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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水世界 [美] 马斯·阿罗·祁利斯-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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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不是建造于大洪水的基础上,”她的异端邪说使得屋子里所有的眼睛都瞪得大大的。“陆地没有被冲散,只是被汪洋大海所覆盖了。”
  后面一个妇人用颤抖的声音说:“长老们说——”
  “他们说的都不算数,”海伦打断了她的发言,“他们死了,一个都不剩。我还活在世上,站在你面前。我告诉你们:我曾亲眼目睹。在我们船身底下,有一片陆地……海的下面有城市,有死去的人——他们也曾经是活生生的。”
  众人的低语声愈来愈高了。大执法要他们安静下来。“请安静!海伦……请说下去。”
  海伦又说了。”如果说海底下有陆地,也就是水面上也可能有陆地存在——就在地平线远处的某个地方。”
  刹那间,窃窃私语成为哄堂大笑。有个人大声说道:“那么,是在哪里呢”’
  跟着又有一个声音传开了:“在什么方向?多远?”
  受到了打击的海伦,一时无言以对。
  老教皇用一种不似他年龄应有的蓬勃活力挺身而出。
  “我的朋友们,”他声若洪钟。“听我说,你们都认识我——我希望你们也信任我。我相信艾诺拉背部所显示的正是前往干燥陆地的路线。我还没解开这个谜……我只知道如果没有她,我永远也做不到。”
  另外一个环礁居民站了起来,说:“我们非听这些胡言乱语不可吗,我们几年以前就认定了所谓干燥陆地只是一个骗局。我们愈早接受这事实,就愈快得到解脱。”
  每个人都忍不住一直点头。大执法只好要大家表决。
  然而每个人尚未举手示意之前,海伦已经知道后果了。

  甲板上的水手已经准备要让拖船上路了。他开始把拖船上所有属于环礁居民的东西都搬上码头。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幅重整这艘船的蓝图,他需要比较好的船帆。如此一来,他必须到水底下那些已经死掉的城市里,费上好几个月的工夫去打捞,再来进行他所需要的交易……
  她来到了他身旁。
  她的脸拉得长长的:“他们不愿去救她。”
  “你难道还存着什么希望吗’”
  她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你必须了解,他们害怕……他们只是凡人而已。”
  “我不会了解这些。”
  “抱歉。”
  他耸耸肩膀,继续他的工作。“我的确不了解人类。不管他们有没有人性,竟然不去拯救他们的同类。这一点就不是我所能够理解的。”
  她把手按在他的肩头,柔细的手指有如花托一般。“你愿意去追回她吗?”
  “不。”
  她的手松开了。
  暮色已深,新绿洲上没有街灯。或许老发明家会为他们再建一座新的风车塔楼,等着火烟族哪一天再来把它烧掉。
  “你说你不明白那些不去拯救同类的人们,”她的语气中真的没有责备的意思。“但是你又说你也不想去。”
  “她非我族类。”
  他的言语让她哭笑不得。“我以为你和艾诺拉……”
  她露出一种被他打了一记耳光的表情。
  “我要六瓶水,”他对她说:“他们可以拿走瓶子里的杂志。”
  “你会得到的,”她用一种做生意的口吻说:“我会帮你处理。这儿还是有些慷慨大量的人。”
  他继续工作,忽然停下手来,说:“这卷绳子,应该是跟着这艘船的,对吗?”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说:“艾诺拉说你是她的朋友。”
  现在好像是他被她掴搁了一记耳光了。他搞不清自己内心究竟是何感想,只觉得胄部很不舒服——是听了她这句话的关系统,或是吃了那碗冷粥使然?
  他假装漠不关心地继续去卷绳子。
  海伦用颤抖的声音低语着:“如果我再见到她,要我怎么对她说?”
  说这些又有何益?难道他没对这女人说过:孩子可能已经死了吗?就算没死,落在那群野蛮人的手里,还不如死了的好。他转身背对她,只管做他自己的事去了。
  他没有目送她的离去。

  那天夜里,她表情严峻,两手抱在胸前,站在码头上。教皇一手揽着她,两人一起看着水手驾着拖船,消失在夜色中。
  “不要怪他,”老教皇轻声地说:“他只知道如何求生。”
  “苟且偷生不是生活。”她说。
  “没错,但却是生活的开端。这也就是为什么将来会有更多像他一样的人,多得成了一个族群了。”这个老发明家的笑声中有些悲凉的意味。“而且,我敢说,像我们一样的人会愈来愈少了。”




第二十三章

  艾诺拉觉得很冷,又很害怕。她脚踝上系着铁链,被铐在一间火烟旗人称为“牢房”的小室中,和一张铁床相连着。
  她内心燃烧着希望,恐惧的感觉倒没有寒冷那么强烈,但她还是不能不哭。她想念海伦,她想念水手。她想起他那艘很不错的三桅船。再者,她透过心灵的眼,又看见三桅船起火了,火舌窜上了船帆,把整艘船给烧黑了。
  于是,她又哭了。
  牢房外面,火烟族的首领——被称为“祭司”的那个独眼龙,从他那些可怕的机动船只所发出的声音获悉艾诺拉已被送进了牢房,他便来到了这儿。
  她听见他和那个卑鄙的金发日耳曼人在说话。
  “最新的进展如何?”祭司问道。
  “她一句话也不说,”日耳曼人说:“光会坐在那儿哭。”
  她虽然看不见,却知道牢房外面在准备着什么可怕的东西来等候她。一脸病容的医生,身后跟着载有各种筒装气体的小推车,经由他手中的挤压器,把气体送到他的鼻孔里。他另外一只手上拿的是注射器。
  “只要给她一点点,”医生很高兴地说:“她就会把所有的秘密说出来了。”
  “是的,”祭司说:“也有可能置她于死地。”他挥手叫医生站到一边去。“我先和她谈淡看。你知道我和孩子们相处得很好的。”
  “噢,是的。”医生非常同意,向后退了好几步。
  她听是听见了——但她并不了解谈话的内容。
  牢房的门开了,那卑鄙的日耳曼人跟着祭司走进来了。祭司朝她一笑,像是脸上出现了一道可怕的伤口。
  “这么甜美可爱的小孩。”他说。
  日耳曼人皮笑肉不笑的。
  祭司则是一副猫哭耗子假慈悲的表情。“这是干嘛?把孩子身上的铁链拿开!难道我们是野蛮人吗?”
  一个全身毛茸茸的火烟族卫兵进来除掉了她的脚镣。
  “好了,”祭司说:“这下是不是好多了?”
  艾诺拉不说话。
  “现在,和我一起坐在床上,拉着我的手。”
  她很不情愿地拉着他的手,由他带她坐在铁床上他的身旁。她没想到他的手竟是这样的柔软。
  “是不是好多了呢?”一种可怕的笑容又出现在祭司脸上。他从一身破烂的制服口袋里掏出一个方形的东西,那是一个小纸盒,里面装了香烟。他拿出一根香烟点燃了,然后把小纸盒凑到她面前。“来一根吗?”
  她摇摇头。
  “那么……这个呢?”
  是她的蜡笔。
  是一个火烟族在三桅船上从她手里夺下来的,她觉得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她多么希望把蜡笔拿回来!那么她就可以把这间牢房空荡荡的铁壁装饰一番了。
  但是她仍保持一脸的漠然。她的大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着他,心里在想:如果是水手落在这人手里,成了阶下因,他的做法将是如何?
  “如果你能够帮助我解决一个难题,”祭司说着.猛吸了一口烟。“它就是你的。”
  她什么也没说。
  “说真的,我有一整盒这种……叫做蜡笔的东西,放在我的库房里。你想要吗?”
  她不说话。
  “我应该解释一下,”祭司的说辞十分合情合理。“你知道,这整个的舰队都是我的。我不是说过:我就是上帝吗,不错,正是如此,我有一大群好部下,好部下。”他摇了摇头,说:“事实上,在这艘老迪司号上,已经没有足够的空间来容纳所有的人了。”
  “你为什么不把你的人减少一些?”她问。
  他眨了眨眼睛说:“对不起,我没听清楚。”
  “在环礁城里,”她说:“要有多余的名额才能生小孩。这样子,每个人才能分得到饮水和食物。”
  他一时呆若木鸡,笑容也冻结了。然后他拍拍她的头说:“啊,这不是一个很新奇的建议吗?……亲爱的,但在这儿,它并不适用。你知道:我们是属于永生教会的,人数太多并非问题所在。”
  “噢,真的吗?”
  “是的,是的,孩子。我们的问题不在于人数太多——而在于空间不够。”
  “噢。”
  他拍了拍膝盖,笑容生硬地说:“这个嘛……我听说你背上的刺青实际上是某种地图。”
  她点点头,说:“教皇说过,它是通往干燥陆地的地图。”
  他有如火炬般的烈眼盯着她。“啊,我们现在进入正题了!嗯……你能不能够告诉我……告诉我地图怎么看呢?”
  她摇摇头。
  “你想想看,”祭司轻言细语地说:“你的朋友们确没有谈论过关于地图的事?像是你的妈妈呢?还有那个被你当做宠物的大鱼?”
  “海伦不是我妈妈,”艾诺拉很快地说,“而且,你也不该拿我的朋友开玩笑。他不会喜欢这样的。”
  祭司又眨了眨眼。他脸上有一种滑稽的表情——就好像是他认为她说的话很可笑似的,又好像是他很气恼她说出了这种话。
  现在,他的语气有些不怀好意了。“小姑娘,我才不管他喜欢不喜欢,那畜牲害我少了一只眼睛。如果我再见到他的话,要割开他的脑壳,吃掉他的脑浆——生吃。你觉得他喜不喜欢这样呢?”
  她没有把害怕的样子表现出来,只是用小小的声音陈述着某些事实:“你杀不了他的。”
  那卑鄙的金发日耳曼人上前一步,他看来气得要死。“我来让她住嘴——”
  但祭司举起手来,日耳曼人便停止了动作。
  祭司很轻柔地问艾诺拉:“你说我杀不了他,为什么呢?”
  她耸了耸肩,说:“因为他速度很快,他很强壮,像一阵狂风。而且,他比你们更难缠。”
  祭司双眉一皱,说:“没有一个活着的人胆敢这样说。”
  她又耸耸肩,说:“他不是人类。”
  祭司脸上又出现了可怕的笑容,艾诺拉知道那绝对不是快乐的表情,其中含有恨意——他恨水手已到了恨之入骨的地步了。他靠了过来,气味非常恶劣。他一定吸了不少香烟。
  “你说你的朋友,说得没错,”祭司告诉她。“他是一个又巨大、又下贱的畜牲,他让我怕得发抖。但他现在不在这儿,他也不会来。所以,没有人可以救你。”
  她咽了一口口水,但表情仍维持镇静。在祭司又热又臭的口气不断向她的脸孔进逼的状况下,这么做相当困难。
  “没有人会来救你,”他又重复了一次。“懂吗?”
  她躲开那张可怕的脸孔和臭味。“他会来的……会来救我。”
  他更向她靠近些。“好吧,那么你最好把我想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否则等他求救你的时候,大概只能看见骨灰罐子里剩下的是什么了!”
  她只是瞪着他。
  忽然,他站起身来,表情相当镇静。他定一定神,又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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