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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结果他们就在背后造他的谣。”
陈永灿刚刚恢复一点美好的幻想,齐济欢又给了他当头一棒,“不过像罗彻这样的人,也的确不是省油的灯,你想要开苞的话可以找他,他喜欢处男,谈恋爱就算了。”
陈永灿气呼呼的,“我像处男吗?”
大抵处男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不啻于一种隐晦的侮辱,几乎和没有魅力,内有见识,天真幼稚之类的挂钩。
“像啊!”齐济欢想笑,赶紧又安抚,“我只是说像,又没说你一定是,你是不是,也就你自己清楚,我是说罗彻喜欢那种看上去干净整洁的新人,你应该是他喜欢的类型。”
陈永灿不好意思了,“可是我一点也不帅。”
“男人要那么好看干什么?身材好最重要了。”
陈永灿觉得这个酒吧老板可以引为知音了,不过当天晚上看到一个高大英俊帅气的男人过来接老板打烊,他就觉得人家不过跟他说说场面话而已。
至于罗彻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决定还是要自己接触一下才知道。
罗彻滥交是不争的事实了,陈永灿愿意相信,他有一段悲痛的过去,以至于自暴自弃,游戏人间。
酒喝到一半,他把这个想法透露给罗彻,满心期待地想得到罗彻的首肯。结果罗彻光是笑,笑得还“嗤嗤”地憋不住,他没心没肺地道:“孩子,你猜对了前面,没有猜对后面。”
“哦?”
“我跟我第一个男人的确是掰了,不过我的伤心也就是几个月,那几个月里我接触了不少人,后来我渐渐觉得我找到了生活的乐趣。”罗彻把手掌按在陈永灿肩头,“我是真心喜欢现在这样,我跟人上床都戴套子的,我惜命得很。而且这么长久下来难免遇到变态,有时候也得跳窗逃跑,免得让人给搞死。”
罗彻说这话的时候一直喷笑,语气是一本正经地开玩笑,故意忽悠人。陈永灿于是觉得,罗彻拿他当孩子耍,心里有点不高兴了,“那你跟我上床吗,我想干你。”
“噗嗤!”罗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行!够干脆!”
“那你到底行不行啊?”
“今天?”
正当他们讨论时间地点的时候,就把门口又进来一个人,吸引了罗彻的视线。罗彻打断陈永灿,“我去跟老朋友打个招呼。”
他端着酒杯就走过去了,穿着白底条纹衬衫,领口微微打开,罗彻知道自己这副样子很迷人。
那个男人一早对上了他的视线,罗彻走到跟前了,他退了退,给罗彻让了个位子。
“一个人?”罗彻问道。
“嗯。”
“来找乐子?”
“找人上床。”对方回答得很直白。
“那你看我行不行?”
男人终于吃不消,笑出一口白牙,“我是开玩笑的,我没想到这里的人这么直接。”
罗彻微笑,举起酒杯与他对碰,浅浅抿了一口,他难得用勾人的眼神看着对方,“我不是开玩笑。”
男人讶然,“我们才第一次见面,你不怕我是个变态?”
罗彻想了想,“有多变态?喜欢捆绑,还是道具?或者要用鞭子抽人,拿刀子割人?”
“我喜欢拿摄像机拍下来。”
“那还不算变态。”
“我在一家同志论坛混了蛮久,经常把视频传给别人看,我喜欢找漂亮的男人一起拍,我和上一个男朋友分手了。因为我和他的视频让他高中同学认了出来,后来他跟他家人出柜了,我们却闹翻了,所以现在我又出来物色新人选。”
罗彻仰起头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你拍视频没有第三人在场吧?”
男人笑起来,“没那么专业,不过我还真想过做GV明星。”
罗彻凑过去亲吻他,“你叫什么?”
“华又彬。”
“真名还是艺名,冠希哥?”
华又彬让他给逗乐了,“要不,你给我起个花名?”
一个小时后,两个人已经躺到床上,罗彻起初以为华又彬说他爱拍视频是开玩笑的,没想到冠希哥是当真的,他从包里拿出了心爱的索尼DV,把酒店房间里的一个小圆桌子挪到合适的位置,把DV摆了上去。
这下罗彻有点骑虎难下,说实在的,他没想过有一天要把自己跟男人做爱的过程拍下来,而且放到网上去。
“会把脸也拍进去吗?”罗彻问道。
华又彬道:“如果你不喜欢的话,那就不拍了,我不勉强。”
罗彻点点头,帮着他调整了一下角度,“没问题,那就拍吧。”
“哈哈,看你的脸都发青了,放心,我不会真把他放到网站上去的,我也就是自己欣赏一下。”
罗彻揶揄,“冠希哥也没有想到要放网上。”
“可是我真的很想拍,有摄像机在旁边我会很兴奋,好不好?”
罗彻还是有点膈应,华又彬摇晃着他的胳膊,近乎撒娇,“好不好?好不好?“
罗彻被晃得没办法,勉勉强强笑着,他即没回答好,也没回答不好,就这么半推半就地默许了。
两个人一番亲吻爱抚,很快进入正题,华又彬用手指给罗彻开拓一番,而且他丝毫不嫌脏,直接用舔的,舌头进出钻研,很快把罗彻下面弄得湿淋淋,润滑剂摩擦过后,加上一些唾液,罗彻的穴口里外满是淫亵的白沫。
罗彻有一点迫不及待,催促道:“进来吧。”
“看你斯斯文文的,原来这么浪!”华又彬拍了拍他的屁股再向两边掰开,台灯下罗彻的穴口对着摄像机镜头大大地暴露出来。
“我真的不会放到网上的,我发誓!”
“嗯……”
罗彻刚刚点头表示相信,下面就感觉到一阵鼓胀,那根阳物撑开他的身体捅了进来,一下一下捣在他最敏感的某一个点上,他的表情痛苦而内心欢愉得几乎要爆炸。华又彬把他翻过来,掰开双腿,换了个姿势重新插进去,这一次干得狠了,罗彻闭上眼睛仰起头,感觉到眼角有泪水不可抑制地流淌出来。
这一晚上,他射了三次,最后一股股飞溅出来的,已近清水样。完事了以后,华又彬收拾好DV,抱着罗彻去卫生间洗漱。罗彻感觉到自己跟死了一样,爽极以后就是厌倦和空虚,他想他今后一个月里都不再需要男人了。
第二天早上,华又彬没有给罗彻留联系地址,罗彻也没有想跟他来第二次,露水姻缘不过如此。那不是他心目中喜欢的对象,不是说他们在床上配合得不好,而是作为伴侣,毕竟不能只在床上配合良好。
袁德铭那样的都只能作炮友,而华又彬带给他的感觉,还不如袁德铭。
罗彻不是不想定下来,他知道是自己太挑了,有的人洁身自好,等待真命天子的出现,有的人一路玩一路走,也许眼睛一眨,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今天下午死在手术台上的病人也不过二十出头,他连人生都没有享受过,多可惜!
所以还是及时行乐好了。
4。碎成一片片的玻璃心
陈永灿的心都要碎成一片片的了,因为罗彻一直对他视若无睹,这不是问题的关键,而是就在这天晚上,罗彻在他跟前走开了,走到对面那个男人跟前,搭讪,然后两个人一起离去,不用猜了,肯定是去开房间滚床单。
那个男人高大英俊,长得有点像吴彦祖,尽管他一直不觉得吴彦祖有多帅,但是有一点不得不承认,吴彦祖比他帅。
原来那些传说都是真的,罗彻的确是个滥交的人。
陈永灿坐在那里伤心难过,到现在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像罗彻这样彬彬有礼的君子,干净的眼神,剃得短短得近乎贴头皮的毛碎,白色衬衫下是匀瘦的身材,他怎么就会滥交呢?
那些刺满纹身,发型奇特,服饰怪异,化了浓妆,玩音乐吸食大麻,戴着耳钉鼻环舌环的人,不是应该这样的人才滥交吗?反正电影里都是那样演的。
“他以前是不是被人骗过,伤得很了,所以自暴自弃?”他不死心地问酒吧老板齐济欢。
齐济欢充满同情地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没听他怎么说的?没有,人家就喜欢这样。”
“听说外科医生是很淫乱的。”陈永灿把问题归咎于职业。
齐济欢怒道:“放屁,我跟我家小武一直安分守己!”
齐济欢也是外科医生过来的,他以自己作为反证,坚决驳斥了陈永灿的谬论。
“你真的很喜欢他?”齐济欢见他在那里叹息,就故意逗他。
“也不是啦,就觉得好好一个人,非要那么过日子,可惜了。”
这个时候罗彻推开酒吧门走了进来,他看到陈永灿旁边有个空位子,就径直走了过来。
齐济欢端上罗彻常喝的酒,冲他道:“老罗,这个孩子在为你可惜呢,说你好好一个人,非要过那样的日子。”
“过哪样的日子?”
齐济欢拔高了嗓门,“你老是跟陌生人上床,小心艾滋。”
“不是谁都可以跟我上床的。”罗彻笑眯眯地看着齐济欢,就差说我才不跟你上床,“话说我这样过日子,有什么不好的?”
“总之不好。”
“什么叫好,什么叫不好?”
“齐老板跟小武那样,有什么不好?人要有个心灵的港湾,没有固定伴侣的人,内心都是一片沙漠。”
“你去过沙漠吗?”
“厄……没有。”
“在西北躲到背风地,听狂风从石缝里刮过去,像孤独的灵魂在哭泣。”罗彻抬头,目光闪烁,灿亮如星,“那也是一种很美的风景。”
齐济欢插进话来,“别听他吹嘘,他也就是多看了几本《国家地理》。”
罗彻被揭穿,一点也不生气,咧开嘴笑起来,他一笑,眼睛眯成了弯弯的月牙,显得睫毛特别浓黑,一排整齐的牙齿露出来,白得跟做牙膏广告的模特儿。陈永灿又心软了,一个笑得这样没心没肺的人,不可能纵欲,他只是有难言的苦衷或者不足为外人道的理由。
坐了一会儿,就有人上来跟罗彻搭讪,罗彻和人家打着哈哈,不过并没有同意出去。齐济欢道:“老罗,这个孩子还是个处男,不如你带他去开苞吧。他想你都要疯魔了,真睡一觉,也就绝了他的念头。”
罗彻笑得憋不住,拿手指点了点齐济欢,“我算是知道了,我的名声都是让你给搞臭的。”
“真的,我想跟你……交往!”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罗彻是什么样的人,陈永灿觉得必须要他自己接触才能知道,也许罗彻跟别人脱了衣服就是盖棉被聊天呢?玩塔罗牌也可能啊?或者他有刘谦那一手,可以表演魔术。
这下罗彻真的被说得囧了,他无言以对只好“呵呵呵”陪笑。
“我是说认真的,我第一次看见你就喜欢你了。”
“哦……”罗彻点点头,开始品酒。
“你大概不记得了,我去年打球的时候,因为扣篮太狠抓着篮球框,结果篮球架倒了砸到脑袋上,那个时候你是我的主治医生。”
“是吗?”罗彻想来想去,摇摇头,“我现在管几十张床,真记不住病人的名字。”
“后来复诊,我还专门到门诊去看你,我在你跟前晃来晃去好几次。我在医院外面还看见过你几次,你脱了白大褂很不一样,不过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有的人穿了白大褂人就精神,看着气质好了不止一点点,白大褂一脱也就很平常了,但是你穿普通的衣服看着更加和气一点。”
他絮絮叨叨在那里表白,罗彻简直要找个地洞钻下去,想到病区里那么多病人,其中有人这么YY他,他就觉得心里发寒。这小子不是偷窥狂吧?
齐济欢也听了不少去,这个时候简直乐得前仰后合,“老罗,这孩子真痴情啊,都追到这里来了,你就收了他吧。”
罗彻白了他一眼,这下终于正眼打量起陈永灿,孩子的确是孩子,一个很锉的平头,额头上此起彼伏地总有几个痘子,因为多户外运动,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呈现小麦色,他穿的衣服式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