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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着坐下道:“难怪刚刚你说来这时他那样看着我们!”
盛阳笑道:“那是因为我从未带他人进过这间屋子,童爷爷当然奇怪了。”我们正说着童爷爷和那小童便来了。童爷爷从那小童端来的托盘上去下茶具给我们三人依次上了茶。盛阳又道:“童爷爷帮姐姐看一下伤吧?”说着上前拖着我的手臂给他看。我听出盛阳的口吻并不是主仆的吩咐,而是一种请求。这让我倍感纳闷。
童爷爷看了看我的手臂说了一句:“姑娘请同我来!”便转身离开了。我看了看若琦又转头看了看盛阳。盛阳笑道:“快跟他去吧!他是个怪老头,不过医术挺高的!”
我便起身跟着那个童爷爷离开了紫竹屋,我们穿过桃林来到了一个小木屋。小木屋前的两排高架上,都晒着草药。童爷爷指着一旁的两个中的一个竹椅道:“姑娘稍坐!我去拿药箱!”
我看了看竹椅旁边的方形小石桌上放着一个茶壶和两个倒好茶的茶杯,有些不解的坐了下来。待童爷爷提着药箱出来,我便笑着问道:“童爷爷有客人吗?”
童爷爷将药箱放在我身边,蹲下,边开药箱边道:“没有!”
我看了看一旁的杯子又问道:“这里怎么有两杯茶水?”边说着边伸出右手让他包扎。
“那是内人的,她不是客人!”
我听了他的话,猛地站了起来,有些惶恐道:“对不起,对不起!无意冒犯先人,万望恕罪!”
童爷爷站起身,脸上挂着像是久违的微笑道:“你没有冒犯她,她是一个热情好客的女主人。我们每天都会在这里喝茶,今天你的到来我想她也高兴万分。”
我感觉童爷爷好像有些痴傻了,便有些语无伦次道:“童爷爷,那······其实·······你知道的,童奶奶已经······。”
“已经不在了是吗?不,她在。她在我心里,在这里的每一个角落,我能感受到她的存在。”
我霎时明白了,这是一种爱。一种世间罕见的爱。虽然阴阳两隔,但是两情不息。我微笑着坐了下来,伸出了受伤的右手······
不一会受伤的手臂就包好了,我看了看手臂问道:“童爷爷学医好多年了吧?不然这伤口怎么会处理的如此利落?”
童爷爷收拾好医药箱起身道:“整整六十年!”说完转身回屋。
我吃惊的看着他的背影,待他出来忙起身问道:“那童爷爷是不是能处理一些不治之症?”
童爷爷看了我一眼问道:“什么是不治之症?我苦研医术多年,还没遇到过什么不治之症。”
我高兴道:“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我想童爷爷你一定可以的,你一定可以救活施姨娘的。”生活就是那样奇特,往往藏着你想不到的际遇。我此时的心情无异于是重生。从从未经历过亲人的死亡,施姨娘的即将离去无疑是对我致命的打击,我幼小的心灵怎堪承受?还好,天可怜见,施姨娘有救了,我们一家又可以幸福的在一起了!
童爷爷道:“我从不轻易为人看病!”说着就向桃林走去。
我忙跟上道:“童爷爷,你要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的施姨娘啊?”
童爷爷边走边说:“我这一辈子救过很多人,我以为上天会看在我的功德之上,让我多过几天快活的日子。没想到,呵呵!”他苦笑着摇摇头又道:“现在的我看着别人的病痛,已无当初的感同身受的煎熬,而是由一种莫名的快感。冷眼旁观世人的痛苦,这是我对上天的回报。”
我听了他的话,我急的快哭了出来,站住大声道:“那奶奶呢?他看到你变成现在的这样,她不会伤心吗?你说过她是热情好客之人,那她一定也有一颗悬壶济世的博爱之心。你不是说她无处不在吗,你这样做怎样面对她?这样的你又怎么配守护她?”
童爷爷停下了脚步,站在那里许久,一动也不动。我渐渐恢复了平静,走上前去道:“你既然可以为我包扎伤口,这是不是说明其实你并不是你说的那样。你心里也是想救别人于水火的?”
童爷爷平静道:“我为你包扎伤口,只是源于小姐的嘱托!”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他又说道:“说吧!什么病?”
我开心的跳了一下道:“‘日眠夜血症’,我想你一定能治好的。”
童爷爷听后吃惊的看了我一眼,丢下了一句“治不了!”又大步走开了。
我连忙追上前去,跪在他面前哭诉道:“求求你!求求你!我知道你能治好,求求你!······”
童爷爷无奈的看着我说:“我的妻子就是‘日眠夜血症’。我们在十年前才相识,她比我小近三十岁。但是这又如何,我们还是相遇、相知、相爱了。我们虽然无儿无女,可是我们过得很幸福,不过这也成了她心头的忧患。‘日眠夜血症’又叫‘鸳鸯泣血症’除了积郁和天命的左右,还有情的影响。‘天若有情天亦老’,当情的浓度超出了身体所能承受的负荷,生命也将走到尽头。这是病非病,我也无可奈何。”说完推开我,走开了。
我愣住了的,一个人坐在了地上。眼中的泪水不住的往外流。口中喃喃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第十二章福无双至一心苦 祸不单行百事忙
更新时间2013…12…16 19:57:15 字数:3518
好不容易让我阴郁的生活看到一丝光亮,原来只是流星陨落的残光。我坐在桃园的小路上,怔怔的看着青郁的枝叶,一动不动。我不知过了多久,只见若琦和盛阳走了过来。若琦很是吃惊的上前搀扶起我问道:“你怎么了?我们找你半天,你怎么跪坐在这呀?”
我听了她的话,回过神来。我以为脸上还有泪水,连忙转身抬手拭泪,才发现泪水早已风干。
盛阳看我奇怪异常,便也问道:“姐姐怎么了?哭过吗?”
我挤出一丝笑意道:“没有!”说着我有拉着若琦又对盛阳说:“天色不早了,我们先回了!”
盛阳虽是一脸不解,还是薇笑着点了点头说:“你们若喜欢这里,以后想来便来。”
我和若琦便点头离开了。
走出了竹桃园,若琦便问我:“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我只是往家走道:“我想回家!突然之间我好想回家!”我说着声音有些哽咽,眼睛也有一些湿润了。
若琦听出了我声音中的悲戚,忙上前拉着我的手跑了起来······
刚推开家门,我们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娘亲和施姨娘两人衣着光鲜亮丽,胭脂水粉、头饰朱环使用合宜,神采奕奕的从屋里携手走到院来。娘亲眼睛清亮沉静、神色安宁,嘴角微露笑意。她身着月白罗裙我感觉她像南海观音一样高贵,泰然。施姨娘虽然明眸闪闪、左右顾盼,不过也可以看出些微疲倦。淡淡的脂粉遮住了她憔悴的面容,却遮不住那不在显而易见的消瘦。洁白的皓齿一如往夕,她爽朗的微笑从未变过。施姨娘身着天蓝色的舞裙,翩翩然恍若神妃仙子。
娘亲和施姨娘见了我们齐声笑道:“你们回来了!”
我不知发生何事走上前去问道:“你们今天这是······干什么?”
若琦也问道:“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娘亲笑道:“两个傻丫头!今天是初几了?”
我和若琦面面相觑。自从施姨娘病了之后,我们只知道我们还活着。谁去想今天初几啊?我听着蝉鸣,才恍惚了一下。何时蝉开始鸣的?我又是何时换了夏装的?原来日子过去好久了,那今天是几月初几啊?为什么感觉施姨娘像是昨天才患病的?
“六月十二!你们两个丫头白养你们这么大了!”
我们正在想着今天是几月初几时,就听见放叔叔的声音响起。我们转身一看,只见放叔叔微笑着走出月牙门道:“饭菜都好了,快来吃饭吧!”
我笑着抱住施姨娘道:“施姨娘生辰快乐!”
若琦也高兴地抱住施姨娘道:“娘亲生辰快乐!愿娘亲寿与天齐,福比海深!”
施姨娘搂住我们二人笑道:“好孩子!好孩子!”
我紧紧地抱住施姨娘,我感觉自己现在像抱住一具骷髅一般,根根骨节摸得那样清晰,她何以如此消瘦?我好想哭,好想哭。老天你也太残忍了吧?原来一个丰腴美丽的人儿竟让你折磨成这样!
放叔叔在一旁见我们不放手,笑道:“今天我做了两个馋嘴猫最喜欢吃的菜,再不去吃我可要吃完了!”
若琦听后放手,头也不回的跑进了院子。我慢慢地松开手,强忍着把眼泪逼回去。我拉着施姨娘和娘亲的手开玩笑道:“两位美人今天也要献舞一曲吗?”我已经准备听娘亲的责备了,她从不许我说一些轻浮的言语。但是,不知怎么回事,今天好想让娘亲责备我一番。
谁知娘亲却笑道:“我看你还是先吃饭吧!晚饭后如果我们跳,你以为你还会闲着吗?”
施姨娘也笑道:“对,吃过饭就换你们上次的衣服。别忘了今天是为我庆生,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笑道:“好啊!我想‘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你们不会是我们的对手的!”我们说着走过了月牙门。
我看见若琦早已坐在了饭桌前,我看她拿着酒杯,面色微红,就知道她心中的痛不亚于我。高大的樱花树,百花凋零,现在空有枝桠。若琦看到我们一起进来,也不起身只笑道:“干娘,娘亲今天若琦可做一次不孝女了!没等你们长辈过来,小辈就先用膳了。”
娘亲笑道:“一会罚你多跳一支舞!”
若琦笑道:“好呀!跳到天亮都没事!”
我们一家五口说说笑笑吃完了这顿饭。饭后,我们又像以前一样穿上了那件施姨娘为我们做的衣服,画了妆容。
夜灯初上,残月甚亮。寂静院落本无声,零落枝桠空夹风。樱花树下,白容垫上,我独坐。抚摸着那银白色的琴弦,抬头看看不远处那一张张可亲的笑脸,我微笑着用五指轻扫了一下七弦琴。口中唱和道:“
咫尺天涯一水间,
相距甚远!
皑皑白雪覆平原
遥望婵娟!
飘风扶袂欲度天山,
此也不能全!
我心之远,
如何能言?
辗转难眠,
只因异样心弦。
世间酸甜、苦辣与些咸,
本就该尝遍新鲜。
尝遍新鲜·····“
我唱到此处一股难以抑制的伤感,使我的心沉到了谷底。我又赶忙道“
但愿长久共团圆,
同品个中辛酸。“
这是有感而发唱出的曲子《伤别离》。看着空空的枝桠旁的不是很圆的月亮,我也不知这曲子被我唱成什么样了。我转头看到大家都一脸凄苦,泪珠无声的奔流。我才意识到,我不该唱这个曲子。
我忙挥手,拨弄琴弦又唱了一首轻快的曲子:“
君不见,浩瀚苍穹深如海,鱼跃龙翔。
君不见,月光斜照绵延爱,你娱我悦。
晓风残月,珍馐玉盘。
衣袂飘飞,倩影萦回。
举杯笑对亲人月明。
御舞蹁跹,同携子手,羽化飘飘共登蟾宫。
月娥寂寥,空悲羡,你我团圆。
皎兔夜泣,也虚叹,大家共欢。
桂树吴刚,停斧瞻观,如此盛情何日能全?
良辰美景,只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