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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具,但都是零零碎碎的小件。互相之间也不配套,好象是毫无目的地摆在房间里似的。为漫无目的的人布置好的房间都是这副样子。
不管是一楼,还是二楼或是长长的不放置东西的阁楼。都看不出有什么规划。至少需要一段时间熟悉了解,才不至于把房间与走廊弄混。
哈利两手插兜,踱步良久。他脑际间的东西,就象墙角蜘蛛网上的蜘蛛一样没有头绪。他走进一间房间,环视四周,最后目光落到那架钢琴上,发现钢琴上有一件陌生东西。
那是一个宇宙飞船模型,不知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它看上去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哈利也弄不懂这是怎么回事。如果他能查明它的来路,大胆地面对着它,他一定会采取……一些措施。可惜他不能,这里被一种神秘包围着。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哈利似乎第一次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他开始运用已经了解到的情况,从纷乱中理出头绪来:
1.目前地球正逐步陷入与外星人的冷战;
2.外星人能伪装成地球人形渗透进人类社会,并且伪装时间越久其形象越酷似地球人;
3.面对外星人的渗透地球人无计可施;
4.每天午夜都有一个黑影离开房间,第二天拂晓前又悄然而返。
天哪,哈利突然醒悟,这里是外星人的聚居地,这帮家伙都是外星人伪装的!
快跑!
哈利冲出户外,外边星光闪烁。
起伏的山峦与闪耀的群星连成一片,哈利紧握住拳头使自己保持清醒。他腿上的肌肉一阵阵痉挛,但他没有停止奔跑。
建筑物终于在他的面前隐约可见,他不假思索地向最近的发光处跑去,闯入其中的一扇门。他气喘吁吁地收住脚步,刺眼的光线使他的眼睛眨个不停。
房间的墙壁上挂满了单词和图表,中间有一个大写字台,上面放着显示屏幕和话筒。这间房子很象业务室,烟灰缸满满地装着烟灰,摆设杂乱无章。一个干练的人机警地坐在桌子旁边,他的两片嘴唇很薄。
房子里面还站着四个全副武装的士兵,他们看到哈利,似乎谁也不感到惊奇。坐在桌子边的那个人穿着整齐,其他四个人都穿军服。
哈利靠在门旁,抽泣着,说不出话。
“你用了四年时间才从那里出来。”那个干练的人说,他的声音很小。
“过来看看这个是什么。”他用手指着他面前的屏幕说。哈利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走过去,两条腿象晃晃悠悠的拐杖。
屏幕上清楚而真切地显示出那所房子,外面的墙壁已裂开了缝,从缝隙向里看去,一些穿军服的人正在拉扯屋里的人。外星人已因外界压力而蜕去人形。
“敌人的渗透是一种威胁和恫吓,他们伪装成人形,我们几乎无法把他们与地蹿人区分开来。”那个干练的人解释道,“但我们成功地劫持了他们一艘满载的飞船,把具有人的特性的生灵挨个地抓了起来。我们人为地使他们失去记忆,把他们分成若干小组,在不同的环境中进行研究。我们已经学到了许多……足以对抗这种威胁……当然你们的小组就是其中之一。”
哈利咬牙切齿地说:“你为什么把我同他们放在一起?”
“尽管有监视装置能从外面观察他们,每个小组还必须有一个人在他们中间进行监视。你知道,外星人使用大量的能量才能维持一个人的外形。一旦具有这种外形,他就以催眠术保持它,只有在外界压力极大时才会失去人形。我们有两套班子昼夜轮流值班——”
“可是我一直在那儿——”
“在你的小组中只有一个人,”那个干练的人插话说,“他就是那个夜间离开的黑影,白天返回的是换班者。”
“哦,是这样。”哈利似有所悟,但突然又皱紧眉头,“不对。他要是地球人,那我是谁呀?”
“是啊,那你是谁呀?”干练的人犀利的双眼盯视着哈利。
哈利语塞,再也说不出话来。他觉得他的外形正象沙子一样地流失,因为在桌子的另一边有一支左轮手枪对着他。
“你承受外界压力的程度高得出奇,食品匮乏没有引起你的恐慌,突然出现的宇宙飞船模型也未能使你垮下。”干练的人说,“但是,你的失败之处也正是你们大家的失败之处。象地球上寄生在蔬菜上的昆虫一样,你的聪明反而毁了你。你以为跑出户外就能逃开压力和危险,可惜你最多只能做到酷似人类。”
哈利的骨骼开始蜷缩在一起,他终于失去了人类的外形。
“内在的非人性终将使你暴露,”干练的人心平气和地说,“不管你们外表多么象人。”
《花园》作者:卡迪·柯
我推门进去,阳光反射过来,别我的眼睛。到处都是混凝土,但在夹缝中仍有小草顽强地生长着。我跟着路上的碎石和玻璃,这儿,只有我一个人。
我来到旧操场,跳起来,抓住生锈的链子荡起来。这链子曾是秋千有一个座位。
我记得戴瑞尔过去常推我荡秋千。
“使劲,再使劲”我尖叫着。
我一会荡进蓝天里一会又落回地面。这时,戴瑞尔会喊:“凯莎!跳起来,跳起来。”
但那是在戴瑞尔胳膊上有那个东西之前。现在红灯透过他的衬衫闪亮着:告诉每一个人麻醉药疗效正常。我放开链子,回家去。
我打开门,看见妈妈和楼上的珍妮坐在沙发上。我关上门,站在那里,没动。妈妈没看见我。
“妈的”妈妈说,“从他生下来那天起,我就预料会发生这种事。最初,我认为他会进监狱或被打死。但他被注射了麻醉药,我知道不会发生这些事了。可是,他被打了麻醉药也意味着,他什么也干不成了。所以我为什么要担心呢?我现在有理由担心吗?”
“亲爱的”珍妮说。“再喝点儿”。她把酒瓶举起来递给妈妈。妈妈喝了。妈妈的眼睛直视着前方,没看珍妮,也没看我。她一直在哭。
妈妈说:“你知道我的第一个孩子怎么了?”一个可爱的
小男婴。我当时与我父亲,我父亲的女朋友以及他们的孩子住在一起,照顾我的孩子和他们的孩子。后来,我的孩子死了。我去医院——一家门诊,我不得不坐在那儿等啊等,等了整整一天。然后医生冲着我训斥,说我没照看好我的孩子。
因为,你知道这可爱的小东西得了什么病?是狂犬病。“
“一定是被耗子咬了。”珍妮说。
“可是医生骂我,好像屋里有耗子是我的错。我不知道我怎么还生这些孩子?”
“都怪男人们。”珍妮说。
“是的”妈妈说。“但他们被打了麻醉药了。我在街上碰到他们,现在,我既使打他们的屁股,他们也不会在意的,他们已经不是人了。哎,天哪,我该怎么办呢?她又开始哭了。
珍妮搂着她。我真希望我不在这儿,也许我应该走或怎么的,因为妈妈看见我并抬起头来。
“噢”她说。“珍妮,看这儿!我们没有隐私权吗?这儿难到没有隐私权吗?她走过来,把手放在我肩上,把我转向一边。推到我的小床上。”你坐在那儿,听到了?呆在那儿,管好你自己。“然后她和珍妮走进她的房间,并”砰“地关上门。
我只好坐在小床上,无事可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有人敲门,乔琳安阿姨带着汤姆、克里斯托尔和威利进来了。乔琳安穿戴整齐。“凯莎,你今天下午能看一下他们吗?我要去上课。”
“好吧,你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六点钟,也许晚些。”
妈妈和珍妮从她的房间出来,酒瓶现在已经空了。
“乔琳安,你好吗?”妈说。
“还好”。乔琳安说,“要我去中心上课。”
“是吗?”
“是的,亲爱的,我很快会结业的,然后离开这儿。”
“这位,我的妹妹”妈妈对珍妮说。“如果她不是狗屁的话,那真是一个大奇迹。”
“你等着瞧好了”,乔琳安说。“事实胜于雄辩,很快,我就会在商业区找到了工作,我们会搬离这里去郊区住,会有一所漂亮的大房子——。”
“他们不会让你离开。因为第一你是这儿的人,第二你不是个男人,第三你同我一样是个黑人。你会同我们其他人一样呆在这儿。”
“你等着瞧吧!”乔琳安说。“我会成功的,不管你还有其他的人说什么。你不奋斗,就会永远留在这儿的。”
“我来告诉你”妈妈提高嗓门说。“你能去上课的唯一原因是有我的凯莎。你跟别人一样,靠占便宜,向上爬。这就是你的成功之路。现在,这难道不让你自家吗!”
乔琳安说:“我会给她钱的。”
“啊哈!我们走吧。”妈妈对珍妮说。“那香水味——啊。”
她们走出门。
“啊!凯莎,和她生活在一起,我真为你难过。”乔琳安说。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虽然衣服已经很整齐了,“凯莎,你做得这么好,我每次给你一美元,你听到了?别告诉你母亲,你知道她会用那钱来干什么的。”
我的钱,完完全全我自己的钱。
“你真的会成功吗?离开这儿?”我问。
“宝贝儿,你该相信,上帝会帮我的。他会为我努力的。
你得信点什么,否则的话,你无法活下去。现在,凯莎,照看我的孩子。“她走出门。
我将有我自己的钱了。
“嘿,你们,现在坐下,看电视。”我对三个孩子说。
我们坐着看电视。
婴儿醒了,我喂她并给她换了尿片。妈妈回来了,进厨房做晚饭。
“我不招待乔琳安的孩子。”她说。
“别担心”我悄悄地对他们说。“你们的母亲就要回来了。”
“妈,戴瑞尔呢?他怎么还没回家?”我问。
妈妈没回答。我走进厨房,说:“妈,戴瑞尔在哪儿?”
“我不知道。他还没回来?”她不看我。
“没有”。
“他去中心检查麻醉药了。”
“有问题吗?”
“我不知道。他们就是偶尔检查一下。”
“他会没事儿吧?”
“别再烦我了,凯莎。”
我早上醒得很早,外面刚刚有点儿亮,我看到戴瑞尔没在沙发上。妈在看电视。“戴瑞尔呢?”我坐起来,问。“他没从中心回来?”
“没有。”她说。她仍在看电视,神情有些沮丧。
我开始穿衣服。“你去哪儿?”她问。
“去学校,妈。”我说。
“呆着,别动!”现在去学校,太早了。“
“妈,我饿了。”
“那么走吧。让我一个人呆着。”
我穿好衣服,开门。
“过来,宝贝儿,我给你梳头。”
“妈,我真饿了。今晚流行吗?”
她没说话。
“再见,妈。”
我跑下楼梯,一路跑下去然后,我到了外面,向中心走去。我上气不接下气。我不知道诊所在哪儿,只好围着中心走,看着高高的水泥墙和高大的铁门,我经过学校、警察局和商店,然后到了另一侧。我来到一个门前,门上写着:免费门诊。我穿过大门和金属探测仪,里面是一间大屋子,许多人坐在那儿。我想许多人可能有肺结核,因此我尽力不去看他们,他们中有一些还只是孩子。
一位身穿白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