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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她的眼睛里是满满的坚定与执着。我霎时明白了,若琦已经将她的想法告诉了娘亲。娘亲看我不动,又厉声道:“源画扇,听到没有,我让你出去!把门带上!”我看着她,紧紧地抓着藤条像是要朝我打来的样子,又看她一脸怒火严厉的看着我,我连忙走出了房门,关上了门。娘亲平时极少生气的,更别提是发怒了。平时,我只要见她生气,就会吓得唯唯诺诺什么事都唯命是从。今天看到她这个样子,我自然是惊恐万状了。我心惊肉跳的站在门外,想听清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只听娘亲平静的问道:“何若琦,我再问你一遍,你以后还敢不敢再去‘琼楼苑’了?”我知道娘亲在压着心中的愤怒。
若琦柔声道:“干娘,您知道吗?我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心中百无聊赖不说,就是在现实中我也感觉没有一点意义。我不能照顾好您和扇儿,不能让我们很好的生存下去。我让您挨饿,让您抱病为别人刺绣。这样我感觉自己很没有用!请您相信我,我会一直都是您心中的那个‘琦儿’永远不会变。我在那里卖艺,不仅能让我们得以生存还可以让我找到活着的乐趣。我不想再像这样过着平静的生活了,我要让所有人都看到我的价值。扇儿说,那是一种虚荣。我说不是,它是对我价值的认可。它让我感到了生命燃烧的力量,它可以让我的心有所依托,不再像现在这样了无生机。干娘,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你可以从我的角度想一下吗?”
娘亲听后,半响无言。最后又听她平静地说道:“施儿,琦放,我没能教好若琦,没能给她一个基本的生活保障是我的过失。今天我就代你们好好教育她了!”
“啪!”
“啊!不要!”
一阵藤条声,和若琦的叫声一齐响起,我的心也抽出了一下。娘亲在打若琦吗?可以若琦的性格是不会叫出来的啊!可能真的是娘亲恨铁不成钢下手太重了吧?我在外面心惊肉跳的站着,不敢进去。
只听娘亲又问道:“你还不知错吗?”
若琦无言。
“啪!啪!”
“啊!啊!求您不要再打了!”若琦哭着哀求道。
我听娘亲又打了两下后,若琦竟然哭着求饶了,心中更加疑惑了。娘亲语重心长道:“一切困难我们总会过去的,你不需要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从小我就教育你们不要在意世俗的名利权势,我说的这‘名’是沽名钓誉得虚名并不是‘清名’之‘名’。人生在世,无论男女都该有颗守护清名的心。这并不是让世俗中人盛传你清名的美名,而是让你自己成为一个俯仰之间无愧于天地人心的人。这样的你,才会有真正的傲骨,才会有笑视天下的超然。秦楼楚馆,本是淤泥之所。你现在虽然是心无他物、目下无尘,可你还没有到那种能进出于淤泥之中、而不染其身的境界。此时的你真的能守住心中的那块净土维护好自己的清名吗?”
若琦哭道:“倘若若琦不能完善自身,那若琦也甘愿沦为碌碌庸人!”
娘亲听她的话如此强硬不改初衷,便伤心道:“一切都是我的过错,我真的没想到我一直最为得意的学生竟是这个样子!”
“啪!啪!啪!······”
“啊!啊!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求求您了!······”
我在门外听到里面若琦的哭喊声连天,娘亲的藤条声不断。我实在按捺不住了,便推开门走了进去。我看到若琦跪抱着娘亲的双腿哭,娘亲拿着藤条不住的往自己身上抽打。原来娘亲一下也没有打若琦,藤条只是落在若琦的眼里,打在了她自己的身上。我知道,这比打在若琦身上更让若琦难受,因为一下下都打在了她的心上。若琦挨打,从来不会吭一声。可是打在娘亲的身上,若琦却会悲痛欲绝。我忙上前拿掉娘亲手中的藤条道:“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
娘亲看着我们道:“好,好,你们都长大了!我都管不住了!你们都来反对我是吗?好,我如你们愿,我死了你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在也管不了了。”娘亲说着就要往墙上撞,我和若琦连忙拦住,道:
“不要!不要啊!”
娘亲看着若琦道:“你拦我干什么?我死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再也没人管你了。我这样活着,看着你往火坑里跳,我当真不如去死!”
若琦哭着又跪下道:“若琦不肖!若琦不肖!”
娘亲推开我站到若琦面前说道:“你再次踏进‘琼楼苑’的大门之日,也就是我的灵位摆在你爹娘旁边之时。”娘亲说完,大步走出了房门。我知道娘亲是没有主意了,一哭二闹三上吊可都算是用上了。
若琦听着娘亲的话语强硬如此,软瘫到了地上,口中默默道:“好吧!我们就等着饿死吧!都死了,谁来为我们收尸,谁来为我们摆放灵位?呵呵!”
我走到她面前蹲下道:“你以后别这样想了,毕竟还没到那种山穷水尽的地步?”
若琦看着我冷笑道:“我们现在都没有早饭吃了,你的山穷水尽指的是什么?”
我怔住了,是啊!我们现在一文钱也没有了。我又想起什么似的,站起身向外走去道:“我去买些米和面!”柳西枫的那五两银子我不准备还他了,如果说我不喜欢和世人有利益牵扯,但是和他我却很乐意。不知怎么回事,我总是感觉他对我好、我接受他的好都是理所应当的。这种接受和给予之间让我感觉很自然、很温馨像家人一样。他如果知道他的这五两银子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肯定也会很高兴吧?······
若琦绝食了,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披散着头发坐在床上发呆。娘亲也不去劝她,吃饭作息一切如常。我看两人这样僵持着,也不好出去。只得呆在家里劝说两人和解。
我端着饭菜走进了若琦的房间,微笑道:“快看看是什么?有人最喜欢吃的糖醋鲤鱼哦!我今天在河里捉了半天,终于捉到了这只又肥又大的红尾鲤鱼。加上娘亲高超的烧鱼技术,这鱼整个汴京城里也吃不到哦!还有这米饭,我特意挑的‘徐福昌’的上等米粮,你闻闻多香啊!你看着白白嫩嫩的米饭,吃起来又是那样的可口,你不尝尝怎么能行呢?”我端着饭菜在她面前晃了又晃,说了一大堆的话,她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那样呆坐着。
我将饭菜放到了桌子上,走床前坐下道:“就算不吃饭,你也说句话呀!就算不说话,你也动一动。你这样让我感觉你·······”我说着鼻子一酸,又想哭了。我强咽回眼泪,又站起了身道:“三天了!我看你还能熬过今晚吗?你真的想让娘亲白发人送黑发人吗?我什么都不怕,我就怕我们一家人的心有离析。它比一切困难灾祸更让我绝望、痛苦你知道吗?死,并不可怕!就像放叔叔和施姨娘,他们虽然不在了,可是我总能感到那份温情。可是现在呢?”我看了看若琦依旧是无动于衷,我说不下去了。我不想再让自己哭泣,转身大步走出了房门。
我走到厅堂一旁的饭桌前坐下,看了看娘亲,我又提起筷子闷头吃饭。自若琦绝食后,每次吃饭前我总会劝说娘亲去看看若琦,然后告诉她若琦的情况。可是现在我不想再劝了,也不想再说了。娘亲边吃饭边不时的看我。见我一直不说话,就问道:“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我听后心里一阵好笑,原来娘亲表面上一副任由若琦生死的样子,其实心里比我还要焦急。只是我每天都会不问自说的告诉她若琦的近况,她也就显得漠然了。
我看着桌上的唯一一道青菜道:“说什么?哦,对了!今天的青菜炒的很好吃!就是不知道你烧得那盘糖醋鱼味道如何?”说着又吃了一口饭道:“早知道就先尝一下再端给若琦了!”
娘亲看着我,放下了筷子道:“那若琦吃了没有?”
我心里一阵得意,原来只有这样打太极才会看到娘亲的本心啊!早知如此,我何必那么傻苦口婆心的劝说她。我依旧一副不在意的样子道:“谁知道她吃了没有啊?我将饭菜放那就出来了,这么美味的鱼她不吃都是傻瓜。不过,也许她就是傻瓜,每天都糟蹋了那么多的美味!三天了,哎!三天了。如果没有给养,一个人的生命能维持多长时间呢?呵呵!我想若琦很快就会告诉我答案了!”
我边说着便偷偷地观察娘亲的脸色,她的焦躁之情也渐渐的显现了出来。我心中正为我的劝说成功而高兴的时候,娘亲又拿起了筷子依旧漠然的吃着饭。我失望的叹了口气。
“我吃饱了!先去睡了!”我说着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一弯新月高挂苍穹,几点繁星散布其侧。杨柳依依迎风飘拂,小河潺潺低语倾诉。本来是很静谧的夜景,可是我的心中愁绪满怀虽身处其中,也无玩赏之志。我漫步在院门前不远处的河滩上,这样的夜晚让我着实难眠,就是这样的庭院我也不想再待入其中了。本来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解决的。这样的冷战这样的僵持有用吗?如果真的因这件事有个什么闪失,于生者和死者不都是一个难以弥补的遗憾吗?
“啊~~~~~~~~!”我对着河流大叫了一声,直到声音再也发不出来了,我才停止。我坐了下来,看到了河对岸不远处施姨娘和放叔叔的坟墓。我不会再哭了!以前的泪水实在是太多了。我知道,一些事情是我力所不能及的,可是一颗坚强的心与能力的强弱没有关系。我要坦然面对一切,我不会再轻易流泪了。真的是我心中已有依靠了吗?我无从知道。
“这里风景很好,相信一切烦恼都会随水流消逝于无形的!”
听到这个声音,我心里一惊,微笑着转过了头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柳西枫坐到我身边说:“夕阳西下的时候。我在这里散步,只是希望在你晚上辗转难眠的时候能遇到你!”
我问道:“你前两天也来过!”
他点点头,又道:“我不知道你出什么事了?一直没在街市上见到你。如果突然造访,又怕太过冒昧。我只得在这里徘徊,希望能有幸见到你!”
我微笑着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回去呢?不要告诉我你一夜都呆在这里?”
柳西枫笑道:“你是不是有开窗睡觉的习惯?当我看你窗前没有灯光了,我就会回去!”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他道:“你竟然敢偷窥我的房间?”
柳西枫忙道:“你误会了!我一直都只是在这河边漫步,并没有逾越。上次到你家,我知道了你卧室的位置。站在这里向庭院望去,刚好能看到一缕微光从你的窗台方向射出。我是以此来判断你有没有睡觉的!”
看着他急于想解释什么的样子,我不由得扑哧一笑。他见我笑了,也松了口气。
我们就这样坐着看着弯月、疏星、小河、杨柳,感受着清风送来的清爽之气。许久,他才说道:“这几天,从霏儿那我知道一些事后,才算渐渐地了解了你。原来,你比我承受的要多的多。以前我只当你是无拘无束的世外高人般的孩子,现在我才发现你不是孩子。可是,这让我更想保护你了。”说着他又转头看着我问道:“可以让我爱你、保护你吗?那天你告诉我你只是把我当成朋友,没关系!朋友就朋友吧!我不奢求你把心交给我,但是请允许我爱你好吗?”
我看着他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