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同意了,他们走过草坪,沿着悬崖边的台阶向下走。
海浪冲刷着海岸,在海边的路上,塞西莉问:“亚历山大知道你怀疑他成了杰克森的同盟吗?”
“我们这是一场拳击赛,”得汶告诉她,“但我想我的对手是杰克森,而不是一个八岁的小男孩儿。”
她打了个冷颤,这时他们到了避风港餐厅。“我现在不能再想这些事了。”她说着拉开了那扇旧木门。里面有很多人,一层抽烟形成的烟雾罩在人们的头上。得汶和塞西莉找了一个靠边的桌子坐下。
“嘿,这不是那个纽约来的男孩子吗,”安德里亚拿着便笺薄来到他们跟前说,“和格兰德欧小姐一起来的?”
“我想你们俩早就认识了。”塞西莉推测说。
“老朋友了。”安德里亚走过去吻了得汶一下。他羞红了脸。“你怎么样,小孩子?那些幽灵还有吗?”
得汶对着塞西莉微笑着,“什么幽灵?”他说着,俩人同时笑了。
“来点儿什么,伙计?”安德里亚问,“你来点普通可乐吧,年轻的女士。不要再给我找麻烦了。”
塞西莉对得汶说:“几周前,经理检查过我的身份证后,为她给我一杯葡萄酒的事骂了可怜的安德里亚一顿,你指的是那件事吗?”
“仅仅因为你是塞西莉·格兰德欧,和其他的事无关。”安德里亚弦外有音地说。
“普通可乐和一份油炸蛤,”塞西莉说,“我没胃口。”
“我来一杯姜汁啤酒。”得汶说。
“马上来!”安德里亚喊着穿过人群。得汶观察了观察周围的人,大多数都是有点年纪,浓眉毛,几天都不刮胡子的身体结实的人,“都是渔民,”塞西莉说,“他们中的大多数都为我们家工作。”
她告诉他,在这个季节,旅游的人都走了,每年五月到这里当服务员和仆僮的人也就走了,现在,这里大多数都是本地人,十几岁的人也就少了。
安德里亚送来他们要的东西,塞西莉把第一个蛤肉抛到嘴里,她看着得汶,用缓慢口气问,那显然是她心里的某些疑问:
“得汶,你和我说的你的过去——你的亲生父母——和杰克森的关系……唔,还有你想过我们——你和我——也许有什么关系。”
“的确想过,”他承认,“是的。”
他蘸了一点沙司,把蛤肉放在嘴里嚼,看着她。
“但是我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说,“我的意思是,那只是用来解释我父亲为什么让我来到这里的一种感觉,但似乎相差太远。”
“什么意思?”
“我想,如果你的爱德华舅舅和他的疯了的妻子是我的亲生父母,那么亚历山大和我就是兄弟了,但为什么送走的是我而不是他?”
“有可能。”塞西莉同意。“而且,我想,很可能你是他们结婚以前出生的。”
他扬起眉毛说:“这样的话,也许我是你舅舅和他的某个女朋友的孩子。”他停了一下,看着她,“然后由你父亲照顾着。”
“我父亲?”
得汶点点头,“也许那就是我被送走的原因。也许是他出走的原因,因为他使别的女人怀孕,你的母亲容不得他了。”“那太离奇了,”她说,“如果是这种情况,我妈妈为什么还会接纳你呢?”
他耸耸肩说:“谁知道?”
“噢,得汶,”她说,她的眼睛突然睁得很大,“如果你是我哥哥,我可受不了!”
他点点头。这一点儿他明白。他喜欢塞西莉,非常喜欢。如果她变成他的妹妹,他想都不敢想。
“但是,我们必须想到有这种可能性,”他说,“你还知道你父亲的什么事情?”
她喝了一口可乐。“一点也不知道,真的。”她的眼睛挪开了,似乎怕得汶看出什么来。“有时我想起他,想如果他在我身边,也许我的生活会正常点儿。”
“什么意思?”
“也许妈妈会少些烦躁,也许这房子不会像个地窖似的。但他走了,他们毕竟是两口子。”
她把盘子向得汶推了推,“吃点吧。”她告诉他,他服从了。
“当然,”塞西莉接着说,“我不认为她曾经爱过他。真的,”塞西莉微笑着,“她和他结婚只是想报复她真正爱的人。”她等了一会儿又说:“罗夫·曼泰基。”
得汶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罗夫·曼泰基?”塞西莉哈哈大笑。“是的,我想你正在寻找秘密,一个和幽灵无关的、你可能也想听的故事。”她喝完苏打水,叫道:“嘿,安德里亚,再给我来一个好吗?”安德里亚告诉她马上来。
“快告诉我。”
“好的。这个令人不舒服的故事是这样的。在罗夫十几岁的时候生活在乌鸦绝壁,他和我妈妈关系很好——你知道我的意思。他的父亲是我们家的勤杂工,并且是我外祖父的好朋友。外祖父像对自己家的孩子一样对待他,罗夫和我的母亲、我的舅舅受同样的教育,享有几乎同样的特权。”
“那么什么时候开始不合的呢?”
“唔,我妈妈告诉我,我的爱德华舅舅,她的哥哥,总是嫉妒罗夫,因为他长得更大,反应更快,更强壮,更聪明,更好看。相比之下,我的外祖父似乎更喜欢罗夫。”
安德里亚把可乐放在塞西莉的面前,但她太专注于讲故事,而没注意到这些。“外祖父还总是希望罗夫和我的母亲结婚,并且,事实上,他们也有这样的计划。有一段时间他们的感情火热,我听说了这件事。”
得汶觉得这种想法对格兰德欧夫人来说很不协调。不能想像格兰德欧这样端庄、文静、冷漠的女人在罗夫的怀抱里是什么样子。
“但这一切都因为妈妈发现罗夫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而被毁坏了。我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但妈妈暴跳如雷,这是她从未想到的事情。”
“并且她现在还对罗夫怀恨在心。”
塞西莉喝了一口饮料,“那只是事情的一半。但也许我不应该——”
“但,你说得太多了。”
她得意地笑了。“噢,对了。但不要对这件事说一个字。你知道罗夫怎样进的监狱吗?”
得汶有点儿结巴:“为、为什、什么?”
“当然,这都是发生在我出生前的事情,但这个故事已成为乌鸦角的传说。是我妈妈发现罗夫拉着两个孩子把车开到崖下的。我想那个女孩子就是和罗夫好的那个人,不过我不敢肯定。无论如何,他们都喝了酒,你知道,下雨的时候那路是多么得滑,风是多么得大。”她给了他个假笑,“我觉得你能想像得出来。”“他们冲出了路外。”
“从崖顶上冲了出去。”她颤抖着说,“噢,这就是故事的全部,太惨了。但这只是个意外。妈妈告诉警察说,那天晚上,当罗夫他们两个人离开乌鸦绝壁时,她知道他已喝了酒,她说她曾试图阻止他开车,但他没有听她的。她发誓在车掉下去的瞬间罗夫坐在方向盘的后面。这就足够让罗夫因过失杀人在监狱中过上五年的。”
“就这样,她报了她的仇。”
塞西莉吃完最后一个蛤肉,说:“我是想说,特别是在这个镇上,没有一个人相信那天晚上罗夫开车了。他们认为是那两个人中的一个开的车,罗夫确实喝得太多,以至于什么也不记得了,他只能确定一点,那就是他没有开车。第二天早晨,人们在崖角下发现他在雨中熟睡着。”
“你认为你妈妈对警察撒了谎?”
“嘿,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喔。”得汶喝了一大口姜汁啤酒。
“噢,这不是强大的守护神吗!”一个声音传过来,是D·J和艾娜。“没有人在今天晚上给你找麻烦吧,我的男子汉?”
得汶笑了,“到目前还没有。”
“嘿,帅哥儿,”艾娜说着拉了把椅子坐在他的旁边。
塞西莉皱了皱眉,“你们打断了我们重要的私人谈话,知道吗?”艾娜笑着看着她,“你的新哥哥不能总是被你霸占着,塞西莉。”
“他不是我哥哥。”她大声说。
D·J挨着她坐下,“唔,如果他不是,那我可要嫉妒他了。”
“你喝酒了吗?”塞西莉问他,“你的呼吸有点味儿。”
“你知道,我开车的时候不喝。”
“那么你是不是吃了太多的葱,靠后点儿。”
D·J做了个鬼脸,靠在他的椅子上。
安德里亚过来问他们要点什么。
“冰镇的牛奶,”艾娜看着塞西莉面前的油炸蛤盘子说,“脱脂的,我正在减肥。”
塞西莉对着她做了个鬼脸。D·J要了可乐。
艾娜凝视着得汶,“你想去看电影吗?只有你和我两个人?”
他耸耸肩,“唔,我和塞西莉是一起出来的。”
“是的,小姐。”塞西莉眼睛睁得很大,“嘿,得汶你看谁来了。”
他们全都转过去,在人群中得汶看见他绿色的眼睛四下张望。
是罗夫·曼泰基!
“是不是在做梦?”艾娜说,“他是,像……像个电影明星。”
罗夫发现了他们,他笑了,从人群中走过来。
“他过来了!”艾娜喘着气说。
D·J哼了一声,“哈,他有什么可得意的?他是个谋杀犯。”
“不要这样说。”艾娜申斥他。
罗夫来到跟前,微笑地看着他们说:“晚上好,孩子们。塞西莉。”
“你好,罗夫,”塞西莉说,“今天晚上怎么样?”
“我很好并且很悠闲。”他看着得汶,“希望你们不要给这个新来的男孩子讲我喝醉时的恐怖的故事。”
“从他回来后,罗夫就不喝酒了。”塞西莉告诉大家。
他向大家眨眨眼说:“我已成为一个模范公民了。”“请坐在这儿,”艾娜从得汶身边站起来,凝视着这个上了年纪的人,“我是艾娜·罗波兹。”
“认识你很高兴,罗波兹小姐。”
罗夫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他们的桌边,安德里亚过来又给他添了一盘蛤肉。“记在我的账上。”他告诉她。
“妈妈会说你在试图讨我喜欢,”塞西莉说,“就像你要买下整个小镇一样。”
他大笑起来,“你妈妈正像你说的那样做。我没有买整个小镇。”他停了一下,向艾娜眨着眼。
艾娜咯咯地笑着说:“你怎么变得这么富有?”
“我敢打赌,那一定是非法的,肯定是。”D·J说。
罗夫好像是被触动了,“年轻人,我?我做了什么违法的事?”
“D·J你太莽撞了。”艾娜批评他。
“事实上,”罗夫告诉他们,“我的财产都是光明正大的,我的账本可以公之于众。毕竟不是每个人都知道我是怎么弄到一大笔钱的。”他故意停了停,“是在股票市场吗?”
塞西莉哈哈大笑。
“那是真的。”他看着得汶真心地说。“为此我冒几次险,你冒过险吗?马驰先生。”
“只有一次算得上。”得汶告诉他。
“唔,”罗夫嘲讽地说,“总是追求平平安安不会使任何人富起来。当我从监狱中出来的时候,你知道我干什么了?”
“干什么了?”艾娜脱口而出。“我在沙特阿拉伯的油田找了个工作。那是我财运的开始。从那儿我很容易地到了埃及,在那里,更好的财运来临了,我开始了我的考古挖掘工作,你们猜我找到了什么?”
“木乃伊的坟墓!”艾娜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