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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突然转过身一言不发冰冷的注视着毒蛙的双眼,半晌后,毒蛙竟然觉得像置身在一处冰窟窿中似的,强大的寒流一阵阵的袭击着他的身子,让他有点想要发抖。
“好了,远来是客,刀疤先生。”直滕昭夫笑眯眯的说。
这种气势上的对峙,谁占上风谁占下风,只要身在局中的人都能清楚的感觉到,直滕昭夫虽说脸上带笑,可也惊骇了一阵,那一刻他竟然仿佛看到了毒蛙横尸书房的情景。
“你说话可得注意着点。”刀疤微微一笑,转过身子。
毒蛙这时才觉察到整个背脊像是都湿透了。他虽说也是佣兵排行榜上前十的人物,可他擅长的是暗杀,特别是用毒的方面,这面对面的交锋,他也仅比冷枪高明一些而已,对比刀疤和唐立这一类在血与火的战场中出身的人物,那可差得太远了。
不过,这种类同于常人的表现才是暗杀者应有的素质,这一点就算是唐立和刀疤,都差得远了,两人虽说常常执行保镖任务,可身上那种杀气凛凛的气质是极难磨灭的。
“好了,毒蛙先生,你想我为你做什么呢?”直滕昭夫笑着问。
“我想要鬼魂。”毒蛙阴森的一笑。显然身为用毒高手的他,要是折磨一个人的话,那绝不会比爱德华、屠夫他们要差多少。
“你想要他的尸体吗?”刀疤冷笑着说,“明天就是他的死期了……”
“你有把握杀得了鬼魂?”毒蛙亦然冷笑着说,“他的排名可比你还高,听说他还是唯一一个能活着在你手中走脱的人。”
刀疤沉默不语,鬼魂确实有点出人意料,可真要正面对战谁胜谁负还真是未知。
见刀疤的情状,直滕昭夫了然于心的笑着说:“刀疤先生,你需要毒蛙先生帮助你吗?”
“不需要!”刀疤说得斩钉截铁,脸色有些难看,本来是光明正大的一对一,倒变成两名佣兵排行榜前十的人去对付另一人,中央还夹杂着另一个佣兵团恩怨,事情复杂得都不像是一件光彩的事了。
“呵呵,那就依刀疤先生所言吧。”直滕昭夫说完后见毒蛙还想说什么,扔了个眼色给他,找了个借口把刀疤请出了书房。
“坐吧,毒蛙先生。”直滕昭夫笑着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毒蛙怪笑着坐下后,一脸诚恳的说:“我并不完全是为了要报复,我是想要帮助刀疤先生战胜他的敌人,可惜他并不领情……”
“我都知道了,”直滕昭夫笑着说:“那请问要是毒蛙先生要对付鬼魂的话,有什么办法?”
“办法吗?”毒蛙阴阴的笑着:“办法自然多了。”
“那不如说来听听,要是刀疤先生不同意,那我也能劝一劝他嘛。”直滕昭夫微笑着说。他话中的意思不言而喻,要除掉唐立刀疤是一种办法,不声不响的让他失踪也是另一种办法。既然有用毒高手在,那么何乐而不为呢?
毒蛙小声的说出了他的办法,直滕昭夫听得连连点头叫好,接着倒了一杯花茶递上去。
“其实我也喜欢喝茶。”毒蛙抿了一口笑着说,他注视着直滕昭夫拿出的支票本上写下的一排零,这让他觉得直滕昭夫是个识时务的人。
“嘶!”直滕昭夫撕下支票递给毒蛙,笑道:“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桐岛四郎站在监控室的窗口处,目视着走出别墅的刀疤,等他回头望向窗口时,桐岛四郎下意识的侧了侧身子,直到刀疤远去了,他叹了口气。
“他很阴沉。”监控员大空沧说。
自从熊田朱五弄出了长泽空那一件乌龙事后就被警视厅带走了,想来也不过是几天前的事,桐岛四郎被直滕昭夫提拔成了安保主管,可他一点也不觉得兴奋,毕竟枪击长泽空的事他也有一定的责任,作为副手他并没有做好。
“不止是阴沉,”桐岛四郎摇了摇头,这位直滕昭夫请来的贴身保镖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子杀气,倒像是杀手多过保镖,“你注意看他的走姿。”
大空沧瞧着监视器上越走越远的刀疤,皱着眉说:“有什么特别吗?”
“只是相比一般人要奇怪一些,”桐岛四郎苦笑了下,“像是军人。”
“这不算什么吧?”大空沧笑着说,“退役军人做私人保镖多的是呢。”
话虽如此,可刀疤身上透出来的气息可不是一般的军人能具备的,这也是桐岛四郎担心的地方,虽说直滕昭夫说他绝对值得信任,可是……
“多留意着他。”桐岛四郎话音一落,就看到一架悍马车以急快的车速驶到别墅门前,接着一个摆尾停稳后,车门拉开,直滕近二走了出来。
“是直滕少爷?”大空沧愣了愣,他印象中和直滕少爷交往中的人可是谁都没有开悍马车的习惯。
这也是在乌龙事件发生后,桐岛四郎特意和直滕近二沟通了解到的信息,他可不想再和熊田朱五一样把面子里子一股脑的丢干净了。
“你确定?”桐岛四郎皱着眉头。
“我把你说的信息都输入到了电脑中,你瞧,”大空沧把液晶屏幕转到了朝桐岛四郎那一头,“上面都有直滕少爷好友的家中用车状况。”
桐岛四郎瞅了一眼,皱眉说:“那要不是直滕少爷朋友的车,会不会有问题?”
“我就是你该考虑的了。”大空沧笑着说。
桐岛四郎耸了耸肩,目视着直滕近二走进了大门。
“鬼魂送你回来的?”毒蛙听到这消息的时候,跳了起来,可他也没直接就冲出书房,毕竟正面硬碰硬,他知道不是唐立的对手。
“是的。”直滕近二猜不透毒蛙的身份,可能坐在书房,想必是父亲的朋友,不过,他的卖相可不够好,似乎比刀疤还要阴沉一些。
“这是毒蛇佣兵团的团长毒蛙先生。”直滕昭夫介绍着说完后,就示意毒蛙先在外头等一等。
毒蛙有点不悦的走了出去,直滕昭夫又示意直滕近二把门关上。
“他和你说了什么?”这时,直滕昭夫才问。
“他说想要在决赛前和刀疤会一会……”直滕近二恭敬的低着头,在父亲前面,他永远就像个孩子,抬不起头。
“你答应了?”直滕昭夫皱着眉问。
他不奢求儿子能抵挡得住鬼魂的压力,毕竟他还是个孩子,可要是毫无反抗的答应下鬼魂的要求,他怕是也不配再作为直滕家的继承人了。
“我,我没有!”直滕近二摇了摇头。
“那他怎么说?”直滕昭夫注视着儿子的双眼,他十分欣慰,这孩子没有说谎,还算是有几分骨气。
“他没说什么,就把我送回来了。”直滕近二迷惑的说。在他的心中鬼魂不该是这么好相与的人,否则他也不会站在佣兵世界的顶端了。
直滕昭夫也疑惑不解的看着儿子,再次确认他没有信口开河后,问道:“他也没把你怎样?”
直滕近二苦笑着说:“没有。”
“那真是奇怪了,”直滕昭夫摸不着头脑的皱着眉,“他到底想干什么?”
直滕近二挠了挠头,父亲想不明白的事那他就更懒得动脑筋了,只是问了一句:“刀疤呢?”
“我安排他出去了。”直滕昭夫耸肩道,“有的事他不适合参与。”
“他出去了?”直滕近二下意识的问了句。
直滕昭夫突然惊道:“该死,这会不会是鬼魂的陷阱?”
第一百二十四章 击杀刀疤
如果是唐立设的陷阱,那么鬼蛙也极有可能是一颗烟雾弹,因为他的出现才使得直滕昭夫安排着刀疤出了别墅,可这可能吗?这中间还要算计到直滕昭夫的心理因素,而毒蛙的扮演者也必须是一位极度高明的演员。
一名佣兵的头脑能这么好用吗?
再度把毒蛙请到书房,桐岛四郎带着四名安保人员站在四角,手中持着散弹来福枪,一见这架式,毒蛙倒显示出了几分佣兵排行榜上前十人物的水准,冷着脸不卑不亢的说:“直滕先生,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毒蛙,我必须证明你的身份。”直滕昭夫盯着他说。
在把毒蛙找来的同时,他还派出人去调了警视厅的道路监控录像,因为该死的刀疤手机竟然关机了,这让他无法判断出刀疤的安危。虽说一名佣兵死在保镖任务中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事,可刀疤要死了,天晓得鬼魂下一步会不会就奔他而来。
“你现在才提出这样的要求,我已经很意外了。”毒蛙微微一笑,却让在场的人越发的觉得他非常的阴沉。而他这笑声明显是在嘲笑直滕昭夫过于自大,不够谨慎。
“哼!”直滕昭夫沉着脸看着他。
这该死的家伙,要是证明他真是鬼魂派来的人,一定要抓住他好好的折磨一顿。
“6542352,你可以打这个电话。”毒蛙笑着把手移向口袋。
“不要动!”桐岛四郎盯着他喝道,佣兵世界离他这种出自保镖公司的安保人员实在太远,要是熊田朱五的话怕早就猜到了毒蛙的身份。
“OK!”毒蛙耸了耸肩,洒脱的举着双手。
是他?直滕昭夫听到电话号码就吃了一惊,想不到毒蛙和那个人也有联系。
“你们都出去吧。”直滕昭夫挥了挥手。既然能拿到他的私密电话,那么毒蛙就绝不是鬼魂派来的人了。
“直滕阁下,可是他……”桐岛四郎警觉的看着毒蛙,他打心中觉得这人不是善与之辈。
“没事了,毒蛙先生是朋友,刚才是误会一场。”直滕昭夫笑着说。
直滕近二在一旁看着父亲脸上的表情,非常佩服这种瞬间就能阴转晴的能耐。
桐岛四郎一挥手,无奈的带着人走了,他还要去让大空沧查悍马车的来历。
“坐吧,毒蛙先生。”直滕昭夫指着对面的沙发,“我想有必要让你要了解一下现在的状况……”说着,他把直滕近二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毒蛙打量了直滕近二一眼,就看出他是典型的公子哥,混吃等死类型的。
“只能说是巧合,”毒蛙说,“不过,我相信依刀疤的身手,除非有特殊情况出现,鬼魂也奈何不了他。”
“我担心的倒不是这个,”直滕昭夫笑着说,“刀疤先生的能力我是信任的,不过,要是他遭遇不测的话……”
“那么直滕先生的安全可以交由我负责,而且……”毒蛙笑着说,“我的敌人虽说不少,可还是有一些朋友。”
直滕昭夫等的就是这句话,说实在的,刀疤的死活与他又有什么干系。
“近二,去拿瓶红酒出来。”直滕昭夫笑着说,“我和毒蛙先生要喝一杯。”
直滕近二点点头,走到了酒柜旁,手刚碰到玻璃窗突然整个身子软了下来。
“怎么回事?”直滕昭夫快步走过去,想要将儿子扶起。
“等一等,”毒蛙皱着眉,挡在他的身前,“可能是中毒了。”
“中毒?”直滕昭夫注视着儿子脸上暗青的脸色,吃了一惊。
“先让我试一试,”毒蛙说着取出一副胶皮手套,翻开直滕近二已经闭上的眼睑,皱着眉说,“是慢性毒药,已经到了昏迷状态。”
“是鬼魂下的手?”直滕昭夫咬牙道。要真是唐立干的,那他非把他给拆骨煎油不可。
“不像,这是行家下的手,”毒蛙摇了摇头,难得说出公允的话,“鬼魂一向也不喜欢用这种手法。”
“那会是谁?”直滕昭夫愣愣的问道。
“先送去医院吧,这事情不好办。”毒蛙叹气道。
“是,是!”直滕昭夫忙把刚走出去的桐岛四郎叫了进来,又拨通了东京大学附属医院的电话,要求那头派救援直升机过来。
长期接受直滕家捐赠的附属医院自然马上就答应了下来,说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