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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三人并排走出梅园,一直立在园外的霜菊和雪梅也跟在了身后。
盛阳对我道:“柳西枫借口身体突感不适匆匆离开了,一会我送你回司空府。”
我想起柳西枫便赌气道:“我不回司空府了,我要回家,一会你送我回家吧?”
盛阳和若琦听后,都停下了脚步。若琦笑道:“你这是在跟谁怄气呢?”
盛阳道:“现在是紧要关头,宇文夜一天未除你就一天不能回家。司空府是最安全的地方,无论他知不知道你在司空府,宇文夜都不能撼动司空家。”
我冷笑道:“我不信离开那里我就活不了了。”
“扇儿!”两人齐声喊道。
若琦拉着我道:“你这是怎么了?”
我看着二人,有些委屈道:“我不喜欢老是被人当成一个无知的孩子欺骗着。柳西枫明明答应我不会鲁莽行事,他明明答应我和我一起承担一切,可是·······我不想再见他,我不想再被他欺骗。”
若琦无奈的看着我。
盛阳看着我微笑道:“此举一出,你与孩子有何异处?”
我略感吃惊的看着盛阳。
若琦微笑着看了一眼盛阳,又看向了我。
我微笑着点点头道:“送我回司空府。”
我下了盛阳的马车,看到司空霏并两个随从站在门外。盛阳从马车探出头来对司空霏微笑道:“人,我是安全的送到了。她若在你家损伤毫发,我可不会放过你!”
司空霏上前拉着我对车里的盛阳道:“快数一数!”
盛阳疑惑道:“数什么?”我也不解的看着司空霏。
司空霏笑道:“你数数扇儿身上有多少根毫发,明天再来看看有无缺损?”
我微笑着拍了一下司空霏的手臂道:“叫你胡说!”
盛阳笑道:“我早就数好了,明天检查!”她说着放下了帘子对车夫道:“回府!”
目送盛阳离开,只听司空霏问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已经在门外等了一个时辰了?”
我转过头来看了司空霏一眼,又转身走了进去,并没有说话。
“扇儿,你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你们女孩翻脸怎么比翻书还快?”司空霏追上来问道。
我边走边问:“是谁让你等我的?”
“是······”司空霏犹豫一会又道:“是大哥了!”
我以为司空霏会撒谎,没想到他如实说了。我停下脚步,看着他问道:“他人呢?”
司空霏吞吞吐吐道:“他······他身体······突感不适,在休息,在休息。”
我转身朝风竹园走去。
司空霏忙拦住我道:“现在很晚了,大哥已经休息了。扇儿,你也早点休息吧!”
我抬头看着司空霏。他满脸堆笑,虽然俊美却不自然,我知道他现在脑子里一定在想着如何应对我吧?
我微笑道:“好,我回去休息!你也早点睡吧。”
我说完转身朝绝尘轩走去,只听身后司空霏长嘘一口气。
回到绝尘轩,我伏在书桌上,思绪不能宁静。手,不自觉的研起磨来。铺开宣纸,挥笔画去。不多时,一张水墨画出现在眼帘。我将画挂到墙上,看了许久,最后会心一笑。原来,这就是我想要的。
清晨,我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桌子上丰盛的早餐。我起身走下床,看了看桌上袅着热气的菜肴,又转身倒在了床上。我看着白色的帘帐发呆,我该以何种态度面对他?互相干预,只是自寻烦恼。放置不理,又怎么做得到?
爱情,真是个其妙东西,它像罂粟一样让人上瘾,让人失去理智。昨天,若琦和盛阳的态度,让我不得不对自己的行为做一下反思了。放叔叔的施姨娘的爱情悲剧,是我心中的一根刺,我不想像他们那样。死者无畏,生者何处?抛却了责任和生命,将一切都丢给别人,这是多么自私的举动啊!
用情至深,则伤身。爱太过沉重,则会难以自拔。与其之后为失去爱人痛苦挣扎失去理智,不如现在就节制自己的感情。关心则乱,事事淡然,是不是就会少些烦恼?
我洗漱完毕,走出卧房来到书房。一个轩昂不凡的身影立在昨天我画的那幅画前。我立在门前看着那熟悉的背影,那身影痴痴的盯着那画出神,并没有察觉到有人进来。许久,那身影转过来,一张失神的苍白的脸先是一惊后是一喜。
我微笑着走上前去看着画道:“这幅画有什么独特之处吗?你看的这样出神?”
柳西枫从身后轻轻地搂着我道:“像你!画中的那个立在青山上的女子,身着素衣,独自望着清冷的明月不觉孤寂,竟能有如此从容的微笑,让人失神!让人震惊!”
我微笑道:“是我!你想,人世匆匆多过客,即使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像父母兄弟亲朋邻里,甚至是和自己携手一生的爱人,也只是匆匆的过客而已。他们都不能一直陪伴你,天灾人祸,不期多少生命夭折。我不会妄想过客成为永恒伴侣。所以我要学会忍受孤独,学会在一个人的世界寻找一份安宁。突然间发现,一个人我也可以发出会心的微笑。傲瞰崖头,迎风独立,笑对明月。山川平原,清风明月这些自然景物是永恒的存在,是为世人所共有的。我不需要金钱收购,也不需要为之提心吊胆就可以轻易享有,面对这种难得的幸福,我又怎么能不微笑?”
柳西枫有些吃惊的看着我。
我微笑着看着他,松开了他环着我的手臂,又道:“今天我有重要的事,现在要出去了,晚饭之前我会回来。”我说着,转身要离开。
柳西枫挡在了我的前面问道:“你怎么了?现在外面很危险,你不知道吗?”
我微笑着看着他道:“我知道。鱼儿知道饵料的危险,可它还是要吃食。燕雀知道猎鹰在天空窥探,可它还是要飞翔。我知道外面有危险,可我还是要自由。如果用禁锢于此一辈子来换取我的平安,我宁愿立刻走出司空府死掉。”
柳西枫捧着我的脸,疑惑的看着我的眼睛道:“不对,今天的你很不对劲!你在生我的气吗?为什么?你怪我昨天把你一个人丢下吗?”
我冷笑着推开他道:“何必明知故问?你对我的许诺亦假亦真,和你在一起我感觉特别虚幻。与其这样,不如保持一点距离的好。以后我们泾渭分明不要干涉彼此了,也没有必要再用一些谎言来搪塞。”我说完,径直走了出去。
“扇儿!”柳西枫追了出来道“昨天突然感觉身体不爽就提前回来了,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我有些生气的站住道:“我知道你是贵公子,身体娇弱,是我误会你了,不要再跟着我了。”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一直不和我说实话?
我走出绝尘轩的院门,柳西枫拉住了我的手道:“扇儿!”
我生气的甩开了他的手,将他推到了一边。
“啊!”柳西枫撞到了墙上,立在院门口的两个丫鬟忙上前扶住口中道:“大公子!”
柳西枫一脸痛苦的看着我,我看着他道:“我想一个人待会儿,别跟着我了。”我说着,转身快步离开了······
“不许偷看啊!”盛阳神神秘秘的边走边说。
我微笑着摸索着拉着盛阳的手往前走。
只听若琦在一旁道:“好你个盛阳,如果一会让我们大失所望,看我们俩怎么收拾你!”
我和若琦都蒙着双眼,被盛阳牵着去盛阳所谓的惊喜之所。
我微笑道:“这竹桃园里除了枯黄的竹子就是枝干料峭的桃树,那有什么惊喜可言呀?你是让竹子发芽了,还是让桃树开花了?”
若琦在一旁笑道:“她又不是武则天,可以令百花一夜盛开,现在看雪花倒有可能。”
“两位别乱猜了,也别在取笑我了!”盛阳正说着突然惊叫了一声“咦!”
我和若琦齐声问:“怎么了?”
只听盛阳乐道:“没什么,没什么。现在真是天公作美呀,一会你们一定会惊叹的!”她说着带我们转了一个弯,又走了十几步停了下来。
盛阳笑道:“希望你们不要吓到!”她说着松开了我们蒙着双眼的绸带。
我和若琦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看着周围一望无际的盛放的桃花,仿佛沉浸在生机盎然的春天。可是天空中飘落的片片鹅毛白雪,提醒我们这是冬季。雪片很大,却不是很密,稀稀落落的在粉红的桃花之间飘舞穿梭。
我们三人所站之处是一片空地,一张祭祀几案放在那里。几案上放着三盘果品,一个香炉,三支红色粗香,一个银白色的酒壶,三个酒杯。几案两边两只点着的白烛在风雪中摇曳。几案后面,凉亭之中,有一尊一人高的衣带飘风面容祥和的白玉女娲神像。几案前放有三张白色圆形绸垫。
若琦惊叹道:“不愧是金盛阳,天时地利人和你都能掌控得宜了!”
我微笑着走到一棵桃树旁,捻着一枝桃花,仔细观察,纹理清晰,色泽明丽,鲜活如春。微风过处,淡淡桃香扑鼻。我伸手轻轻地抚摸,一阵柔软腻滑之感随指尖传入心扉。我隔着雪帘望着二人惊呼道:“莫不是真的桃花?”
若琦也走上前,捻一枝桃花细看。盛阳接了一片雪花微笑着看着我们二人。
若琦嗅了一下桃花,微笑道:“果真是巧夺天工,出神入化了!”
盛阳笑道:“是不是可以以假乱真了?”
若琦微笑着点点头。
我折下一个花枝伸到二人面前道:“快给我一个解释。”
盛阳接过我手中的花枝,微笑着走到几案旁,将桃花枝,从白烛上过了几遭。那鲜艳欲滴的桃花渐渐萎顿,最后化作一滴滴血红的相思泪滴落在灰色的台布上。
我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蜡呀,难怪如此柔软腻滑?可是它的香味从何而来?”
若琦微笑将刚飘到发际的一片白雪轻拂掉,道:“是西域芝香,它和中原桃香相近,不过它的香气更持久浓烈,多用作高等香料。盛阳一定是先将芝香放入蜡水中,然后将蜡水制成桃花是不是?”若琦说着又望向了如海的桃花道“不过,一夜之间完成如此浩大的工程,实非易事!”
盛阳微笑着接了一片雪花道:“为盛大的节日,做出一些充足的准备,能为记忆抹上一笔明亮醒目的色彩,那将是一辈子的快乐!”
我微笑道:“确是这样!”我说着,走上前,拿了一炷香在白烛上点燃,跪在了中间的圆垫上,望着大地之母女娲道:“我们三人今天就在天母面前许下承诺,同生死共患难,不离不弃,不以物利为意。”
盛阳和若琦也点燃了一炷香跪在了我的两侧,我们三人齐声道:“皇天为上,后土为下,天母在此为证,白雪桃花相伴。今日源画扇,何若琦,金盛阳三人在此桃园结为金兰,同年同月同日生,亦要同年同月同日死,灾祸同担,忧乐与共。君子相交淡若水,物利相识伤神丝。愿我们长久交心,不以物利为意,不以世俗为度。”我们说完,持香对天母拜了三拜。
我起身将红香插入香炉中,盛阳和若琦也将依次将红香插入其中。我微笑着拿起酒壶,到了三杯酒,道:“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没有酒好像不能成其隆重!”
盛阳微笑着端起一杯酒道:“我想也是!想到你不喜饮酒,我原不想将酒拿来。”
若琦端了一杯酒接着道:“是我让盛阳拿酒上来的。我想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