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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亚历山大?谁不让你说?”孩子沉默了。
“是杰克森·穆尔吗?亚历山大,你是怕他吗?”
亚历山大直盯着他,“为什么我要怕杰克森·穆尔?”
得汶紧盯着他,那孩子的眼睛像是燃尽的灰,他的嘴紧闭着,他的神情似乎和一个光滑稚气的孩子的脸极不相称。那是一个成熟的、愤世嫉俗的、痛苦的男人的神情。
“让我走。”亚历山大平静地说。
得汶放开他,那孩子回到椅子上,拿起遥控器把电视拨到马哲·缪吉克的频道。得汶走到他后面和他一起看。
屏幕上,四排毫无表情的孩子坐在低矮的看台上,机械地按一定的节奏拍着手,镜头扫过他们的脸,最后停在其中一个孩子的脸上:一个瘦瘦的留着平头的孩子的脸上长着棕色雀斑。
马哲·缪吉克从红色天鹅绒幕布后出来,“你们好,孩子们。”他大声喊道,“今天我们唱什么歌呢?”
“这个控制亚历山大的怪物的目的是什么呢?”当这孩子全神贯注地看电视的时候,得汶琢磨,这时,涂着口红的嘴唇,大大的红鼻子,白眼球多黑眼球少的马哲·缪吉克唱着一支歌词有“黑鸟绕着房子飞”的疯狂的歌。
“他太让人讨厌了。”得汶告诉亚历山大。
但亚历山大一点儿也没听进去,只是跟着他一起用稚气的声音哼着那首歌。
得汶突然想起当务之急是要弄明白那个房间的问题,其他问题还是先放一放再说吧,于是他离开亚历山大,让他自己在这看他的小丑的表演。
“他需要一个心理医生,”他们去马房时候,塞西莉说,“他母亲是个疯子,这都是这个家庭造成的。”头顶上的天空暗下来,又一场暴风雨正在天边酝酿着。
“塞西莉,我知道你认为这所房子中的幽灵是无害的,但是我不这样想。”
“噢,得汶,真的。”
她拔开门插销,打开门,得汶闻到浓浓一股味,是稻草和马粪的味道。塞西莉的马,皮尔莱·麦可,是优良品种,是一匹长着尖尖的耳朵和大大的眼睛的白色摩根马。
得汶怜爱地拍着这匹马说:“亚历山大骑过它吗?”
塞西莉大笑起来,“开玩笑吧?就那个小肥猪?他就会整天坐在那该死的电视前沉浸在《霍泰斯·团卡基》之中。”
她摇了摇头,“他父亲第一次把他送到这里时,我努力和他友好相处,但他是那样的让人不愉快。”
“我很担心他。”得汶说。
“有理由相信,那会害了你!”
得汶笑了笑,“我不是在说《团卡基》。”
“那你说的是什么?”
“我不能肯定,”他说,那马打了个响鼻似乎对他的话有意见。“好了,我想我知道,”他停了下,“是杰克森·穆尔。”
塞西莉靠近他,“噢,得汶。也许你的脑袋应更多地想一想我们俩的事,我们的幽灵是没有危险的。不久你就会习惯它们。它们会像墙纸一样暗淡下去。”她伸出胳膊搂着他的脖子,把他拉得更近,“你今天在比萨饼店的表现真有男子汉气概。”
他们开始接吻。马在旁边嘶叫并晃着它的尾巴。得汶温柔地把她的胳膊从他的脖子上拿开。
“塞西莉,”他说,“我非常喜欢你,但自从我到这里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我必须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你在说什么?”
他叹了口气,“好了,我要试着做一些事,我不知道是否能成功,但我要试一试。”
她奇怪地看着他。
他合上眼睛并集中精神。有一次他试图给苏留下更深的印象,他想用意念举起大众汽车的前轮,但没有成功。但是这次他更多的是想争取得到塞西莉的帮助,无论如何在他,也许还有亚历山大受到威胁的时候,他需要一个同盟者。
他想像马厩的门,他们进来的时候没有关,他努力集中精神,突然——
门摇摆着关上了。
“哇!”塞西莉说,“你怎么做到的?”
“我能这样,”他说,然后又补充道,“有的时候。”
她盯着他,“你可以再这样做些别的事。”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他告诉她。
“我怎么知道那不是风刮的呢?”
他叹了口气,他四下看了看,眼光停在她的马身上,他集中精神。
在几秒钟内,皮尔莱·麦可浮起了三英尺高。
“噢,我的天,”塞西莉喊着,脸都白了。
得汶轻轻地把马放回地面。
“噢,我的天,”塞西莉重复说,“那真的不是风。”
“当我还是个小孩儿的时候,我就能这样做。”得汶不好意思地微笑着。“有时是这样。有时,无论我怎么努力,也不成功。但,你明白了吧,塞西莉,这就是我为什么想找出真正的我是谁的原因。为什么我是这样,我肯定爸爸之所以把我打发到这里,就是在这儿,我可能找出答案。”“噢,我的天,”塞西莉坐在干草包上,除了这句话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得汶坐在她旁边,“你是不是认为我有点反常?”
她抬头看着他,最后露出微笑,“我从未这样想过,得汶。”
他叹了口气,“我所以这样做,是因为我需要你的帮助,在这所房子中见过的人中,你是我能信任的人,也是我一生见过的所有人中可以信任的一个。”
接着,他告诉她有关魔鬼的情况——他家壁橱中的闪着绿光的眼睛,他父亲告诉他的他“比它们中的任何一个都强大”。他告诉了她亚历山大的恶作剧,和他在东跨院发现的东西,那个肖像,那个门。
“不是我不相信你,得汶,”她告诉他,“仅仅是……我不能适应在乌鸦绝壁有魔鬼的说法。幽灵肯定有,但,妈妈常常告诉我,在这所房子中我们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她也许有点古怪,但我不相信,如果有一点儿危险,她还会让我住在这儿。”
得汶想了想说:“至少从我到这儿以后,我认为不是像你说那样,”他看着她,“我有一个推测,我想,由于我的到来打乱了一些事情,激怒了这里的某种力量。”
“但是,为什么?”
“一些和我是谁有关的东西。我的过去。我从哪里来。”
“你的亲生父母?”
他点点头,“我想亚历山大知道一些事情。也许他是无意识的——但他一定和此事有联系。塞西莉,他把我锁在东跨院的那个房间中一定有原因。”
“是的,”她说,“是想吓唬你。得汶,我告诉过你亚历山大是个很难缠的孩子,这么多年都是这样。”
“但是,现在不是他自己有多难缠的事,而是杰克森很难缠。我想,选择一个像亚历山大这
样的孩子是很明智的,因为他做出任何奇怪的事情都是不会引起怀疑的。”
塞西莉皱皱眉,“得汶,自从看到你在吉欧家的行为和你刚才对皮尔莱·麦可做的后,我不能否认一些超自然的事情。但,为什么你认为是杰克森插手的这件事呢?那仅仅是个传说,我从未被那个说他是个男巫的事打动过。”
“我知道被锁在那个房间时见过的那个人是他。是那个声音告诉我我是对的,并且那声音从未让我失望过。”
她叹了口气,“好了,如果有这样的幽灵在我们心理影响我们,那会是杰克森。”她看着得汶,“你认为我母亲对这些事情知道多少?”
他耸耸肩,“我不清楚,我敢肯定,她知道一些,一些有关我是谁的事情。”
“你认为她知道有关……那你能做什么?”
“我不知道。”他考虑了一段时间,“眼下,我不知道她想做什么,或将做什么。”
“是的。”塞西莉赞成他的说法。
他们听到有雨点落在马厩房顶上的劈里啪啦的声音。得汶说:“我们该走了。”
他们在暴风雨来之前把马厩的门关好。
“得汶,”在潮湿的空气中,塞西莉低声叫他。
“什么?”
“谢谢你相信我。”
他咧开嘴笑了,他拉住她的手,急忙跑回了房间。
暴风雨恰恰在晚饭前降下,它像一只巨手一样摇动着房子,黑紫的乌云布满天空,使夜晚过早的来临。雨水重重地落在地上,把砂石都冲了起来,像小型雪崩一样把砂石和泥土扔到路边的悬崖下。巨大的雷声把狗吓得不停地叫,可怕的闪电撕裂了天空,乌鸦绝壁的侧影随着闪电不时地出现在村子的上方。
晚饭时格兰德欧夫人安排了一次罕见的聚会,决定一家人在一起共进晚餐,当然不包括老姥姥。格兰德欧夫人让西蒙去请亚历山大时,他回来说他不在他的房间,房子中的主人叹了口气,“这不可救药的孩子,我已经告诉了他,晚饭不要迟到,唉。”
西蒙用一个有雕花的浅盘端来一只烧火鸡,得汶早已饿极了,很想痛痛快快地吃一顿。但亚历山大的缺席,使他食欲全失。他感觉有些问题,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你是不是又有些过敏?”他在心里对自己说。晚饭后,西蒙收拾盘子的时候,得汶请塞西莉陪他一起到房子的各处找找亚历山大。
“你是不是认为他又鬼鬼祟祟地去了东跨院?”她问。
“西蒙已经把那暗门钉死了。”得汶告诉她,“但是谁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路呢。”
突如其来的雷声吓了他们一跳,并且灯也灭了。
“你知道这里为什么叫乌鸦角吗?”塞西莉笑着问。
“我来的第一天晚上就明白了。”得汶回答。
他们一人点了一支蜡,来照路。
他们搜索了主院的每个房间:厨房,餐厅,客厅,书房,图书室,卧室,游戏室,但都没有亚历山大。
“难道他去了外面?”塞西莉站在客厅,看着窗外说,这时一个闪电照亮了远处的魔鬼岩。
得汶也看着外面,“嘿,闪电闪的时候,我看见那里好像有人。”
塞西莉解开窗钩打开窗户,“亚历山大!”她道,“你在那儿吗?你是不是疯了?”喊完她又关上了窗户。“得汶,我真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让我们看一看他的外衣是不是在他的房间。”
确实如此。“噢,得汶,我希望你是对的。”塞西莉说,她还是真诚地关心着她的小表弟的。她从他的床上举起一个连衫裤给得汶看,“外面的暴风雨还很大。”
得汶感到有些发抖,但他控制了,“我担心的不是暴风雨。”
她很有分寸地微笑着,“嘿,如果是杰克森,他一见到那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就会把他送回来的。”
得汶看着她说:“不要想得那么好,我相信亚历山大现在很危险。”
她四处看看,突然觉得很恐怖,“你说的是真的?是吗?”
“是的。”他说,“至少,我相信——”
他突然闭住了嘴,在亚历山大的床边上有一块黑板,在上面,一定是亚历山大写的:
救救我,他就要来了。
塞西莉也看到了它。“你怎么想?”她问。
就在这时,在一个巨大的雷声震动这房子之前,在雨声中他们清晰地听到了一个孩子的尖叫。
《乌鸦绝壁》作者:'美' 杰弗里·亨廷顿
(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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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穿白衣服的女人
暴风雨像翻了脸一样,整夜未停。在悬崖边找亚历山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