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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月萤仰起头,撑起了保护屏蔽。
那个黑影“嘿嘿”冷笑了一声,手轻轻地一动,把插在辽宁身体里的那把匕首吸了出来,辽宁惨叫一声,身体往后倒去。安月萤扶着她,让她靠在屏蔽上,撕下一大块袍子,为她包扎住伤口。
“辽宁,你躺着,我杀了那个人为你报仇。”安月萤咬牙切齿地说,双眼刹那间变成血红色。
辽宁费力地抬起手,拉了她一下,说,“记住你答应过我的事情。”
安月萤点了点头,眼泪掉了下来。
“安大小姐还是这么感性的一个人!真是有趣!”那个黑影讥讽的口气。
安月萤定神看了看他,看到了颜蜚那副可恶的嘴脸,她咬破手指,滴了三滴血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然后用力一拍,地面瞬时动摇了起来。
狼王摇摇尾巴,站在安月萤的面前,与颜蜚对峙着。
“又是你?”狼王的口气不大友好。
颜蜚冷笑两声以作回应,心里划过一丝恐惧。他知道,灵兽中的雪狼、血蚕,还有天狐是不受乐术、幻术迷惑的,因为它们心中没有阴影。只有实在的灵术,如体术、咒术甚至药术才会收到效果。
狼王不等他谋划好,马上使出连环五行拳,颜蜚被它打得直飞出门外,狼王追出去,前腿往前一伸,一个灵活摆尾,颜蜚整个人朝万丈深渊飞过去。又一条黑影出现了,他接住了颜蜚的身体,瞬间消失在狼王的面前。
穷寇莫追,狼王深明这个道理,所以身经百战的它没有追出去,而是回到塔里,回到安月萤的身边。
此时,安月萤捡起颜蜚掉落的那颗发出绿光的定幻侏,走到辽宁的身边。
刚才,她已经用灵力为辽宁疗过伤了,幸亏那把匕首插歪了一点,要不辽宁必死无疑。
*****
一会,安月萤神情严肃地走过去,拿起那本书,翻开来看,里面竟然真的是一片空白。
良久,安月萤问出这个问题,“狼王,你听说过《生命之书》吗?”
狼王愣了一下,再次摇了摇头。以前,安月萤也曾多次问过这个问题。
“那……”安月萤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说,“那你相信厘弘吗?”
“羽足厘弘?”狼王反问道。
安月萤点了点头,它接着说出这么一句话,“你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吗?”
狼王的话说到了她的心坎上,如果她不相信厘弘的话,她就不会来到金沙塔。如果她怀疑《生命之书》的话,那她就是怀疑自己一路走过来的信念,怀疑自己最亲的哥哥,最爱的厘弘。她甩了甩脑袋,想把那混乱的思绪甩掉。
“丫头!你不是一路这样子走过来了吗?到了现在,你与其去怀疑,还不如相信。”狼王的样子比任何时候都显得慈祥、宽容。
“那么你是赞成我启动《生命之书》的力量了?”安月萤说这话的时候,底气明显不足。
狼王对她露出个赞赏的笑容,说,“丫头,我一直最欣赏你的就是这点,按照自己的想法活着。”
安月萤的头垂得低低的,身体发出轻微的颤动,像是在与什么斗争似的。狼王困惑地看着她,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良久,她抬起头,冲狼王一笑,说,“反正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多一件也不会更坏。”
说完,她拿出随身携带的催魂笛,学着厘弘的样子把它放到嘴边,朝里面吹着气。
“丫头,你也会吹笛子?”狼王疑惑地盯着她。
“厘弘教过我,只学会一支曲子《铺满红玫瑰的路上》。”安月萤回答道,手指轻柔地动了起来。
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你会找到我吗/其实,离开的时候/我的心很痛/痛得不停地滴血/你要找我的话/只要顺着那一路的红玫瑰/就可以找到我/因为我的血染红了那些白玫瑰……
曲子的调子虽然轻柔,但是很悲痛,有一种锥心的痛楚,像是身上的血真的会流出来,染红那一大片白玫瑰似的。
狼王拼命忍着,眼泪才没有掉下来。可是,安月萤不同,她不但没有那样的忍耐力,还触景生情地想起每次战斗挡在她面前、生怕她受伤的厘弘,所以她的眼泪飞溅了出来,洒到笛子上,洒到地上,甚至洒在那本书上。
晶莹的泪珠滴到那本书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安月萤没有注意,仍然投入地吹笛子。
一道耀眼的光芒从书那边绽放了出来,与安月萤怀里的定幻侏相映射,那颗定幻侏像是有灵性地飞了出来,与那道光芒汇合在一起。当两道光芒汇合的时候,安月萤看到了从光芒中朝她走过来的厘弘,她震惊地看着这一幕,手里的笛子掉了下去。
在笛子碰到地面的前一秒,厘弘抓住了那根笛子,他深情地在笛子上印上一吻,来到安月萤的面前。
安月萤仍然傻住般看着他,心乱如麻。
那本名叫《生命之书》的书,其实并不是一本神书,而是一本日记,一本属于远古的蛮荒时代的日记,写下日记的是月舨足。
日记里记述了一个美丽的爱情故事,可是,这个美丽的故事到了后来,却多了一样东西,背叛!因为月舨足背叛了臣纲,背叛了他们的感情,最后还杀了他,与另一个乐师一起私奔,所以伤心欲绝的臣纲决定报复,而且是最残忍的报复。
臣纲找到他们后,乐师已经病得奄奄一息,只差没有断气。哭得死去活来的月舨足想起了臣纲送给她的结婚礼物,那就是定幻侏。于是,她启动定幻侏,希望留住那个乐师的灵魂。可是,那颗被臣纲施了血咒的定幻侏却把那个乐师的灵魂打得烟消云散。
月舨足为了报仇,决定向臣纲求饶。当臣纲看到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时,他心软了,原谅了她,再次和她在一起。这样,月舨足的阴谋得以得逞,她先是博得他的欢心,然后骗取他的信任。接着,她在一个月圆的晚上,结阵打算封印住辰纲的力量。可惜,她的封印进行到一半时,辰纲醒了过来,破了她的诱惑乐术。
只剩下一半力量的辰纲面对着月舨足,伤心得吐血。
月舨足并没有回心转意,她把灵力提起来,念起咒语,把他的力量封印在自己的日记上。
“为什么这样对我?”臣钢艰涩地吐出这句话。
“因为你让我最爱的人的灵魂烟消云散,永不超生!”月舨足恨恨地道。
说完,她也吐了一大滩血,她抹掉血迹,冷笑着说,“臣纲,这个世界上是不会再有人爱上你的,所以你死心了吧,你被封印住的力量永远都不会释放出来,重新回到你的身上。”
那次,臣纲、月舨足两个人两败俱伤,谁也杀不了谁。这是日记的结局,而真正的结局是安月萤在梦中所见到的,月舨足被她的父王杀了,留下了怨恨。
人将死时,其言也善。可是,月舨足死的时候,仍然放不下心中的怨恨,还声嘶力竭地大喊着,“我要转世为人,我要杀死我最亲最爱的人,打开那个让我背负诅咒的宇宙封印!”
也许,她始终认为,她遭受到那样悲惨的命运,是与那个从小就背负着的诅咒??宇宙封印是分不开的。如果她没有背负着那样一个诅咒,她就不会遇上臣纲,更不会爱上他,受他无尽的怀疑,那么她也就更不会爱上另一个男人,走上绝望的复仇之路。当然,没有那个诅咒,她就更不会死在父王的手上。她本应该是一个快乐的公主,受到万千人民的宠爱的,可是,那个诅咒……她恨那个诅咒!
“厘弘。”安月萤不确定地叫了出来,心里还是乱得很。
厘弘对她笑笑,在她的额头上印上一吻,冰凉冰凉的,没有了以前的温暖,安月萤打了个冷战,苦涩地笑笑,疑惑地问,“你不是厘弘?”
厘弘呆了呆,不过,他很快地恢复原来的样子,说,“厘弘只是我其中的一个重要的名字,我原来的名字叫臣纲。”
安月萤的身体颤动了一下,后退了两步。厘弘逼过去,双手握着她的肩膀,情绪有些许的不稳定。
“你爱的是我这个人,不是厘弘那个名字!”他大声地朝她叫。
安月萤精神恍惚着,拼命地想挣脱他的双手。
看到这个情景的狼王迅速闪了过去,把厘弘的手打掉,挡在安月萤的面前。
“小子!要欺负她也要看我答不答应!”狼王朝他叫板子。
“厘弘就是臣纲,臣纲就是厘弘。”安月萤不停地念叨着这句话,脑袋混乱地转动了起来。
一会,她双手抱着脑袋,疯了般大叫了起来,“啊!”,那声音震得金沙塔都动摇了起来。
厘弘与狼王一直对峙着,他们一边防备着对方,一边担心地看着安月萤。
安月萤冷静下来后,颤着声音问,“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
看着她那样冰冷的目光,厘弘心里划过一丝难过,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
“《生命之书》的传说是你编出来骗人的?”安月萤的情绪有些激动。
厘弘再次点了点头,认真地说,“我承认那是我设下的局,不过,我可以兑现我所承诺的,我可以让你哥复活。”
“你撒谎!你有什么能力让我哥复活?”这次,安月萤失控地叫喊了出来。
厘弘盯着她,一字一顿地说了出来,“你不是有还阳禁咒吗?”
这次,轮到安月萤点了点头。她疑惑地看着他,带着些许的心痛,朝他叫,“你是叫我施用那个咒法?一命换一命把我哥的命换回来。”
厘弘深情地看着她,摇了摇头,说,“为了你,我愿意冒那个险。”
他的话一落,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安月萤更是像被人施了定身咒般定住了。良久,她才说出一句话,“你的意思是你用自己的命换我哥的命回来?”
“我是不死之身,我相信我可以把你哥带回来。”看到她那副担心的神情,厘弘舒了一口气,这样解释道。
“万一……”安月萤看着他,终究说了出来,“万一你真的回不来了呢?”
“所以我也要你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
“如果我真的使你哥死而复活,你就永远陪在我身边,不离不弃。可以吗?”厘弘期待地看着她。
安月萤想了一下,肯定地点了点头。看着她那副样子,厘弘笑开了。
黑暗中 生死一线 '本章字数:8539 最新更新时间:2007…06…29 10:11:48。0'
*****
一道耀眼的光芒在幻雪神庄的上空划过,厘弘虚弱地跌坐在地板上,看着安月萤那副与亲人重逢的喜悦样子,咧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厘弘,谢谢你。”安月萤回过头,冲他感激一笑。
厘弘笑笑,提醒她说,“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什么事?”复活了的安月树疑惑地看着他们,问。
厘弘摆摆手,说,“这是我和她的私事。”
说完,他朝窗户走去,刚抬起脚,身体就发出疼痛的讯号,他用手抚着那个部位,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安月萤看到这个情景,跑过去扶着他,着急地问,“怎么了?刚才被死神伤着了吗?”
厘弘冲她一笑,伸出手指在她的额头上弹了下,说,“好好准备一下,大后天我来迎娶你。”
说完,他从窗户跳了出去,对忽米说了声,“回去了。”
忽米回过头,冷冷地扫了安月萤一眼,随着他离开了。
冲进来的卫雨要跑出去追,被安月萤拦住了,“卫大哥,我和厘弘有君子协定,不要追了。”
“安月萤,你清醒一下,他是臣纲,暗物的统治者,不是厘弘。”卫雨虽然停住了脚步,但仍然控制不了地朝她大叫。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刚刚从冥城回来,都被你们搞糊涂了。”安月树问出第二个令他困惑的问题。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卫雨仍然一副气呼呼的样子望着窗外,而安月萤则一副沉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