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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行远将她往怀里带了带,更紧地搂着她,加深了这一吻。
郗颜粉唇微启,任由他的舌头探进她口里,小手下移,伸进他大衣里,隔着衬衫抱着他的腰。
直吻到两人都微有些喘,温行远才不舍地滑开她的唇。不料郗颜却偏头在他耳侧亲了一下,才将微红的小脸埋在他颈间,整个人偎进他大衣里。
此时此刻,郗颜真正体会到热恋的感觉。分别不过短短几日,却莫名的想念,手机一响就以为是他打来的电话,门铃响起的时候,突然涌起的喜悦,令自己都有些措手不及。
曾经以为爱情已逝,再也不可能思念于谁;曾经以为心已伤透,失去了爱的能力;曾经以为幸福远走,然,爱她的人近在触手可及之处,直到这时才发现,曾经的曾经,以为的以为,都是错误的。
她与温行远之间的红线,或许上天早已牵好,只是这中间横生了丝丝缕缕的别样感情,牵拌住了她的脚步。好在,兜兜转转之后,她没有放弃追寻幸福,好在,她回身时,他依然还在。
别人或许不知,郗颜始终默守着一个原则,那就是:爱是一种诚信,是需要付出的,如果不爱,不会轻易将心门打开,如果爱了,就会如扑火的飞蛾,奋不顾身,也毫无保留。所以,哪怕是她软弱无助,寂寞孤独时,也不能成为接受他的理由。
郗颜认定一点:惟有爱,才是爱的理由。
“什么时候发现我脖子上有颗痣?”温行远紧了紧怀抱,俯在她耳边低语,她能准确地认出他,倒是令他意外了,心里甜蜜到极点。要知道,大哥与大嫂结婚快三年了,还时常认错人。
郗颜下意识往他怀里靠了靠,脸上的红晕又增加了几分,咬了咬牙,才喃喃道:“你回S城那天早上,我不是先醒了…无意中看到的…”
温行远轻轻笑了,想起那天早上睡来时,郗颜正用手臂撑着脑袋看他,当时还被他吓了一跳,微有些窘,讪讪笑了笑,连脖子都红了,恨不得缩进被子里。
“快走吧,去晚了不好。”郗颜定了定神,挣开他的怀抱坐起身,伸手到他领口,亲密却又无比自然地帮他整理着衬衫,“你倒是会哄我爸开心,看得出来他很喜欢那副棋。”
偏头看了看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她满意地笑了,不期然抬头,对上他温柔如水的眸子,脸颊顿时又烧了起来,“还怔着干嘛,快走啦。”
蜻蜓点水般浅浅吻了下她的额头,他扬起一抹温和如风的笑容,启动了车子。
爱一个人很辛苦,例如温行远。十一年前,他喜欢上她,却仅仅只是暗恋,那时她还小,他想等她再长大一些。八年前,他回国,以为可以牵起她的手,然而,她已然微笑着倚进韩诺怀里。四年前,当他们再次相见,却是她遭逢巨变之际;将她冰凉的手握进掌心,他已决定,今生,再不会放手。于是现在,他们终于相恋。
这个过程,历经多年。
爱一个人很简单,例如郗颜。初恋的甜蜜,唤醒她纯真透明的少女之心,然,人生的际遇充满了意外与不可预料,无人可以扭转或改变。上天捉弄,与韩诺之间的距离,终究是无力拉近,爱过,伤过,哭过之后,她的人生,她的爱情,在他温柔的抚慰之下,依然可以继续。
这段感情,风起云涌。
或许,人与人之间,心与心的距离,真的很远很远,亦又很近很近。
章节59
晚饭订在白鹭酒店,温行远的车开得很快,尽管两个人耽误了些时间,还是与郗贺他们同时到了。五人行至大厅,侍应生询问后引领他们向二楼的包房而去。
温行远很会讨岳父大人的欢心,席间与郗贺一左一右坐在郗灏身边,与老人家聊得很投机,从郗灏当年独闯地产界的艰辛,聊到与郗贺不打不相识的深厚情谊,最后还说到郗颜小时候的一些趣事,总之话题轻松,气氛其乐融融。
这样的场合,男人们总免不了要喝上几杯,温行远心情极好,开恩般也允郗颜喝了一小杯。最后,他慎重而严肃地给郗灏敬酒,郗老爷子笑着点了点头,伸手接了过来。
“行远啊,丫头脾气倔得很,你可得多让着她点。”放下酒杯,郗灏语重心长,自家的闺女再任性都是父母手心里的宝,郗家当然也不例外,又加之失去了母爱,郗家两个男人对郗颜的宠爱更甚几分。
“郗叔放心,我会的。”感应到老人家对女儿的疼爱与不舍,温行远握紧郗颜的手,神色凝重地允诺。
似乎水道渠成一般,父亲慎重将女儿交付给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手里,郗颜当时的眼泪直在眼圈里打转,忽然觉得像是即将就要出嫁一样,心里不是滋味,借口上洗手间出了包房。
过得片刻,缓了缓情绪,郗颜走出洗手间,却在走廓里碰上谢远藤。
“这么巧?”谢远藤有小片刻的怔忡,随后扬起淡淡的微笑,不知是习惯还是刻意。
“真巧,你也来吃饭?”郗颜偏头看了看包房,竟然与他们的紧挨着。
谢远藤点了点头,“我妹妹带了朋友回家,出来聚聚。”总感觉与里面欢乐的气氛格格不入,这才出来透透气,却没想到会遇上她。
有些人,有些事,越是要回避,越是回避不了。
笑容和耐心保持到她说完话,郗颜正想先行一步,郗贺却从包间走了出来。待看见郗颜身边站着的人,他微微眯眸,“远藤?你们在干什么?”
郗颜一愕,疑惑地看向他,“什么干什么?”明显对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十分不解,她随口反问。
“郗贺”谢远藤神色自如,语气淡淡地打招呼,“我和家人来吃饭,刚巧碰上郗颜,出来久了,我先进去了。”说着也不等郗贺说话,轻推开门,将背影掩在门里。
郗颜收回目光,一言不发自郗贺身边经过,却被郗贺陡然伸手握住手腕。
“你为什么不高兴?”说话的是郗颜,语气的清冷对于郗贺而言,是极为少有的。
他的反应很奇怪,目光中的质问那么显而易见,那么不容忽视。还有那声“远藤”听在郗颜耳中,太过亲切。
被她这么一问,郗贺顿时冷静下来,越是想掩饰越容易被人看出来,尤其是眼前敏感的妹妹。松开手,他微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很是温和,“快进去吧,行远都等着急了。”
郗颜定定看了他几秒,没再说什么,顺从地跟在他身后进了包房。
入夜后郗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晚饭时发生的一幕在眼前掠过,敏感的心底似是潜藏着一缕微伤。抱着被子在黑暗中细细回想,心间萦绕着难言的滋味,不自觉间,思绪飘回大四那年。
韩诺站在学校礼堂楼下频频看表,直到见郗颜小跑着冲他过来,他大步迎上去,握住她的手,旁若无人地俯身在她额上亲了一下,“还有时间呢,不用跑这么急。”
郗颜的脸刷地红了,轻轻推开他,见并没有同学注意这边,才轻声说:“若凝拉着我要去逛街,好不容易才脱身。”
韩诺宠溺地笑,指肚眷恋地抚了抚她的脸颊,牵着她的手进场,“你可以请她一块来,比赛完了刚好一起吃饭。”
“她说灯泡当多了不好。”郗颜仰头看着他笑,“你们学生会有没有品行良好的精英介绍一个给她?”
“说得什么话?”韩诺皱眉看着她,无奈地说,“都说是精英,还问有没有品行好的,病句。”
“所谓的精英当然是像你一样成绩又好,长得要帅的。但这样的人不一定就是好人,所以更要精挑细选,否则容易走眼,到时候找个习惯用拳头修理女友的人不就惨啦。”郗颜不理会韩诺的嗔怪,满脸严肃的样子,“有合适的没?”
“有也不能先介绍你认识,怕你眼晴冒星星。”韩诺眼晴带笑,偏头看着她,见郗颜瞪他,他挑眉,“不是吗?每次来看我比赛,你看别人的时候可比我多。”
“哪有?”郗颜嘟着嘴表忠心,“这种比赛无聊死了,与其看你们在这争论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还不如在寝室睡觉,要不是因为有你,八抬大轿请我都不乐意来。”越说越生气,她瞪着眼晴指责,“你没良心,冤枉我。”
韩诺忍不住笑,轻拥了下的肩膀,声音放得更柔了,“我错了,我这不是嫉妒那个叫张什么的帅哥追你嘛。我心里阴暗,颜颜不生气啊。”
想到那位愣头愣脑的张同学,郗颜扑哧乐了,“什么张帅哥呀,蟋蟀还差不多,哪能和你比。”
韩诺眉开眼笑,手上微一用力,不着痕迹地将郗颜往怀里带,正要再说什么,却见迎面有个女同学冲他们走过来。
“韩诺?”谢远藤悠然一笑,目光落在韩诺的手上。
郗颜神色平静地想退出韩诺的怀抱,毕竟这是学校,恋爱还是低调些的好。
“我就猜到这次的主辩一定是你,谢远藤。”韩诺微笑,并没有松开搭在郗颜肩上的手。
“谢远藤?”郗颜讶然,也忘了礼貌,微张着嘴看着对面漂亮的女同学,与记忆中一起玩泥吧的小女孩完全无法联系起来,“你是谢远藤?”
谢远藤看着眼前扎着马尾的郗颜,显然也没认出她,怔忡地点了点头。
郗颜兴奋地拉起她的手,“我是郗颜啊,还记得吗?郗贺是我哥。”
“郗颜?”谢远藤愣了下,打量着郗颜,似乎一时间也无法把眼前长相清丽的女孩儿与和她打架的小丫头联系在一起。
或许是天生清冷的性格所至,久别重逢,谢远藤并没有像郗颜一样表示出热络,不免令郗颜有些小小的失望。而后韩诺忙着安排辩论赛前准备工作,毫不避讳地把身为女友的郗颜带到寝室老大那边,嘱咐她别乱跑,又对李言交代,“看着点她,别又半路没影儿了。”
“行了老六,你媳妇儿又不是三岁,要是搁这都不放心干脆带上台算了…”
“说什么呢?”郗颜刚坐下,听李言称呼她是韩诺的媳妇儿,整个脸全红了,伸腿就是一脚,惹得李言瞪韩诺,“只有你能收服得了她,我还真不一定能看得住。”
身边与韩诺熟识的人顿时哄笑,郗颜脸上挂不住,赶紧推他,“你快走吧,我今天一定咬牙看完,然后给你庆功。”
大家看她脸红,更是止不住笑,韩诺见她不好意思,皱着眉扫了一眼他的兄弟,宠爱地掐了下她的脸颊,才和表情淡漠的谢远藤向后台而去。
郗颜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心里不知怎么的突然有点酸,这才想起来,韩诺怎么会和谢远藤认识?
因为韩诺和室友的聚会从来都带着郗颜,所以她和他们很熟,又因为她性格开朗,还有点搞怪,兄弟几人都很喜欢她,没过多久,几个人就聊开了。郗颜很快就忘了先前小小的不快,心情渐渐好了。
后来,辩论赛开始,谢远藤出现在对方学校辩论小组中,与同样身为主辩的韩诺进行了一场激烈的辩论。
作为校园里的风云人物,韩诺的口才自是不必说,但他带领的辩论小组在面对对方穷追猛打式的诡辩方法时,明显不能适应,竟有败象显出。
礼堂内嘘声四起,观众席更是传出声声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