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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你身上的伤势很严重。”月无忧压住李谦之的身体说道。
“呵!”李谦之苦笑地摇了摇头,“说实话,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得罪过哪个人竟下如此狠手想置我于死地。”
“我们暂时应该是安全的。”月无忧想了想说道。
“我虽然不是学医的,但自己的伤势自己还是明白一些,肩膀处的伤势虽然不如伤及心脏来得致命,但肩膀处有许多的血脉以及神经,如今我肩膀处的伤势有些严重,若是不及时治疗,很难保证会发生怎样的后果。”
“放心,交给我处理。”月无忧看着他说道,“如果你相信我的话。”
“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我不是没得选择吗?”李谦之摇头道。
“既然选择相信我,身体就不要绷得那么紧。”月无忧淡然地说道。
“哈?”李谦之咧了咧嘴,表情有些不好意思。
“放松身体,其他的交给我来处理。”说着,不等李谦之回应,便让他盘坐着,自己则同样盘坐在他的身后,用内力为他疗伤。
“你使得是……”李谦之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的色彩。内力这种东西实在是过于虚幻,就连他吐出这个词语都觉得很不可思议。然而,他忘了,就他自己而言,也是如此。
有些事情在自己看来很正常,然在别人看来很难以置信。就比如说他自身的能力,站在普通人的角度,同样没人会相信他通晓阴阳这一能力。
“别说话!”月无忧闭着眼睛提醒道。
“哦。”李谦之知趣地闭上了嘴。
“哐当”一声巨响,铁大门轰隆地打开了,强烈的光线射进来,让月无忧的内力一滞。
“啧啧,看不出来,性子一向淡漠的沧大宫主竟会好心地替一个不相关的人疗伤。”来者轻声笑道。
月无忧的身子一震,加快了手中的动作,一息过后,月无忧收了手。
他睁开眼睛,便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容,眼睛不由得紧缩。
“还记得本座吗?”一身血红色衣袍的阿修罗笑眯眯地在离他两米远处的地方站定,神色悠然地问道。
“化成灰,本座都记得。”月无忧依然盘坐着,神色漠然地回答道。
“无忧还在怪本座拿你当诱饵的事?”阿修罗邪魅地笑问道。
“不过是本座失意罢了,不足记在心上。”月无忧道。
“呵,是吗?”阿修罗微眯着双眼,“没想到沧大宫主任何时候都如此冷静淡定。”
“急并没有用。”月无忧淡然地道。
李谦之惊讶于两人之间诡异的对话,既然月无忧不是这里的人,那就说明把他们抓来的这人同样不属于这里。既然如此,他根本没有得罪过这人,也就是自己被牵连了?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这阿修罗,觉得对方并不是那种小人,而当时被手穿透肩膀,他确实感觉到了对方浓浓的杀意。想来想去,李谦之越是不明白。
“这位小兄弟疑惑颇多啊。”阿修罗偏着头对李谦之说道。
“就不知阁下能否为我解释一二。”李谦之笑了笑,道。
“不急,等哪天本座心情好了或许会告诉你。”阿修罗邪笑着说道。
“阁下准备把我们关到什么时候?”李谦之转而问道。
“本座来的目的,便是放你们走的。”阿修罗笑眯眯地说道,“若是再耽误一会儿,怕是你肩膀处的伤口就会发炎吧。”
“看来还得谢阁下手下留情?”李谦之挑了挑眉道。
“好说好说。”阿修罗笑着说道,然而看向月无忧道,“本座若是再扣留你一小会儿,估计我的老巢都会被你那位端了。”
说着,阿修罗拍了拍衣袖,转身潇洒地离开了。
看到铁门大大敞开,李谦之觉得此人有些捉摸不定。他看着月无忧问道:“你认识他?”
第304章 隔阂顿生
“算是吧。”月无忧沉默了半晌后回答道。
“敌人?”李谦之疑惑地问道,然后摇了摇头,道:“看样子又不是很像啊。但若是说朋友感觉也不对。”
“既然知道不是朋友那不就行了?”月无忧瞥了他一眼道。
“呵呵,你这人有时候的想法挺奇怪的。”李谦之笑着说道,“不过不可否认的是,你说的有道理。”
“我说的只是事实。”月无忧淡淡地说道。
“哎,刚才你那个什么本座的称谓,呃……”李谦之神情怪异地问道,“听上去像是某个宫派的。”
月无忧没有理他,只是说了句:“这不像你。”
闻言,李谦之的神情一愣,随后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心中怪异的感觉越来越明显。确实,他的性格本是外热心冷,但似乎在月无忧的面前,他总是下意识地去关心,甚至有种想要接近他的想法。
无法领会这其中的含义,李谦之摇了摇头,决定顺其自然。
“对了,刚才那人口中所说的人是指……你哥?”
“我哥?”月无忧脸上的表情一愣,“我没有哥。”
“啊?”李谦之惊讶地睁大眼睛,“那天那个长得和你很像的人不是你哥?难道是你弟弟?”
“我没……”月无忧的话突然被人截了去,一个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他是我哥。”
月无忧猛然偏过头,便看到凤一脸笑意地看着他:“没受伤吧?”
“嗯。”月无忧低下脑袋,轻轻地应了一声。
“那就好。”凤点了点头,“走吧。”
月无忧临走前看了李谦之一眼,然后被凤搂着离开了。李谦之看他们走远后,才收回视线。突然,一个细微的声音传入耳中,李谦之的身体一顿,然后循着声音过去,在另一间类似于仓库的房子里找到了声音的来源。
“不,不要……走开……谁来救救我……”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叶哲的嘴里发出来,而现场的情况却是让李谦之大吃一惊。
只见叶哲浑身赤裸地倒在地上,身上到处是淤青,两手腕处分别有一道极深的勒痕,两条腿也大大地敞开,露出不堪的一幕。叶哲满脸泪痕,脸色发白,双眼无神地看着上方。看到李谦之身影的那一瞬间,叶哲的身体突然颤抖起来,嘴唇更是惨白。
“不,不要了。我求求你,我听话,我真的听话……”话音未落,叶哲突然口吐鲜血,嘴唇也突然发紫,随后意识陷入昏迷中。
李谦之面色一惊,急忙去探他的鼻息,才发现他是晕过去了。看到如此不堪的一幕,李谦之皱着眉头将叶哲弄了起来,然后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身体打横抱了起来。幸而叶哲身体并不太重,他抱起来也不是很吃力。只是,他忽略了肩膀的伤痛,大力的撕扯让他忍不住咧了咧嘴,但一低头看到叶哲的那副模样,这种伤痛自然而然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一路上,凤与月无忧都没有说话,一路沉默着回到了公寓。
“无忧,为何不听我的话?”凤坐在沙发上,不去看月无忧的神情,似笑非笑地问道,“听我的话真的那么难吗?”
月无忧摇头,低声说道:“我只是心烦,想出去走走。”
“心烦还有心思假寐?”凤语气有些犀利地说道,“你若是想出去直接跟我说,难道我会让你禁足?”
“你会让我单独出门?”月无忧转过头,眼神漠然地问道,“我并不是你的什么。”
闻言,凤的表情一僵,半晌,他自嘲地道:“我并不是你的什么,你的话说的真让人感觉心酸。不是什么,不是什么的话,我会放下一切?不是什么的话,现在的我会在这里?看来,我一直高估了自己。”说完,凤起身出了门,门嘭的一声关上了。
月无忧被那门响声震的身体一僵,直到门外沉重的脚步声消失不见,他才虚脱般地将整个身体甩进沙发上,浑身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冰冷气质。
谁知道,他在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的心也在无声地抽痛。
三十多年,无数个日夜陪伴在他的身边,那个从未出现却又提醒他无时无刻不在的人早已成为了他心中的影子。直到他的手穿过他的心脏,他才忽然发现,失去影子后他的生命是多么的空虚。
当有一天,我不再是我的时候,你还会记得曾经的我吗?
出了门,凤在繁华的大街上独自走着,心情渐渐平复下来,脚下的步子也逐渐慢了下来,最后他猛然停住脚步,握起拳头朝旁边的树干一拳打去,要不是他下意识放小了自己的力道,估计那树逃不了被从中打断的命运。
我这是在做什么?!凤闭了闭眼睛,心中闪过一丝懊悔。这个时候,他怎么能与月无忧吵架?
其实说到底,他不过是太在意月无忧罢了。关心则乱,这句话说的还真是不错。天知道,在发现无忧不见了之后他的心情是怎样的焦急。
月无忧,或者说是沧水烬,他一直在暗处默默地看着他,三十多年的陪伴,没有一丝感情是不可能的。昨天月无忧的问话,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他根本就不知该怎么回答。他本就是那人,缘何曾经一说?只不过思维记忆稍有变化而已,怎么叫不是曾经的他?
果然,由人性演化而来的天魂有时候的想法确实古怪的很。而也正因为这样,凤决定要尽快找到红曜石。
想通了的凤很快就回了公寓,打开门,看到月无忧孤独地躺在沙发上,看到他脸上露出的茫然无助的神情,凤突然觉得自己心里的某处松动了。
抚摸着他精致绝美的容颜,凤心中一动,然后俯身吻上无忧的唇瓣。
“就算有一天,我们的立场相对,我也不会伤害你分毫。”凤喃喃地说道。“而在这世上,能伤害我的,也只有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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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属下实在不明白,为何要放走那两个人以及……叶哲?”华雷半跪在地上,面带不解地问道。
“怎么,吃到了心里消想已久的猎物还不满足?”阿修罗双眼微眯,神情慵懒地说道。
“不,属下绝无此意。属下只是觉得,主上花了这么大的功夫将那阴阳师李谦之与那,那少年擒住,为何又轻易地将其放了?”华雷连忙说道。
“时机还未到,本座只是提前做了些手脚而已。”阿修罗懒懒一笑道。
“会不会打草惊蛇?”
“本座就是要打草惊蛇。”阿修罗别有深意地说道。
“主上有计划了?”华雷眼睛一亮,道。
“本座何时做没把握没计划的事了?”阿修罗斜眼问道。
“是属下失言。”华雷一惊,急忙俯身为自己辩解。
“放过李谦之,则是因为本座手中暂缺某样东西,他的实力不足为惧,既然第一次能将他擒住,以后自然也能。至于你说的那少年嘛,哼!自然做了小小的手脚,关键时候自然可派上用场。”
“那叶哲呢?”华雷问道,“主上准备用李谦之与那少年作聚阵的材料之一,可叶哲并没有任何用处。”
“你做了那种事,还准备去招惹他?”阿修罗笑道。
“啊?主上不是……”华雷脸色大变。
“开你玩笑,他确实不知道是你。”阿修罗脸上的笑容淡了淡,心里却是一阵冷哼:本座看上的身体也够你染指的!
“那主上的意思是……”华雷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因为刚刚那一刹那,阿修罗的身上突然爆发出一股杀气。
“叶哲你就暂时不要去招惹了,本座自有安排。”阿修罗冷然说道。
“……是,属下明白。”华雷低垂着脑袋,神色恭敬地回答道。
“此外,本座还有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