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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之路 (第1卷)-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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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们刚好甩掉“马可”号船和它的那些混乱的伙伴后,那突如其来的风暴又突然停止了。一颗流星向北方飞去,绿色的光芒照亮了天空,然后在大气中消失。
  乔治说:“它有可能会消除所有的紧张情况。”
  就在这时,那些乱吹乱撞的风开始停下来了;电平充满了电;侧向气流也终于消失了;我们面前的航路也已经变得平坦,在不到三分钟的时间里,在“马可”号船周围的一群邮船打亮了他们的能源灯,呼啸着飞走,继续工作去了。
  “发生了什么事呀!”我喘息着说,神经的激动和电压的刺痛都已经过去了。我的充气机已经沉得像块铅。
  “天知道!”乔治船长严肃地说,“是那颗古老的流星摩擦释放出了不同的电平。我以前曾经碰到过这类事情。唷,还好。”
  我们从一万英尺的高度降到了六千英尺,脱掉了我们又冷又湿的衣服。蒂姆关掉了充气机,从架子中走了出来。“马可”号船从我们后面紧随而来。蒂姆在一片宁静中打开了胶体,擦了擦脸。
  “喂,威廉斯,”他叫着,“你是不是偏离位置,大概一度或两度?”
  “可能是的,”“马可”号船中传来了一个声音。“今天晚上我带来了一些东西。” 
  “我注意到了。你那边是不是有些漏风?”
  “我警告过你。你为什么还要向北航行呢?向东行驶的船都有点漏气。”
  “你警告过我?我一直驾驶着一艘以消耗极地卫生条件为代价的船。在你们离开支架的时候,我就一直注意着那collid了,我的孩子。”
  “我决不会否认这一点,”“马可”号船长轻轻地回答道。“刚才你处理那种情况的方式——在出现电压混乱时我是一名公正的交通法官——那是我见过的又一次变革。”
  在听了这些恭维话后,蒂姆的背脊明显变得柔和起来。在指挥台上的乔治船长眨了眨眼,指着那幅极具吸引力的少女照片。现在这幅照片正被钉在驾驶轮托住蒂姆的望远镜的架子上。
  我明白了。所有的一切,我完完全全明白了。
  这时头顶上传来了“星期五一起去喝茶”的谈话,和一篇有关废船命运的简短报告。在蒂姆下来时,他主动说道:“对一个航空控制委员会的成员来说,年轻的威廉斯相对来说,要比那些高度紧张的傻瓜们好一些。你正在考虑雇佣她吗,乔治?我要去看一下左舷的侧向压力——它好像它有点热——接下来我们就慢慢前进吧。”
  “马可”号邮船哼哼着欢快地驶开了,然后把自己悬在了指定的地方。在这里它作为一个不关闭的观察站,救生船停靠站,救助链;以三百英里为半径的圆形区域内的最高上诉站和气象局而存在。这将一直延续到下星期三,那时和它换班的邮船将滑过群星来代替它奋斗的位置。它那黑色的船体,双层指挥塔,时刻准备着的吊索,所在的一切依然保持了这个飞行体作为旧时代权威机构的特征。它仅对航空控制委员会负责——就是被蒂姆随意叫作A、B、C的机构。但是,这个由半选举、半任命的办法产生的,由两性组成的委员会控制了这个飞行体。我们的座右铭是“交通就是文明”,理论上,我们只要不影响交通和一切与交通有关的事务,我们什么都可以做,而实际上,是由航空控制委员会决定是批准还是取消所有的国际安排,以及审核最后的报告。如果发现有一些飞行体,虽然忍耐力、幽默感不错,但却很懒惰,那么也不能把整个公共行政机关的重担都交给这种飞行体的肩上。
  我一边和蒂姆讨论着这点,一边在指挥室鸣着巴拉圭茶。这时乔治驾驶着邮船,每五十英里就划一道美丽的弧线飘过“班克斯”号邮船喷出的白色烟雾。这时,液体调控器不必使用绘图仪就把航程记录到磁带上。
  蒂姆搜集了几盒磁带,检查了一下最后几英尺的飞行状况。上面记录着“162”号邮船正通过电压波动区。
  “五年来,我从来没有出现一张令我如此兴奋的航行图,”他沮丧地说。
  邮政飞船上的液体调控器记录了每次飞行的每一码的飞行情况,然后把这些磁带送到航空控制委员会。委员会将详细地核对并制成合成照片,判断船长们的指挥情况。蒂姆看着他那不可改变的历史,摇一摇头。
  “喂,在55度的地方我们下降了一千五百英尺,乔治,那我们刚才肯定是站在我们自己的头上了。”
  “这是毫无疑问的,”乔治回答说,“我想刚才我就已经注意到这一点了。”
  乔治并没在珀内尔船长那种像猫一样的敏捷,但是他用那宽宽的手指尖控制调轨掣的时候,则是一位十足的艺术家了。那有趣的飞行曲线在磁带上产生摇晃。东边,“马可”号邮船的光垂直射下来,照在后面的星星上面。西边,没有任何行星升起来,只有特里尼蒂湾的三条垂直线产生了一层低低飘浮的烟雾(我们仍然按南边的路线行驶)。除了烟雾,我们似乎是天空中唯一的物体了。我们悠闲地飘浮着,地球公转着,我们准备着陆的塔楼即将转过来了。
  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时钟显示出我们正以16秒一英里的速度前进。
  “多美的夜晚,”蒂姆说,“我们快成为时间的主人了。”
  “夜晚已经来了,”乔治抬着头说,“我正向西追逐着黑夜。”
  “如果一层薄雾在不知不觉中飘来时,前面的星星便会变得昏暗了,但是空气在船壳外的轰鸣声已经变成了愉快的欢呼声。
  “黎明前的大风,”蒂姆说,“它现在去追太阳了。看!看!有一个黑色的物体又塞到我们船头上了。快到后面的胶体那边去,我让你们看些东西。”
  发动机房又热又闷;舱房里的职员都睡着了。那位观察弗勒里射线的技师也快睡着了。蒂姆滑了下去,打开了后部的胶体,向我们揭示了地球的曲线——海洋的深紫色——镶着一圈极深的金黄色。然后太阳升了起来,穿过胶体取代了我们的灯。蒂姆皱了皱眉头。
  “笼子里的松鼠,”他轻轻地说道,“那就是我们了。我们是笼子里的松鼠。黎明的速度是我们的两倍。但没几年,我那闪光的朋友,我们就会以让你惊讶的脚步追赶你。我们将赶上你!”
  是的,那是我们的梦想:我们可以任意控制地球上的时间。到那时,我们在这个纬度上就能把黎明延长到现在的两倍。但有时候——甚至在赤道上——我们将按太阳运行的速度托住太阳!
  现在我低头看到的是一个交通拥挤的海洋。一艘巨大的潜水艇正破水而出。一艘又一艘的潜水艇,摆脱了压力,吐着水,吸着水,野蛮地吐着泡泡,接二连三地浮了起来。这些深海的货船在经过长长的夜晚都浮了起来呼吸着。那悠闲的海洋到处点缀着孔雀眼睛般的泡沫。
  “我们也要呼吸,”蒂姆说。当我们回到指挥室,乔治关掉了门,打开了胶体。新鲜的空气迎面扑来。我们不用赶时间。根据旧的合同(这訾合同将在年底修订),每一艘邮船航行时间有十二小时,邮包到达时间再多十个小时。于是我们在一艘向东的斜形飞船的通道吃了早餐,而这艘飞船则没精打采地以二十英里的速度雅着我们邮船前进。
  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在斑斑点点的大西洋的云层以上半英里处,在经受了既能清醒头脑,又能锤炼胆略的电压波动之后,我们开始享受生活和卷烟。当我们正在讨论着日见拥挤的交通状况,以及我们自己的优势,即保持一定的高度。我们听见了(我则是第一次听见)从一艘医院飞船的晨颂曲。
  在我们的下方,这艘医院飞船覆盖着一团纠缠不清的绒毛。在她升入太阳光中之前,我们捕捉住了她的歌声。“哦,你,风之神,”那不见面的声音在唱,“祝福君王!赞美他,推崇他,永远!”
  我们不知不觉地摘掉了我们的帽子,和她一起唱了起来。当我们飞船的阴影落在了它那巨大的敞开的平台上时,他们边唱边抬起了头,向我们友好地伸出了手。我们可以看见医生,护士,以及病床上那一张张苍白的脸。这艘飞船缓缓地从我们下面经过向北飞去。它的船体上挂满了露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它躲进了一层云朵的阴影中,不见了踪影,但歌声却依然飘荡着。“哦,你,神圣而谦卑的人,祝福君王!赞美他,推崇他,永远!”
  “那艘船肯定是专治患慢性肺结核病的,否则那些病人不可能’唱赞美歌;那船是一艘格陵兰船,否则它在它的胶体上不会有防雪遮帘。蚪乔治最后说,“它将去丹麦腓特烈港,或去某个冰川疗养院度过一个月时间。如果它是一艘幸运的医疗船,它应在八干英尺的高耷飞行,是的——上面都是肺结核病人。”
  “有趣的是往往新事物就是旧事物。我曾经在书上读到过,”蒂姆回答道,“原始时代的人通常拖着他们的病人,把他们包扎起来,送到山顶上去,因为那里细菌少一些。我们把他们升到无菌空气中一会儿,是一样的主意。医生们说,我们人类的平均年龄已经增加了多少了?”
  “三十年。”乔治迅速地眨了眨眼睛。“我们是否要把增加的三十年都在太空中度过呢,蒂姆? ”
  “那就朝前飞吧,朝前飞吧,谁会妨碍我们前进呢?”老船长笑着说。
  我们的邮船升了很高,绕过海岸和大陆的航线飞行。我们有这个必要。虽然我们的航行路线快不是一条人口稠密的路线,但沿线也是有比较稳定的交通流量。我们在保留区外面碰到了来自加拿大哈得孙湾的皮货商船,它正急匆匆地带着黑貂皮和黑狐皮离开波那维沙去填补永不满足的市场。我们越过了又小又紧的来自加拿大基韦廷的飞船,但是他的船长们已经发现在特里伯西和布朗科之间没有陆地。但他们知道从西非带回的是何种金子。我们碰到的泛亚直航航班正老实以七十英里的速度绕着第五十道子午线,从容地绕地球飞行。南边,被漆成白色的阿克芬埃德——亨特公司水果船在我们下面飞行。他们的通风壳像中国的风筝一样发出嘘嘘的声响。他们的市场在北方,位于北边的疗养院之间。在那里,穿过冰雪,你都可以闻到葡萄和香蕉的阵阵香气。我们还看见了阿根廷运牛肉的船。这些船的容量巨大,可外形并不怎么美观。他们也是送到位于北部被冰雪包围的港口卫生院。在那些地方,潜水艇不能升上去。
  底部被漆成黄颜色的平底船悠闲地运着矿砂和石油罐从北边飞来,像一排轻松自如的野鸭一样。这些运送矿石和石油的船决不会多飞一英里的,但把这些东西运到加拿大内恩和希伯伦以外的冰堆里的潜水艇上有很大的危险,所以这些沉重的运输飞船直接飞向哈利法克斯(加拿大),边飞行,边呼吸空气。除了到阿萨巴斯卡的船,他们是空中最大的货船了。但这些最后的东西,包括已经走了的小麦船,所有的船都忙忙碌碌地在世界各地运行,忙着在西伯利亚运送木材。
  我们计划是去圣劳伦斯(这实在奇怪,这些古老的水道仍然吸引着这些空中的孩子们)j然后沿着这条黑漆漆曲,位于浮冰之间。的宽阔航线,往下就是凝聚着父辈智慧的停机场——这就是每个人都知道的魁北克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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