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不过是一个俄罗斯旅游团罢了。”叶琳娜说。
“有一个年轻人,”校继续说,“巴季立,我们叫他巴季立,在杀人未遂之前一小时,他曾与刘将军会过面。这很有趣,对吧?”
“有趣。但我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我也猜到了。我可以从窗口爬进来吗?不然我可被白蛉叮惨啦。”
“没有必要。”叶琳娜说,“我累了。”
上校问:“你明天打算到哪里去?”
“到缅甸去。你答应过的。”
“我恐怕帮不了你忙了。”
”也好,你帮不了忙,那我就一个人去。”
“这不明智。你哪里都去不了。不过我也不跟你争辩。你们俄罗斯人有一种奇特的高尚感情。晚安!”
他在窗旁停留了一会儿,显然是在等待她的呼唤。但是叶琳娜却沉默不语。上校转过身去,慢慢地走开了。
……也许不应该这么做。她不知道她干吗要这样做,但当她一个人留在房间里的时候,她又感到十分害怕,她要到达边境过河的计划已经越来越显得幼稚可笑了。
上校——这位在这里惟一能够帮助并保护她的人眼看就要走掉了。他做这一切,并不是因为他是童话里的好心爷爷……而是因为他真心爱她,作为一个女人,这可是一种使虚荣心得到满足的求爱啊。你怎么了,傻瓜!你既然连生命部已经准备豁出去了,那就要不顾一切力争达到自己的目的。离开了他,你将一事无成……他也许还会反对你的。无论如何,她已经好久没有一个能像这位泰国侦探这样爱她的男人了。
“纳依,”她终于喊道,“别走!”
“你要我像罗密欧那样在你的窗口下面过夜吗?”
“那倒未必。罗密欧从来就不在窗下过夜的。”叶琳娜微笑了一下,“他们总是于黎明时在床上相会。”
上校没有回答。
他追寻着叶琳娜的目光,慢慢地走到窗口,从窗台上爬了进去,动作十分干练。
他马上搂住她,屏住呼吸。
“你只是不要以为……”他开始用英语说,然后就改为别的语言,最后一句是用泰语说的。后边的话,叶琳娜一句也听不懂。但这些话的含意不用翻译,她也已心领神会。
“告诉士兵,让他走开。”她悄悄地要求道。
“你别傻。他们正巴不得这样呢。”纳依也耳语道,“只要刘一知道,我在这里跟你这个俄罗斯女人在一起,而且没有设警卫,那我俩马上就会完蛋。”
他熄了灯。
不远处仍旧人声鼎沸,警察或卫生员在呼喊,汽车在鸣笛……
天哪,我是一个多么冷酷的人哪……我竟心甘情愿地委身于这个曾下令杀死蠢货瓦夏的男人。瓦夏和那个我几乎不认识的女人还躺在草地上呢。
“你在想什么?”上校把嘴唇离开她的脖颈,问道。她似乎没发觉他在吻她……事实上她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呢!他一接触到她的胸脯,她脊粱上就像有蚂蚁在爬似的痒痒。而他是真心实意地在吻她……我已经多年没挨过男人了啊!可这是一种罪过呀!
她让他把她的衣服脱了,他自己也脱下衣服,动作敏捷,他没有把自己的衣物扔在地板上。而是把它挂在椅背上。地板上只有她的裙子和裤衩。他的身体全看得清楚,因为灯光能透过窗子射进来。
她坐在床边。
他坐在她身旁。
“很奇怪,”他说,“我会这样对待你。”
“我理解。”
他使劲而欢快地贴紧她的胸膛把她压倒在床上。床被弄得咯吱作响。叶琳娜吓了一跳,她生怕赛尼听到。
但是随后她也顾不上赛尼了,因为在这一瞬间她开始感到疼痛,好像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似的。但马上她就开始去寻找他的嘴唇,她的嘴唇开始酥软、湿润、贪婪,她整个身心都痒酥酥地陶醉于幸福之中。拥抱和忍耐,但千万不能因满足而叫喊。显然这种感觉她是从来没有体验过的。
她想跟他说话,把她所经历的一切统统告诉他,但他几乎是马上就睡着了,整个身子紧紧地压着她。她很快冷静下来,感到幸运,因为不能对任何人讲,甚至对纳依也一样。干吗要说呢?她对他到底了解了多少?他要送她宝石……价值好几千美元的宝石。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
她突然萌发了想看一看星眼蓝宝石的强烈愿望。而在两小时前,她对此宝石连想都不能想。她小心翼冀地把纳依的手挪开,他舒舒服服地用一种耳语似的、让人听不懂的语言说着梦话,但是没有醒过来。
宝石在桌上盒子里放着。她把它拿来之后就这么放着,还没打开过。
月光从窗口射进来。这光线已足以使宝石里的星星闪出奇妙的光彩。她看着宝石,微微转动着它,星星在里边飘舞着,闪闪发光。一个阴影突然把光遮蔽了……
叶琳娜颤抖了一下。但马上就明白过来,那是士兵走到了窗前。
让他走他的去吧。
知了在高唱,夜鸟在啁啾,也许……还有青蛙在咕呱咕呱叫喊。
叶琳娜回到床上。床暖暖的,不热。纳依的皮肤洁净、凉爽,而又富有青春活力。
他醒了,把她搂得更紧,他的嘴唇又开始在寻找她的嘴唇。
“笨蛋,我会使你碎心痛苦的。”叶琳娜用俄语悄悄说,“你不懂。”
他懂。或许是后来才懂的。
当叶琳娜摊开双手,仰卧着的时候,她想到。她在那士兵面前必定会害羞的。
“对不起,”她说,“我叫喊了但是这样我感到好过。”
“这很好啊。”纳依嘟哝着说,马上又睡着了。
现在他已忘了要带她到缅甸去……叶琳娜想着,想着,也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太阳光已经透过薄薄的窗帘斜间进来,小鸟已在窗外大声歌唱,她才醒来。这多亏纳依上校起床穿衣,没有弄出一点声响。
“多美的早晨啊!”叶琳娜说,“你睡得怎么样?”
纳依走到她跟前,俯身吻她的眼睛,吻她的双颊,总之,温情地吻她。叶琳娜就像泡在温水之中,忽忽悠悠。
“我感到遗憾,该走了。”他说。
“公务?”
“当然是公务。”他说,“如果忘了这些事,人家就会把你吃掉。”
“可你答应过我。”
“我从不会忘记我的许诺。你夜里起来看过宝石。你喜欢吗?”
“很喜欢。”
“我很高兴。穿好衣服,去吃早餐。我过一个钟头回来,届时我会告诉你……”
凉台上已经站着一个新仆人,他端来了一托盘早餐。
“或许,你也吃点吧,上校?”叶琳娜以家属的口气说。
“我早上只喝冷饮。”上校回答。
昨夜她心里不愿称纳依为上校。这人的军衔与她的嘴唇有何关系呢?可是现在她这样称呼了。
内衣几乎干了,她换了衣服,洗了脸。天还不热。
她想起了瓦夏的死。夜里没有想到他。
她的思绪又回到了悲愤之中。一种对尼古拉和鲍利亚欠债的情感占据了她。难道他会欺骗她吗?按照他的观点,放纵一个外国女人的无理要求和任性是愚蠢的,何况事情明显与毒品有关。
代替赛尼在花园里放哨的,是另外一名不认识的士兵。
第九章
纳依如他所说,在一个钟头后准时返回。
“种植场离这里不远,”他说,“但遗憾的是,那个种植场属刘管辖。你还记得他吗?”
“记得。”
“你只能看一看,就返回。多的我就不能保证了。我求你不要焚烧,不要践踏农民的田园,也不要向田里泼洒凝固汽油。”
“你知道什么?”
“我以前读过的一份材料说:创造一个伟大的雕塑作品容易,应当挑选石头,把其中多余的部分全部去掉。干侦查这一行也是一样。我可是一名优秀的侦查员。我收集一切情报,抛弃多余的部分。”
“那就请说说关于我的情况吧。”
”关于你,我就很难说了。”
他们向汽车走去。一个士兵已经坐在方向盘后面了。上校和叶琳娜并排坐下。
“你还是说说吧,不然我自己来说好了。”
河里升起了水雾。低处的雾团在往上爬。所以,路不知不觉地就处在两团白雾之间。太阳已经落山。虽然还有零零星星的几声鸟语从雾中传来,但多数鸟儿已不再歌唱。
叶琳娜已经没有心思自白了。她看着上校的侧面,欣赏着他那匀称的线条。我真幸运,她心想,有这样的男人爱我,我太幸运了。他现在还爱着我。
“你对他们来说,是一种危险。迄今为止,为了不让他们把你杀死,需要各种情况的巧合——你有成功的回报。”
“成功的回报?”
“你们把它称为命运,但它比命运的含意要多得多。”
“我要是不存在,那该多好啊,”
“那我也就不存在了。你希望这样吗?”
她把她的一只手放到他的膝盖上。
“以你存在为好。”
“可是你却在推开我。”
“我想,”她说,“你知识渊博,又善于推测事理。你需要我的认同吗?”
“我绞尽了脑汁在想,你究竟会构成什么威胁呢?我觉得,你应该是世界上最没有恶意的女人啊。”
“就是这样嘛。”
汽车还没到达白雾笼罩的大桥,便停住了。
从雾里走出两个穿掸服的人来。他们是缅甸的山民。
纳依和他们说了几句话。他们板着面孔听,也许,这是早就约定了的。
“这是迈佐和迈肯。”上校对叶琳娜说,“迈佐会说一点儿英语。”
山民行了个鞠躬礼。他们没有正眼看叶琳娜一眼。
上校举棋不定,似乎不愿放叶琳娜走。但是山民不同意毁约。
“你把宝石放到哪里去了?”他闯。
“它跟我在一起,在提包里。这并不意味着我要逃跑。而是所有重要的东西,我都是放在包里随身携带着。”
“那就好。”上校说,“我还以为,你把它丢失了。过6个小时,我在这里等你。一切都要听从这两个人的。”
“我已经明白了。”
她向边界线走去,但是,迈佐追上她,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说:“走那边。”
他往河上游指了指。
一切都很正确。他们并不想过桥,而是要从上游乘船过河。
她向四周望了望。上校站在齐腰的雾里。他在后面看着她。与她的目光相会之后,他微笑了一下,显然,他已不再指望她会返回了。
叶琳娜走在两个掸人之间。掸人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他们穿着蓝色上衣和宽大的蓝色短裤,头上包裹着毛巾,好像这是很有异国特色的军服。
一股呛人的气味向她袭来。她转过身去,原来,迈肯在抽着一枝用包谷叶裹卷、恰似一串包谷花穗的卷烟。卷烟发出一股臭味,叶琳娜害怕这臭味会把一切都弄糟。但是另一个掸人并不在意自己同伴的这种行为。
他们顺着有露水的草地滑下去,一直滑到河边。这里的河水过于湍急,看来是难以摆渡了。几只尾巴翘得高高的独木舟停在那里,船头一直伸到岸边。
“就坐这儿。”迈佐说。
小船在时隐时现的雾团掩护之下,是难以分辨的。
两人把小船拖离岸边,船在不太深的水里摇晃着。叶琳娜爬进那只破旧的小船。她没看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