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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挑食,全部吃掉。”向思承突然沉下嗓子说。
见林佳树还在弄,他用勺子敲了敲碗,以示警告。林佳树抬头,心想,奇怪,这讨厌的总裁什么时候变成太平洋警察了,连她吃什么都要管,管的真是宽。
“挑食不是好习惯。”向思承异常认真的教育她,那神情语调十足严厉的家长派头。
“我从小就不吃的。”林佳树也不准备妥协,她爸爸都不逼她吃东西,他凭什么来管她。
“那就从现在吃起。”向思承的声音有着不容更改的坚定,眼神灼灼的看着她。
“我爸妈都不管我的。”林佳树有些恼火。
“那就我来管。”向思承从容的应对着。
“凭什么?”林佳树不禁提高了声音。他的话听上去真是荒唐二字可以概括,无亲无故的莫名其妙说要管她。
向思承放下勺子,微微一笑,对着林佳树微启薄唇。林佳树看着心中发毛,他这样的笑容表情,就好像看着垂死挣扎的人给予最后的致命一击那样的胜券在握。仿佛他一开口,她就只能灰飞烟灭。
“你不是都叫我叔叔了吗?我怎么不能管你呢?”
林佳树心底一沉,果然,他还是个小心眼,她自己给自己挖了个洞跳。她心中挫败,但脸上不表现出来。
“那倒是,当哥哥太老,当爸爸太小,不当叔叔还想当什么哟。”
向思承听了也不恼,还是淡淡的笑着,用哪种冷然近似嘲笑的眼神看着她,说:“听叔叔的话,把核桃吃了,乖。”
原本香气四溢的粥在她的胃里开始翻腾,真是一山还有一山高,这个外表文质彬彬的男人恶心人起来还是很有一套。
“怪叔叔。”林佳树忍不住低声嘟囔一句。
向思承没有再接下去,话锋一转,说“你努力备考吧,有什么问题都跟Kevin说,我打过招呼了。还有关于大学学费的事,你也不用操心,我的公司在你们高中设了奖学金,可以申请,大学里也可以。”
他说完,林佳树抬起头,“我不缺钱。”她说的好像自己跟慈善机构资助的贫苦学子一样,事实上,她并不是。
“不缺钱?”向思承全当她是倔强嘴硬,随意的回应,“好,不缺钱。”
林佳树看着向思承一脸敷衍的样子,又认真的重复了一遍,“我真的不缺钱。”父亲的所有都留给了她,虽然不多但是足够她的大学费用。母亲马上就要去拥抱大把的英镑这点小钱已经是不放在眼里了。
向思承点点头,没有说话。他想,谈这件事说不定又触及到了这个青春期少女敏感的自尊神经。她要是不缺钱,有家不回赖在这里是干嘛,说失去依靠又是干嘛。现在的小孩子的逻辑是怎样的,他真的搞不懂。
“房间里的墙贴……”林佳树忍不住说,实在太幼稚了。
“就当装修儿童房了。”向思承想可能林佳树不想让人看出她的童心,毕竟这个年纪的孩子总是不想让人轻视,还当小孩子看,总会有点装大人的举动。这样一说,她也好有台阶下了吧。
“总裁先生,请问你有女朋友吗?”林佳树还是有点哭笑不得,现在就搞儿童房不觉得超前的有点没边吗?
“小孩子不要乱打听大人的事。”
林佳树吐吐舌头低下头,想也是没有,这么讨人厌,谁受得了。
一言九顶
林佳树读的高中前身是民国的天主堂女校,是有百年历史的学校。向思承的外婆那一边从政,算是官宦子弟,母亲及姊妹都是在本城读的这所学校,当时算是荣耀的象征。后来改为重点高中,凭成绩入学,各个阶层的人都会进入。向思承自己读的是另外一所高中,是另一区的省重点。资助这个高中,用她的名字设奖学金,完全是作为礼物送给母亲。每学期的期末考试前十名可以申请,而高三学生考上名牌大学为校争光的更可以得到一笔数目不菲的特别奖。
这天学校里要办一个奖学金设办典礼,邀请向思承过来出席,顺便讲话激励一下马上要参加大学入学考试的高三学生。向思承出席露脸是没问题,就当是出办公室透气,但是不准备上抬讲话。一是这风头不出也罢,一帮高中的小娃娃谁认得他,二是高考经验他也没什么好传授,当年他是特招进C大,根本没参加考试。
向思承那天算是很给面子,在小小的礼堂里坐到散会。结束的时候刚好差不多放学时间,学生三三两两的往校门或食堂走。向思承让Kevin去教室找林佳树,顺路带她回家,反正公司没什么事,他也不准备回了。过了一会儿,Kevin跑回来,报告说,林佳树不在教室里,问同学也说不知道,她连下午的会都没去。向思承停了心里暗暗窝火,原本她就前科累累,刚好了一段时间,又开始逃课了,还说要考C大。他让Kevin开车送他回家,当了校门口,又突然说,让Kevin走学校后门的那条小路。那条路是绕学校一圈才出去,而从大门出去就直接上了马路。虽然不解,但Kevin还是照做。
向思承硬要绕这条路好像是预感到了什么,事实证明,这里确实发生了什么。他们到了学校后围墙,看见墙角处站着几个人,还算着校服,是这里的学生。但是从后面的姿态来看,三个男生围着一个圈,里面若隐若现的还有人。
那个转角处恰好是上一次撞到林佳树的地方,有一点隐蔽性。路比较窄,Kevin按喇叭让他们让开。他一按,那边的人像惊弓之鸟一样转过身来,露出了里面的人,两个女生,一个蹲着,一个坐在地上。向思承看见了里面的人,眼睛腾的睁大,Kevin刚反应过来,转过来要告诉向思承那好像是林佳树,他已经开了车门下去了。
那几个学生看着向思承大步流星的走过来已经有些慌神,没等他开口,三个男生互看了一眼就开溜了。向思承心想,小毛贼而已,也不去多管。等那些人散开,蹲在地上的女孩子突然放声大哭起来。而一旁的林佳树则转过去说:“任真,别哭了,他们走开了。”
向思承打量了一下,旁边的女孩子没什么事,林佳树倒在地上,擦破了膝盖,还有血迹。受伤的是她,结果还去安慰别人,会不会勇敢的过了头。
“到底怎么回事?”向思承蹲下来,面对着她,厉声说。
两个女孩子被他这一声大喝震住,都愣愣的看着她,那个叫任真的女孩子都忘了哭泣,豆大的眼泪从眼眶里掉出来。
“他们刚干了什么?”向思承皱紧了眉头,脸上严肃的表情让空气都变得肃杀。
“没什么没什么,他们就推佳树,然后摔了。”任真急忙解释。
林佳树看着向思承愤怒的神情,一时间话都卡在喉咙里出不来,只能瞪大眼睛看着他。听到任真的话,对上向思承严厉的眼神,点了点头,以示认同。
向思承没有再多问什么,直接抱起林佳树往车的方向走去。对身后传来的“佳树”“任真”的声音置若罔闻。林佳树微微仰头,瞧见他侧脸紧绷线条,表情冷得要命。但是怀里却透着阳光的味道,有种宁神安心的温热感觉。Kevin站在车边给他们开车门,向思承示意他开副驾驶座的门,把林佳树放进去之后,说:“送那边那个小姑娘回家。”
说完,自己进了驾驶室,把林佳树和自己的安全带扣好,发动车子。绕过学校,开到大路上,向思承一直没有讲话,林佳树小心谨慎的微微侧头窥视着旁边向思承的表情。还是刚才上车前僵硬的表情,让她有些不寒而栗。
“现在去哪里?”林佳树小心翼翼的开口问。
“医院。”
她突然转过身,“嘶”动作太猛拉扯,膝盖上一阵刺痛,不禁痛呼出声。
“去医院干什么?我腿上就是擦伤了,回家弄点红药水、紫药水涂上,再贴上创可贴过两天就会好的。”她确实只是在推攘中不小心摔倒,擦破了膝盖,也许屁股上还会有些淤青,不过这个就不好跟他说了。
向思承往她裙子的方向瞄了一下,“膝盖有那么一大块伤,去医院处理。”
“不是的不是的,”林佳树急忙解释起来,“那里是上次撞车的时候的疤没退干净。”新伤旧伤叠在一起才会看起来有些触目。
“撞车?那一次?”听到撞车,向思承又紧张起来。
“你撞我的那次啊。”林佳树瞪着大眼睛脱口而出。
向思承一时语塞。今天被人截住,她还一个劲的轻描淡写的忽略,那次说不清是他的车撞她,还是她撞他的车,就有随时随地能拿出来说。
“今天怎么回事?你怎么又旷课了?”向思承不太高兴,语气严厉的问。
“没有啊。”林佳树被他的怒气弄的有些胆怯,又自知理亏,小声的回答。
“那你在学校后墙干什么?刚刚那些小混混是什么人?”不肯好好讲清楚,他心里越大生气,穷追猛打的问。
“那个,”林佳树吞吞吐吐的不肯说下去。
“要我去问你老师比较快一点是吗?”向思承的声音不高,一字一句威胁性十足。
林佳树迫不得已,缓缓开口:“任真是我同学,她从小就很乖的。”她们是住在一起的邻居,几乎是从幼儿园就一起一直到高中,“她就是偷着和两个人出去喝了一次酒,结果碰上人品不好的,威胁要去老师那里举报她违反校规。她已经快拿到师大保送名额了,那个很难得的。她上了师大,以后出来当老师,此生就无忧,人生就圆满了。”
“所以你就出头帮她解决?”向思承觉得这个女孩子的思维简直无法理解。一个月以前还抛弃自己的人生的人,这时说要帮别人铸就完美人生,她是从哪里来的这种无私无畏的高尚国际主义净胜。
“我们是好朋友,我不帮她就没人帮她了。”林佳树说的格外认真。这么多年的情谊,她怎么可以见死不救,来找她的时候任真已经急得哭的稀里哗啦了。
向思承冷笑一声,“你本事真是越来越大了,你才多大啊,就知道帮别人扛事情了。”
林佳树侧过身,坐直了身体,郑重的宣告:“马上就满十八岁了。”
“要是我不来,你们准备怎么办?”
“不知道。”林佳树像泄气的皮球,气势马上落了下去,老实的回答。在刚才的谈判中由于经验不足,她们一直是出于下锋的。那三个是学校垫底的人,逃课打架,就是传说中的坏学生。任真性格单纯,升学压力大,又经不住好奇,跟着他们去了未成年不许进入的酒吧,现在握着这点把柄想敲点零花钱。可是,任真家教严格,零用管制严格,她本来是来找林佳树借钱的,林佳树寄人篱下更是穷困,她没钱帮她就只好出力。
“所以千万不能把这件事捅到老师那里去。”林佳树不放心的嘱咐。
向思承沉默不语的开车,林佳树忍不住推他,“会不会呀?”
“什么?”向思承被他问得一头雾水。
“告诉老师啊。”
“不会。”向思承低低的说出这两个字,感觉有些愤懑。他没那么八卦,不光不会捅到学校去,还准备摆平这件事。让她那个同学顺利的拿到保送名额,防止她再做女超人见义勇为的事。
回到家,向思承让林佳树坐在沙发上,自己去找个医药箱,先拿酒精给她的伤口消毒。酒精碰到伤口有些刺痛,林佳树下意识的抖动收腿,向思承只好一手抓住她的腿固定,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