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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听到他讥讽的废话,我感到脸红。很想扑过去,掐住这个冷酷的挪揄嘲讽者的脖子,将他掐死以陈独秀为代表的右倾机会主义,阐述了中国新民主主义的,……此后他们会杀了我……我会在乎吗?……与其在‘覆杯’岛这个该死的地方年复一年地生活下去不如就此结束,这样不是更好吗?……
但是,理智终究占了上风,最后,我只是耸耸肩膀而已。
至于托马斯·罗什,“爱巴”号出发后的头几天里我几乎看不到他。他关在实验室里,不停地忙着配制炸药。假如他使用了手头所有的原料,足以炸毁“覆杯”岛以及百慕大群岛了。
我一直希望他永远不会同意出卖爆燃物的成份,希望工程师索科尔白费力气,不能从他那里购买到这最后一个秘密……难道我的希望不会落空吗?……
——9月13日。——今天,我亲眼看到了炸药的威力,同时,也观看了如何使用爆燃物质。
上午,海盗们开始在岩壁上预先选定的地方开凿一条通到岛底的通道。
在工程师的指挥下,海员们先从墙脚干起,那里的石灰岩极其坚硬,堪与花岗岩媲美。强健有力的手臂挥起镐先凿了几下,如果只依靠这件工具的话,这将是一项费时费力的工程,因为在“覆杯”岛底部的这块地方,岩壁的厚度不少于二十到二十五米。但是,借助于“罗什闪电”,便可以在相当短的期间内完成这项工作。
我所看到的景象令我瞠目结舌。海员们需要尽全力用铁镐开凿的岩壁竟然极其轻易土崩瓦解。
是的!几克炸药足以炸碎岩块,使它化为碎屑,成为几乎触摸不到的灰尘,轻轻一吹便像蒸汽一样四散的灰尘!是的!——我再说一遍——五六克的炸药爆炸后产生了一座一立方米的坑,开裂的声音就像气层剧烈的震动下炮弹的爆炸声。
第一次使用这种炸药时,尽管剂量很小,但是却将离岩壁过近的几名海盗震翻在地。其中两人受了重伤,工程师索科尔本人,也被震得后退了几步,受了严重的挫伤。
这种物质的瓦解力超过迄今为止发明的所有炸药,它的使用方法是这样有:
先在岩石上斜向开凿一个长五厘米宽十毫米的小洞。将几克炸药放到小洞里面,不需要用坦弹塞将小洞堵上。
然后由托马斯·罗什来操作。他拿着一个玻璃试管,里面盛着一种浅蓝色的油质液体,这种液体一和空气接触便立即凝固了。他倒了一滴液体在右洞口上,然后匆匆地退走。实际上,需要一定时间,——大约三十五秒——爆燃物质和炸药才能化合在一起。当它们组合在一起后,其瓦解的力量巨大无比,——可以说是无穷无尽的。——比目前所知的八百种炸药高出数千倍。
在这种情况下,可以想象,开凿这堵坚厚的岩壁只用了八天。
——9月19日。一段日子以来,我一直在观察涨潮和退潮的现象,这种现象穿过海底隧道明显地表现出来。海水向相反的方向流去,一天中有两次。毫无疑问,将一件飘物扔到海湖面上后,只要隧道口位于它的上方,它会被退潮的海水冲到外面。但是,在春秋分时海潮处于最低点时也会有这种现象吗?……我会弄清楚的,因为现在正是秋分。后天是9月21日,今天是19日,我已经看到了弧线的顶端露出在退潮的海水之上。
那么,虽然我不能亲自尝试穿过隧道,但是难道一只扔在湖面上的小瓶子也不能借助黄昏时分退潮的海水穿过它吗?……为什么偶然的机缘——完全是天意的机缘,——不能使这只瓶子被“覆杯”岛远海上一艘船只捡到呢?……甚至为什么海浪不能把它冲到百慕大群岛的河滩上呢?……如果这只瓶子里放着一张纸条……
这就是我翻来覆去想着的事情。然后,出现了反对意见,——尤其是:一只玻璃瓶子在抵达远海之前很可能在穿越隧道时撞在岩壁上或者撞上外面的礁石而粉身碎骨……对……如果用一只密封的小木桶代替它,比如支撑鱼网的那类小木桶,那么这只木桶不会像脆弱的玻璃那样碎掉,可能会飘到海中心……
——9月20日,——今天晚上,我趁着没人注意溜进了一间仓库中,里面堆满了打劫船只得来的各种物品,我拿了一只非常适合我的目的的小木桶。
将这只桶藏在下面后,我返回了比海伏,回到屋子里。然后,我立即开始工作。
“纸、墨水、鹅毛笔,我什么也不缺,三个月以来我每天都能将这里发生的一切记录下来。
我在一张纸上写下了以下几行字:
居住在美国北卡罗来纳的新伯恩市的疗养院十七号楼的托马斯·罗什和看护盖东,确切说是工程师西蒙·哈特于6月15日被绑架。6月19日以来,他们一直呆在阿蒂卡斯伯爵的“爱巴”号上。两个人目前被关在一座山洞内,它是阿蒂卡斯伯爵的秘密居处。阿蒂卡斯伯爵真实姓名为盖尔·卡特日,昔日横行于西太平洋的海盗。这位可怕的不法分子领导的团伙由一百多人组成。如果盖尔·卡特日掌握了威力无穷的“罗什闪电”,那么,他便可以继续从事抢劫活动,而且可以更加安全地逍遥法外。
因此,有关政府必须在最短的时期内摧毁他的匪窟,此事迫在眉睫。
海盗盖尔·卡拉日藏身的山洞位于“覆杯”岛的内部,该岛被错误地当作了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它位于百慕大群岛的西端,东面礁石环绕,形成天然屏障,南面、西面、北面皆畅通无阻。
只有一条隧道沟通内外,它位于水下几米的地方,在西方一条狭窄的水道的尽头。因此,要进“覆杯”岛的内部,必须有一艘潜水艇——至少要在他们正在西北方向开凿的走廊没有竣工之前。
海盗盖尔·卡拉日拥有这样一艘潜水艇——它正是阿蒂卡斯伯爵从前让人制造的并且被认为在试验中失事沉入查勒斯顿海湾中的那艘潜水艇。这艘潜水艇不仅用于由隧道进出小岛,还用于拖曳帆船和袭击往来在百慕大群岛附近行驶的商船。
这艘闻名各国西海岸的“爱巴”号帆船,只有一个小海湾作为船籍港,它隐蔽在小岛西部的石丛后面,从这海上看不见它。
在登上“覆杯”岛之前(最好在西面陆地,那曾经是百慕大群岛的渔人居住的地方)需要做的是用炸药在岩壁打开一个缺口,登陆后,通过这个缺口可以进入“覆杯”岛内部。
还应该做好“罗什闪电”也许已经能够使用的准备。盖尔·卡拉日在受到突然袭击后可能会使用它来保护“覆杯”岛。还有一点需要了解,虽然它的杀伤力超出迄今为止人们的想象,但是它只能覆盖从一千七百米到一千八百米的区域。至于这个危险区的距离,是可变的。但是发射角一旦瞄准了,要想改变它则需要很长时间,船只如果穿过这个区域则会安然无恙地接近小岛。
这份事件写于今日,即9月20日,晚上八点钟,署着我的名字。
工程师西蒙·哈特
这就是我刚刚草拟的纸条的措辞。它在讲述了所有需要知道的关于小岛的情况,它在现代地图上的确切位置,关于盖尔·卡拉日尽力组织的“覆杯”岛的防御,以及立即采取行动的重要性。我在纸条上附了一张山洞的地图,指明它内部的轮廓,海湖的位置,比海伏的布局,盖尔·卡拉日的住宅,我的屋子以及托马斯·罗什的实验室的位置。但是,这张纸条必须被拾到,它会被人捡到吗?……
最后,我将这纸条用一块非常结实的帆布包起来。然后将它放进箍着铁圈的木桶里,它大概长十厘米,宽八厘米。它的密封性非常好,不论是穿过隧道,还是撞在外面的礁石上,都能够经受住撞击。
确实,在被可靠的人拾到之前,它会不会被退潮的海水抛到小岛的岩石上,在“爱巴”号驶入小海湾时被它的船员发现?……如果这张签着我的名字暴露他的名字的纸条落到盖尔·卡特日手中,我就不必再绞尽脑汁思考逃出“覆杯”岛的方法了,我的命运很快就会决定下来……
夜晚来临了。我是怀着多么激动难耐的心情等待它啊!根据我的推测和先前的观察,退潮后的大海在八点四十五分时处于平潮时刻,这时,隧道口的上端大约高出水面五十厘米。海平面和隧道穹顶之间的高度对于小木桶的通过绰绰有余。此外,我打算在平潮前半小时将它放入水中,以便从里往处流的退潮的海水能够将它带走。
将近八点钟时,在幽微的光线中,我走出屋子。湖边没有人。我向隧道所在的岩壁走去。借着这边最后一盏电灯的光亮,我看见隧道的弓形圆口出现在水面上,海水正向这个方向流动。
我来到湖边的岩石上,将装着珍贵的纸条和我的希望的小木桶扔进湖中:
“让上帝引导你,”我喃喃自语,“让上帝引导你!”就这是我们法国水手们常说的话。
小木桶先是一动不动,然后在漩涡的冲击下向岸边漂来。我必须用力地推它,才能将它推入退潮的海水中……
它进入了退潮的水流,不到二十秒,便消失于隧道之中了
是的!……让上帝引导你!……让上天引导你,我的小木桶!……愿上天保佑所有受到盖尔卡拉日威胁的人,并让这伙海盗无法逃避人间正义的惩罚!
第十四章 “斯沃德”号与拖船的战斗
我一晚上没有合眼,思绪一直伴随着这只小木桶。多少次我仿佛看到它撞上了岩石,停泊在海湾中,停在某个洞四里……一阵冷汗流通我的全身……终于,小木桶穿过了隧道……越过航道……退潮的海水将它冲到海中央……伟大的上帝!如果潮水将它带回入口,然后带入“覆杯”岛内部,……如果有一天我看到了它……
晨曦微现时我便起身了,我朝沙滩走去……
我看看湖面……没有任何物体漂浮在平静的湖面上。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继续用大家已经知道的方法开凿通道。9月23日下午四点,工程师索科尔让人炸掉了最后一块岩石。洞内与洞外的联系建立起来了,——虽然这只是一条狭窄的必须弯腰躬背才能通过的羊肠小道。但是已经足够用了。在外面,洞口隐蔽在海滨的乱石中,如果有必要,堵住它也是非常容易的。
不用说,从这天起,这条通道将被严密看守。除非得到允准,否则没有人能够通过它进出山洞……因此,不可能由它逃出去
——9月25日。——今天,上午,拖船从湖底里开上了湖面。阿蒂卡斯伯爵,斯巴德船长和全体船员在码头边上停泊下来。他们开始将“爱巴”号运回来的货物卸下来。我看到了一些装有“覆杯”岛补给品的小包,装着肉和罐头的箱子,装着葡萄酒和烧酒的木桶,——此外,还有带给托马斯·罗什的几个包裹。同时,水手们将导弹的各种零件搬下船。
托马斯·罗什在一旁注视着。他的眼睛射出明亮的火焰。他拿起一个零件,仔细检查,满意地点了点头。我看到他的喜悦不再透过支离破碎的语言来表达了,在他身上看不到所有从前疗养院的病人的痕迹。我甚至暗中寻思这种被认为不可治愈的部分精神错乱是否彻底治好了?……
最后,托马斯·罗什登上右湖上行驶的专用小艇,工程师索科尔陪着他,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