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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霜菊提剑走了出去。
若琦又转过头来看着我道:“这次娘亲动真格了,你轻易说她不动的。你成亲那天,我和盛阳早早的就去了司空府。到了司空府才发现上上下下的人都忙翻了,我知道司空家的医术也是颇有造诣的。可是那天,汴京城大大小小的大夫方士都挤满了司空府。我和盛阳不明所以,进了绝尘轩才知道你昏睡不醒。柳西枫束手无策,惊慌不已将所有能找到的人都找了过来。我那时才知道什么叫疾病乱投医,即使平日沉稳持重如柳西枫也有那种手足无措的绝望。看到我和盛阳,柳西枫才想起什么似的拉住盛阳乞求道:‘快!让童爷爷救救她!她快死了!快让童爷爷救救她!’我真的不敢相信,那时的柳西枫像疯了一样。”若琦说着不再看我,而是端起了茶盏喝茶。我知道她很激动,能让若琦如此,想来柳西枫当时的疯狂。我的眼睛湿润了,也端起了茶盏。若琦接着道:“柳西枫一直跪在床前拉着你的手,和你说话,听着他如梦一般的言语我真以为他疯了。看着你身着嫁衣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我转身离开了司空府回到了家。你知道吗?我真的担心你会就此离开。那时,娘亲该有多么伤心!我想让娘亲来见你,哪怕是最后一面。当时我也是意气用事,完全没有考虑太多。我将你的情况告诉了娘亲。娘亲却很是平静的看着我,许久问道:‘扇儿,为什么会有求死的念头?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听后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我便将我们隐瞒娘亲的事都说了出来。娘亲听后,很是震惊,当即赶到司空府,在司空家所有人的面前斥责柳西枫这般言语:‘昔日,你在我面前许下承诺,要保护扇儿照顾扇儿一生一世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我才答应将完全她托付给你。可是如今,你还有什么伤害没有带给她?你们还没有成亲,她就丢掉了生命,这就是你爱她的方式吗?我交给你的是一个活生生的好孩子,她没有功利争夺之心,没有欲念杂尘之意。你把她变成了什么样子?对世俗礼教战战兢兢,对流言蜚语如履薄冰。我知道,这并不是她喜欢做什么柳夫人。那种雍容华贵的夫人,以前的她是只会嗤之以鼻以为庸俗。可是因为爱你,为了你她在改变着去接受那种她曾经不屑甚至反感的虚荣。你又为他做了什么?你让她永远的闭上了眼睛,你让她不愿再看这个世界。你为什么让她这般绝望?既然你不能带给她幸福,我请你就此放开她吧?我不管你们的美丽爱情多么感天动地,如果到最后只有用死来成全这段唯美,我宁愿我的女儿从未见过这种美丽。柳西枫,我在此像你宣布,你和我的女儿的婚事取消。从今以后,你们不得再相见。我知道你是疏狂不羁的浪子,对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向来不放在眼里。我的话,对你来说可能只是一阵耳边风不起什么作用。可是我告诉你,我若知道你见我的女儿,我就立刻死在你的面前!’娘亲说完,不顾跪在地上的柳西枫的苦苦哀求将你强行带走了。要不是柳伯伯阻止道,柳西枫真的可能将你抢过来。毕竟那时的他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第二天,当我回家时,无意间看到有一个满头白发的男子立在河边凝视着我们家。我走近了才发现是愁苦满面的柳西枫。他已经冷静下来恢复理智了。迫于娘亲的言语,他一直在院落附近徘徊没有进来看望过你。我见他如此,心中有多许不忍,便每日将你的情况告诉他。不过今日,我一天也没有见到他。想来他是看到院落的白色素布,到哪个地方伤心绝望去了吧?”若琦说完,长叹了一声。
我听后心中像万针穿过一样疼痛,便站起了身。若琦拉住我道:“怎么?心疼了?想去看他呀?你别忘了娘亲的话,她要真的知道了,给你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我看你怎么办?”
我蹙着眉头看着若琦。
若琦微笑着站起身道:“没事!一个男子如果这点挫折都经受不起,那还不如现在就死了好了,省得日后你为他牵肠挂肚。这也是考验他的时刻不是吗?看看他心理承受能力有多强?”
我心中着急万分,不理若琦,刚要出去,只见霜菊走了进来,承上一封信道:“夫人已经同意姑娘在此小住了!这是夫人给小姐的亲笔信。另外强调,姑娘不可以看!”
我看了看信,又看了看若琦,不屑道:“有什么呀?不外乎是让你监视我不要和柳西枫见面,否则为你是问之类的话。我才不要看呢?”我说着坐了下来。
若琦笑道:“有人刚刚不是想出去吗?”
我端起茶盏不以为意道:“哪有人想出去?”
若琦微笑不语,在我面前拆开了信。我故意边喝茶便拿眼瞄信,若琦故意移过我的视线。我生气的站起了身,若琦微笑着将信折起塞进袖中道:“走,我带你去见一个世间尤物!”
我推开她道:“不要,你现在和娘亲站在一个阵线上了!你这个叛徒!”
若琦微笑着走上前抱住我道:“哪有?到最后你就知道我是站在哪一方了?我永远都是站在你的这一方的。”
我看着她问道:“真的?”
若琦认真的点点头,又道:“走吧!去看这个小妖精。”若琦说着将我推出了明月楼,边走边道:“这个尤物名叫妖萦,妖精的妖,萦绕的萦。虽然已经二十五六岁了,但是身形容貌却像十七八岁的少女一般。尤其是她的性格,完全像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她特别喜欢演戏,成熟风韵稚嫩情致她都能演绎的恰到好处。有的时候,我真的怀疑,她的身边萦绕着妖精。可是我的劲敌哦!以前我们交往的不是清澈见底的性灵,就是浑浊不清的魂魄。你看这个亦正亦邪的怪胎,你能看出多少东西?”
我颇有趣味道:“能让你这样评价一个女子我是第一次听到,这又是从哪里搜罗来的女子?”
若琦颇为自得的说道:“这个不是我搜罗来的,是她自己找上门的。明月姬这个名字驰名中外响彻南北,这妖萦自然是嫉妒到心底了。”
我微笑着摇头不语。
我被若琦带到了玉台前,才发现台上已经站上了一位和着乐音翩然而舞的青衣女子,台下坐着的众人看舞成痴。我们穿过一排排的众人走到台前,我的眼前瞬间一亮:弯弯的柳眉不画而自翠,长长的乌丝不染而成墨。双瞳如璃,顾盼生辉,娇媚百起,四座皆迷。眉心微皱,似怜非爱,似喜还愁,使人远之不忍,近之生怜。眉心之处下滑上起笔直成梁,仿佛天然雕成的精巧的美玉。柔唇不点而红,如樱微启,皓齿隐现。下颚如刀削泥捏,剪裁有致。玉指纤纤,似水嫩葱白。蜂腰柳肢,柔韧多姿妖娆万千。微步凌波,款款而至,摇曳多辉,飘然生姿。我见后不仅在心中暗自惊叹,这个名叫妖萦的女子怎么生的这般貌美?
若琦微笑道:“如何?”
我并未移眸,只道一字:“美!”
若琦又笑道:“和我比如何?”
我依旧看向玉台道:“各有千秋!”
若琦道:“真的是各有千秋吗?”
我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一袭白衣的若琦轻身飞到了台上和妖萦共舞了起来。两只轻盈的蝴蝶在玉台翩翩起舞,台下众人纷纷站了起来渐渐地将玉台围住。看了良久,我微笑着看着若琦点点头。若琦看到我的赞许,又飞下了玉台。妖萦见若琦飞下,停住了舞姿,伸手止住了乐音,看向若琦问道:“明月姬为何来而复返?”言生语动,如莺歌燕婉似环佩相击。这妖萦果真千载难逢的尤物。
若琦笑道:“我今天比的不是舞,而是心。我赢了!我永远是世间最美的,我的技艺永远是最超绝的。”若琦说着又看向众人,伸开双臂大声道:“明月姬永远是夜空中最明亮的玉盘,至于那些点点星光,我看还是自行遁隐的好!”若琦说着向我眨了一下眼睛。我微笑着摇了摇头。不得不承认这个妖萦让若琦产生危机感了,不过,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妖萦也激发了若琦的战斗力。她现在就像一个鼓舞士气的王者,大气滂沱,气势如虹。
“哦!”妖萦不以为然走上前,玉指相覆放于腹前,微笑着问道:“何以见得?”
若琦微笑着看了看我,又看向妖萦道:“这里有世间最公正的爱美成痴的裁判,她的决断就是凭据。”
妖萦移眸看我,那如璃的美瞳闪烁出一道我读不懂的光亮,渐渐地她脸上的微笑消失了。我凝眉不解的看着她。良久,妖萦又微笑看着我道:“这确实有最公正的裁判,不过今日我身体突感不适。来日再比如何?”她说着眼睛直视着我的瞳心,一字一顿道:“世间最公正的裁判。”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道:“我看没有必要了!”我说着转身拉起若琦要离开。
若琦不解的看着我。
“站住!”一句在我听来相当有炮火味的呼唤。众人仿佛也感受到了一场战争蓄势待发。我心中暗自无奈,遇上这种情况一场唇枪舌剑在所难免了。如果她是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恐怕要引发一阵拳脚之争了。我微笑着转身,看着她问道:“姑娘还有何事?”
那妖萦微笑着款款的走下了玉台,迈着凌波微步走到我身边。我和若琦都有些不明所以,只见她伸出双手抓住了我的双臂。我没想到,她一开始就动起手来。若琦忙抓住了她的手,戏谑道:“君子动口不动手。我们虽不是君子可也是淑女,不是泼悍妇人。真要为了言语分歧,在大庭广众之下抓脸撕发,那也不成体统不是?更何况妖萦你是这等端庄娴雅的女子。”
我听若琦说着,不由得笑了。妖萦举动娇妖诡异,若琦言语滑稽风趣。我突然间想到以前若琦在琼楼苑一直都是风轻云淡,这个妖萦看来给她平淡的生活带来许多乐趣。
妖萦微笑道:“我只不过感觉这位姑娘很是亲切,想和姑娘认识一下罢了。明月姬,你有些小题大做了吧?”
若琦微笑着松开了手,看向了我。
妖萦微笑着松开了我,目光闪烁,时而看看我时而看看若琦道:“姑娘怎么这般瘦弱?衣着装束又怎么这般粗陋?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感叹姑娘人品不俗,不该是这副尊荣,更何况姑娘又是貌美多金的明月姬的朋友。既是朋友,难道不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明月姬锦衣华服体态雍容。这似乎和姑娘有些不匹配吧?我就是想请教姑娘是如何维持住和明月姬的关系的?”
我微笑道:“匹不匹配又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相处时我们心中坦荡舒适。以貌取人是世人的劣性,我们又何必一世人的眼光去要求自己也要做到那样。还有,你知道什么是友谊吗?就是信任。不管外人如何教唆挑拨,那份信任永远让两个朋友相守相依。然而这份信任并不是和所有人都能建立起来的。东汉权臣梁冀之妻孙寿,色美而善为妖态,作愁眉,啼妆,堕马髻,折腰步,龋齿笑等以为魅惑。然而她和其他妻妾却不能相合。我想这也叫做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吧?这群和类的划分标准,对我来说是心而不是貌。”
若琦双手抱胸,微笑着在一旁看着我们二人。
妖萦眼中闪过一道诧异的神色,她微笑着着看着我问道:“在你眼中,我是那喜为妖态的孙寿吗?世人求美,哪一个不都是孙寿?就连东施也知道效仿西施美貌。我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