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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谁天荒地老-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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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问题,你得给他长个脸儿,这可是他升任局长后划出的第一块地。”
  闻言,郗贺挑眉笑,与温行远对望一眼,慢声道:“这可是您亲笔签批的项目,我一个人作不了主啊。”
  梁副市长听完,看着眼前两个年轻人,哈哈笑了。
  
  “快跑,汽车吊的钢绳断了…”就在温行远一行人结束这幢楼的验收之时,忽然传来惊慌的叫喊声,仰头之间,就见高空之处数块钢板直坠而下。
  “快让开…”唐毅凡大喊一声,身形不及向季若凝靠近,已被突来的一股大力扑倒在地。
  季若凝闻声抬头,正好看见钢板自头顶上方直直砸了下来,她有瞬间的愣神,僵在原地,竟然忘了闪开。
  
  “季若凝~”就在所有人都猝不及防之时,突听有人喝道,下一刻,一道身影抱着她滚倒在地。
  惊颤中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耳际已传来钝重的撞击声,巨大的声响震得她有片刻的耳鸣,紧接着身体上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从惊魂未定中回过神来,唐毅凡一骨碌爬起来,看见竟是温行远扑倒了季若凝,刺目的鲜血自他身上汩汩流出来,翻涌不绝,眨眼间已染红了他的外套,浸湿了他深色的西裤,在他和她身下形成触目惊心的血泊。。。
                  章节71
  大力甩开张研的手,唐毅凡发疯般冲到季若凝身边抱起她,颤抖着把着她失去知觉的身体搂在怀里,感觉她的肌肤是那么的冰冷,似是摸不到体温。
  
  她的身上有片片刺目的鲜红,他不知道她伤在哪里,慌乱地扯下自己的西装裹住她的身体,感觉她的身体冰冷彻骨,生命似是正一点点消失殆尽,恐惧瞬间占据了他的心,死死抱着季若凝,从未有过的无助袭上心头,他声音破碎地唤她,“若凝,若凝…你醒醒…若凝…”
  
  季若凝静静躺在他怀里,双目紧闭,脸色惨白如纸,神色安详得令人惧怕,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他哀伤到近乎绝望的呼唤。
  
  “若凝…你别吓我…若凝…”握紧她的手,轻柔地抚在他脸上,视线已然模糊,身边似是霎时漆黑一团,寂然得可以令人窒息,他抱着她,惊吓的眼泪从眼角溢出来,搂紧她,拼命呼喊着叫救护车…
  
  刹那间的功夫,郗贺也已回过神来,顾不得扶起被他扑到的梁副市长,爬起来就往温行远身边奔来,半跪在他身边,看着他身上的斑斑血迹,心神俱裂,伸出的双手僵在半空,根本不敢移动他被钢板擦到的半边身体。
  
  “行远…行远…”一边叫着他的名字,一边脱下外套,试图用衣服捂着他汩汩流血的身体,然而,却是徒劳无功,鲜血不断从他身体里流出来,止都止不住,很快就渗透了他的风衣,温行远已然成了血人。
  
  “叫救护车,快啊…”郗贺扯着嗓子冲围观的人大喊,接过不知是谁递上来的衣服,慌乱地为温行远止血。
  听到郗贺的喊声,唐毅凡终于镇定下来,急切问道:“行远怎么样了,郗贺?”
  “我不知道,别问我…”郗贺的眼神沉凝着,看着温行远流血的伤口,心中焦灼不已,素来沉稳冷静的他,此时迷茫而不安,声音都有些颤抖。
  
  四年前的场景尤如一块块散落的拼图,一片片呈现在眼前,母亲被刺目的鲜红包围,他跪倒在她面前,抱起她冰凉的身体,一遍遍,一声声叫着“妈”,可是,她却没能醒过来看他一眼,就那么猝不及防地走了,永远沉睡在另一个世界…
  
  思及此,心底突然有种被雷击的痛楚,紧紧握住温行远的右手,拼命勒令自己要冷静,却依然控制不住的哑声:“行远,撑着点,你不能有事,小颜还等着你…行远…”
  他的眼底红了,心有种被抽空的感觉,见他毫无反应地躺在地上,默然迷惘地用手捂着脸,一动也不能动的瘫在原地,那么茫然,那么无助。
  郗贺瘫倒的瞬间,唐毅凡痛苦地闭上了眼晴,仿佛一支支又长又锋利的箭狠狠刺入心里,嘴唇紧抿,已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慌乱中,有人拔打了急救电话,救护车很快来了三辆,医护人员匆匆下车,恢复神智的张研将他们引领到温行远与季若凝这边,先为他们做紧急处理,而另外两辆车的人员则急急向受伤的其他人而去。
  
  工地霎时忙乱起来,隐约听到哭声和喊声,除了温行远和季若凝,还有很多人受伤,包括晚了一秒扑向季若凝的安子为,似乎还有人,当场死亡…
  做好止血处理,温行远和季若凝被十万火急地抬上了救护车,救护车一路闪着红色信号灯,刺耳的声响不断,争分夺秒地与时间赛跑,与死神较量。
  
  医院急救室外,喧哗的走廓已经恢复寂静,只剩唐毅凡及郗贺沉重的呼吸声。
  钢板直坠而下那一幕不停在眼前晃过,张研扑倒他的瞬间,温行远抱住季若凝倒下的刹那,两人满是鲜血的身体刺痛了他的心,唐毅凡的身体晃了晃,后背贴着冰冷的墙面,缓缓跌坐在地上。
  想到那可以瞬间将人压得粉身碎骨的钢板险些砸在季若凝身上,他痛苦地用手捂着头,大脑陷入长久地空白与麻木。
  
  郗贺仰头,一次次地深深呼吸,衣服上被风干的斑斑血迹那么触目惊心,心痛一阵阵袭卷而来,他觉得浑身都冷,冰冷彻骨,颤抖地摸出手机,犹豫之后,终是拨了出去。
  急救室的灯先熄了,是季若凝被推了出来。
  “我太太怎么样?”唐毅凡挣扎着站起来,急切地握住医生的手臂。
  “别担心,病人已经脱离危险。”医生看了眼他,叹息一声,“只是…孩子保不住了,很抱歉。”
  
  “孩子?”唐毅凡愣愣地重复,微张了张嘴,眼泪随之落下。
  他与季若凝爱情的结晶,他此生第一个孩子就在这场意外中,没了。
  趴在病床边,紧紧握着若凝的手,他,心痛到极点。
  他不知道她怀孕了,他真的不知道,难怪她最近有些嗜睡,难怪昨晚他想要她时,她懒懒地抱着他的腰,轻声说:“毅凡,我好累…”
  “对不起,若凝,真的对不起…”将脸贴在她柔软的手心,他祈求她的原谅,只是要她原谅什么呢?或许,只有他自己明白。
  望着床边他无助的身影,郗贺听出他的声声道歉是悔悟,是难过,是心伤,或许还有痛苦与疲惫,他默不作声,将手搭在他肩膀上,重重拍了拍。
  
  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寂静,郗贺应声望向楼梯口,见郗颜脸颊微红,满头是汗地奔来。
  “小颜~”在她即将要跌倒的瞬间,郗贺大步而去,伸手将她颤抖的身体捞进怀里。
  “行远呢?他怎么样了?”紧紧抓着他的胳膊,郗颜哽咽着问。
  郗贺将她搂进怀里,右手扣住她的后脑,将她压向胸口,尽量让口气听上去没有太大的异样,“行远被钢板擦伤了腿,正在接受手术。”
  
  “钢板…钢板?”郗颜浑身一僵,好半天才抬起凝聚泪光的眼晴,茫然地盯着郗贺胸前的血迹,心弦瞬间崩断,“不可能。他刚刚还好好的,他下午才说让我回家等他,怎么可能会被钢板擦伤?你骗我,你骗我…告诉我这不是真的,里面的不是他,不是他…”情绪彻底失控,郗颜哭泣着朝他低吼。
  
  “小颜,你冷静点,你听我说。”郗贺死死抱住她奋力挣扎的身体,在她耳边低喊到,“不会有事的,只是擦伤,是擦伤,并没有被砸到,别怕,相信我,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
  低沉的声音似是带着令她镇定的力量,用力咬着自己的手背,郗颜强忍着不敢哭出声来。
  不可以是他,不能是他,怎么会是他?
  
  她一个小时前才从这家医院拿走报告,她才被命运宣布了死刑,他怎么就被送了进来?不可以啊…心脏麻木了数秒,然后,似是有千万把刀直起捅入她的身体,剜心的痛楚令她再也支撑不住,将脸埋进郗贺怀里,身体蜷缩成一团,像个无依的孩子,心里恐惧着失去温行远的心伤,许久之后她放声大哭,口齿不清地说:“不要这么残忍…不要啊…行远…行远…”
  
  闭上眼晴,心里翻涌着无法言语的痛楚,郗贺咬紧牙关,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别怕小颜,行远不会有事的,他知道你在等他…”
  他也恐惧,他也怕。
  四年前,母亲就没能走出那间手术室,四年后,温行远被推了进去,回想着他身上触目惊心的血红,他比谁都害怕。
  老天何其惨忍,他们已然承受不住再一次的命运转折了,他盼着手术室的灯能快些熄灭,然而,他又怕它熄灭。如果,如果再发生什么意外,如果,如果温行远的生命也随着那盏灯熄灭,不只是郗颜,就连他也会受不了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温行远被推进手术室已整整五个小时,除了温老夫人还被瞒着,温家人也已赶到了医院,温斐文正在院长办公室,温行遥守在手术室外,寸步不离。
  郗颜倚在郗贺怀里,目光空洞而飘忽。母亲被送进急救室抢救那一幕不期然浮现脑海。那时,当她赶来的时候,也是惊见郗贺身上浑身是血,今天,事情仿佛重演,没有任何不同,没有任何不同,里面躺着的,都是她挚爱之人。
  将脸埋进手心里,泪水,从指缝中流出来…
  
  喃喃叫着他的名字,她哭得不能自己。不要夺走她的爱人,不要啊…她不能接受他有任何的闪失,她承受不了失去他的痛苦,那是她的爱人,那是承诺要六月娶她做新娘的男人,那是爱了他十一年的温行远啊…他说过永远都不离开她,他说过永不分开…他答应她的,他答应过…。
  “行远…我爱你…”身子缓缓滑出郗贺的怀抱,郗颜跪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在这一刻,终于说出埋在心底的浓浓爱意。
  
  手术室的门被推开,护士急切走出来,“请问谁是病人的家属?”
  “我是,我是他哥。”温行遥腾地站起来,冲到护士面前,急切地问:“我弟弟怎么样了?”
  护士的眼底已满是血丝,看来很是疲惫,“病人失血过多,急需输血,医院血库里缺A型血…”
  “抽我的,我是A型。”郗贺顾不得跪倒的郗颜,大步迎上去,伸手解着袖扣。
  “先生,你身上的伤需要处理。”护士看着他手臂处的伤口,皱了皱眉。
  “不要紧,先抽血。”相比温行远此时的危险,他身上的伤实在算不了什么。
  “先抽我的。”温行遥挽起袖子,转头对郗贺道:“你去包下伤口。”
  “这点伤死不了。”郗贺有些失去了冷静,对护士厉声道:“抓紧时间。”
  “都跟我来吧。”护士急步离去,温行遥与郗贺尾随而去。
  
  后来,在院长的引领下,又有两名医生匆忙进入手术室,然后,一切又恢复了先前的宁静。
  黑夜变得格外漫长,温行远进去太久了,郗颜一动不动地呆坐着,心越来越凉。
  回想着与温行远的点点滴滴,泪,滂沱而下。
  
  十六岁那年,郗贺教她骑单车,她摔倒在路边,是他扶住她,当他有力的手臂将她圈进怀里,他特有的男性气息拂面而来,她僵直着身体忘了反应,直到郗贺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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