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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认为它是随便的。它跟我说过话。它试图把我吸引到外面。我才是它的真正目标。但是为什么,罗夫?那是我想知道的。我这一生,这些东西都在试图抓住我。我的爸爸尽了最大努力,但是他们夫妇都去世了,而且自来这里以后,我一直在和它们战斗。”
“你能坐在这里,很显然,你胜利了。”罗夫观察着他,声音带着赞赏。“是的。”得汶也为自己感到有一些骄傲。“是的,我做的还可以。”
“你知道你是什么人,是不是?得汶,你的父亲一定曾经对你解释过。”
男孩往前坐了坐,“正是这一点,罗夫,我不知道,我的父亲从没告诉过我,他只说我比它们中的任何一个都强壮,而且我不应该害怕。”
罗夫做了鬼脸。“那是无关紧要的。我想你的父亲是一个守护人,而且做的是教育守护人的工作。”他像是简短地考虑着什么。“你真正父母一定是把你托付给他照料。他也是一个守护人,他应该知道你的力量,但是他们为什么不想让你知道你的继承权,我很难想像得到。它是一种令人骄傲高贵的继承权——”
“哇。我们能稍微在这里停一停吗?我的继承权?守护人?”他睁大眼睛看着罗夫。“你能从头说说吗?请?”
罗夫露出一点儿微笑。往下看了看膝盖上的书。
“这里一定有你的父亲,是不是?”他问,“在这本书中?”
得汶点点头。“从某些方面看不可能是我爸爸,名字不一样,而且照片是一百多年前照的。”
“给我找出来。”罗夫说着把书递给得汶。
得汶用指头轻轻地翻着那发霉的旧书页。他找到了达太·安德伍德。他拿着打开的书指给罗夫看。“就是这个。”他说。
罗夫睁大眼睛。“达太(译者注:达太是《圣经·马太福音》中的人物,是耶稣十二使徒之一)是你的父亲?”
“你认识他?”
罗夫的视线从书上移开,看着得汶的脸,然后又回到书上。
他说:“哦,是的,我认识他。”他站起来,又给自己倒了杯酒。雨下大了,打得玻璃砰砰直响,地平线上打起了闪电。乌鸦角的又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他不可能是我的父亲,”得汶说。“他是上个世纪的人。”
“守护人能活很长的时间。他们必须这样。他们教育、训练和保护下一代的守护人,你说他多大年纪?”
“他去世的时候是五十七岁。”
“至少要加上两个一百,我的孩子。”罗夫咧着嘴笑着说。
“那是不可能的。”得汶急忙说。
罗夫笑得嘴张得更大。“你凭空把那书拿过来不是同样不可能吗?在比萨店和魔鬼格斗不也是同样不可能吗?”
得汶试图弄明白这些有关他父亲的新信息。“那么马驰(March)不是我父亲真正的姓,”他沉思一会,大声说,“因为它是我出生的月份(在英文中,March是“三月”的意思),所以他就把它当成了姓。”他突然回头看着另外一个男人问:“一个守护人如何活到如此高的年龄?我爸爸也是人。他一定是。”
罗夫叹息说:“他是人,得汶。所有的守护人都是。但是他们的血统是来自远古的……利用巫术,他们可以把反映在他们年龄上的时间延迟。他们是被赋予了特殊天赋的人,并且他们会继承这种教育、训练和保护……”
“教育谁,罗夫?”
罗夫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他的眼睛望着远方,沉浸在回忆中。“当我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达太·安德伍德是美国最好的守护人。我很尊敬他。他对我像祖父一样——明智、有雅量那一类型的祖父。我父亲认为他就像太阳一样升起,运行,又降落。”他停了一会接着说,“我们都很热爱达太、穆尔先生、爱德华、阿曼达。”
“他在这里?我的父亲曾在乌鸦绝壁?”
“是的。有一段时间他在这里,他训练我的父亲。你知道,我父亲也是一个守护人。”罗夫看着得汶,似乎想在那里看出什么,一些他可能熟悉的什么。“根据我的生活阅历,虽然我不能想像你的父母是在那里,但我知道,没有人可以把你和作为守护人的达太安排在一起。”
“他们就在这里,在乌鸦角,”得汶坚持说。“为什么他不把我送到别处而是送到这里?而且他为什么从不告诉我关于这里的任何事?”“这些问题的答案我不知道。但是,达太·安德伍德不会没有原因地做任何事。对这样的事他看得很远且目光锐利。是的,我相当确信他想要你在这里发现你的继承权。但是,我无法估计他对你隐瞒这些的理由。这里已没有了其他的守护人,没有谁可以以他那种方式教你了。”
得汶站着,再一次面对靠近窗户的罗夫。“罗夫,我很困惑。我不了解一个守护人是怎么回事。入口的守护人……入口是什么?它是像东跨院中那样的门吗?”
“你理解的非常对,得汶。是的,就是那样的门。”他稍带嘲讽地微笑。“用比较通俗的语言说,称之为地狱。”
“是的”,得汶说。“像以前我的壁橱一样。是地狱。”
罗夫同情地看着他。“它们在你的壁橱中落地生根?真是可怜的小孩。”
“但是,为什么,罗夫?那是我所想知道的。为什么是我?”
罗夫悲伤地仔细地看着他。“你真的不知道,是吗?”
“真的不知道。”得汶告诉他,声音中带着恳求得到事实真相的渴望。
罗夫把酒杯放在靠窗的座位上。他把手放在得汶的肩上,眼睛直视着他。
“得汶·马驰,你具有远古的、很有历史的血统,有令人骄傲和高贵的继承权,”他告诉他。“得汶·马驰,你是男巫——高贵的夜晚飞行力量的控制者。”
这时雷声响了,来的正是时候。
“夜晚飞行力量?”
几秒钟后,得汶才反应过来。这个词使他的脊梁骨直冒冷气,他感到从头到脚都非常兴奋。
“夜晚飞行的力量的控制者。”罗夫重复着。
他心中又出现了他在乌鸦绝壁的东跨院看到的那些书。也是这个词使他停住了,“夜晚飞行的力量”。不用问,他也知道了穆尔也是夜晚飞行的力量,他想起了曾住在他们房子中的黑如夜晚的乌鸦。
“夜晚飞行的力量。”得汶有点兴奋。“男巫——巫师!就像杰克森·穆尔一样。”
罗夫听这句话像是很生气。“哦,不,不像他。杰克森·穆尔玷污了夜晚飞行力量的远古的值得尊敬的传统。他凭借他的父亲,伟大的侯雷特·穆尔教授给他的传统的力量作恶。他成为叛徒——一个背叛了的男巫,地球的周围所有的夜晚飞行的力量都离他而去了。”
这些听起来像神话的事情得汶只在漫画书中读过。它的确高深莫测,然而又是那么的可靠。无论夜晚飞行的力量是什么,他是它的一部分——是他们中的一个。这是他一生中第一次感觉和很重要的事情发生联系。
“这么说,有更多这样……这样……具有夜晚飞行力量的人?”
罗夫微笑着说:“哦,是的。夜晚飞行的力量在全世界都能找到。他们的历史可以追溯到远古的一天,第一个具有夜晚飞行力量的人掌握了古老的元素的秘密——为了正义,永久地消除了魔鬼的力量。”
得汶笑了:“这也太难想像了。”
“我也曾经这么想。但是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记得,在乌鸦绝壁的院子中看见我父亲和老穆尔先生把一个魔鬼关进畜栏中。穆尔先生扭住它,用拳头打它。我看见,他并没有使用他的手,只是用他的意念,最后把它送进地狱,以后我知道我是被赋予了很棒的特权,我能看见夜晚飞行的力量施展他们的魔力。”
“这么说,这是他们家庭的一部分,”得汶说。“整个家族。我正在读有关他们的事,有关侯雷特的事。”他看着罗夫说,“那么,格兰德欧夫人知道这些吗?”
“她当然知道。但是……”罗夫做了个鬼脸,可以看出他被过去的记忆所困扰,“那是在很久以前,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巫术和魔法在那栋房子中被禁止了。”
“因为杰克森,对吗?”
罗夫点点头,“他是个出了名的疯子。”
得汶听这句话时有点发抖。“有记载说他离开乌鸦绝壁去了欧洲……”
“是的。他和他父亲闹翻了,开始用自己的力量谋私利。”
“因此他被认为是个叛——你怎么说他?”
“一个叛徒。一个作为具有夜晚飞行力量的成员却拒绝正义的人,为自己的私利变成了魔鬼的力量的人。”
得汶的情绪有点低落,他靠着桌子稳住自己,“但杰克森回到了乌鸦绝壁,”他说,“他回来娶了艾米丽……”
“是的。他使他的弟弟相信他已经改正了。哦,杰克森非常精明,狡猾。可怜的兰德夫·穆尔觉察到杰克森是多么的狡猾时已太晚了。”
得汶记起记载艾米丽死亡的剪报。“我在有关艾米丽·穆尔死亡的文章中看到过你父亲的名字。她是真的跳下去了吗?因为杰克森?”
罗夫把双臂抱在胸前。“你预先做了很多工作。艾米丽·穆尔死的时候,我还很小。但我记得她是一个可爱的年轻的女人。当她无法怀孕的时候,杰克森开始欺骗她,使她的情绪变得非常的低沉。”
“她因此自杀了?”
罗夫点点头。“但是,杰克森为她的死感到很悲伤,”得汶说,“那是塞西莉告诉我的。他为她立了纪念碑。因此他不是很坏——他也许爱她。”
罗夫笑了。“嗯,我们已不再年轻浪漫。但我相信,得汶,那里只是杰克森·穆尔的圈套。”
得汶看着狂怒的大海。“他为什么如此渴望有一个孩子?”
“这不是明显的吗?他意在乌鸦绝壁。他就会因为这孩子生活在乌鸦绝壁,兰德夫就会失去继承权,那么爱德华、塞西莉、亚历山大……今天就不会在这里。”
得汶想起了某些事。“他和别人生过小孩吗,除了妻子之外?他和他欺骗过的无论什么人呢?”
“没有,杰克森死的时候没有一个继承人。”
“你能肯定吗?”
“是的,得汶,我能肯定。”
男孩子走到书架前,用手碰了一下那个像是盯着他骷髅头,有种像受到电击的感觉。
他折回到罗夫跟前。“为什么杰克森如此想成为乌鸦绝壁的主人?”
“侯雷特·穆尔把房子建造在西半球最大的地狱上,那是他强有力的力量之源。杰克森控制那房子和入口,作为长子他相信他有这种继承权。”
“这样说来,这就是夜晚飞行的力量获得力量的地方——从地狱获得?”
罗夫微微地笑了一下。“听着,得汶,这只是我对全部错综复杂的东西的一种简单的总结。也许这是我父亲的书中的一部分……。”
“但是我必须知道。杰克森控制着魔鬼吗?是他派出它们来对付我的吗?”罗夫叹了口气,“也许杰克森是它们联盟中的一个,这一点我说不太清楚。有许多地狱,得汶。一些是封闭的,一些是在夜晚飞行的力量控制之下,而还有一些是开着的。‘地球的伤口’,达太这样称呼它们。有许多的怪物从中逃脱出来,而且这些东西就在我们中间。一些是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