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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自横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个小丫头将了一军,而且这丫头明显就是居心不良,显然不是看上他了,最大可能是为了跟江东作对,她的动机根本就不想隐瞒,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对周自横一向被誉为变态的自尊心,有轻微划伤。
只是小丫头瞪着一双圆溜溜十分晶亮的大眼睛问他:我怎么样的时候,周自横心里竟然忽悠一下,有那么一秒心动的感觉。
想想周自横自己都觉好笑,三十六岁的人了,又不是什么懵懂少年,竟然因为小丫头一句似是而非的戏言动摇了。
周自横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看的又安底气一弱,低下头,半晌儿哼唧出几个字:“那个,我,我开玩笑的……”
周自横的角度能清晰看到从她白皙脖颈里晕染而上的粉红色泽,仿佛春日山间盛放的桃花,清丽诱人。
周自横把车停在路旁,开口道:“抬头,看着我。”他的声音不同于江东的强硬,但也带着不容错辨的命令气势,又安不由自主抬起头,一抬头就跌入他的目光中,耳边听见他清晰的道:“小丫头,我不陪人演戏,明白吗?”
又安呐呐不成言语,小脸儿更红,小嘴却依旧倔强的道:“谁,谁演戏了?”周自横忽而低笑一声:“真是个小丫头……”
又安大声反驳:“我才不是小丫头,我都二十四了,早就不是小孩子了。”周自横挑挑眉,忽然道:“你是江东那个继妹。”虽是疑问,却异常肯定。
周自横听他家太后提过江家的事儿,当初江叔叔的婚宴,他爸妈也都去了,回来说起江东那个继妹大闹婚礼的事儿,他妈说:“唉!是个挺漂亮的小姑娘,就是倔的啊!够老江挠头的。”后来听说跟江东尤其不对付,参照前后,周自横可以完全肯定这个倔丫头肯定就是江东那个传说中的继妹。
又安咬咬唇:“我才不是他妹妹,我跟他没关系。”周自横沉吟半晌忽然道:“我接受你的毛遂自荐,不过,我没时间也没空闲陪你谈恋爱,处对象,如果你同意,我们直接领证,我给你一个月时间考虑,一个月后,如果你没改变主意,我们就结婚,再次声明,我没心情陪你演戏,结了婚,你就是我周自横的老婆,没商量,不打折,所以,你要考虑清楚。”
“周自横?”面对这样的周自横,又安忽然想起来,指着他道:“你是去年军演上那个受伤的兵王中校?”
周自横勾了勾唇角:“很高兴你终于想起来了,看来我们挺有缘的。”说着,启动车子:“未来老婆,现在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你家的地址了?”
“未来老婆?”听到他这个戏谑的称呼,又安小脸烫了一下,别扭的动了动身子:“我,我还没答应你呢。”周自横挑挑眉:“我怎么记得是你先求的婚呢。”
又安气鼓鼓的看着他,忽然发现,跟这男人耍嘴皮子,她永远占不到上风,这人深谙人心,她说过的每一句话,他都记的非常清楚,并且最快速度反应出来,这男人太聪明,聪明的几乎可怕。
又安开始奇怪,怎么这么长时间才想起他来,周自横不是个令人轻易能忘记的男人,去年又安参加的那次山地实弹对抗演习中,他带领的特种侦查兵小分队,十个人楞是令红方一个连全军覆没,在弹着区边缘,被流弹片划伤了手臂,送到野战医院来处理。
当时她还是个实习生,赶上主治医生不在,她只能临危受命给他缝针,不知是不是他的气场太强,护士忘了打麻药,周自横也没吭声,甚至连点疼痛的反应都没有,等缝针完成包扎好了,护士才发现忘了打麻药。
两人当时都吓坏了,周自横当时是中校,对他们小小的实习医生护士来说,简直是比天还大的首长,两人战战兢兢了好几天,等着处分下来,过了很久都没动静,那个护士就是赵倩。
后来赵倩无数次跟她说:“怪不得人家都说兵王都是变态,那个中校是兵王里的头,想来是变态中的变态,你看他缝针都没反应,跟不是他的胳膊一样。”
这段插曲很快被两人遗忘,没想到过了一年后,竟然在这种情况下相遇,又安终于对他的厉害程度有了十足肯定,也相信江东绝不是他的对手,因为江东就算冷漠但远不如他变态。
车子稳稳停住,周自横目光落在前面:“小丫头,你的继兄在前面。”又安瞬间绷起身体,看向窗外,果然,江东的越野车停在她家楼口。
江东缓缓眯起眼看着开过来的悍马,这是周自横的车,车子停下,江东看清车里的人,皱紧了眉,跳下车走过来,拉开副驾驶的门,把又安扯下来拽到自己身后,戒备的看着自横:“怎么是你,你怎么和又安在一起?”
江东跟个老母鸡护着小鸡仔的姿态,令周自横颇玩味的笑了笑,他的笑容落在江东眼里,江东忽然觉得,有丝被看破的狼狈:“又安,你先上去。”
许又安略迟疑的看了看江东,又看看了周自横,周自横笑着点点头:“去吧!洗个热水澡,吃点东西,好好睡一觉。”
又安嗯了一声,转身进了楼洞口,进了屋冲进房间,撩开窗帘一角往下望了望,两人还是那么站在雨中,这么半天了,谁也没动地儿。
江东沉着脸:“又安怎么在你车上?”周自横目光闪了闪:“我要说路上捡的你信不信?”江东沉默半晌:“她跟你说什么了?”周自横道:“江东,容我提醒你,就算又安是你妹妹,可她早已不是孩子了,没必要什么都跟你汇报吧!”
江东警觉的问:“什么意思?”周自横忽然笑了:“别紧张,没什么意思,就是捡到了个狼狈的小丫头而已。”说着,低头看看腕表:“时间不早了,我得赶回部队。”转身上车,车窗滑落,周自横伸出一只手,比了个手势:“江东,战场上见。”
周自横的车子消失在雨幕中很久,江东侧身抬头,二楼的碎花窗帘快速闪了一下,遮的严严实实。
江东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大概是军人的直觉,当年知道又安跟陈磊在一起的时候,他都没有现在这种感觉,潜意识里,江东觉得,陈磊跟又安的恋爱,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成不了真事,所以,即使两人每天都腻乎在一块儿,江东也没当回事。
可周自横今天就送了又安一趟,他就开始不安,因为他太了解周自横,如果说他江东骄傲,那么周自横完全称得上桀骜不驯,而且,他也不是个喜欢管闲事的男人,更别提,半路上让陌生人搭顺风车了,这不是周自横的风格。
江东回到家里,洗了澡还在想这件事,江城进来的时候,发现儿子望着窗外不知道想什么呢,想的很是入神,手里的烟都快烧到头了也没感觉。
江城过去把他手里的烟拿下来按在烟灰缸里,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怎么?有心事?”江东的性子有些沉闷,很多事更拙于表达,这样性格的形成,跟他们这个不健全的家庭有很大关系,对这个儿子,江城始终怀有一份愧疚。
儿子很出色,他今天的成就,虽然不能完全抹杀背景因素,但江城知道,依靠背景,绝对做不到江东这么优秀,只是有时候,性格太过强硬坚韧,并不是什么好事,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用战场上部队上那一套来解决处理,人情世故,感情家庭,这些都需要很高的情商,而据江城的观察,儿子的情商基本可以忽略不计,可江城又不能不照管到儿子超强的自尊心,所以说,有时候父亲这个角色不好把握。
江东又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道:“又安回去了。”江城道:“我问的不是又安,是你,你今年三十六了,什么时候让你爸抱孙子,你清姨说她有个同事的女儿不错,中学老师,二十八岁,要不约个时……”江城的话没说完,就被江东打断:“爸,马上就演习了,明天我就得回部队,哪有时间搞这些,过过再说吧!”
江城叹口气:“江东,不是每对夫妻都跟我和你妈一样,每个男人都得经过恋爱结婚生子这样的过程,人生才会完整,当兵不是人生的全部,你明白吗,好了,你爹不罗嗦了,再啰嗦,你又好久不回家了,这次你们的演习计划我看了,自横又是蓝方主力,自横手下的兵可都能以一敌百,况且装备精良,九五对八一杠,你们红方的兵恐怕要吃点亏了,不过胜败乃兵家常事,作为军人,尤其指挥官,记住,得有胜不骄败不馁的平常心。”
江东点点头:“我知道爸,您去睡吧!”江城出去以后,江东又想起了又安,寻思着等这次军演结束,找个时间好好跟小丫头谈谈,师长不是总跟他们说,沟通很重要吗,仔细想想,他跟又安之间欠缺的就是沟通。
自横说的话也有一定道理,或许就是这么多年来,他始终把又安当成孩子对待,两人的身份又摆在这儿,才造成了又安的持久而顽强的逆反心理。
江东想起刚才那一瞬又安看自横的目光,那种无形的暧昧和亲近,江东心里就跟堵上了一块石头一样不舒服。
☆、7第七回
连着下了好几天雨,使得本来就复杂的山地丛林地形,更加复杂难行,尤其现在是夜间,因为雨雾和湿度,可视度极低,自横带着人潜入红军防区,在红军的防区内部潜伏了整整一天一夜,等的就是这一刻发动攻击。
周自横手下的兵分成四个小分队,从四个方向一起发动攻击,光是部署这次攻击路线,周自横就熬了整整一个晚上,不是知道这里是江东的师属侦察营,他都不屑费这些力气。
虽然周自横嘴里胜券在握,可心里清楚,就像江东说的对,侦察营也不是白给的,周自横也是从这里出去的,很清楚侦察营里头藏龙卧虎不可轻视,尤其江东。
两人对彼此的战术,战略,心理,战史,甚至习惯,都一清二楚,利在于知己知彼,可这也是最大的弊端和软肋。
周自横看了看表,到了攻击时间,手里的九五式枪管伸出坑洞,在头上杂草的掩护下,透过微光瞄准镜,对准事先看好的目标,几枪打出去,目标全中。
他身形如电,迅速挑出坑洞,在迷彩作战服的掩护夏,向侧面快速跳跃移动,同时几发子弹打出去,又把几个人踢出了演习。
单兵协同,这是特种侦查大队的作战风格,枪声响起,整个山区丛林弥漫着阵阵硝烟,跟细雨混在一起,脚下泥泞湿滑,却并不妨碍周自横快捷的动作,他躲开对方狙击手的瞄准范围,向那边山壁上快速奔去。
攀上山壁的同时,一个身影也追了上来,徒手攀岩,两人以惊人的速度一前一后攀上山壁,周自横被来人抓住肩膀,两人在山壁上单手过了几招,缠在一起摔了下来。
周自横躺在地上不禁骂道:“江东,你小子真是属狗的,咬住了就不松口,我认栽,反正也不是头一回了。”
江东翻身起来:“少他妈得了便宜卖乖,你们四十个人把我们一个营都快灭了,这时候说风凉话,我不领情……”忽然江东的耳麦里传来几声命令,江东脱下帽子摔在地上:“周自横跟我玩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呢。”
周自横笑道:“得了,江东,下面是火力覆盖时间,跟咱们没关系了,是导演室那帮参谋的事,不过我估计从数据上分析,你们红军这回败局已定。”
江东哼了一声:“你们手里的武器装备给我的侦察营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