚至让她甘愿为自己肝脑涂地。可惜的是,她不喜欢扮演这种角色。
她想要安静一下,于是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走,青石板路,稀疏的草从缝隙之间冒上来,她顺着树荫走,一边走一边理着头绪。
王太尉给她的时限越来越近了,她该怎么办?
如果温简真的不回京城,她又怎么办?
她还能指望谁?
温侯府的密道门不是普通人能够打开的,她上一次之所以败露了踪迹,就是因为她试图打开那道门,当年“墨门”门主墨松造这条暗道的时候,就融合了温家的家传武学作为开启方式,所以外人无法进出。
京城里那些达官贵人,在掩藏秘密方面果真是不遗余力。阮红娇心想,难道的老天都不让我报仇?
确实刚刚有一瞬间,阮红娇被温简所打动,他这样的牺牲慷慨的牺牲究竟是为了阮红娇或是白晚,她不得而知,但不管是为了哪一个,都无法不让她动容,可就因为心里那一小块地方如冰山被融化了一角,她又开始为自己感到羞愧。
即便温简甘愿用他的一生来弥补,也挽回不了这么多人所遭受的一切,她和他注定为敌,这是不能更改的事实,这样想着,她着实又有几分难过。
许世卿躲在树后,远远看着阮红娇,因阮红娇耽搁了一会儿,与温简同时离开衙门,而后才分道扬镳,这时候的许世卿已经急急忙忙从验尸院里奔了出来,刚刚赶上了她。
他一路盯着阮红娇,看到她又支开了丫鬟,一个人行踪鬼祟,就一路跟了下去。
阮红娇专往僻静的地方走,许世卿也不解其意,又看到她站在一株树下,望着路边一个水沟发呆,脸上露出似悲似喜,时而阴冷时而甜蜜的怪异的神色。他心里愈发觉得这个女人不正常了。
许世卿暗暗盘算,如果这个阮红娇真的有古怪,那么刘白凤那件案子绝对另有内情。
刘白凤死的蹊跷,恐怕也跟她有关,那么那名所谓刘白凤的“同伙”,说不定跟她也是一路的,难道她现在会去见那个“同伙”吗?
许世卿越想越觉得可能,温简现在去乡里调停去了,阮红娇趁他不在的时候找同伙“密谋”也有这个可能。
他就好像掉进了迷障里,思维越来越散发性,奇怪的是在这位神人在毫无根据的推测下,只凭着对阮红娇的厌恶,居然能够猜出七八分的事实来,可见这是一股多么强大怨念力。
可是等许世卿再次从树后探出头来,却发现,咦,阮红娇消失了?
刚刚她站着的地方已经没人了,而且四周都没有人了。
许世卿一惊,忙从树跟出来,四下里张望,果然不见了。
她什么时候离开的?许世卿疑惑着转过身,却在转过身的一瞬间突然看到阮红娇正站在自己的背后,正微笑着看着自己,他吓了一大跳,身子不由往后一缩,正好踩着一块不平的地,差点儿跌倒。
阮红娇早就知道有人跟着自己了,撇开绿儿也是为了看看是谁在跟踪自己,只是没想到是他。
阮红娇看许世卿的狼狈样子,极是关心的问道:“许仵监,你怎么了?”
“没,没事。”许世卿已经站稳了,勉强笑了笑,佯装无事道。
“许仵监,真巧啊,在这里遇到你,咦,你刚刚不是在衙门吗?”阮红娇又笑问。
疑心生暗鬼,他看着阮红娇露出笑容,只觉得她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都意味深长,就好像披着羊皮的狼在打量自己有没有引起其他羊的怀疑,于是他佯装镇定,道:“我出来办事,从此路过,看到前面有个人好像你,走过来一看人却不见了,结果你站在我身后,倒是把我吓到了。”
阮红娇掩口笑了起来,道:“倒是奴家的不是,近来气闷,奴家不过随意走走罢了,既然许仵监是出来办事的,那么奴家不敢多扰。”阮红娇微微俯身拜别。
许世卿也回礼,阮红娇便扭身往回走,走了几步还回头冲许世卿笑了笑,只是在回过头来之际,脸上的笑容在骤然冷去,化为寒冰。
那许世卿见阮红娇走远了,这才长长呼出一口气来,暗道,看来要对付这个女人,还要更慎重一点才行了。
许世卿不会武功,他又高又瘦,身体羸弱,眼皮下还有一团青黑,虽貌不惊人,但他也有他的优点,就是心思细密,吹毛求疵,逻辑分明。
首先他对阮红娇的背景来历做了一番调查,面上的确没什么问题,就好比一具尸体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他知道,这个时候,就应该剖开她来看。
但不能乱动刀子,所以他派出自己徒弟远赴她的家乡,也就是到她的心脏部分,心脏联系着全身的血脉,可以查出她所说的父母、公婆以及去世的丈夫,这就像一个人的心脏会跟每条血管相连,绝对不会有多出来或者少的一部分。
必要的时候进行层面比对,额,他抬头看到徒弟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于是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万一“阮红娇”确有其人,你就去给我带回一个认识她同乡,那人肯定不会随便随你过来,你可以告诉他你是太平镇衙门的人,并用银子收买,这很容易。”顿了顿,他又道:“你放心,这笔钱还有你来回的路费及其他费用,我会给你,只要你能把事情办妥。”
他几乎肯定如果不是没有阮红娇这个人,就是这个阮红娇是个冒牌货,他说这话的时候,手上拿着一把解剖用的柳叶刀,还道:“银子就像是这刀,下对地方绝对有用,这一次的事务必要隐秘,你对其他的人就说家里有事要请一段时间的事假,并且我已经允了。”
他的徒弟是衙门指派给他的学徒,跟了他半年,虽然在验尸方面悟性不怎么样,但胜在听话,那徒弟听到师父叫自己去查这个人,好似在怀疑这个人,于是问:“师父,这个阮红娇有什么玄机么?为什么不找个捕快大哥来办?”
许世卿看了他一眼,道:“为师觉得这个人有些古怪之处,加上前些时的案子一直未破,故而叫你先去查查看,你知道她和温捕头的关系……为师担心……又不好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惊动太多人,总之你去查一查,万一能查出什么,算你立了一功。”
那徒弟听明白了,虽然也感觉这不像是仵作该管得事,可也觉得师父的顾虑有道理,没准还真能查到点什么,于是便在第二日遵从师命去了。
徒弟去抄阮红娇的老底,师父当留在镇上盯住他。盯住,真的是盯住,许世卿每天都在全味居附近晃荡,把阮红娇盯得牢牢的!
☆、41第四十一章
许世卿宛若打了鸡血一样;开始了他短暂的双面人生;白天他是一个貌不惊人的衙门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