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文强又对她说了一句什么,单纯猜是,“下大雨,别淋病了,快回去吧!”
于是再次用力地对他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掩面跑出了站台。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哭了,但她不想让张文强知道。
出了车站,她随便上了一辆公交车,她甚至没有去想接下来应该去哪里,她只是难过。
公交车带着她在明城市区里乱转,但可能因为是雨天的关系,车速并不快,慢慢地摇晃着。单纯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的风景,但在经过新特商场时,玻璃窗外的一幕却让她目瞪口呆。
她在新特商场的大门口看见了萧天。萧天一只手撑着伞,另一只手搂着一个女人,天生多情的他搂个女人本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但这一次,他怀中搂着的竟然是个四十出头的女人!那女人的模样一看就是个富婆,并且,看两人的举止,那可不是一般的朋友关系,单纯亲眼看到萧天笑着亲了那女人一口,而那女的则一脸害羞状。
萧天找了一个有钱的老女人?
痛不欲生
单纯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嗡嗡作响,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车速真的不快,此时那两个人依然在单纯的视线之内,她马上不甘心地趴在窗玻璃上瞪大了眼睛向外看去。她希望是自己看花了眼,可事实上,那个人真的是萧天。
单纯的心里顿时像不小心吞下了半只苍蝇。
萧天,竟然跑去傍富婆了?
难怪他会突然有那么一大笔钱还给公司和她。原来改吃软饭了?
单纯接受不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吃软饭这么没前途的事情萧天怎么会去做呢?怎么可能呢?
不会的!
可是……可是事实已经摆在面前了啊!
单纯不停地摇着头。换作任何一个女人,当她发现自己深爱过的人突然变成了吃软饭的小白脸时,应该也都会是单纯现在这样的反应吧?这确实是件让人很难接受的事情。
单纯的心里乱极了。
萧天啊萧天,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啊?
你这么聪明这么优秀的一个人,到头来怎么落得要去吃软饭的下场呢?
单纯此时的感觉就犹如万箭穿心。痛,痛不欲生!
自从他离开以后,单纯就彻底失去了他的音讯。他换了手机号和一切单纯可能找得到的联系方式。
单纯无论如何也料不到,再相见时竟会是这番情形。
真是相见不如不见!
雨,一直哗哗地下着,大滴大滴的雨珠狠狠地砸在窗玻璃上,噼噼作响,只可惜,再大的雨也浇不灭她心中的悲哀……
那一段时间,单纯的心情一直很灰暗,异常敏感,动不动就想哭。心总是莫名地疼痛,时常半夜三更被痛醒。她甚至不敢睡觉,一睡着就梦到萧天……
又过了一段时间,单纯终于想通了,他这么做定是有他的理由,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她决定忘了他,彻底忘了他。
所以,必须找儿点棘手的事儿来做。
于是,她又开始挖空心思地想:怎么样才能把于晖整垮呢?
这可真是个难题啊!她在他身边潜伏了一年多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下手。
不过她并没有放弃,只要一有空,她就在琢磨着,各种方案在脑中一次次预演,却又一次次被她推翻。没有一定的把握,她不敢实施,怕打草惊蛇。
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
直到有一次,她在报纸上看到一则新闻,说的是有个人在当地一家有名的酒楼吃饭,结果在菜里面吃到了一只苍蝇,于是叫来了服务员。可是服务员的态度很不友善,双方为这事吵了起来,最后那个人在忍无可忍之下拨打了《明城晚报》的报料电话,报社的记者很快就过来了。第二天报纸上的新闻出来后,这家酒楼立时名誉扫地,客人越来越少,最终关门大吉。
这则新闻讲的是餐饮业的卫生和服务质量的问题,但单纯看到的却是这个事情的另一面——既然一只苍蝇可以毁了一个酒楼,那么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可以把一个药厂的名誉毁了呢?
如果“炮制”一起同类的事件,是不是可以把于晖拉下马呢?
单纯觉得这个方法虽然有一定的风险,但还是可行的。
虽然她这么做,可能会把这个公司的名声搞臭,这样会伤害到无辜的人,但是当时的她完全被仇恨左右了思维。她顾不了那么多了,她只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毁了于晖,方解心头之恨。
当然,于她而言,就算把这公司整垮了,她也没有多少损失,大不了换份工作嘛。反正她从来不欠公司的钱。况且,她已经在明城做了近两年的业务,家里的债也被她还得差不多了。再者,凭她现在的能力与经验,要想找份工作太容易了。
人都是自私的。单纯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她可以对一个陌生人非常好,但她就是没办法原谅于晖。多少次她从梦中被吓醒,多少次一个人躲在被子中偷偷哭泣,这样的折磨,她受够了。她要于晖血债血偿。
她的计划是炮制一件“药品中发现异物而引起风波”的事件,但是她本人是不能亲自出面做这件事的。所以,她首先得找一个“主角”来演这场戏,然后还得找一个“替罪羊”。
想来想去,她把这个“替罪羊”的人选锁定了江南,原因有两个。第一,他是于晖的同学,明城市场部的医药代表里边就属他和于晖的关系最好,这世上既然有“爱屋及乌”这个词,那就一定也有恨屋及乌这回事儿,所以,他只能自认倒霉了。第二,他是目前市场部里的所有医药代表里边业绩最好的一位,单纯的业绩虽然也不错,但总是排在他后面,如果除去于晖时顺便把他也搭上,那就最好不过了。到时,接替于晖位置的人就非单纯莫属。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
不要怪我
至于闹事儿的主,她也找好了,她觉得那个家境比较困难的老婆婆比较合适。
于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她买了一些水果去看望老婆婆。经过半年多的交往,此时的单纯和这位老婆婆的关系已经十分要好了。所以,当她说要带老婆婆去检查身体时,老婆婆也没有丝毫怀疑。
单纯知道婆婆患有慢性咽喉炎,而他们公司正好有一种口服液就是针对这个病而生产的,所以——
她带着老婆婆来到了江南负责的二附医院,找医生开药时,她特别强调要开他们公司的那种药,说是听朋友说这个药好用。医生也没多想,二话不说就开好了药方,单纯拿着药方去医院的药房拿好了药以后就带着婆婆回家了。
回到婆婆家时正好到了中午,婆婆留单纯在家吃饭,单纯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婆婆的儿子当天不在家,对单纯来说真是天赐良机。单纯趁婆婆去厨房做饭时,拆开了一盒口服液,然后把早就准备好的一根短短的头发悄悄地放进了吸管之中,之后,便把吸管插入口服液瓶中,然后对着吸管轻轻一吹,那根头发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掉入了口服液中。因为药水本就是黑色的,所以,一般人从外表看不出来这个药被人做过手脚。
当婆婆炒完菜出来时,单纯便笑眯眯地把口服液和其他的药物一起拿给婆婆,交代她快点儿吃药。以往单纯也经常帮婆婆做此类的事情,所以,婆婆依然没有丝毫怀疑地喝掉了那瓶口服液。
接着,单纯便故作惊讶地喊了起来,说:“婆婆,你看,里边有东西!”
那婆婆一看,里边还真有根头发,当即觉得恶心得要死,呸呸呸地想把刚喝下的药水吐出来。
吐了半天吐不出来,婆婆不禁开始骂厂家的人不负责任,说:“这个是药啊!他们怎么能这么不小心,竟然吃出一根头发,真叫人恶心。”
“是啊!真是的,他们怎么能这样做呢?做药的竟然这么不卫生,还让不让我们老百姓活啊!”单纯在一边煽风点火。
“唉!算了,只能自认倒霉了。”老婆婆摇着头向垃圾桶走去,想把药瓶丢掉。
“不能扔!”单纯立刻大叫起来,“那个……婆婆啊,那些奸商只顾挣钱不顾我们老百姓的死活,实在太气人了!我们不能就这么轻易地饶过他们!”
婆婆满腹狐疑地回过身,问:“那要怎么办?”
做药的没良心
婆婆满腹狐疑地回过身,问:“那要怎么办?”
“婆婆,其实不瞒你说,这个药,就是我们公司生产的,但是我只负责卖药,这生产的事儿,我管不着。不过,这一次他们实在是太过分了,连我都鄙视他们了。所以啊,婆婆你不能让这件事就这么了结了,你得去医院闹,让他们赔你钱,也让他们知道,我们老百姓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你说是不是?”单纯慢慢地把婆婆往她设计好的圈子里带。
“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他们也太不把我们消费者当回事儿了,得让他们长长记性。可是……去医院闹?不太好吧?”婆婆有些犹豫了。
“唉!你怕什么?在别人眼中,你是个弱者,到时再把记者叫来,你只管哭,医院方面一定会慌,毕竟这药是从他们那儿卖出来的,传出去,影响不好啊。到时,他们一定会找厂家来给你赔钱什么的,你放心好了,这事儿,你吃不了亏的。”单纯继续推波助澜。
“真的可以吗?”婆婆仍在犹豫不决。
“你可能不知道吧?我听说以前啊,二附医院也出过这么一档子事儿,后来那个厂家赔了人家好几万块钱呢。”单纯为了尽快说服婆婆,无奈之下只好说了个谎。虽然她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番,但是为了达到目的,她别无选择。
果然应了那句“有钱能使鬼推磨”的老话,婆婆在听说能赔那么多钱以后,二话不说就决定去闹了。
单纯心中一喜。计划成功一半!只要这事情闹了起来,依于晖的脾气一定不会轻易妥协。
嘿嘿,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出于慎重考虑,她又小心翼翼地交代婆婆,叫婆婆千万别对外提起她,不然到时公司会找她麻烦的。
婆婆很感激单纯给她出了个这么好的捞钱的主意,在她眼中,单纯就是她的大恩人,单纯说一,她哪敢说二,所以当即感恩戴德地向单纯保证,她一个字也不会对外说起。
这下单纯就放心了。
接下来,二人就兵分两路地到了二附医院。
婆婆负责在医院挂号处大声地哭闹,而单纯则负责给报社打电话。
挂号处很快聚集了一大圈人,大家都围在边上看热闹,婆婆见围了这么多人顿时更来劲儿了,坐在地上大哭着,口里喊着“做药的没良心啊!欺负我老人家啊”之类的话语。
百密一疏,算漏了江南
医院的保安过去想把她拉起来,她却死活不起,越拉她喊得越大声,弄得那些保安再也不敢碰她。
记者很快就到了,还带来了一个摄影师,一个问一个拍。
婆婆便把手中的瓶子高高举起,一边哭一边骂。
医院方面的负责人很快就过来了,好说歹说地把婆婆哄进了院长办公室,记者尾随同行。单纯向婆婆使了个“加油”的眼神后便悄悄地离开了医院。
她知道医院方面一定会打电话叫厂家的人过来处理这起纠纷,而江南也很快就会收到消息,到时于晖一定也会过来。
所以,她不能再待在二附医院,省得让他们见了后起疑心。
当时,她觉得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应该算是成功了三分之二,接下来,她只需等着看好戏就行了。所以,她放心地走了。
但是事情并没有朝着单纯预想的方向发展。
百密一疏,她千算万算却唯独算漏了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