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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久,柳西枫从一旁的卧房里走了出来。他已换上了一身白衣,再看不到受伤的痕迹。他手中捧着一个青色的包裹走到我面前道:“这是娘亲送你的衣物!”说着将我手中的匕首放到了桌子上将包裹放到了我的手中又深情地看着我道:“本来我只是期望你能接受就行了,可是现在我好想看你穿上!现在可以穿给我看吗?”
我捧着那青色的包裹看了看,又微笑道:“当然可以!”我说着走进了他刚刚出来的卧房。他的卧房很是清幽、雅致,没有多余华丽的装饰。透过窗子,看一看到外面的斑斑竹影,可以听到风穿竹林发出的阵阵清响,可以感受到一阵阵清气源源不断的向屋内袭来。我将青色的包裹放到了他的床上,慢慢的打开,首先引入眼帘的是一封信。我将信拿起,又看见一对白色的玉镯、一条银白色的链子还有一些玉簪头饰下面才是衣服和鞋子。我看了看那白色的信封上没有任何字样,封口处也是用蜡封好的,便有些疑惑的拆开了。一片秀美的小楷映入眼帘:
扇儿:
好孩子,真的感谢你能看这封信!我现在已经是病入膏肓了,我深知不可能见你一面了。所有只有以这种方式来和你交流。十几天前,我无意在枫儿的书房里看到了你的画像,我当时真的很高兴,枫儿终于找到他喜欢的人了。请体谅我,一个做母亲的心情,我太在乎你了也太想了解你了,就私下里向我的妹妹也就是枫儿的婶婶说了你的事,我让她调查了你!几天后,从她给我的回信中我看出了她是极喜欢你的。我真的很欣慰。其实我本不该怀疑的,以枫儿的秉性他看中的女孩子自是最好的,可是我还是不放心因为我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再也没有机会去了解你了。
我是枫儿的娘亲也是他的严师,可能就是我在他小的时候对他管束太过严厉苛刻了吧?他长大之后就老喜欢往外跑,有的时候都大半年都不回家。我为了让他收心,八年前就开始替他寻觅好的女孩子,可他一点儿也不上心,反而往外面跑的更勤、呆的时间更长了。好男儿志在四方,怎能让家庭束缚了雄心?我这样想着,心中的担忧、焦虑还有思念也就少了许多。渐渐地我也就不再过问他的事了。这次突染恶疾,我见他匆匆赶来悲伤之甚,心中也着实安慰不少。多少年来,聚少离多,母子亲情我以为他已经看淡了,没曾想他的孝诚不减反增。看着他跪在我的床前,深深的忏悔多年的不肖和离情,我心里又生出许多担忧来。年轻的心总是不安躁动的,我不怪他多年在外奔波不归家门、不能尽孝于床前。我害怕我的突然离去会在他的心中留下不可弥补的遗憾与懊悔,那样我死也不能瞑目。我一直在苦思着如何能让他从悲伤懊悔中解脱,直到我看见了你的画像,我心中的一切愁苦都释然了。
我恨,恨我们这里为何没有你这般女子!我也喜,喜的是在我有生之日还可以看到有你的存在!枫儿虽出生在豪门金户之中,却没有纨绔庸俗之气。我知道扇儿你是目下绝尘、傲视天下的女孩,你的眼光之高品味之绝。枫儿虽好却不一定能入得了你的眼。可是,答应我一个请求可以吗?无论你们能不能在一起,请你让枫儿一直陪在你的身边。我深知枫儿是一颗心的人,他从不轻易对什么上心,可只要是他认准的事认准的人一辈子也不会变了。他爱你,爱到骨子里的那种!你知道吗?自我生病后,他每次喝醉酒都会喊着你的名字。每每看到他如此,我在伤心的同时还感谢着你能给他带来些许安慰。
我真的很喜欢你,不只是因为枫儿爱你,而是因为你本身的独特!夜阑人静,我在灯下想着枫儿对你的描述缝制着这件衣衫和鞋袜。那对玉镯和链子是我祖母送给我的,那些玉簪银钿也是我最喜爱之物。我知道我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佩戴它们了,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想来也没人可以拥有它们了。我知道你不喜接受也不屑接受世人的世俗之物,可是我请你看在我一片爱心之诚的份上收下它们!虽然不能相见,我也希望你在穿着件这件衣服,看着这些配饰时,能想到在另一个世界有一个喜爱你的长者在时刻关注着你祝福着你。
一个长者的生死之言
看完信,我的心中是五味杂陈,百感交集。我长吁了一口气将信装入袖中。我将配饰拿开,将衣服拿起,看到白色轻柔的衣衫上绣着一片片红枫。我微笑着将身上的衣服脱掉,将那衣衫和鞋袜穿在了身上。刚穿好就听到冬雪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扇姑娘,我现在可以进去吗?”
我边将腰带束好便道:“可以!你进来吧!”
冬雪进来看见我吃了一惊,我微笑着从床上坐起道:“刚刚穿好,你看如何?”我说着伸开双臂,在她面前转了一圈。冬雪微笑道:“很美!”说着又拉着我走到镜前道:“我帮你梳一下发髻吧?这里没有水粉胭脂,不过我看姑娘的容貌也用不到它们!”说着将我按到了镜前的高凳上。冬雪又走到床前将那一应头饰都拿了过来,边拿梳子给我梳头便道:“幸而姑娘在市井之中一直装束平平。不然,以姑娘的容貌,纵然姑娘有一颗平淡泊然的心,想要有一片清净之所也是不可能的!”
我微笑道:“姐姐过奖了!”说着又问道:“姐姐从何时开始生活在司空府的?”
冬雪微笑道:“我也不知道!我们四人都是孤儿,幸得夫人收留才有一处安身立命之所,又幸得夫人抬爱才有和公子相处学习的机会。至于何时进来的,我们也都不记得了!只记得那时我们都很小很小,公子也是刚出世没多久。”
我道:“四位姐姐都比你家公子年长吗?”
冬雪边将头饰往我头上戴着边说:“我和秋月比公子年长,春水和夏莲都比公子小。她们俩出生时就被遗弃在路边,夫人碰巧看到就将她们带回抚养。我们四人深受夫人再生和教养之恩,虽然夫人一再有意收我们为义女我们也拒绝了。”
我很是疑惑的问:“为什么?”
冬雪笑道:“我们若成了他们的女儿,不多时就将会被他们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出。那时他们对我们的恩情我们该怎样报答?还是做侍女更好,在嫁娶上还有点自己的决定权。我们四人已经决定终生不嫁,侍奉二老安享天年已报再造之恩。”
我听后不敢相信的看着冬雪,接着我又微笑着说道:“其实,还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冬雪微笑着问道:“什么办法?”
我笑道:“你们可以都嫁给司空霏啊?这样你们永远也不用离开司空府了!”
冬雪听后吃了一惊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不过随即有微笑着将玉簪插入我的发髻道:“姑娘知道司空府的明规吗?下人不得和主人有感情纠葛,否则主人会被净身出户,下人会被流放边疆做劳逸亦或是卖入青楼为娼。这条规矩是老爷立下的。当年他和夫人有一些误会,为了显示他的清白他当着众家仆的面立下了这条明规。这个规矩上适用于老爷,下适用于做粗力的奴隶谁也不能违反。更何况,我们和公子虽然长在一处,可是并无儿女心态。说实话吧!二位公子已经是世间少有的好男子了,我们尚且没有生出爱慕之意更何况时间其他男子乎?我们终生不嫁一是报恩,另一个则是守住我们自己不为世间污浊所染。姑娘品性异于常人,相信应该知道我所说何意吧?”
我心中暗暗称奇,天下间也只有司空府能养出这样超然于世的四大美人了!难怪司空霏洁净如此,我现在真有些怀疑是他身边的人熏染了他还是他熏染了身边的人?也许两者兼而有之吧?钟灵毓秀之所,果然是才俊辈出!看来,我以前是坐井观天的井底之蛙了,世间也并非只有我一人!司空府的门槛看来以后真的会被我给踏破的,想着我又不由得笑了起来。
冬雪见我不语又笑道:“扇姑娘,发髻已经梳好了,我们出去吧?”
我微笑着站起身道:“好姐姐以后叫我‘扇儿’吧?”
冬雪微笑着点点头道:“好!扇儿妹妹!”我们说着执手走出了卧房。
柳西枫和司空霏见我出来也都吃了一惊。柳西枫随即又笑了,只是司空霏还怔怔的看着我。我微笑着走到司空霏面前道:“某些人可真是有眼无珠啊!我前后能有多大的反差让某人这样惊异?”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不拿司空霏当外人了。甚至有时我发现,和他在一起我真的可以完全的将自己放空,那种可亲无话不谈的感觉只有对若琦和盛阳才有过。是啊!司空霏在我心中的位置已经像若琦和盛阳一样了。
司空霏听后微笑道:“我不是惊艳你的美,而是惊讶于这世间的巧合!”
我很是疑惑的看着他问:“你在说什么?”
柳西枫微笑着拿了一轴画走了过来,司空霏接过画在我面前展开。我吃惊的发现现在的自己早已出现在了画中。画中的我微笑着坐在高凳上,一位体态端美的中年夫人正在身后给我插着玉簪,我们的身后是一片如火般的红枫林。
只听冬雪在一旁道:“这幅画是大公子画的,听说当日大夫人看到这幅画时感动得流下了眼泪,今日扇儿妹妹也对这幅画如此震撼,可见万事万物理出一源。虽然看画的时空各异,看画人也不相同,不过赤诚之心不离缘法,殊途同归,相信大夫人在天之灵看到这一幕也会倍感欣慰的!”
我微笑着点点头又看向了柳西枫。司空霏边将画卷起便道:“若不是大哥爱你之深怎会将你的一颦一笑,体态容貌画的如此细致传神与现在的你不无二致!看你身上的衣服和鞋子都很合身,我真的很是欣慰!”说着将画递给了柳西枫,大步走了出去。冬雪也微笑着跟了出去。我很是不解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柳西枫上前拉住我的手柔声问:“你知道他也喜欢你吗?”
我转过头看着他,接着又无奈的点点头。我将头轻轻的抵在他的胸前低声问道:“你心里是不是酸酸的?”
柳西枫笑道:“我说过我要让你得到世界上最多的爱,他爱你我很高兴。这是你应该得到的我又怎么会难过?”
我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你就不怕我爱上了他?”
柳西枫微笑道:“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也替你高兴!人的一辈子不就是在找寻自己爱的人吗?我爱你可是却不能让你快乐,那样我会很难过。如果有人能带给你快乐,那时我就不需要什么了,看到你快乐的微笑就我最大的幸福了!我又怎么会难过、会害怕?”
我微笑着看着他,接着又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他那被我刺伤的前胸柔声问道:“还疼吗?”
他微笑道:“有你的这份关怀再大的伤痛也痊愈了!”说着转身将画轴放到了书桌上,又将那一把早已擦好插好的匕首放进我的手中道:“这把匕首是我寻觅已久的宝物,一直想着该如何送给你。今天你用它刺伤了我也算是欠我一个人情,我用这个人情请求你把它收下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我微笑着将匕首拿入手中道:“好吧!这是我这辈子收到的第一份礼物!”
柳西枫道:“那娘亲的礼物不算吗?”
我微笑道:“那是本来就属于我的东西,不算是礼物!”
柳西枫微笑着将我拥入了怀里道:“我很高兴你能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