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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自豪的流利的英语。对于英语的应付裕如使他不必产生丝毫的怯意。他向海伦作
了自我介绍并出示了证件,海伦则拿出她的护照和温哥华的业务名片。铃木仔细看
了看,说:
“凯莱莫斯女士,真高兴能在这里遇到侦探同行。我以前从未遇到过。
你昨天去了南义的办公室,对吧?”
“对。”
“也许你本该是朱丽,那个正躺在医院里备受病痛折磨的女人,所以非常高兴
看到你平安无事。这似乎是一个令人遗憾的误会。”
“是的。”
“你和上木小姐正在这里探望朱丽·派普女士?”
“是的。”
“凯莱莫斯女士,请好好跟我们合作。你为什么要来名古屋?不是来旅游的吧?”
“不。我是来找派普小姐的。”
“啊,和楼下那位高个子先生一起?”
“是的。”
“他叫……”
“威尼·蒂伦。”
“谢谢。现在请你做进一步的合作。派普小姐是什么人?她来这儿干嘛?”
“我不知道。”
“是否在寻找一个你所不认识的人?请解释一下。”
“请原谅,那是秘密。”
“对警察而言就不是秘密。很遗憾你必须告诉我。这是在进行谋杀案的调查。”
“你是说谋杀?谁被谋杀了?”
铃木转了一圈,视线从海伦移到庆子,回答道:
“上木小姐的老板,南义哲先生。”
“南义被谋杀了?!怎么谋杀的?什么时候?”海伦试图继续抓住铃木的注意
力,好让庆子有更多的时间接受这个消息。
“可能是昨天夜里。你最后一次见到南义先生是什么时候?请告诉我。”
“我从未向他眨过眼睛。”
“眨过眼睛……?哦,你是说你从未见过他。那么也许我最好问问这位上木小
姐?”
铃木用日语继续问道:
“你最后一次见到你的老板,或者说最后一次接到他的电话,是什么时候?”
“他真的死了!噢,我必须打电话给他的姐姐。她该有多伤心!太可怕了,太
可怕了。”
庆子转眼之间便像一个婆婆妈妈的日本女人那样,一惊一乍絮絮叨叨地说个没
完。在西方人眼里,这种说话方式简直低下之极。海伦发现她一旦使用日语来说话
和作答,便会对任何事情都变得无能为力,从而陷入日本女人传统的说话行事方式
之中。这实质上是语言的文化专制性,它使人奴性十足。
“我很抱歉,警官,非常抱歉,我记不清了。噢,对了,他来过电话,是昨天,
我想是的。我有好几天没见到他了,他一直没到过办公室,自从……那里也许有人
知道。非常抱歉。”
“你跟他通过电话,是不是?昨天?什么时候?说了些什么?”铃木连珠炮似
的发问,试图使她阵脚大乱。要吓唬一位年轻的日本姑娘,即使是受过良好教育的,
也并非难事。对此,他的自信溢于言表。他也知道,与海伦的对垒他没有占据优势。
这个年长的西方女人不是那么轻易被恐吓的,而她却可以得心应手地用英语捉弄他。
尽管海伦不懂日语,但她对心理活动的理解能力非凡。看到目前的态势,她趋前一
步说:
“让她放松些,警官!你没看见上木小姐很难过吗?给她一些时间调整自己的
情绪,我相信她会回答你的问题。来,庆子,坐下。要杯水吗?还是咖啡吧。铃木
警官,我们需要弄点咖啡给上木小姐,请帮帮忙。现在,庆子,放松些。我知道这
件事的确令人震惊,但你自己必须学会调整自己,好吗?
不,我不会离开你,我就在这儿。”
作为一名聪明的警官,铃木知道何时该宽容以待。于是他拨通电话,请他的大
个子警官接听,告诉他准备大量的咖啡,并把威尼接来,如果他还在那里的话。然
后他回转身继续向两个女人提问,直到他在最大的限度上获得他能获得的情况。
又过去了一个小时,庆子近来与南义的交往情况很快便明朗了。她已有好几天
没见过他,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她只是在前一天的某个时刻跟他通过电话,他向
她传授了如何处理她那时正面临的一桩会计纠纷的机宜。庆子坚持认为那事与朱丽
毫无关系。海伦知道她在撒谎,至少在电话内容上她没有说实话。对此事铃木怎么
想,则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海伦冒充朱丽的颇不走运的骗局,看来距离被揭穿的厄运已经为时不远。海伦
下定决心,坚持说是那个可怜的“白领丽人”把所有事情都搞错了,她从未声称自
己就是朱丽。这只是一场由于缺乏一种共通的语言而造成的误会。庆子的眼睛一直
没有离开过她,不过显然她没有出卖她的意思。现在,她们俩都对铃木说了谎,而
且彼此心照不宣。真是一种情同手足、休戚与共的感觉。
接着,海伦很自觉地向铃木坦白了她和威尼·蒂伦来名古屋的目的。她说他们
是这位生病的朱丽的朋友,来这里是探望她的。至于海伦拜访南义的办公室则纯属
巧合。她去找上木小姐是因为她知道上木小姐是派普小姐的朋友,这与南义毫无关
系。
下面的大难题是威尼。他会对警察说些什么呢?已经没有办法在铃木单独留下
他之前同他预先统一口径了。然而威尼也不会轻易上当的。他的回答很简短,他的
故事与海伦的也没有显著的出入:他们来这里寻找和探望朱丽……他从未进过南义
的办公室,跟他也没有任何的关系,不管他是死是活。
一切听起来似乎合情合理。无法判断铃木到底相信了其中的几分。不过只要铃
木还不能证明威尼话里的水分,那么威尼说了些什么也就无关紧要了。
三人终于获准离开,并根据通常的限制性规定,他们应当待在名古屋,第二天
自行前往警署。他们在大个子警官警惕的目光的注视下钻进庆子的汽车,向饭店驶
去。几分钟的沉寂过后,庆子开了腔:“朱丽会对铃木说些什么呢?”
“她不会提及你的老板草下和任何有关金钱交易的事。这点你尽可以放心。至
于别的事情她怎么说,谁知道?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你打算如何向你的老板们
汇报朱丽、威尼和我的情况呢?我们彼此都坦率一些吧。你本来是为南义工作,而
他实际上是在为黑社会工作,对吧?”
庆子依然忧心忡忡。
“是这样。可是我对你知之甚少,所以也无法跟他们说出你太多的情况。
当然你说得很对,我会做个汇报,而你也极有可能要拜会一下草下先生的一位
高级顾问。”
“哦,是吗?不是草下先生本人?”
“到底谁是草下?”威尼·蒂伦在汽车后座上不耐烦地插了一句。他在脑子里
排练着如何向麦尔·罗缪勒先生汇报的程序。当初抵达饭店时,他第一个急于打电
话汇报的人就是这位麦尔·罗缪勒。现在他却无法以愉快的心情向他再作汇报。更
为糟糕的是,麦尔那件珍贵的东西仍然下落不明,并且他卷入了发生在这个陌生的
鬼地方的一起谋杀案之中。毫无疑问,他肯定要倒霉。无论事情的卷入具有多大的
间接性,对此麦尔一定不会高兴。
“他是当地黑帮组织的头儿。”
“黑帮组织!上帝,这就是我需要的一切!那么那个组织是做什么的?
我怎么跟麦尔说?”
“这个问题留着以后再说好吗?现在让我们来看看光明的一面。我们不是找到
朱丽了吗?”
“哦,是的。”他又陷入沉默,琢磨着刚才听到的情况。看来他为麦尔干的与
庆子干的毫不相干,或许那人就是她的老板。
对话里面隐藏的含义逃不过庆子的眼睛。凭她的观察,威尼·蒂伦根本不是海
伦的同伙,海伦知道的他却不知道。他们在一块寻找朱丽,纯粹是暂时的利益驱使
他们走到一起而已。上木庆子的推测是正确的,他们各为其主。
她希望这条信息会使她的老板们发生兴趣。
22。索尼·伯克
一阵轻微的兴奋感袭遍索尼·伯克全身。他从床上一跃而起,差一点把仍然盖
在熟睡的同伴身上的床单也蹬掉了。然而这种兴奋感同坎通·比尔孔武有力的男子
气十足的躯体无关,它来自于几近无声的电话铃响。尤其这声音是为了提醒他这是
一个十万火急的电话或者传真时,那么不管他正在干什么——读书、睡觉或者做爱
——他都会弃之不顾。
索尼没用床边的分机,他轻手轻脚地穿过他那间巨大的乱糟糟的卧室,来到放
置着商业材料的长条书桌前。他一丝不挂,刚才做爱时留下的汗滴在他古铜色的肌
肤上闪着亮光。他捡起一条毛巾揩了揩身子,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然后在桌子前
边坐下。
“是我。”他对着话筒轻声说道。他不想吵醒坎通。
“索尼吗?我是海伦。我有些情况要对你说。”
“听起来好像不错。是什么?”
“我们找到了朱丽,她在医院里。这是好消息。”
“噢!出什么事了?她怎么样?”
“不好,看来得动手术。医生们还未确诊她得了什么病,不过提到输卵管怀孕
什么的,用医学术语称呼叫做‘宫外孕’。”
“朱丽怀孕了!太棒了!孩子要……”
“索尼,你没在听。孩子不会出生而朱丽也许会死掉。”
“好吧,好吧,我明白了。不过你说朱丽也许会死是什么意思?见鬼,她比一
匹马还健壮。她在哪儿?在名古屋?赶紧把她弄出那个地方,离开那些小日本的医
生远一点,送她进一家医疗条件适宜的美国医院……”还未说完,他的话就被海伦
打断了。
“你最好开始注意听我说话,索尼。朱丽目前哪儿也去不了,那群庸医很可能
跟别的医生一样好。请听我说,朱丽的健康不是我们面临的唯一问题。
正如我说的,这是一条好消息。坏消息是南义昨天晚上死了,是被谋杀的。”
“南义?他是草下的伙计啊。这帮家伙一向彼此敌视。干嘛那是我的问题?跟
我毫不相干嘛。”
“哦,是吗?这么说不是你的问题?就像说不是我的问题一样那么肯定。可是
我还得应付此事,我为你工作,记得吗?醒醒吧,索尼,好好听着。
某一天朱丽来到名古屋,为的是与某人见面,那人就是南义,没错!到这以后
不久她一定是真的生病了,所以她很可能把约会安排在她住的饭店附近,地点就在
地下通道旁边。后来有人开车送她到医院就离开了,第二天,南义就被发现已经死
亡,就死在地下通道里。你听清楚了,索尼,是不是还要我再大声说一遍?”
“混蛋,我听清楚了,我倒宁愿没听清楚。警察呢?”
“关于什么?春雄铃木警官,他是警察中的精英,思想非常敏锐,从他身上别
想得到任何消息。他会说英语,还不准许我离开本地,直到事情水落石出为止。”
“他有没有将那个把朱丽扔进医院就跑的家伙与南义联系起来?”
“你想到了什么?日本人才不会在那种情形下跑掉呢,除非他有什么不可告人
的事情要隐瞒。然后,在第二天我就溜进南义的办公室找朱丽,并且我冒充了朱丽。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